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挖过往都会心碎,继续深挖那还得了?——题记
万一出去找一圈,没找到人,还损失了她这会儿看见的东西,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反正,有的人再怎么躲着,早晚也得露面的!
于是,樊诺曦将那手帕和画卷都从抽屉里取了出来。
画卷展开的刹那,她的心为之一颤。
那画中所画,正是那日她抱着书睡着的情形。
别说,这画可真是生动形象,连她眼角的泪都画了出来,就这技艺实在是很高。
看着画卷的磨损程度,这作画之人,想来是翻看的次数还是挺频繁的。
夸归夸,可也生了些害怕。
没准儿,她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人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得亏她今天留了心眼,只有内心戏,绝不说话!
看完之后,樊诺曦将这画卷和手帕都收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既然免费给她作画,她拿走不过分吧!
毕竟这技艺,瞧着就和大师似的!
真真是此画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就算那人是个坏人,她也不算太亏!
她不在的时候,有人给她打扫、还整理那么多东西,简直就是大恩人啊!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想到这里,樊诺曦心中有些雀跃。
于是,樊诺曦心情极好的将书桌上的盒子还有这些抽屉全都翻出来看了个遍,就连其中的暗格也没放过。
为此,樊诺曦的耳畔,总会响起几声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都干到这种程度了,那个人竟然还是没敢出现在她眼前。
看来,她得找机会下点猛料。
不过这书桌上下的东西,倒还真有点东西。
要么是画着她的画卷,要么就是一些女子饰品,除此之外,还有几本手札,几沓信。
樊诺曦草草的看了些,便全部收入了灵戒。
根据她的初步猜测,这个人应该是喜欢她,不对,更准确的说,是喜欢诺曦的!
把这附近的几张桌子扫荡一空后,樊诺曦径直去了附近的小榻。
这小榻看着有两米长,一米五的宽度,榻身不知是何等木料,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榻上的被褥和枕头是成套的,颜色明亮干净,透着些温馨,这用料上瞧着也是不菲。
樊诺曦伸手轻抚枕头,念了一诀,似要知晓这小榻上曾有何人休憩过。
可是,在她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只有一个女子的身影,那女子的身形和她极为相像,许是时间久远,早已看不清容貌。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知怎的,樊诺曦的心口隐隐作疼起来。
这里,真的没有旁人来过吗?
樊诺曦有些不敢置信的收回手,失神的看着小榻。
良久,樊诺曦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殿。
明明今日没怎么看和诺曦有关的东西,为何这心中如此的痛?
约莫走出大殿数十步,她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她晕倒的刹那,一阵风悄然袭来,将她卷了去。
“到底,还是瞒不过你。”
隐约间,自风中传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晕过去的樊诺曦,脑海里乱糟糟的,可多少还是能察觉到外界的变化。
她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又像是看了一部很长的电影。
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影,那男子爱她如命,对她好的不得了,奈何总是看不清他的脸。
可她的私心里是没法接受这个男子的爱,因为,她已经心有所属了。
所以,她强迫自己不要记得那男子的好,可是又想知道那男子是什么来头。
也许这男子爱的人,只是诺曦罢了。
可,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呢?
他的出现,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背叛了对东方君琰的感情。
可按理来说,她应该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唯有一个可能,这和诺曦有关。
如此一来,她这心里煎熬极了,可也痛苦万分。
耳边偶尔会传来那男子的声音,还能感觉到被人触碰,让她十分恐慌。
他说,“我好想你,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眉眼,“能再见到你,我已经知足了。”
后来,她感觉额间一凉,似是那人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她顿时觉得脑子就要炸开,心中叫嚣着,“你是谁?”
当她感受到自己的脸像是被人一遍又一遍贪婪的抚摸着时,她突然睁开了眼,从那堆搅得她心神不宁的画面中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