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宁和赫米提又打起来了。
沈争堂扶着额头发愁,实在闹不明白一向冷静的沈修宁怎么一看见赫米提就压不住火气。
两个人我给你一棍子,你踢我一脚的打了半天,都挂了彩却也没争出个胜负。
最后沈争堂生怕他俩惹出点大事害他被宴卿鸣骂,主动去当和事佬把他俩拉开。
赫米提拢了拢头发,骂道:“小崽子!早晚当你后爹教训你!”
沈争堂不乐意说道:“怎么说话呢,他亲爹还活着呢你就想篡位了?”
沈修宁趁机又踹赫米提一脚,嘴里也不闲着:“西疆人去死吧!早晚灭了你西疆!”
俩人又来了一波放狠话,沈争堂拦住这个跳起来那个,当真是恼火。
回来传话的邢易看见这场面不由得呆立在原地。
沈争堂看见邢易以为是宴卿鸣回来了,大喊道:“卿鸣可能回来了,不想挨骂就马上收拾干净!看看你们把房间折腾的!”
沈修宁和赫米提一愣,瞬间不打了,各自收拾被弄乱的东西。
邢易摆摆手表示宴卿鸣没回来,他的手语沈争堂看不懂,一时还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沈修宁看了一会儿,说道:“邢易说我爹爹回宫了,让父王也去宫里,太子哥哥找你有事。”
沈争堂回头看向儿子,问道:“你看的懂手语?”
“看得懂。”沈修宁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爹爹教我了,我每天跟邢易在一起学的很快的。”
沈争堂没想到儿子学东西这么快,看来他也该学学了,不然以后他们几个当着他的面说事情都是加密的了。
“邢易,看着他们几个小的,我进宫一趟。”
*
沈争堂匆匆赶进宫里,见宴卿鸣和沈介音正在严肃的商量着什么。
“小皇叔。”沈介音脸色还是不好,“坐吧,有些事我需要和你商量。”
沈争堂看了一眼宴卿鸣,猜到不会是什么好事。
沈介音说道:“范玉良和贤王已经秘密关入大牢。”
沈争堂一愣,问道:“范玉良作恶多端他早晚是这个下场,三皇兄做了什么。”
沈争堂是他们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从小到大皇兄们对他都很好。
贤王做事一向乖张,但是先帝一直警惕着兄弟们,贤王手里也没拿到过实权,就连王府用的侍卫看守都是先帝指派的。
可以说贤王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沈争堂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
宴卿鸣喝了口茶,说道:“贤王和范玉良勾结意图谋反篡夺皇位,他们在城外囤了兵。”
“囤兵?”沈争堂没想到会是这样严重,“囤了多少?”
“千余人。”宴卿鸣拿了文书出来,“已经被我尽数拿下,这是我在军营中搜到的士兵名谱,士兵的来源都是我中原军队淘汰掉的,和一些被他们鼓动加入的,已经清点过,也做了标记。”
沈介音看着那厚厚的一本名谱,万万没想到这两个老家伙偷偷弄走这么多士兵。
沈介音不由得感慨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外征战,没怎么留在京中巩固和朝臣宗室的关系,看我不顺眼的人太多了,眼看就要到继位大典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等着要刁难我呢。”
皇族亲戚之间的关系一向是讳莫如深的,其中牵扯到的人事物绝对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
沈争堂生长在这个皇族家庭,沈介音的痛苦和挣扎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混沌王爷做了那么多年,在所有人面前装傻充愣依旧躲不掉被算计怀疑的命运。
更何况是沈介音这个万众瞩目的太子殿下。
沈介音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各种利益交错之下,他的苦恼没人能和他共情分担,只能独自一人消化。
宴卿鸣问道:“贤王和范玉良该怎么处置,马上就要登基大典,他们二人不出现马上就会被朝中众人怀疑猜测,瞒着所有人反倒对你不利。”
沈介音想了想,看向宴卿鸣:“如果我想用强硬一点的方式处理他二人,万一其他皇族亲眷或者朝中重臣反对我,该怎么办。”
宴卿鸣知道沈介音为何这样问他,沈介音是想知道范玉良手里的兵权在哪里,甚至于他想知道宴卿鸣手里有多少军队可供调遣。
有了掌管绝大多数兵权的人支持沈介音,他才有足够的底气。
换而言之,沈介音对宴卿鸣,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防备。
宴卿鸣半晌没说话,突然说道:“我不会支持沈争堂篡位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沈介音听了这话,缓缓低下头,没有回话。
沈争堂一脸懵的看向宴卿鸣:“我篡位?这话从何说起。”
宴卿鸣把手覆上沈争堂的手:“兵权在我手上越多,就会有更多的人怀疑你对皇位的觊觎,毕竟所有人都会认为你篡位我会支持你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