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抬头看向纪长工,摇头道:“不可,现在的边疆只是看着太平,西疆和北蛮蠢蠢欲动,我现在若是离开,只剩下父亲和守城军怕是会被他们认定防御薄弱,若是一举进攻,守城军目前的状态至多势均力敌,无力保全边关城周全。”
宴卿鸣着实疲惫,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父亲已经回来了,北蛮那边的情况神秘的很,父亲此行也没能探听到他们的兵力国情如何。”
纪长工也知道现在的情况,说道:“西疆那边最近很不安分。”
宴卿鸣点头道:“是啊,赫米提在我们手中也只能制衡西疆一阵子不会是一辈子,阿图勒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他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反而紧张,最近开始有了动作倒也是好事。”
宴卿鸣说着话,手指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桌案角落小小的划痕。
纪长工记得那是宴明镜淘气弄出来。
这是宴明镜出生后第一次离开宴卿鸣身边,宴卿鸣应该是在思念孩子吧。
纪长工突然说道:“将军,长工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都交代给我来做,我答应宴小姐要好好照顾你的。”
宴卿鸣眉毛一挑,说道:“我知道你想着讨我阿姐欢心,念在你真心实意待她的份上,等你功成名就有了一官半职,我是双手赞成你做我姐夫的,不过要入赘宴家,子孙后代跟宴姓,你可愿意?”
纪长工的眼里瞬间有了光芒,马上答应道:“愿意!我改姓宴都愿意!”
纪长工笑的像是个没见过媳妇儿的傻小子,宴卿鸣嫌弃的瞅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宴卿鸣问道:“你真的这么喜爱我阿姐?”
“嗯!”纪长工毫不掩饰的用力点头,“宴小姐温婉端庄,举手投足大方得体,一颦一笑都美的不得了!还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艺,完美不过如此了。”
宴卿鸣也希望有人可以和宴秋浓相伴,说道:“我知道了,等我忙完回京问问我阿姐的意思,若她愿意你可就要努力了。”
“放心!交给我!”纪长工乐的满脸灿烂,还不忘把端来的药碗递过去,“药快凉了,喝吧。”
宴卿鸣不想喝那碗苦涩汤药,皱着眉耍赖:“你看我都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和我阿姐了,这补药不喝了行不行。”
纪长工摆摆手,拒绝道:“那可不行!宴小姐再三叮嘱要照顾好你,让她知道我不盯着你按时喝补药,那我就完蛋了。”
宴卿鸣不由得敲打纪长工,说道:“你是我的副将,你站我这边还是站我阿姐那边啊!”
“这个……赎卑职忤逆,我站宴小姐那边。”纪长工憨厚的笑着,把药碗递给宴卿鸣,“将军,请喝药。”
宴卿鸣嘴里嘀嘀咕咕,不情不愿的接过那碗补药一饮而尽。
满口都是苦涩的味道,宴卿鸣抱怨道:“真的好苦啊。”
纪长工收回空碗,忍不住打趣宴卿鸣道:“将军,自从王爷来过之后,你可比之前随和多了。”
宴卿鸣不满道:“怎么的?我以前不随和吗,我可没尖酸刻薄的天天教训你们,你少跟那群士兵一起编排我,当我不知道他们说我太凶吗。”
纪长工摆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之前我觉得将军是个特别坚强独立的人,当年在战场生下小少爷条件差环境刁钻,又是经历了何等痛苦,我都没觉得你有过一丝的柔弱,可王爷来了之后……将军娇羞了很多呢。”
宴卿鸣恨不得把那个碗抢回来丢到纪长工脸上,说道:“说什么呢!娇羞这词儿用我身上合适吗?信不信我军法伺候!”
纪长工说道:“这可不犯军法。”
宴卿鸣啧了一声,说道:“啧!我说犯就犯!”
纪长工双手一拍,说道:“你看你看,不光娇羞,还不讲理起来了。”
“纪长工我看你真的是欠罚了!”
宴卿鸣也就是嘴上厉害,他心里清楚纪长工是为他好。
两人又聊了几句,纪长工便去军中忙他的事了。
宴卿鸣看过所有着急的军务,等到闲下来的时候不由得又思念起沈争堂和两个孩子。
想起等下还要去各个营里走一圈,宴卿鸣就开始头疼,不定还有什么闹心事呢……
*
沈争堂担心的一夜一夜睡不着觉,出发第五日,沈争堂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回去陪着宴卿鸣,他已经无法忍受一分一秒的分离。
沈争堂站在宴秋浓的营帐门外,轻声开口:“阿姐,休息了吗?”
帐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宴秋浓抬手撩开帐帘:“王爷,快请进。”
沈争堂跟随宴秋浓进了营帐,见自己的两个孩儿在宴秋浓的床铺上睡得正酣。
沈争堂说道:“多谢阿姐照顾两个幼子,帮了我大忙。”
宴秋浓看着两个孩子,露出温柔的笑容,说道:“是我该做的,两个侄儿可爱极了,这些年看惯了狗儿淘气的模样,现在看着宁儿觉得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