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羊的声音汇聚到一起,把呆愣的众人给唤醒,孟玉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家不约而同去看她的脑袋,撞善良了?
孟玉英不想让大家发现她的不同,但是买回这么多东西本身就很反常了,干脆就反常好了,反正大家都怕她,也不敢说啥子。
生怕孟玉英反悔,大家赶紧行动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东西归置好了。
归置好后,孙左孙右去砍树做板车和大木桶。
余春月和张素琴砍竹子搭建鸡棚子鸭棚子,鸡鸭放养的话都需要在家里养个十来天,长壮一些再赶去外面。
张素琴把三个女儿叫到跟前:“大丫,二丫,三丫,你们去割一些嫩草回来喂鸡鸭。”
在这个女子地位比男子高的时代,生了三个女儿也没什么,不会有人去讥笑没儿子撑门楣什么的,男女都一样。
当然,嘴碎子是少不了的,但这不影响时代的大方向。
十六岁的孙大丫肚子吃得饱饱的,脸上多了几分朝气:“娘,我马上带着妹妹们去。”
张素琴看着三个瘦弱的女儿,心疼极了:“去吧,小心点儿。”
其他人都下地去了。
其中两只羊咩咩被孙老太牵走了。
孟玉英也跟着下地了,她买了许多种子,现在正是耕种的好时候,怎么能错过。
孙家最鼎盛的时候,就是孙秀才考上秀才后的那几年,田地多达三十多亩,孟玉英实在败家,现在只有十亩地了。
这十亩地里,田七亩,土三亩。
收成好的时候,家里人都能吃饱,收成不好的时候,只能吃半饱,这还是孙秀才不交税的情况下。
后面孙秀才死了,家里恢复了交税,日子就过得紧巴巴了,加上孟玉英酗酒,那活得完全可以用捉襟见肘来形容。
来到村外的农田,孟玉英站在山坡上展望,一块块农田紧挨在一起,一直延伸到远处。
农田的四面就是土地,现在还荒着,有些人已经在开始除草准备育种了。
孟玉英看了看脚下的地,虽然是山坡,但是没种什么东西,开垦成梯田倒是非常合适。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卖田卖地,不然一家人的生活就难过了,所以是买不到地的,只能自己想办法扩展。
孟玉英走到山坡下,抬头看着矮矮的大山。
这座山,山顶上长着许多松树,山坡乃至山脚,就生长着几棵桑树等野树,其他全是都是草。
现在是早春,杂草还没有长起来,嫩绿的小嫩草覆盖在上面,看起来绿绿的,挺有生机。
她异常的行为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孟玉英平时是不干活的,这一干活就盯着这山看啥子?”
“这哪个晓得,奇奇怪怪的。”
“别看她了,看她干啥,窝里横的家伙。”
大家一边干活儿,一边闲聊,但是说得很小声,不敢让孟玉英听到,不然孟玉英火气来了,打他们怎么办?
大丫、二丫、三丫本想到山坡上割嫩草,现在看到孟玉英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孙三丫眼神露出恐惧,往后退去:“大姐,二姐,我们走吧,去别处割草。”
孙三丫只有八岁,有一次哭,被孟玉英扇了一巴掌,从此以后,不敢出现在孟玉英面前,胆子也变得小小的。
孙大丫和孙二丫也是这样想的,赶紧走退,往别个方向走。
孟玉英回头就看到三姊妹急匆匆往另一处方向去,她没有喊她们,知道别个怕她,她还喊,万一把人吓坏了怎么办?
不过这个不是她关注的重点,她准备把山坡开垦出来,不做梯田,因为不好取水,她准备搞成梯土。
主要是这村子附近好的荒地早就被开垦了,大家都不傻是不是,已经无荒可开了。
梯土一样的种粮食,只要管理得好,不影响收成。
说干就干,孟玉英扛起锄头,就走上山坡,开始规划起来。
事情有点儿难,但干哪件事不难,这世界就没有容易的事,不能因为一点儿小小的困难就放弃。
规划出来之后,孟玉英来到最下面的山脚,从山脚开始开垦。
运转异能,把土地上的嫩草和草籽生机抽掉,然后用锄头开始挖。
从上往下挖,把挖出来的泥土往外面推,去弥补坡度,形成平地,一层又一层地扩展……
“你们看,孟玉英在干啥子?”
“她把坡坡挖出来搞啥子?这是疯了吗?”
“越来越奇怪了,这孟玉英到底在搞啥子名堂,她这样挖,会不会得罪山神哦?”
孙家的人看到孟玉英奇怪的眼神,心里也是猜测纷纷,但是处于对孟玉英的恐惧,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止她。
村里人知道她凶,也只是说说,不敢真的过去阻止她。
就这样,孟玉英在大家不解的眼神里,把第一块梯土给开垦出来了。
她有异能在手,她挖一下,赶得上被人挖十下,别人干起非常恼火的事,她轻轻松松就完成了。
这块梯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