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纾点了点头,心里难免有些伤心了,这平白地又死了两个人。
被沈三娘所抓住的那些人是死侍,任凭他们用尽了手段都没能吐出一点东西来。
看起来他们背后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你们跟孩子们没事就好,这样我也可......”
“这也就是我们大家都没事了,倘若有一个人没了,我看远山回来之后你该如何跟他交代!”
裴纾没能说完的话被王太夫人拦声打断,随后就见她被人搀着走到大家跟前。
尽管被禁足思过多日,但她眼中对于裴纾的厌恶却丝毫都没有减少。
赵青青看了老夫人一眼,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希望她不要跟裴纾起冲突。
但对方却满是不屑地狠狠剜了她一眼,像是在嘲讽她对于裴纾的讨好。
见她不听,赵青青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转过头跟裴纾解释道:
“我们也说不好那群人是做什么的,慈安堂里也全都是年纪大的人了,我害怕老夫人出事,就只能先将人给带出来了。”
面对赵青青的解释,裴纾并未同她生气,毕竟当时事情紧急,她又是伺候周远山最久的人,心里对于王老夫人有孝心那也说得过去。
“哼!”王老夫人笑了声,语气依旧不善,“跟她解释什么,即便她现在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人,但我毕竟是她的婆母,过来住几天,难不成她还有不依的?”
“老夫人!”赵青青声音稍稍加重了些,再次跟她摇了摇头。
这个家现在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了,昨日又多亏了是姜家那边来人搭救,她何必又非得闹这么一出。
“张嬷嬷,派人把老夫人送回慈安堂去吧!”裴纾冷声吩咐道。
张嬷嬷弯了弯腰,脸色严肃:“是!”
王老夫人见状,脸上惊现慌色:
“你...你这就把我送回去,不怕府里还有那些余孽害了我吗?”
裴纾自打知道家人的死是与她有关后,对她的态度就更是没法在装下去了,如今脸上更是满满的厌烦跟怨恨。
“赵姨娘是担心您的安危才将您接了出来,这原是她的一番孝心,所以我不怪她,但是婆母您现在仍还在禁足,私自出慈安堂便已经是抗旨了。
倘若此事哪日被是谁透漏出风声去,官家要是仁慈也便罢了,但如果当真要计较起来,那咱们府里的这几个人头,可就成了给您陪葬的了!”
王老夫人被气得直哆嗦,指着裴纾就开始骂:
“你...你...你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是谁教的你这样,难不成是顾云瑛,果然是商贾出身,就是没有......”
“商贾出身,那也要比罪臣家奴要高贵些吧!如若没有周家先祖先登之功,如今婆母您可坐不上这镇远侯府老夫人的位子!”
在场之人一听,瞬间都愣在了原地,她们都知道周家是因为祖辈把命压上才有了今日,没想到却还有......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以至于就连在府里待的时间最长的赵青青都懵了,没成想周家的先祖竟然是......
“你......你胡说.....”王老夫人恶狠狠地瞪着她,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们姜家世代为将,这又怎是我胡说,婆母若再要与我争辩,那儿媳可就要劳烦父亲去查查那些年军营的人员造册了,想必定会能证明周家人的身份!”
王老夫人闻言,整个人一慌,立马就噤了声,但眸底却依旧冒着火。
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定会做得出,一直落得下风的她也只能任由张嬷嬷等人将自己送回慈安堂。
临走之时,估计是还想在这些妾室面前给自己寻些脸面,便出言警告道:
“你最好能将这家看顾好了,不然等远山回来,我定要他寻你麻烦。”
裴纾闻言,并未在意,而是微微一笑,语气平淡:
“这个就不由婆母操心了,您只需好好的在屋里念佛诵经,为自己曾经做过的所有错事恕罪,若是佛祖仁慈,日后等您驾鹤西去之时定会让您少遭些罪!”
“姜念婉!就算我曾经对你不好了些,那到底是你的长辈,你怎能这么诅咒我?”王老夫人挣脱着张嬷嬷的束缚,红着眼问。
“婆母严重了,念婉不是诅咒,而是您的结局就该如此!”
说完,她给了张嬷嬷一个眼神,也没去理会那些姨娘们脸上的神色,转身回屋,打算换身干净衣服去见姜怀安。
回到屋里,含珠刚刚把床褥换掉,裴纾就进了门,瞬间,她的眼神中就露出不少委屈。
裴纾见状,知道这肯定是受过什么责罚了,冷着声音开口问:
“动手打你了?”
含珠点了点头,心里更难受了,但她也听说了裴纾这些天的遭遇,为了不让她操心,她赶忙接话道:
“不过小姐放心,老夫人用过的所有东西,奴婢这就全都拿去丢给门外行乞的人去!”
裴纾叹了口气,低头笑了笑:
“不用了,给老夫人拿过去,就当是我这个当儿媳的孝敬她了!”
含珠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下,没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