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皇上并没有传任何人侍寝,在回养心殿的路上,皇帝和跟在身后的罗公公说着话。
“元德,你伺候朕有多少年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伺候皇上已经快三十五年了!”
“原来有三十五年了,看来朕真的是老了。”
“皇上龙体康健,正值壮年,怎能说老呢?”
“不然朕怎么会老眼昏花到如此地步?要不是云易,朕都不知道……”
“皇上…”罗公公满眼心疼的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人的背影,只觉得此刻皇上无比的孤独,高处不胜寒,这后宫里,真心对待皇上的,又有几人呢!
一时无言。
“元德,去替朕安排一件事。”
……
长春宫,韩语蓉无力的坐在地上,靠在床榻边,以往这长春宫有多热闹,现在这里,就有多冷清。
罗公公进来:“贤嫔娘娘,皇上正在正殿内等娘娘,请娘娘移步正殿。”
贤嫔听到皇上来了,立刻起身,慌忙的去了正殿。
贤嫔进去后,罗公公便关上了正殿的大门。
贤嫔跪在地上:“罪人韩氏,参见皇上!”
“朕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你入宫后,朕对你也算宠爱有加,当时朕只觉得你纯真可爱,虽然性子张扬,却也不失率直,朕待你不薄,爱屋及乌,宽待你的母族,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贤嫔流着眼泪,此刻也是后悔不已:“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待臣妾很好,臣妾当时也是被人蒙蔽了,才做下不可饶恕的事,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法祈求皇上的原谅,可臣妾的家人是无辜的,臣妾只求皇上,能够赦免臣妾家人的罪,饶了他们吧!”说完贤嫔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
“哼,原谅?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能够求朕原谅?你犯下的罪,别说诛九族,就是你和你的家族死十次都不够的,你该庆幸,三公主是朕的血脉,不然,你们一家人到了黄泉,也算是整整齐齐了。”
“朕告诉你,你该知道,你的下场,楚洛宇这个孽种,不但不是朕的儿子,还企图逼宫造反,刺杀朕的太子,韩家人,真的一点都没有参与进去吗?”
“还有一件事朕要告诉你,朕已经决定将三公主送往西凤国和亲,哪怕她是朕的女儿,朕也不会再留她在宫里,只要西凤国的使臣一到,就即刻出发前往西凤,这辈子都别想再出现在朕的面前。”
“皇上,若佳还小,她到底还是皇上的血脉啊!”
“因为她有你这个好母妃啊,朕看见她只会觉得恶心,韩语蓉,你与别的男人有染近二十年,可知那男人是你在宫外就已经认识的了,最后还生下楚洛宇这个野种,做了二十年的皇子,朕只要想到这些,就恨不得现在就将你们凌迟处死!”
“皇上,臣妾知罪了,皇上,求皇上饶了臣妾的家人吧,臣妾求皇上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从头到尾都没求朕饶你和那野种一命,看在你进宫多年的份上,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恩典,允许你们母子见最后一面。”
说完皇上就起身,走到门口时,回过身,看着一旁的屏风说到:“你母妃做下的这些丑事,你如今知道了?你不是不信吗?你何不亲口问问她。”
然后又看向韩语蓉说到:“对了,你的奸夫梁鸿文怕是早就跑了,不过朕已经派人去抓他了,朕相信,很快,你们就可以一家团聚了。”
皇上走了,贤嫔呆呆的看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楚洛宇,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狼狈不堪的楚洛宇晃悠着身体走到韩语蓉的身边:“他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你和别的男人生下的野种?”
“宇儿…”
楚洛宇笑了,慢慢的瘫软在地上,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讽刺啊,我从小到大都觉得自己身份贵重,是皇室血脉,又身为父皇的长子,将来是必定要继承大统,为父皇分忧,所以自己处心积虑,费尽心思想要争得皇位,没想到,最后竟是一个大大的笑话,我是一个野种,一个低贱的野种,是我的母亲和别人生下来见不得人的野种!”
“宇儿,你听母妃解释!”贤嫔伸手想要拉着楚洛宇,结果被楚洛宇狠狠地甩开了。
“你别碰我,你真的是让我觉得恶心。”楚洛宇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韩语蓉。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贱,有父皇的宠爱还不够,为什么还要与别人苟合,为什么,最后明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室血脉,为什么还要把他生下来?”
韩语蓉跪着靠近他,着急的解释道:“宇儿,母妃不知道,母妃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不是!”
听到韩语蓉的话,楚洛宇直接朝他大喊道:“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当年收买太医和接生嬷嬷的事,他全都告诉我了,你如果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韩语蓉,你真的是这天底下最贱的母亲!”
韩语蓉被他的话打击得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儿子。
楚洛宇的心智已经崩溃了,他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只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