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也是才知道自己有苗疆血统,怎的这个叶凌君一眼就看得出来。
沈介音盯着宴卿鸣的脸看了半天,转头问叶凌君:“你从哪儿看出来他有苗疆血统的?他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他怎么可能有苗疆血统。”
叶凌君听沈介音问,便解释了起来:“很好认的,你来我教你,比如你沈介音就是典型中原人的长相,高鼻梁大眼睛肤白貌美大长腿,我怎么看怎么喜欢,还有你这个……”
沈介音伸手扯住叶凌君的脸皮:“你给我挑重点说!”
“好啦好啦。”叶凌君拉住沈介音的手,“苗疆人的鼻子都很好看,又窄又小很秀气,你看他的鼻子和你一样高挺,但是正面看过去就窄了些秀气些,还有身型,宴卿鸣一眼看过去就是中原人的体态,仔细摸过去腰比一般中原男人都细,骨骼也更纤细些,只是他比较高平日子看着不明显。”
沈介音点点头,又觉得不对劲,问道:“仔细摸过去?你什么时候仔细摸他了!”
沈介音声音拔高,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醋劲儿上来了,只是这场面一时间看不懂他到底吃谁的醋。
叶凌君满脸无辜解释道:“当初他被送到北蛮的时候都快死了,浑身是血没一块好肉,我要是不把他抬到秋月那边早就死透了,你还嫌我摸他,他是我情敌,你当我愿意摸吗!”
“卿鸣你听到没!”沈介音先不理叶凌君,忙着嘱咐宴卿鸣,“任何时候,男人出门在外要小心着别给人占了便宜!”
“还有你!”沈介音又伸手捏叶凌君的脸,“这次算你救人便罢了,以后你那个爪子不许乱摸!”
宴卿鸣看着这两个人打情骂俏,心里替沈介音高兴,他终于遇到了适合他的那个人。
沈介音撒娇不自知,叶凌君搂着沈介音的腰,笑着任由他胡闹。
宴卿鸣也不想多打扰他们两个,起身说道:“快天亮了,你们可以再休息一会儿,继位大典之前我会留在宫里亲自看守太子宫,放心吧。”
沈介音眼睛一亮,跳下床去拉宴卿鸣的手:“真的?你每天都在这陪我?”
“差不多,白天范云飞会过来接替我,晚上守夜我在。”
沈介音高兴了,十几岁的那段幸福时光过去之后,宴卿鸣再也没在太子宫中常住过。
沈介音说道:“你之前在我宫里住的房间,我一直让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你还住那?”
宴卿鸣本意是和范云飞两班倒,范云飞盯着白天他守夜,毕竟宴卿鸣还有一家子人等着他回去,必定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常住太子宫。
可这几日怕是刺客还会再来偷袭沈介音,还是多留在宫里保险。
“好,我还住在那。”
送宴卿鸣出了寝殿,沈介音高高兴兴的回到床上想要再睡一会儿。
等在床上的叶凌君瞅着他问道:“你刚才不让我乱摸,是介意我碰别人,还是介意被碰的是他。”
沈介音一愣想了想,白了叶凌君一眼:“废话,当然是介意被碰的是他,至于你爱摸谁是你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叶凌君眼里掩饰不住的失望,“这么说来,我要再迎娶几位妃子,你不介意?”
躺好了准备睡觉的沈介音听见这话,猛地坐了起来:“你说真的?”
“嗯。”叶凌君摸了摸沈介音的腹部,“北蛮皇族人丁稀薄,你肚子一直没动静我不能一直等,我需要有人给我繁衍子嗣。”
沈介音盯着叶凌君看了一阵,突然又躺回床上:“随便。”
叶凌君听不出沈介音这短短两个字里的情绪,想靠过去抱他,被他大力推开拒绝。
“别碰我。”沈介音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明明不喜欢叶凌君,听到他说要再娶却还是心里不舒服。
*
太子宫重新安排了足足两倍的守卫,守卫们看到宴卿鸣亲自在太子宫,谁都不敢偷懒怠慢。
沈争堂送了些灯油来,嘱咐宫女好生收着。
晃悠到太子宫后院,找到宴卿鸣休息的房间,沈争堂闪身溜了进去。
宴卿鸣等到上午范云飞来了才回房休息,刚睡下没一会儿,就被沈争堂亲醒了。
“你怎么来了?”本来只是被亲脸,转过来瞅了沈争堂一眼正好让他亲到了嘴,“别闹……”
沈争堂坐在床边抱怨道:“大半夜睡得正舒服就把我被窝里的老婆叫走了,我听这意思是不让回府,就在太子宫里住下了?沈介音这小子真的是,该打!”
宴卿鸣疲惫的坐起身来,懒洋洋的靠在沈争堂肩膀上:“最近肯定回不去了,刺客一日不查出个结果,这宫里便不得安宁。”
“话虽如此。”沈争堂瞅着宴卿鸣疲惫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看你累的,这才守了一夜就累成这样,真等到登基大典不是要把你累坏了。”
宴卿鸣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着:“嗯,确实不如以前体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