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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两端的屋顶上,张慧拿着手机给府衙公堂大门前的情况拍照。
贺兰敏月拿着手机录相,对石天雨被高迎强欺负的场面取证,这可是要报到锦衣卫公署、刑部、吏部去的。
一切,石天雨都早有安排,早有布局。
~~
人群之中,姜美琳芳心一惊,暗道:石天雨犯事了吗?
妙目圆瞪,眼睛不敢眨一下。
生怕石天雨瞬间被人碎尸万段了。
而在田路风、袁伟清以及按察司的三名刑武官扑向石天雨之时,石天雨身形一晃,双掌一飘一引。
人群之中,任菁见状惊叫一声:“移花接玉?!”
姜朝元捋须含笑地望着石天雨,暗暗称赞:好功夫!
但是,心里暗暗称奇:石天雨怎么会移花接玉神功?难道,石天雨是移花宫的弟子?不对啊!移花宫不收男弟子的。
哦,对了,现在移花宫的宫主是朱盈雅。
这就不难猜测了。
~~
砰!
田路风双掌莫名其妙的击在高迎强的胸口上。
高迎强惨叫一声,跌翻下马,仰天吐血,顿时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而袁伟清握剑却是一剑刺在田路风的侧肋里。
田路风也是一声惨叫,侧跌在地上,疼得满脸泛青,冷汗直冒。
而三名刑武官握着刑棍,砸到了袁伟清的背部上。砰!袁伟清扑倒在地上,吐了一瘫血,爬了八次也没有爬起来。
石天雨轻飘飘地落到了高迎强跟前,扶起高迎强,大声质问:“高大人,本官所犯何罪?高大人,请先说本官的罪,再抓本官也不迟。”
既然撕破脸,也不再谦称“下官”了。
~~
高迎强大吃一惊,知道石天雨武功厉害,生怕他会忽然出手杀了自己,便战战兢兢的说道:“你?!涪城税课司提举白优龙,状告你利用提拔任命官员之机贪污受贿。”
“不是!石大人是青天大老爷!”
“白优龙才是卑劣小人!”
“石大人是清官!”
“石大人是一心为民的好官!”
“高迎强真是睁眼瞎,真是一只糊涂虫,有眼无珠,吃屎拉饭的,看不到涪城变美了吗?”
“我大明天下内忧外患,就是因为像高迎强这样的蛀虫太多了。高迎强是非不分,滚出涪城去。”
人群中的蒋孝率先尖叫。
一群老百姓又纷纷转身,重新围过来,也跟着大声喊叫起来。
毕竟,石天雨真的是为老百姓办了很多实在事的。
老百姓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活的变化,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活在一天一天的变好。
~~
“哈哈!”石天雨仰天大笑,又底气十足的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听到了吧?不是本官自封清廉,这可都是老百姓的声音。
是不是白优龙跑到成都后给你送银子去了?要不,他一句话怎么会驱动你来抓捕本官呢?白优龙是你的上司吗?
既然不是,那么,肯定就是你高迎强收受了白优龙的贿赂,你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啊!高迎强,原来你也是丐帮弟子啊!原来你也是大乘教余孽啊!嘿嘿,本官现在明白了,高迎强,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贪官污吏啊!
哼!什么按察司,高迎强,你和江湖上的那些前来打砸千岁祠的龌龊小人也没有什么区别啊!
本官还听说你曾经派田路风和袁伟清拿着很多银子,去联络西北武林中人前来打砸千岁祠,你现在只不过是想杀我灭口而已。”
“哈哈!”人群轰然大笑起来。
继而,老百姓又纷纷怒吼起来:
“高迎强,你这打砸千岁祠的丐帮弟子滚出涪城去。”
“高迎强,你这卑鄙小人,贪官污吏,跑到涪城来扰民,真不是东西!滚!”
“高迎强,你真是太缺德了,有你这么办案的吗?”
~~
高迎强气急败坏的惊喝一句:“你?!大胆,石天雨,你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来人!拿下这狗官。”
顿时脸红耳赤,急忙喝令抓人,以此掩饰窘态。
但是,现在谁还敢上前去抓捕石天雨呢?
