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低头轻声说道:“丁姑娘,大伙儿看着呢,这对你不好。”
丁云心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我才不管呢,宴公子,我……”
宴卿鸣打断她的话,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多说。”
丁云心垮着一张小脸,说道:“为什么不让我说,我这么努力想要留在这里都是为了你……”
宴卿鸣拦不住她,只能起身后退两步:“你回去休息吧,燕十七,你送她回去吧。”
燕十七没回话,猛地起身离开。
宴卿鸣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对丁云心说道:“丁姑娘,这话本不该我说,可你知道我的情况,我不算是自由之身你在我身上花心思没有结果的,燕十七对你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他毕竟是我堂弟,我不想他太难过。”
丁云心倔强的擦了擦眼泪,反驳道:“燕十七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他,要我顾及他的感受我可以不管的不是吗,你说你不是自由之身不过是因为你有孩子,我可以和你一起养孩子啊,我会当他是亲生的孩儿来爱的,你为什么不愿意试着接受我呢?”
到底是怎么说到这个话题的,宴卿鸣瞥见纪长工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给了他个眼色帮自己解围,可这老小子摆明只想看热闹。
宴卿鸣还在思考怎么拒绝丁云心可以不伤她太重还能让她死心。
突然一把短刀飞速甩了过来,旋转的角度刚好,刀把正中宴卿鸣腹部。
宴卿鸣没躲开,一个吃疼蹲下身去,抬眼看过去才发现是邢易失了手把匕首丢了过来。
这群人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全都失误打他一个人!
邢易跑了过来,焦急的比手画脚,询问宴卿鸣的情况。
宴卿鸣顺势而为,让邢易扶着自己,说道:“有点疼,邢易你扶我回去休息。”
邢易点头,又悄悄看了丁云心一眼,扶着宴卿鸣离开。
纪长工也起身一拐一拐的跟上。
丁云心一个人被丢在原地,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宴卿鸣看走远了些,低声对邢易说道:“多谢你给我解围,但这方法不好,你打的我很疼。”
邢易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
纪长工算是看明白了,嘿嘿笑道:“我就说你桃花旺你还不信,看看!惹姑娘伤心了!倒是这小邢易挺机灵,知道把你弄走,省的你和丁姑娘都尴尬。”
桃花?算了吧,宴卿鸣可不需要这东西。
说起来现在的宴卿鸣是单身一人,可不知为何,遇到这种事还是下意识的躲开,他总想起沈争堂……
*
另一边已经出发的沈争堂觉得后背发凉,却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回京队伍休整的时间,沈争堂盯着边关城的方向发呆。
沈介音看这个包成粽子的沈争堂好笑,问道:“小皇叔,是不是包扎的太紧不舒服?我怎么觉得你傻傻的。”
“去你的!”沈争堂白了沈介音一眼,“我突然觉得背后发凉头发绿,是不是有人挖我墙角?”
沈介音呵呵道:“呵呵,卿鸣已经走了,谁能挖你墙角,难不成阴曹地府里有人追他?”
沈争堂一拍大腿:“有可能!不行,我还得把他挖出来带回去,我不放心!”
沈介音拦住胡闹的沈争堂:“你消停一点吧!”
叔侄二人闹的正欢,沈争堂却注意到了远处的一群马匹。
沈争堂看着那个方向问道:“你看那边的马群,排在前面的马脖子上挂的装饰很少见呢。”
沈介音抬手遮住阳光看了看,说道:“哦!那是西疆人的马匹,戴着装饰的是领头的马,不过这边还是边关城的管辖地,西疆人怎么会在这里牧马。”
最近这边关城外是真的热闹,先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狼群,又来了西疆的马匹。
沈争堂盯着那一群马看了好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这不对劲,我们回去。”
沈介音一惊,问道:“为什么回去?”
沈争堂指着那群马,说道:“西疆人最近不安分,卿鸣在边关城会有危险,我要回去保护他。”
沈介音拉住沈争堂,问他道:“你在说什么?”
沈争堂表情严肃了起来,回头看向沈介音,说道:“卿鸣是我老婆,他死没死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没人能骗我。”
沈介音盯着沈争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争堂全身尚未痊愈,慢吞吞整理好东西,招呼沈介音:“你先回京吧,我去边关城看看,大概路上能追上你。”
沈介音上前拉住沈争堂,把他塞到马车里。
沈争堂想要挣扎着出来,吼道:“你干嘛!”
沈介音又把他塞了回去,说道:“你不能回去,现在若是回了边关城京城必然会知道,到时候对你对我对他都不利,我们先回去,稍晚几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