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怕了?”陈伯伯忽然出现,把本就心虚的仲武吓得原地一弹。
“陈伯伯!”仲武跺了跺脚,撒娇的语调里还掺杂了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陈伯伯!”仲文朝他微微躬身一礼“今天谢谢陈伯伯了,爸爸现在没空管我们,要不是您过来解围,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还小,我本来就该多照看照看。”陈伯伯呵呵笑着。
“对了,你们怎么会独自跑到这里玩?跟着你俩的保姆呢?”
仲武低着头:“她烦死了,这不许去那不许玩的,我就把她甩掉了。有她跟着,我们什么都玩不到。”
仲文捏着手指:“我想着船上不比陆地上人员混杂,这里都是实名登记的乘客在游玩,应该比较安全,所以和阿姨分开后,我给她发了消息报平安,让她回房等我们就好。”
陈伯伯戳戳仲文的脑袋:“你啊你,也不知道该说你是办事妥帖还是无法无天,甩掉保姆这种事你也帮着你弟。”
“下次不会了。”仲文小声。
“好了,万幸事情解决得很顺利,那人拿了钱就走,并没打算闹大。但你们任性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后续你们爸爸和大伯会有很多正经事情要做,万一耽误了他们的正事,陈伯伯可没办法帮你们求情。”
陈伯伯虽然是面朝着仲文絮絮叨叨,但字里行间明显都是在警告仲武。
“知道了。”这对龙凤胎姐弟异口同声地应下,旋即又互相对视一笑。
两个小屁孩各自肚子里打着的小九九,这位陈伯伯虽然看在眼里,但暂时他还不打算戳破。
反正陈伯伯身为管家,此番该尽的职责已经尽到,甚至还给了两个孩子相应的警告,做到这个份上,若是他俩还能给他们斗志昂扬的爸爸添点堵,可怪不到自己身上。
而且一点无伤大雅的麻烦说不定更有利于家族和集团的和谐,仲槐最近着实是有些风头太盛了。
仲槐是这对龙凤胎姐弟的父亲,也是老爷的亲二弟,两人向来关系紧密,夫人过世后,老爷便慢慢开始着手让他参与到集团的事务,最近更是特别设置了很多小而正式的场合给这位二弟露脸造势,力争在各大集团代表面前赢得一些认可和脸面。
至于为什么得等到夫人过世才开始给二弟谋划前程——
当然是因为老爷是个倒插门。
夫人是独生女,整个集团全部归属于夫人名下,只是她父亲担心女儿在事业上太过操劳,便做主招郎入赘,老爷也是那时才加入集团的。
现在夫人过世,老爷和夫人只有一个独生女儿,那姑娘性子和她母亲一样娇蛮,也选择了招郎。
按理说这份庞大的家业也理应毫无争议地属于这名独生女,但看最近的动向,老爷似乎不这么想……
陈伯伯电话摇来了仲文仲武姐弟俩的保姆,确认这俩小祖宗已经交到了保姆手里,他才安心离开。
虽然偶尔对老爷的一些谋划不太看得上眼,但他与老爷私交匪浅,现在能当上豪门管家也多亏老爷一手的栽培和提拔,在小姐眼里,自己恐怕已经是完全的老爷一派,捆绑紧密。
他很清楚现在的情势,所以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做多余的事。
“虽然我是坚定的老爷派,但吃人家绝户还是太缺德了点……”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希望这俩小祖宗别让我失望,最好狠狠搞砸今晚的无聊展会吧。”
……
“嘤嘤姐,你刚刚不都已经决定去了吗?”辛丞睁大星星眼“今晚的灵异展。”
嘤嘤双指夹着一根薯条,眉头微蹙,面露难色:“我仔细想了一下,不妥。”
辛丞殷勤地递上撕开的番茄酱:“很为难吗?”
嘤嘤蘸了蘸酱,将薯条干净的一头叼在嘴里,空下来的双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语气散发着一股厚重的中年油腻:“这事儿啊,说难呢,是有点难;但说不难,其实也不难,主要还是得再看看。”
安翰默默捂住了一号的眼睛,小声地责怪道:“你别带坏小孩。”
宁爻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说人话,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你就朝辛丞许愿。”
辛丞也点点头:“对啊嘤嘤姐,有什么难办的你和我说。”
嘤嘤闻言,将薯条一口嗦下肚,摆正身体,真的认认真真朝辛丞开始许愿:
“既然是参加上流社会的展会,怎么能没有一身高定的晚宴礼服呢?”
“啊对了还得有配套的鞋包配饰,不是大师设计肯定也是拿不出手的吧?”
“你应该有专业的妆发造型师和摄影师吧?”
宁爻忍无可忍:“你搁这儿走红毯来了?女、明、星。”
嘤嘤娇羞的捂着脸:“讨厌还没有啦,人家还没有出道,虽然平时也是有人这样叫我,但我觉得做人还是谦虚一点比较好,你们可以先叫我‘见习爱豆’或者‘练习生’什么的。”
一号拉下安翰捂嘴的手,指着嘤嘤,侧过头,一脸天真地问宁爻:“这个就叫做‘臭不要脸’是吗?”
宁爻欣慰鼓掌:“恭喜你学会抢答了。”
嘤嘤恼羞成怒,一巴掌掀飞三人。
安翰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