锦衣卫公署鲁洪天在成都的时候,对高迎强说的那么堂皇冠冕,但是,此时连屁也不敢放,傻愣傻愣的望着高迎强被石天雨整蛊,被涪城百姓所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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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扶着高迎强站好,大吼一声:“来人,拿下田路风和袁伟清,他们刚才意图谋杀高大人,所有在场之人都看到了。”又朝彭金石等人挥了一下手。
“田路风图谋不轨,谋杀高大人,杀了他。”
刘来福躲在人群中大嚷了一声。
“田路风图谋不轨,谋杀高大人,杀了他。”
围观吃瓜的老百姓纷纷振臂高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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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栋、彭金石二人趁机晃身而上。
潘栋用双钩钩住田路风的脖子。
彭金石一剑架在袁伟青的脖子上。
陈彪等人也按住了高迎强的三名刑武官。
一群捕快拿着铁链过来,捆绑了田路风等人。
“娘呀!”白优龙吓得连忙钻进马车底下去了。
卢宝川躲在马车里直尿裤子。
按察司的一帮官差登时吓得浑身无力,手足酸软。
~~
高迎强也吓得双腿发颤,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道:“石天雨,你,你,你敢杀朝廷命官?来,来人啊!”话都说不清楚,这个时候,还会有谁听高迎强的。
石天雨佯装惊叫一声:“什么?田路风敢杀朝廷命官,要将他诛杀?好,本官一定按照高大人的指令办差。”声音清晰地传入闪到两边的众官差和老百姓的耳朵中。
~~
“哇!好在石大人武功高强,周全保护高大人。”
人群中的刘来福见状,又大声嚷嚷起来。
那些躲起来的老百姓闻言,也大声嚷嚷起来:“哇!好在石大人武功高强,周全保护高大人。”
石天雨扶定高迎强,又大声说道:“田路风,高大人发话拿你,你还不缚手就擒?你还敢屠杀涪城府衙的官差?难道还要本官亲自出马擒拿你吗?”
蒋孝当即振臂高呼起来。
围观百姓一乐,也跟着高呼起来:“田路风行刺高大人,打死田路风这死匪徒!”
石天雨太得民心了,谁敢惹石天雨,便是与涪城的老百姓作对。
贺兰敏月和张慧如此拍录这种场面,也都灿笑出声。
~~
“哎呀!”
潘栋趁机收起双钩,横肘对田路风后心猛击一肘,又狠踹袁伟青后心一脚。
田路风与袁伟青均是又惨叫声声,均都狂吐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又被彭金石和潘栋一人一脚踏在了脚下。
高迎强晃晃脑袋,清醒一下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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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大吼一声:“来人,将府衙公堂的夹棍、老虎凳和案桌凳子全部搬出来,今儿本官接受高大人的审判,欢迎全城百姓观审。”
见好就收,给高迎强一个台阶下。
众衙役连忙回府衙公堂上,搬出凳桌来。
高迎强顿时呆愣住了。所有围观的老百姓也都惊呆了:石天雨竟然当街让高迎强来审讯他,怎么回事?石大人疯了吗?
~~
石天雨又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你请坐,你开始审问本官吧。如果本官罪证确凿,缚手就擒,引颈就戮。”
说罢,伸手捏着高迎强的脖子,如拎死鸡死鸭一样的拎起高迎强,将高迎强放在案桌前。
然后,石天雨便站在案桌前的左侧,让高迎强来审讯他。
今天,一定要让高迎强威信扫地,颜面无存。
但是,又要做到合情合理合法合规。
这就是石天雨。
谁敢到他的辖区里闹事,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除非是朱由校、张皇后、魏忠贤、魏雪妍来涪城闹事,那么,石天雨就没有办法了。
但是,这个设想不成立,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既然不是朱由校、张皇后、魏忠贤、魏雪妍来闹事,那么,石天雨对其他人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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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姜美琳见状,感觉甚是奇怪,暗道:石天雨这小子怎么啦?明明已经赢了,怎么还让高迎强来审讯他呢?怎么会自寻死路呢?脑子进水了吗?真是的!
令狐湛似乎看出了姜美琳的心思,低声说道:“乖侄女,别担心,石知府这是要与高迎强这死狗官斗智呐!斗智赢了,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石知府极其聪明,这是要在无数老百姓面前表现他的超凡智慧。待会,绝对会让高迎强吃不了兜着走。”
姜美琳心思被令狐湛看破了,不由俏脸通红,羞羞答答的低首弄衣,甚是不好意思。
此时,所有的围观百姓也感觉很新鲜很新奇,均是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石天雨和高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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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强稍为清醒过来,心道石天雨你这狗杂碎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让老子当街审理你,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哼!那就别怪老子下手不留情。
于是,高迎强咳嗽几声,清清嗓子,说道:“这个,那个,啊,哦。”
但是,仍然张口结舌,语无伦次,不知怎么办是好。让老百姓前来观审,原本只是石天雨的拿手好戏,不适合别的官吏所用的。所以,高迎强不擅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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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眼利,刚才也看到了白优龙,大声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本官是被告,理应传原告白优龙过来啊!”
