秦立皱眉看着,这个一身嫁衣的女孩子,脸皮很白净,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眼神之中还能看出一些稚嫩,看着不像是村子里和偏远地方的人,说出的话是纯粹正宗的普通话,字正腔圆,能看出来有些文化底子,这个村支书从哪里拐来的女孩子?
秦立再看向那些村民,大部分也有不忍之色,只是似乎是碍于这个村支书的权势,根本就没有人开口,当然也有一些人是带着热闹的心态在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部分人都有的特性。
村支书沈海波腆着大肚子,听着自家买来的女娃呱呱的在这叫唤,就是一阵烦躁,更何况今天是他儿子大喜的日子,哭个什么劲,这么多村民看着呢,简直就是丢了他这个村支书的脸。
“别在这叫唤了,哭什么哭,你是我花了十万块钱买来的,你现在就是我们沈家的人,更何况我们沈家家大业大的,我儿子又聪明懂事会疼人,你嫁过来就是享福的命,多少年修来的福气,多少人想嫁给我儿子都没有这个机会,你还在这里说三道四的,等你熟悉了,和我儿子洞房之后,就知道我们家的好了,再叫,再叫我就把你嘴给堵上了!”村支书骂骂咧咧的训斥。
女孩子被村支书沈海波这样一骂,吓的不行,又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一双手直接抱住了村支书沈海波的小腿:“叔,我求求你了,我叫李跃儿,家里是京南的,我在京南财经大学上学,是那里的学生,我只是出来玩被骗了,对了我家里是做生意的,叔,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让我爸给你很多钱,求求你了!“
李跃儿哭的声嘶力竭,她没有想到一次游玩,一次好心的相助,竟然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段时间她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囚禁、殴打、屈辱、这些只存在于故事里的经历全部都让她遇到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黑暗的一面,她心里一直还心存希望,自己肯定可以逃出去,或者说是被救出去,但是她发现每当她有机会找人求救的时候,换来的只有漠视。
尤其是看到这个村子里的这么多村民,她以为自己又有了活下去的机会,但是换来的只是同样的对待,尤其是她看到了这个村支书的儿子,她彻底陷入绝望和恐慌。
对方长的歪瓜裂枣,胖的和猪一样,眼睛上还有刀疤,脾气大的很,自己刚抓过来就要对自己用强,要不是自己誓死反抗,可能早就遭殃了!
堂堂一个村的村支书,国家干部,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她是怎么都没有想到。
“你糊弄鬼呢,还什么京南的人,大学生,家里还是做生意的,你要是这么值钱,我能十万块钱就买回来吗,行了,你就认命吧,好好给我儿子结婚,到时候生下一个孩子,对这里有感情了,就不想走了,留下来好好过日子,给我们沈家开枝散叶,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以后有了儿子,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沈海波骂骂咧咧。
李跃儿瘫软在地,彻底绝望。
“儿子呢,儿子,赶紧过来,拜堂成亲了!”沈海波冲着后面大喊道。
一阵地动山摇的声音响起,村支书胖的和猪一样的儿子从后面出现在秦立面前,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出头的样子,胖的衣服都裹不住身上的肉,呲牙咧嘴的,和瘊子一样,看起来脾气就不好。
“爹,赶紧的吧,拜堂后我要拉着她进洞房!”胖子色眯眯的盯着李跃儿。
李跃儿看着这眼神,肝胆俱裂,恐惧不已。
沈海波笑骂道:“我的傻儿子,你急什么,结完婚,这女人不就是你的了,赶紧说两句,敬大家一杯酒!”
“嗯嗯,也是,她反正是跑不了了,这么俊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就是屁股太小,一看就不能生孩子!”胖子又打量着李跃儿的身子,说了这样一番话。
秦立在下面看的是瞠目结舌,眼眶欲裂,心中早已经是按捺不住的怒火,眼看着这个村支书的儿子强拉着李跃儿就要拜堂结婚,秦立立马站出来大喊道:“住手!”
这一声住手先把刚才秦立旁边刚才站着的老大爷和他的黄毛儿子给吓了一跳。
紧接着全场的目光都汇聚在秦立的身上,不明所以,这个突然站出来的人是要做什么。
黄毛也低声对着老大爷道:“爹,咋回事?”
“那龟儿子知道嘞,看样子,这小子是想要多管闲事啊,早知道就不和他多搭话了,要是被村支书记恨上,那还得了!”老大爷悔不当初。
村支书沈海波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秦立,看对方气质不俗,穿着得体,一时间也揣摩不透对方的身份:“这位朋友,你是哪位,这是什么意思,看朋友眼生,不是我请来的客人吧,也不是村子里的?”
秦立冷哼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敢买卖人口,本身就是犯罪,这个女孩也说了自己是哪里人,哪里的学生,你们还知法犯法,亏你还是个村支书,赶紧放了这个女孩子!”
听到秦立这样说,村支书沈海波的脸色顿时一沉:“我们村里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滚,别在这多管闲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李跃儿原本都已经绝望,现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