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陛下的治国思路,和目前西方的重商主义,有异曲同工之妙。
陛下的治国思路,甚至更系统更全面,更容易让全体国民受益,从而让改革的阻力变小,更容易让国家富强。
东西方的高层,必须尽快交流,促进世界的发展。
所以,我和邓玉函等一些教友。
已经将陛下您的言行,和您对我们泰西诸国的友善态度。
写成信件,送到了南方坐海船,过来的教友手中。
想是这封信件,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巴达维亚,不久就会途经马六甲海峡,传到印度洋上。
再过不到半年的时间,如果顺利的话,这封信件就会摆到教皇,和各国君王的书桌上。
有必要说的是,臣的这封信件是公开信件。
路上每一个见到这封信件的人,都可以誊抄传阅。
相信每一位看见这封信的西方贵族、商人、冒险家、传教士都会欣喜若狂。
不久他们就会驾驶商船,载着满当当的货物和友谊,不请自来这东方大帝国的都城。
到时候这将是一场空前无比的盛会,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盛会。”
看着汤若望激动的表情,崇祯突然想到了《三体》中的叶文洁。
洋人,即使居住大明国这么多年,也不会将皇帝摆到,和主一样崇高的位置上。
这些传教士,可用却不可交心。
汤若望看着崇祯冰冷的表情,他脸上的狂热也在消退,赶紧毕恭毕敬的接着说道。
“臣等虽是西方人,却早已经是陛下的臣子。
这封信件寄出去,就觉得大为不妥。
只是已经无法追回。
只能私下里一直惴惴不安,直到陛下今日见问,方敢说出实情。
臣万死,请陛下治罪。”
说完话的汤若望,伏惟圣裁。
皇帝半晌没有开口,末了,指着一旁的王徵。
“王徵和徐光启,还有李之藻他们知道,这封信的事情吗?”
崇祯问话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听出来语气的冰冷和直呼其名的冷漠。
这是一个送命题。
王徵也跪了下去,一言不发,实在是不好给自己辩解申冤。
汤若望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已经没空想什么说辞了,任何迟疑在这个聪明的君王面前,都是他在编造谎言糊弄。
汤若望只能实话实说。
“没有,陛下,绝对没有。
臣以主的名义保证。
徐、王、李等三位教友根本就不知情。”
一旁的崔呈秀,早就迫不及待站了出来。
痛打落水狗,落井下石,他是最在行的。
关键是崔呈秀,嗅到了一丝崇祯厌恶景教的气息。
“陛下,南京教案殷鉴不远啊。
此辈海外番夷,来我中华本就心怀叵测,居心不良。
多次教唆我大明子民,背弃祖宗家法,背弃伦理纲常,专信他们那蛮横霸道的主。
这实在是祸乱我大明的根基。
万历皇帝就是忍无可忍,才做出了驱除此辈的决定。
现在这些蛮夷又故态复萌,死不悔改。
明明蒙圣恩,定居京城,还能开办教堂,又入钦天监为官。
陛下待之,恩宠过天。
此等人依然是轻易,就把陛下的言行举止泄露给海外蛮夷。
让海外人人都可以揣度,我皇陛下的性子想法。
臣细思极恐。
这简直就是大不敬。
臣请查封大明境内所有教堂,把这些传教士赶下海······”
崔呈秀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每说一句,就是扎得汤若望直哆嗦。
一边的王徵,也是如此。
汤若望也就罢了,多吓吓才好。
可崇祯却看不得王徵被吓成这样,尤其是刚发明出蒸汽机的时候。
“好了,崔爱卿忠心可嘉。
只是这事情,却不能这么办。”
崔呈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崇祯打断了。
崇祯先扶起了王徵,温言安慰一番,明确告诉不会因为一些猜测,就会治他的罪。
在科学院的人,只要不是欺君叛国的大嘴,一律无事。
安抚完王徵之后,崇祯这才扶起,还在瑟瑟发抖的汤若望。
此刻的汤若望后悔死了。
这些天新皇帝的厚待,让他忘却了这个老大帝国。
那根深蒂固的礼仪秩序,还有那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讳。
“没事的,汤爱卿。
朕不会因言获罪。
何况咱俩的目的都一样,都是想让外面的世界了解全新的大明。
只是这样的事情下不为例。
以后你有什么想和,你那教廷汇报的东西,必须要先给朕说一下。
嗯,不用了。
以后你们先把寄往国外的信件,交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