说罢,又朝一辆马车底下一指,大喝一声:“来人,将那辆马车底下的白优龙提过来。”
陈彪随即领着一群捕快,包围了那辆马车,又让人从马车底下提出了脸色惨白的白优龙,朝高迎强案桌前一扔。
“砰!”
摔得白优龙眼冒金星,头晕脑转,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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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城谁最大?
自然是石天雨!
既然石天雨发了话,涪城府衙公差人员对什么人都可以往死里整,才不管你白优龙是什么税司提举,反正就是没有石天雨官大,又是诬告石天雨的。所以,无论是涪城府衙公差人员,还是围观吃瓜的老百姓,都恨死了白优龙,恨不得摔死白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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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此机会,石天雨走过来,招手让王朝和刘丛、陈彪、张慧、贺兰敏月过来,低声吩咐如此如此。
然后,石天雨过来扶起白优龙,又伸手轻轻的拍了白优龙的后心两掌,大声说道:“白优龙,你不是告本官贪污受贿吗?现在,高大人当街公审本官,你起来列举本官罪证吧。如果证据确凿,本官缚手就擒,心甘情愿的被高大人绳之以法,死而无憾。如果你列举不了本官贪污受贿之罪证,今天,你也休想逃命。哼!”
“哈哈!”全城百姓闻讯而来,有的站在路边,有的大胆挤上前去,有的干脆爬上屋顶去,均是大笑起来。如此新鲜新奇的审案,每个人真的是平生首次看见。
自古以来,也是尚属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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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察司的一名刑官,此时抱拳拱手,走来禀报:“高大人,田大人伤势很重。”
高迎强又吓了一大跳,颤声惊叫:“什么?什么什么?”
石天雨却劝慰高迎强,说道:“高大人休慌,行刺高大人的刺客田路风和袁伟清一时半日,死不了的。待会,高大人断案结束,本官亲自为田路风和袁伟清疗伤。来来来,你先审判本官吧。”
如此主动要求高迎强审判自己,又引发人群轰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高迎强甚是难堪,满脸涨红,甚是无奈的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又大喝一声:“白优龙,你把石天雨如何向你索贿之事,速速向本司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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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优龙脸色尴尬,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这个嘛!这个!”平生也是首次遇到这种当街审讯之事,实在不太适应。
高迎强拿起惊堂木,又一拍案桌,怒喝一声:“白优龙,站好!你现在站无站相,跪无跪相,像什么样子?什么这个那个的?跪下,将石天雨向你索贿事宜,快快道来。”
还想着要争回些颜面,便刻意的威风起来。
但是,白优龙却是颜面无存,毕竟是涪城的税课司提举,当街下跪,成何体统?
但是,高迎强如此发话,白优龙又不得不跪在街头上,结结巴巴的说道:“狗官石天雨。”
话犹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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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即刻打断白优龙的话,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本官此时尚是从二品官员,布司府右参议兼涪城知府,白优龙如此出言不逊,诽谤本官是狗官,他是不是说吏部和川中巡抚吕大人有眼无珠,任用狗来当知府呢?
本官是狗吗?本官为老百姓办了多少实事?白优龙为老百姓办过实事吗?他私挖金矿,卑鄙龌龊,本官也从来没有骂他是狗官啊!”
