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工作性质特殊，仍旧在忙碌，有时候忙起来整天不见人影，王若涵为了见张小凡一面也经常往江北公安局跑。
王若涵没说假话，自从上次来了清隐寺后，她往这边跑的频率越来越高，经常跟江启在清隐寺一待就是一整天，感觉自己心态都静下来不少，面对事情越来越佛系，脾气也没有以往的那么暴躁。
日子忙碌平淡，一度被眼前的幸福蒙住了双眼短暂地忘记了还有黑子这么一号人物。
时间一晃来到了四月的梅雨季。
这天是周末，王若涵跟江启从清隐寺下来，路上因为下雨正堵车，王若涵手里还抱着的是从清隐寺打包下来的斋饭，庆幸着幸好这保温桶保温功效一级棒。
说起斋饭，王若涵虽然没把张小凡带上山，可她还是跟清隐寺做饭的僧人深入交流了一下，有了点交情以后讨碗饭也不算是什么难事。王若涵为什么越去越勤快，其中也跟着饭有关系，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王若涵往功德箱里投的香火钱也是给的十分厚道。
“这车得堵到什么时候啊？”王若涵昨晚睡太晚，今天起得太早了，这会困意上来了掩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身旁在开车的江启张望了一下这车龙：“看样子还得堵一段时间，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他倾身从后座拿出一条毛毯递给王若涵。
这贴心程度，完全就是小棉袄啊。
王若涵在海城大学上班的这段时间里，关于江启的传闻听说了不少，妥妥的一个学霸，在国际上还发表了多次论文，虽然有女朋友还是稳坐海城大学第一校草的位置，万千少女心中的男神。
王若涵有时候看着他也会在想，有钱，有地位，还有颜值，绅士有礼，洁身自好这样的一个堪称完美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他？
虽然听江启说了不少次他的女朋友，可王若涵还真的是一次都没见过。
好奇归好奇，问拿照片这种如此没有礼貌的事情不是张小凡教出来的姑娘能做出来的事情，所以王若涵也只能是在心中好奇。
王若涵的确很困，可在这样的环境中手里拿着的是陌生的毛毯，王若涵再困也睡得不踏实。
这连夜的阴雨连绵，绵绵细雨下个没完，整座城都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一般，隔着这层水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王若涵到江北公安局时是晚上六点三十分左右，幸好今天早下山了。
江启给她递过一把雨伞：“你回去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王若涵把包挎在一边，江启忽然伸手把她夹在包链条上的长发抽了出来。
“你还是跟我说一声吧，下雨了不好打车，反正我在家也是没什么事。我答应了冬延要好好照顾你。”
“那好吧。”王若涵推门撑开雨伞下了车：“那我先走了。”
“好。”
江启目送了王若涵进了江北公安局才开车离开。
王若涵今天穿的是牛仔长裤，下车这一段距离溅起的水花把长裤尾端的那一截浅蓝色牛仔裤染成了深色。
王若涵把雨伞放在了门口装雨伞的框里，把挎包往后一甩，弯下腰把裤脚挽了上去，脚下的那双高帮帆布鞋也湿了，穿着怪不舒服的。
“美女，需要帮忙吗？”
王若涵没抬头嗅到这股发胶味就知道是刘志东。
“这个时间点你怎么在这里？”王若涵把手里的保温桶交给他。
“加班，我去找老张他们吃饭，在窗口看见你老张就让我下来接你了。”
“哦。”王若涵一边把湿透的手套脱了下来，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撕开一张擦拭手，再把一双干净的手套戴上。
“你是不是卖手套的啊？这包里装的全都是手套吧？”
“不，还有煎饼！”王若涵从包里抽出一袋煎饼。
这是在清隐寺下买的煎饼，也是相当的好吃，上次跟他们说过，他们也想吃，于是王若涵这次带回来让他们尝一尝。
刘志东盯着她的包，感叹：“你也是厉害，用香奶奶的包装煎饼。”
王若涵举着煎饼：“那你吃不吃？”
刘志东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当然吃了！”
两人上了楼，刑侦组一如既往的忙碌，座机电话响个不停，往日她坐的那个小沙发位置前的茶几上还放着几桶凉透的泡面。
王若涵没吭声，把泡面收了，把煎饼放在茶几上回头去找办公室里的张小凡。
张小凡正在跟谁沟通着些事情，看到王若涵来了朝她伸了伸手，王若涵走了过去把手递过去。
张小凡就这么拉着她的手，一边隔着手套揉着她手里的骨节一边说着电话，王若涵眼神转了转四处落在了桌面上的血腥照片上最终锁定在了一张脸上，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这张脸怎么这么像她？还有，这凶手的脸……
电话说完，王若涵指着照片上的男人问：“这人是谁？”
“这起案件的凶手。”张小凡把桌下的一纸袋子装的东西递给她：“先把鞋跟裤子换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