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莫阿依再次行动,被聂刃心的埋伏抓个正着。
好在慈莫阿依也是经验丰富的武将,带着人硬生生杀出重围逃了出去。
沈争堂凭着记忆把聂刃心账本上的大额买卖写在纸上,还有每一个地方的联络人以及交货地。
宴卿鸣瞅见沈争堂趴在那里写写画画的,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宴卿鸣眉头紧皱,细数那几个交货地说道:“你哪里知道的这些?”
沈争堂说道:“我昨天去老混蛋书房,看到了一本账本,里面的内容我挑了些重要的记下来。”
宴卿鸣拿了张纸,大概画出中原周围各国的位置,又标记出了沈争堂写的那些交货地。
“南诏周边有三处交货地,北蛮和西疆路途遥远只有一处交货地,再由交货地的当地人送往两个国家,但是价格比送往南诏的足足高了三倍。”
沈争堂在意的是中原周边的两处交货地,指着图上的位置说道:“这两处只有地址,却没有往来的货物和款项,倒是有问题的账目中,有一笔送到中原的,就是之前慈莫阿依截获的那一批吧。”
“是。”宴卿鸣点点头,“那一批货数量不小,被截获之后应该是让聂刃心损失不少,到目前为止还没见他再发货,我盯着烟馆那边,但是也不排除他有别处的仓库。”
沈争堂有点担心:“你这样在明面上盯着他,当真不怕他找你麻烦。”
宴卿鸣对聂刃心没有任何把握,再加上聂刃心这人阴晴不定,怕是谁也不能猜测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沈争堂叹了口气,说道:“那个老小子以为我的孩子老婆是他的,他美几天就得了,我可不打算让你一直留在这里。”
沈争堂拉过宴卿鸣,笑嘻嘻的搂着他的腰,用脸贴贴他的肚子。
“我的宝宝啊,来父王香香,等你出生要什么父王给你什么,表扬你不折磨你爹爹。”
沈争堂说话那哄孩子的语气,逗得宴卿鸣笑个不停。
沈争堂觉得此刻的幸福难能可贵,瞅着宴卿鸣:“我要跟你道歉。”
“嗯?”宴卿鸣不解,“道什么歉?”
沈争堂拉住宴卿鸣的双手,认认真真的说道:“有宁儿的时候我待你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有狗儿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独自一人在边关城受苦受累,现在有了小老三,我发誓要每天每时每刻对你好,你有什么都要跟我说,请尽情使唤我!”
看沈争堂那认真的模样,宴卿鸣点点头:“行,先去帮我倒杯水,口渴了。”
“马上来!”沈争堂直接蹿了出去。
在秋月的骂声中端着茶壶茶杯跑了回来,茶水倒在茶杯中,递到宴卿鸣嘴边。
“温度刚好,喝吧。”
宴卿鸣接过茶杯:“我倒是不觉得以前多苦,你看宁儿和狗儿多可爱啊。”
“那真是太可爱了!”这话沈争堂咬着牙说的,“你的儿子你不怎么带,你是不知道他俩多能淘气惹祸,别提了,说多了我想哭。”
宴卿鸣好奇的问道:“我出门之后,他俩又惹祸了?”
沈争堂点点头,悲壮的说道:“他俩三天不惹事,我就要出去转两圈再死死盯着他俩,生怕是给我憋大事呢。”
想起孩子们,常年带娃的沈争堂是真的想回去了。
宴卿鸣亲了沈争堂一下:“我知道你想早些回去,再等几天,好吗。”
*
八年前的聂刃心的对宴卿鸣惊鸿一瞥,思念至今。
不是八年里聂刃心没去京城找过,只是宴卿鸣的身份和宴家的遭遇,聂刃心的本事能查出他的全名已是不易。
至于其他,聂刃心真的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身体越来越差,聂刃心也就没再去寻找过宴卿鸣。
直到不久前擂台相遇,多年前的白月光就这样出现了。
就当是在生命终止之前,让自己任性一次吧。
沈争堂的身份已经被聂刃心的手下查了出来。
书房里的聂刃心呼出一口青烟,冷漠道:“中原沈氏的王爷,宴卿鸣的夫君,育有两子……”
每一个字都让聂刃心生气,他在嫉妒,他承认。
烟杆子被聂刃心生生捏断了,丢在一旁。
“派人去杀了沈争堂,下手利落点,别给鸣儿看见。”
交代完了又叫住手下:“等等!还是先叫刘嬷嬷把鸣儿带过来,你们再动手。”
宴卿鸣就像是聂刃心年轻穷苦时买不起的一件宝物,现在有能力得到了,自然视若珍宝,真的有那么一天保不住这件宝物,也许聂刃心会选择亲手毁了,也不会给别人抢去。
换了一身衣服,聂刃心确认屋里没有鸦片的味道。
宴卿鸣来的时候有些不解:“你找我?”
聂刃心温柔握住宴卿鸣的手,拉他坐下来:“今晚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