猛然抓住话题,迅速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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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强顿时瞠目结舌。
“哈哈!”围观百姓登时轰然大笑。
人群中的刘来福顿时振臂高呼:“要严查白优龙监守自盗,私挖金矿,中饱私囊,贪脏枉法之罪。”
老百姓蓦然止笑,也纷纷振臂高呼:“要严查白优龙监守自盗,私挖金矿,中饱私囊,贪脏枉法之罪。”
人群中的蒋孝又振臂高呼:“高迎强贪污受贿,不严查贪官污吏白优龙,反而向清官好官石大人下黑手,咱们向朝廷举报高迎强去。”
老百姓也跟着纷纷振臂高呼:“高迎强贪污受贿,不严查贪官污吏白优龙,反而向清官好官石大人下黑手,咱们向朝廷举报高迎强去。”
如此,高迎强和白优龙都下不了台阶,都是满脸通红,都是心慌神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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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姜美琳侧身对任菁说道:“娘,石大,石公子还真厉害,文采武功都好!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太神奇了。”
伸手拍拍胸,芳心稍定。
又拉着母亲的手高兴地蹦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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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菁侧目而视女儿,呆愣住了,心道:琳儿看上石天雨了吗?什么时候的事?这可不妙啊!若是琳儿嫁给石天雨,哎呀,坏事了,天下武林会仇视雪山派的。
诶!麻烦喽。
将来,雪山派要与天下武林中人为敌喽。
诶!气死老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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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把握机会,侧目而视王朝。
王朝鼓起勇气,抱拳拱手,走过来,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白优龙这是诬蔑朝廷吏部尚书周大人和巡抚吕大人啊!按大明律例,白优龙已经犯诽谤诬蔑之罪,理应当斩。”
白优龙吓得满脸惶恐,浑身冷汗直冒,连忙跪在高迎强面前求饶,颤声说道:“高大人,饶命啊,下官这只是一时不小心说错话而已,不是有心谩骂周大人和吕大人的。”
石天雨又侧身望向刘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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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顿时腰杆一直,端着一大堆材料,放到高迎强的面前,大声说道:“高大人,白优龙私挖金矿,中饱私囊,罪证确凿,这些罪状,皆有画像为证。也有证人邱峰的指证,还有白优龙之弟白优惠以及安梓县原县丞鲁正天的供词。
请高大人当街审理此案,给涪城的老百姓一个交代,还涪城的老百姓一个公道,也给朝廷一个交代。”
陈彪当即也走过来,抱拳拱手,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当时下官奉命到安梓县任县主薄,目的就是查处白优龙私挖金矿一案。
下官每天晚上都到安梓县的金矿外围潜伏侦查,并请了一些画师,现场给白优惠、白优龙当时的动作和嘴脸画像。他们一路上抬着金石金砂回归安梓县白府的情况,也都有画像。而且,白优龙还勾结大乘教余孽,给大乘教余孽提供造反经费。
据说,白优龙是大乘教的副教主,并且兼任了丐帮副帮主,兼任了西北盐帮的副帮主。白优龙还贩卖私盐,已犯死罪。”
说罢,取出一叠大幅的图片,一张张的给当街的老百姓看,并分发给围观的老百姓。
而这些图片的备份,已经由刘丛送到了高迎强面前。
如此,也把白优龙推送到风口浪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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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相片都是贺兰敏月当时夜随陈彪去安梓县拍下的白优惠指挥其家丁私挖金矿的情景,偶尔,白优龙也来了,当时的安梓县县丞鲁正天也在场。
但是,这些情况都被贺兰敏月握着手机拍到了。
有些事情,陈彪虽然信口胡捏,但是,又有图片为证。
刘来福随即大声嚷嚷:“哇!白优龙原来这么坏的呀?”
蒋孝说道:“白优龙这么坏,为何还能高升为府衙税课司提举呢?”
刘来福又说道:“听说戴坤收受了白优龙上百万两银子,所以,推荐白优龙高升为府衙税课司提举。”
蒋孝感慨的说道:“原来,石大人没有到涪城任知府之前,涪城以及所属各县这么乱,这么黑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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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顿时愤怒的吼叫起来:“抓捕贪官污吏白优龙。”
“白优龙不死,天理难容!”
“还俺们老百姓一个公道。”
“高大人,如果你敢放跑白优龙,俺们告你去。”
“高迎强,你是不是也收受了白优龙的巨额贿赂呀?”
