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
虞秋叶慌乱的下了楼,就看到虞冬寒躲在楼下泳池边,一言不发。
看见他过来,虞冬寒冷着脸,舌尖抵着还带着掌印的腮帮子,一脸冷漠。
虞秋叶不赞同的看着他:“妈妈气的上头了,才失手打了你,你不要放在心上。而且,你也确实不应该跟妈妈说那些话,不论什么原因,这些话都不该由我们说出来。”
如果自己的孩子都不支持自己,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得有多无助啊。
“切”
虞冬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看着虞秋叶,“二哥,你可真孝顺。
就是不知道,如果妈妈真的跟那个女人撕破脸、那女人真的毁了公司,到时候虞家破产,你我都要从这栋别墅中被赶出去;
现在围在你身边,上赶着讨好恭维、对你众星捧月的那些女人,会嫌弃的连看你一眼都嫌多,生怕你与她们扯上关系的时候,你还会觉得妈做什么都对吗?”
都是兄弟,谁不知道谁啊。
他爱财,但虞秋叶不仅爱财、还虚荣。
享受了二十几年的荣华富贵、又凭着稀少的男性向导的身份,轻而易举的获得异性的追捧,如果这一切全都失去,他还会如此平静吗?
“可如果只是为了安抚住那个人的话,爸怎么会到了提离婚的程度?”
虞秋叶不接虞冬寒的话,转而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
“呵”虞冬寒在自己的肿起的脸上按了按,“你没听妈说吗?人家在虞家风雨飘摇的时候,带着客户加入公司,不惜牺牲面子、放下身段帮公司哄着投资人,为的可不是那点在哪个公司都能拿到的薪水和提成;
人家就是冲着爸来的!为了公司,爸一个男人,都能放下面子、逢场作戏忍着她,妈怎么就忍不了一时?
公司又不是爸一个人的,是咱们全家的。”
虞秋叶震惊的看着虞冬寒,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难道他,没有听到,妈妈说那人是爸爸的出轨对象,他们曾经就有过婚外情?
他现在是在说什么?
让妈妈容忍一个光明正大觊觎丈夫的第三者吗?
可惜虞秋叶觉得虞冬寒不可理喻,虞冬寒还觉得他们不可理喻呢。
这几天,沈莲折腾的不止爸爸和大哥,就连他也几次从学校中被叫回来。
前天晚上,沈莲又一次打发他去公司找虞伟业。
虞冬寒心里不太高兴,但还是去了。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下班时间,但是公司里的员工大部分都还在加班。
现在公司正是危急存亡的时候,本来工作就很忙,早晚都要加班,这点虞伟业确实没说谎。
等到了公司顶楼,才发现父亲又在开会。
虞冬寒不好打扰,等在外面,而母亲在这期间,一直催促、不断询问他的进展,问的虞冬寒一阵烦躁。
再后来,就是虞伟业从会议室出来,看见他。
父子两个聊着聊着,虞伟业就开了瓶酒。
对于虞冬寒来说,父亲一直是个威严、严肃、话少的形象,对他们往往只会提要求,这还是第一次,父亲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大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对待。
他跟自己喝酒,平等的、像朋友一样讲述着男人的心事、说着公司的艰难、讲着他肩上的压力......
虞冬寒听着虞伟业说自己,是怎么卑微的放下虞氏董事长的身份,在以前那些与他平起平坐的大佬面前伏低做小;
又是怎么面对着一个觊觎他、意图破坏他们家庭的女人,却不得不与她逢场作戏、还不能对外解释,只为了保住公司、保护家庭的;
面对着这个卸下了严苛伪装的父亲,只有满满的心疼和共情。
他甚至埋怨起母亲,久居后方,已经忘记了在外面打拼有多艰难。
她对于父亲的压力,不仅不理解,甚至很多压力就是因为她的无理取闹才有的。
她但凡大度一些、对父亲多一些信任和支持、夫妻一心,父亲何至于愁到夜里成宿成宿的失眠睡不着。
享受了父亲打拼的成果,现在却只会拖他的后腿,虞冬寒第一次觉得,沈莲是个见识短浅的人。
但这些,他不会告诉虞秋叶的。
他只说了父亲的难处、说了母亲的麻烦、却没有提起他与虞伟业的父子谈心。
在虞冬寒看来,那是他独有的待遇。
大哥聪明却不懂变通、总在不该正直的时候正直,一根筋一样;
二哥虚荣又没什么能力,被女人从小哄到大认不清自己;
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