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李国桢一双眼睛贼毒,已经锁定了目标。
财色,财不会光明正大摆在街上,那就只剩色了,也就是女人了。
前面有一个小戏班子,加起来总共有七八个人,正在当街搭台子唱戏卖艺。
咿咿呀呀,一些人不知道唱的是北方的梆子,还是南方的昆曲。
里面有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
远远看去,虽看不仔细,却最是朦胧美最让人心悸。
李国桢心想,肯定是小家碧玉,长得眉清目秀。
不过那戏子看起来是练家子,一身红装,在台上闪转腾挪,翻起跟斗来没完。
一团火红燃烧在台上,煞是惹眼。
红衣女子耍的是一段绳枪,也是江湖人士吸引眼球的独门兵器,观赏性大于实战性。
绳枪,顾名思义,就是一根绳子上绑着一个枪头。
绳枪舞动起来,枪头亮光闪闪,闪着寒芒。
绳索恰似蛟龙,缠绕在娇小玲珑的姑娘身上,不断盘旋不断飞舞。
时不时那枪头伸缩之间,距离观众只有一尺的距离,惹来被惊吓者尖叫连连。
此时围观的人群,传来阵阵叫好声。
很快,一条大街的热闹都被,这小小的戏班子吸了过去。
此处距离宝和皇店,还有五十步的距离。
李国桢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去皇店里给大明皇家公司捧场,给皇帝老儿捧场的大事情。
在看到红衣女子之后,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国桢看着美丽动人,娇小可爱,还自带一股英气的江湖卖艺姑娘。
那红衣姑娘身上说不出的味道。
和襄城伯府上,那些逆来顺受,只是一截木头的姬妾们,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李国桢的小腹处,一下子就升起一股邪火。
心里顿时没有了别的想法,只想一门心思得到红衣女子。
李国桢正待琢磨怎么样,才能拿下这个红衣女子。
随即转念一想,自己《西厢记》看多了。
这等平民女子,对于他这样有权有势的勋贵,直接强抢就是,费什么脑子。
“小的们,给爷上,把这个戏班子围了。
赶走那些不相干的人。”
有其主必有其仆,李国桢一开口,家丁们就知道,这主子要屙什么屎。
二十个家丁纷纷答应下来,嗷嗷叫着拎着棍棒就冲了过去。
这边的戏班子,还没有发现危险已经临近。
戏台上,红衣女子耍完一段绳枪,气定神闲耍了个花枪收尾,随即就要下场休息。
旁边自有别的师兄弟顶上。
眼见最出彩的红衣女子就要下台。
围观的人群陡然气氛一降,喝彩声直接降了八度。
有几个好事者,纷纷吵嚷着,让红衣女子再来一段杂技。
如此才能给捧个钱场,不然就都是人场了。
红衣女子许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对着观众们做了罗圈揖,大大方方道了饶。
女儿家气力弱,使完一段枪法,已经是不能久持了。
到时候动作变形,摔个跤啥的,不仅败坏了招牌,也是倒了观众老爷们的胃口。
红衣女子又是许诺,待会歇足了气力,还会接着来,表演一段天女散花。
戏班台柱子一番顾盼流兮,莺声燕语的唱念做打。
美目流转中,香唇轻启间,红衣女子已经把这些个京城小市民观众,迷得是七荤八素。
大家伙纷纷表示体谅,杂技,舞刀弄枪本来就是耗费体力。
红娘子须是养足了气力,才好表演下一轮。
听听这话说的,观众老爷们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发了?
要是换成是一个男戏子,指不定嘘嘘到明天呢。
红娘子笑着打发了一群男人,来到了幕布后面。
台前鲜亮,台后自然一片杂乱。
在这些杂乱摆放的戏台道具中。
那里赫然坐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戴着方巾,一副书生打扮。
很明显不是戏班子的人,倒像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穷书生。
这个男子和别的穷书生,唯一的不同就是。
他旁边站着两个侍卫,侍卫也是常服打扮。
只不过两个侍卫是一脸的无奈,还有点怒其不争的表情,实在也不像是伺候主子的样子。
这位书生正是宋应星,此时的他异常的快活。
他的手上满是油污,正在满头大汗地摆弄着几个滑轮组,这是他为戏班子特制的,方便他们升降幕布,做那天女散花的高难度动作。
红娘子笑着和两个侍卫打过招呼,随即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就长在了宋应星的身上。
“宋大哥,小妹这里不急着用。
看把你累的,你还是歇会再弄。
来,小妹,帮你擦擦汗。”
红娘子说罢,就很自然地从衣服内衬里,扯出一块香帕。
那香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