“看得出,高迎强也是贪官污吏,肯定收了白优龙不少钱,所以时时刻刻护着白优龙。”
“高迎强真不是东西!只是狗娘养的一条疯狗。”
“就是,高迎强也是大乘教余孽。”
“嗯,听说高迎强上次也来打砸千岁祠,俺们都看到他了。这家伙打砸千岁祠的时候,最凶悍。应该现在就将高迎强这贼种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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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强气得浑身发抖,直想吐血,尴尬至极。
但是,一看刘丛送来的这些罪证和图片,果然是白优龙、白优惠、鲁正天几个指挥家丁私挖金矿的,还有邱峰的指证,白优龙罪证确凿。
眼看群情激涌,无数老百姓气愤难平,今日之事,也肯定会被无数老百姓传扬出去,又想着可以拿白优龙之事扳倒戴坤,可以再次抓捕向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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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高迎强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大吼一声:“来人啦,白优龙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私挖金矿,中饱私囊,行贿受贿,贪脏枉法。
来人,摘了白优龙的乌纱帽,将他押往成都再审。来人,即刻查抄白优龙府邸,家产充公,其家人一律押上囚车,押送成都候审。”
挥手让按察司衙的人拿下白优龙。
一群衙役如狼似虎的按住了白优龙,用铁链捆绑白优龙。
按察司府的另一群衙役和捕快即刻前往白优龙家里,抓捕白优龙的家里人,查抄白府的财产充公。
原本,高迎强为了抓捕石天雨也是带足了刑具来的,也是带足了囚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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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梓县原县丞鲁正天正是锦衣卫公署驻川卫镇抚鲁洪天的兄长,为了给兄长翻案,鲁洪天站出来,扬手指着石天雨。但是,贺兰敏月对鲁洪天的后心便是一掌轻轻的拍去。
一只有形掌影瞬间植入鲁洪天的后心。
鲁洪天刚刚扬手指着石天雨,便打嗝起来,下巴一伸一缩的,心疼如绞,双腿一软,跪倒在高迎强面前,双手捂着胸口,额头着地,浑身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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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当然也认识鲁洪天,便对高迎强说道:“高大人,此人是鲁正天的弟弟,锦衣卫公署驻川卫镇抚,鲁正天敢大胆妄为,私挖金矿,中饱私囊,这是与鲁洪天滥用锦衣卫职权,在背后的支撑分不开的。据安梓县的老百姓指证,鲁洪天经常私自抓捕发现鲁正天私挖金矿的那些老百姓,严刑拷打,恐吓那些老百姓要支持鲁正天私挖金矿。
现在,鲁洪天既然前来投案自首,请高大人将鲁洪天一并拿下,审理清楚案情之后,交给锦衣卫公署处理鲁洪天。”
高迎强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又大喝一声:“来人,拿下鲁洪天,押回成都候审。”
众衙役一拥而上,拿着铁链捆绑了鲁洪天。
其他锦衣卫哪敢吭声呀?
而且,这是鲁洪天在“投案自首”,哪个锦衣卫敢说鲁洪天无罪呢?哪敢说鲁洪天家里的钱来路正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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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优龙声嘶力歇的大吼道:“高迎强,你这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你也收了老子的钱。老子不怕你,老子告你去。”
按察司府的人急忙脱鞋,除下臭袜子,堵上白优龙的嘴。
白优龙登时犹如一堆烂泥般似的瘫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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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德辉此时从谷香县回到涪城,看到袁伟清被彭金石用脚踩着,便蹲下身子,移开彭金石的脚,佯装对袁伟清说道:“哎呀,袁大人,你这是干什么呀?快快起来。”
说罢,扶起了袁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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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围观的老百姓皆是捧腹大笑起来。
潘栋急忙也扶起田路风,佯装惊叫道:“哎呀,田大人,你太补了吧,血多也不用对着墙角吐血嘛,你可以去辽东为将士们献血啊!”
“哈哈!”围观的众乡民顿时笑得直揉肚子。
高迎强的一张老脸,顿时红成了一块猪肝。
现在,想杀白优龙之心都有了。
毕竟,高迎强也收了白优龙的贿赂,生怕往后白优龙会指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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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陆天明领着女儿陆仪和徒弟杨晳也来到了涪城,也混入到了无数围观的乡民之中,看到了今天街头审案的精彩一幕,看到了英俊潇洒的石天雨,看到了贺兰敏月以及贺兰敏月纤要间的圣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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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的一招“借刀杀人”之计成功实施,便趁机给高迎强台阶下,大喝一声:“来人,准备两辆马车,送田大人、袁大人回成都去疗伤。”
“诺!”涪城府衙的一帮捕快即刻躬身应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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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美琳看见石天雨不仅无事,反而口才出众,挤得高迎强一伙人人下不了台,而且,原本是审判石天雨的,现在演变成审判白优龙和鲁洪天了。
虽然不知道石天雨用的是什么计,但是,石天雨毕竟赢了。
所以,姜美琳顿时笑嫣如花,好不激动。
