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介音从没想象过会有一天,他和宴卿鸣躺在一张床上相安无事。
“伤口痒!”沈介音伸出受伤的右手。
宴卿鸣接住沈介音的右手,轻轻抚摸他包扎着的伤口。
“好点吗?”宴卿鸣真的服了,这个沈介音越来越像小孩,“你不让我回房睡,要我留在这陪你,就为了让我给你抓痒?”
“不然呢?”沈介音笑嘻嘻的,“我想跟你干点那事,你同意?”
宴卿鸣不理沈介音,低头检查他伤处包扎的纱布有没有散开。
手臂搭在宴卿鸣腿上,沈介音眯着眼睛看他:“放在以前你敢这样毫无防备的在我床上,我高低逼你做点什么。”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没兴趣了,所以才会无防备的和你在一起。”宴卿鸣早就看穿了沈介音的变化。
宴卿鸣看向沈介音,问道:“你爱上叶凌君了。”
“呸!”沈介音呸了一声,翻了个大白眼,“别跟我提那个晦气东西,走了这么多天一点音信没有,再来找我我也不理他。”
沈介音又看见了那支断箭,哼了一声:“哼,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差点要了我命。”
宴卿鸣也看了看那支箭:“北蛮的弓箭不一定是北蛮人在用,更不一定是他指使的,你别冤枉了人。”
说起这件事,宴卿鸣派纪长工和邢易去查了,京中根本就找不到几个北蛮人,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几日太子宫一切正常,京中的西疆细作也安静了很多。
还有那个范玉良,自从范家着火他就消停了好一阵子,连暂住在王府的赫米提都没见过他派人来联系。
太平静了总觉得会出大事,蹊跷的很呢。
窗外飞来传信的信鸽,宴卿鸣起身去取了鸽子腿上的信笺。
[范家囤兵,一千有余,北郊十里。]
果然范玉良那个老东西在密谋什么。
宴卿鸣忍着没找范玉良算西疆那笔账,就是要查出来他还想做什么。
宴卿鸣转头问沈介音:“你怎么看范玉良这个人。”
“哼。”沈介音不屑的哼了一声,“他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些年跟三皇叔没少嘀咕,我怀疑当年你家的事情就是他俩搞出来的,只是父皇不想杀他留他到了现在。”
宴卿鸣回忆当年自家遭遇污蔑的经历,说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宴家助你,范家助贤王,我怀疑贤王一直都想要取代你继承大统,才会和范玉良一起祸害我家,只是没想到三番两次弄不死我,眼下你就要继位了,你猜他们会做什么。”
沈介音明白宴卿鸣这话什么意思,抬了抬受伤的手臂:“我这伤保不齐就是他们的杰作。”
“对。”宴卿鸣点点头,“我要出去一趟,纪长工在这看守你别担心,有事情我会马上回来。”
沈介音哼哼唧唧的说道:“你早去早回,坦白说继位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挺害怕的。”
宴卿鸣答应道:“好,我尽快回来。”
*
京城北门外,邢易骑在马上等着宴卿鸣来和他会合。
宴卿鸣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喊道:“邢易!”
邢易听到宴卿鸣的声音,骑着马上前,比划着手语和宴卿鸣汇报情况。
“我等等再去北郊,我有别的事要问你。”宴卿鸣目不转睛的盯着邢易看。
邢易明显一愣,用手语问宴卿鸣要问什么。
宴卿鸣顿了顿,问道:“你是北蛮王的人,对吧。”
邢易愣在原地没有回应,宴卿鸣看他这反应,不出所料。
“这些年你跟着我没有害过我,还帮了我很多,我待你也算不薄吧。”
邢易木讷的点点头,看着宴卿鸣不敢轻举妄动。
宴卿鸣说道:“我不是要来追究你埋伏在我身边这件事的,我想让你带我去见北蛮王,你能找到他的。”
邢易低头犹豫了半晌,抬起头看着宴卿鸣,用手语问他为何不追究。
宴卿鸣笑道:“我说了你没害过我,你给北蛮王的讯息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八成他派你来也不是为了打探军务,只是想要盯着我看我在做什么吧。”
邢易被说中了,抿了抿嘴,用手语说他来是为了观察宴卿鸣。
“观察我?”宴卿鸣不懂叶凌君观察他做什么,“为何?”
邢易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叶凌君为什么要派他观察宴卿鸣。
宴卿鸣姑且不问了,说道:“带我去找他,马上!”
邢易不能拒绝,拉了拉缰绳让马掉了个头,指明了方向策马向前。
宴卿鸣跟着邢易,没多久便见到了北蛮的军帐。
宴卿鸣勒马,北蛮士兵纷纷警惕的亮出兵器,有人跑进帐内通报叶凌君。
很快,叶凌君便走出了军帐,抬手示意所有人放下兵器。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