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烟窝在宴闻祁的怀里,看着他压抑着,故作平静的样子,忍不住说。
“其实,也没差多久了,而且,你知道的。”
宴闻祁把头埋在她颈窝蹭了蹭,“老婆,你怎么这么好。”
忍着羞涩地虞烟,不自然视线左顾右盼,强装镇定:“所以,要不要?”
宴闻祁摇了摇头,短发蹭着她的下巴,痒痒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也...很想你。
但明天早起要去参加典礼,之后我就要离开,听从联邦的安排,准备出发去交流大会。
所以......”
“咳咳,知道了。”
虞烟咳嗽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男生笑出声来,在对方恼羞成怒之前,赶紧安抚。
“不希望你醒来见不到我,太仓促,不够美好。”
可惜此时的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的愿望,注定是要落空了。
“山外半个月前的那场拍卖会,是你故意放出雾里青的消息的?”
半个小时后,餐桌上。
鸳鸯锅摆在正中,虞烟已经被辣的斯哈斯哈了。
接过宴闻祁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大口才说:
“茶叶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一直就在计划着,把它推到大众面前和雾里青绑在一起。
不过如果你说的是这个时机,那确实是我故意的。”
虞烟说完,捞起一筷子鸭肠给宴闻祁。
“快尝尝,我数着15秒烫的,又脆又好吃。”
宴闻祁话没说出口,就被虞烟塞了回去。
她也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毫不在意的摆摆手。
“别又跟我说什么,感谢之类的话哦。
你当初帮着我一起应对虞伟业一家人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那是我不该受的帮助吧?
我是你老婆哎!
他敢欺负你,我不双倍找回去,都算我没本事。
放宽心,爱妃~”
看着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的虞烟,宴闻祁没忍住笑了。
甚至极为配合的站起,故作扭捏的做了个万福的女士礼。
“那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
爷爷说过,别看李家小辈在军政上不成器,但是借着李凯鹏的权利,在商界还是有一些成果的,没少跟在那些商人后面捞钱。
所以,尽管坑。
把咱们当初捐给联邦的钱,都坑回来都行。”
“嘶,他们竟然这么有钱?”
当初水蓝星一个月的收益有多少,虞烟比谁都清楚;
自然也知道,宴闻祁这是夸张了,她怎么可能从李家拿到那么多星币,真到了那份上,李凯鹏就该放弃李珂了。
但是宴闻祁既然那样说了,就说明,李家起码身家是有那么多的。
这个底气,就连鼎盛时期的虞伟业一家人,都不一定有吧。
“嗯,主帅的薪水再高,也不够李凯鹏那么大价钱的培养那几十上百号子孙呀。
不过我也说了,他们的钱,很多来路敏感,是不敢拿在台面上说的。
前段时间,李珂有一个哥哥结婚,女方是一家连锁商场老板的次女,据说,带了家里一半的身家。”
宴闻祁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虞烟一眼。
虞烟懂了。
李凯鹏这个人,要说十恶不赦吧,那自然不是,甚至对于联邦来说,他还是战功赫赫、大有贡献的人。
可即使在战场上,他也是一个极为钻营、恨不得雁过拔毛、什么都往自己怀里划拉一点的人。
至于回到家里,对外,他是护短的,时刻强调李家一体;
但对内,李家的每一个人,在他心中又都有价值排序,只要利益超过那个人的价值,那就可能随时将人推出去牺牲掉。
这一点,又着实,很难让人公正的对待他的功绩。
只能说,人性是复杂的,并非非黑即白。
但是他对着宴闻祁的那一面,是黑色的,那在虞烟看来,他们就是对立面。
“我知道了。
半个月前,在山外,拍卖会一结束,李家的人在去取拍品的时候,就已经提出想见我了。
当时,山外的人答应帮他转达,事后,又按照我的说法,跟李家的人在保持着联络,吊着他们。
明天李珂就要接受手术了,手术恢复期,也是他精神力的最佳恢复期。
所以明天,李家的人,还一定会去山外联系打探雾里青的行踪的。”
宴闻祁嘴里塞了一大口羊肉卷,说不出来话,就连连点头。
他本来不是什么看重口腹之欲的人。
但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的他不是因为不看重,而是因为还没吃到过真正好吃的东西。
现在让他跟着老婆吃香喝辣后,突然给他一刀切断了半年,他真的,嘴里淡的快直接倒盐都尝不出味道了。
今天这一顿火锅,在喝了半年营养液的他看来,简直就是山珍海味、顶级珍馐。
“慢点,多得很。”
虞烟嘴上这么说,手里往宴闻祁碗里夹菜的动作,却丝毫不迟疑。
三两下就在碗里堆起了一座小山。
联邦也是真的拮据,处处都在省钱。
看把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