姜美琳眼望石天雨,眼泛无限柔情,真想和石天雨牵手,一起到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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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在街头上,姜朝元真要为石天雨拍掌鼓劲了。眼前的这幕戏真是太精彩了,石天雨的逆袭,实在太有智慧了。
任菁也暗暗赞道:多年不见,石天雨这小子竟然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有勇有谋,难怪我家琳儿喜欢他。
令狐湛心道:恐怕再来一个十年江湖,天下武林中人也难以对付石天雨。
此人如此深得老百姓厚爱和拥戴,确实有才,确实有勇有谋,难怪涪城辖区在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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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派的了然师太也乔装而来,见状心道:当年的石天雨,现在变化真大,以前贫尼还为他担心,怕他活不下去,想不到现在石天雨竟然成了少年铁腕知府,文武双全,话语轩昂,心雄胆大,犹如撼天狮子飘下云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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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仪怔怔出神的望着石天雨,如梦似幻。街头审案,原本审的是石天雨,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抓捕白优龙了呢?真是太玄幻了,让人看不懂。
卢宝川在马车里吓得屎出尿流,满满马车的臭味,汗如雨下,又不顾粪便之臭,伸手连连拍胸。
又激动的心想:好在老子聪明,没有急于向高迎强状告石天雨,要不然真的连怎么一个死法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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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对非常难堪的高迎强说道:“高大人,你前来涪城视察,辛苦了,请到府衙喝会茶,待会收拾好街头后,再让本官为高大人尽尽地主之谊吧。”
见好就收,再给高迎强一个台阶下。
如此,藏在马车里一直不敢钻出来的方世中恍然大悟:原来高迎强这死杂碎早就与石天雨串通好了,怪不得白优龙会死的这么惨的。
姥姥的,高迎强和马致富都不是什么好鸟,都他姥姥的坏透了。老子告他们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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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迎强尴尬的笑道:“哈哈!好啊!涪城治理的甚是不错,石大人,其实本司也知道白优龙是在诬蔑你的,所以,本司是特地来此,还石大人一个清白啊!石大人,本司也想你啊,所以,特来看看你呀!”
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却在明面上不能不给石天雨面子。
卢宝川也终于明白了:原来高迎强对石天雨这么好,怪不得,要当街来演这出戏,原来是早有预谋的要害死白优龙的。高迎强还有人性吗?真他姥姥的毒!
~~
“好啊!石大人终于沉冤得雪了!”
“高迎强总算有眼有珠,还石大人一个清白了。”
老百姓们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高大人,请!”
石天雨向高迎强打了一个手势,然后手一挥,让府衙公差人员善后去了,他自己亲自陪着高迎强走入府衙公堂,又领着高迎强来到府衙内堂,请高迎强品尝上好的龙井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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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涪城街头,灿烂整洁。
白云像棉花一样随风飘动。
微服私访的杨涟,看见涪城百姓如此爱戴石天雨,又看见高迎强连番出丑,不由低声吟叹:“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殷有招心想自己当年放石天雨到地方任职是对的,涪城街头的老百姓已经替他证明了一切,也发现自己狠参石天雨一本是错的,便感慨的对杨涟说道:“杨大人,老夫之前听信马致富一纸奏章,对石天雨多有误会啊!咱们都错了。”
风武接过话茬,感慨的说道:“老夫惭愧,当年怎么就没有让石天雨留在辽西任职呢?这么一员文武双全的悍将,留在地方倒是有些可惜啊!”
杨涟脸红至耳,仿佛被人打了几记耳光似的,很辣很疼。
~~
春风带着寒意,柔柔地拂着人们的脸。
涪城府衙内堂里,高迎强品茶一会,便站起身来,抱拳拱手,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天色不早了,本司还要回成都,你有空到成都来聚聚。”
心想:既然石天雨是龙庭大将军,谁也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现在又没有拿到关于石天雨的什么证据,不如暂时与他释怨吧?再说,为避免白优龙胡说八道,老子得先赶回成都去,先砍了白优龙的狗头再说。
既然抓捕了鲁洪天,就得审讯鲁洪天,得拿到鲁洪天的供词,然后派人押鲁洪天进京,将鲁洪天交给锦衣卫公署。不然,抓捕鲁洪天一事,不好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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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好,高大人,下官准备扩建涪城,涉及到上百万两银子投入,近期将到成都巡抚府呈报,到时一定顺道拜访高大人。”甚是客气,同时表明自己还将出台新政。
高迎强说道:“好,石大人真是年轻有为啊!本司佩服!本司在成都等你,到时候隆重宴请石大人。”真是倒吸一口凉气,语气又客气了很多。
随即领一群随从,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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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送走高迎强,刚想在内堂歇息一会。
陈彪进来,抱拳拱手,躬身禀报:“石大人,门外有人求见!”
石天雨点了点头,说道:“你领他们进来,然后守在公堂上。”
不一会,陈彪领着来人到了。
进入内堂的都是故人,正是姜朝元和令狐湛一行。
陪同这些故人而来的,正是张慧和贺兰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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