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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继续前往戴府,没走几十步远。
安梓县县令白优龙又从一株大树背后闪身而出,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对石天雨说道:“石大人,劳累一天了,不如到岑月楼喝两杯吧。”
石天雨心道:呵呵,又一个送礼的来了。
真好!
一个晚上就有十来万两银子收入。
做什么买卖也没有当官的强啊!
心里嘀咕了一下,便笑脸相迎,决定先把银票收下来再说。
现在,也是急需用钱之时。
白优龙果然送上三万两银票,比卢宝川还多一万两,目标仍然是府衙通判的位置。
石天雨也点头答应了。
因为被白优龙拽上马车,绕道了一段路。
现在,还得绕回来,继续前往戴府。
岂料,邱峰又从一株大树杆后闪身而出,抱拳拱手,躬身说道:“石大人,谢谢您对卑职的好。小小心意,请笑纳。”说罢,从怀兜里掏出两万两银票,塞给石天雨。
人倒是聪明,还会感谢石天雨放他一马。
石天雨收起银票,放入怀兜里,又笑道:“邱经历,好好干,你文武双全,可是前途无量啊!”
勉励邱峰一番,便把邱峰打发走了。
不到半柱香功夫,便狂收了七万两银子。
不由心道:还是当官好,来银子快。
接着,石天雨便得意的继续走向戴府。
刚才绕了道,现在得绕回来。
待走到一处破旧的楼时,不由停下了脚步。
这栋楼,竟然是“知月楼”,也就是那天晚上抓捕邱峰的那栋楼。
门前站着一个半老徐娘,便是“知月楼”的女掌柜丽酥。
也就是公审向来香那天,当堂喊冤的那个女人。
丽酥一时没有认出身穿便装的石天雨,躬身上前,说道:“呵呵!公子,进来玩会吧,有新到的西北妹子。”听到这话,石天雨真是哭笑不得。
“知月楼”门前灯笼昏黄,并无打情骂俏之声传出来。
丽酥还在门前拉客,却没有客人进去。
对面新开的岑月楼,笑声阵阵。
打情骂俏之声,不时传出来。
石天雨忽然心头有些沉重,蛮同情丽酥的。
丽酥是被向来香和路海所害,才落难的。
想起之前在公堂上对丽酥的承诺,决定稍后帮帮丽酥。
找个殷商来,投资给丽酥,把“知月楼”重新装饰一下。
让这栋楼重新旺起来。
要想有更多的殷商前来涪城投资兴业,必须有更多的“知月楼”来支撑。
于是,石天雨摇了摇头,快步越过“知月楼”。
苍穹高远,弯月披着神秘面纱。
为求通判一职,各县县令使出了混身解数。
静悄悄的月夜里,戴府书房,仍透出微弱的火光。
戴坤低声授计予盐台县县令程修竹,说道:“程县令,举报姓石的狗贼乱捏向来香罪名一事,要火速啊!向大人一直对你不错,对你很厚爱,你得帮帮忙,一起救救向大人啊!”
身体好些了,精神状态也好了很多。
又开始暗算石天雨了。
程修竹在回盐台县之前,肯定得来拜会老恩人戴坤的。
听了程修竹禀报石天雨当天在府衙的事情,戴坤气得连拍书桌。
继而,戴坤又联想到这些天,石天雨天天跑到戴府来和戴如意亲热陶醉。
而且,石天雨都是每天下午过来的,大白天的,弄出来的动静又很大。
戴坤真是心头气苦,在他心里,戴如意可是吕初生未来的夫人,怎么可以让石天雨这么天天的那个呢?诶!此时,戴坤破口大骂石天雨:“姓石的狗杂碎也真够狠的,刚任知府,就把府衙闹翻天了,照磨、检校竟然一职多设?本府病好后,一定要踩死他。”
于是,便嘱咐程修竹速写石天雨在涪城府衙“胡作非为”一事,秘密呈报布司吕源。
而且,还要连夜派人赶往成都。
戴坤想到女儿天天都被石天雨占便宜,心里真是郁闷。
邬正道急忙相劝,低声说道:“戴大人,石大,姓石的狗贼,在朝廷也可能有人撑腰啊!否则,石狗崽不可能进步的那么快的,此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再说,石狗崽今天也没有对谁动粗,咱们要是再参他,可能连咱们府衙的一帮官差都通不过呀!”
现在,对石天雨可是又怕又畏,邬正道的把柄捏在石天雨手上啊!
石天雨又不拿邬正道开刀,还让邬正道代表府衙去巡视江川。
邬正道要是再惹事生非,那么,邬正道的项上人头真有可能会随时掉下来的。
程修竹很不满的说道:“邬经历,姓石的小子给你一点恩惠,你就倾向他了吗?你别忘了,你是戴大人一路提携上来的。”
戴坤也是怒不可遏,当即怒斥邬正道:“邬正道,你风向转得挺快的呀?石天雨可以杀你,难道本府就不可以杀你吗?我呸!你这卑鄙无耻之小人!”
怒发冲冠,当即就刮了邬正道一记耳光。
“啪!”
邬正道惨叫一声,伸手捂着红肿的左腮,哭丧着脸,哀求道:“戴大人,您不要激动。老夫为何要变通呀?这不是没有根据的。你想想,姓石的小子,上下关系还真不简单啊!而且,现在,彭金石与石天雨重修于好,就住在石府里,咱们的把柄捏在人家手里啊!”
戴坤但闻此言,吓得浑身哆嗦。
之前,指使彭金石,并且动用公款,伏击石天雨。
没想到,这事竟然浮出了水面?
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再看看邬正道的嘴脸也发生了变化,戴坤又气的血腥上涌,竟然坐倒在地上。
“大人!”程修竹和邬正道双双惊叫,惶恐地扶起戴坤。
“石大人到!”
此时,戴府仆人喊声传来。
邬正道吓得又是一阵哆嗦,自己都坐倒在地上,莫说去扶戴坤了。
程修竹也不知所措,真怕被石天雨发现在戴府里,那可不妙。
戴坤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你们暂留书房,等石狗崽为本府疗伤时,你们再悄悄的出去。”
当真是又气又急又惊又怕,连忙歪歪斜斜地扶着墙壁出去。
邬正道和程修竹二人,顿时你望我,我望你。
接着,回过神来,连忙躲藏到书桌
厅堂里。
戴如意看到石天雨,可高兴了,激动的说道:“相公,你来了?”
一把迎上前去,挽着石天雨的手臂,又蹦又跳。
两天没见石天雨了,真是如隔三秋。
石天雨亲热的说道:“意儿,我想死你了。”
嘻嘻一笑,伸手捏捏戴如意的下巴一下,将戴如意拥入怀中。
戴府中人这么些天对石天雨与戴如意的亲热已经司空见惯,也不再吃惊,纷纷识趣地走开了。
戴如意娇嗔的骂道:“还想死我了?骗子!昨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来看我呀?”
石天雨搂着戴如意坐下,又香了戴如意一口,解释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我没有闲过的,否则,如何对得起伯父的信任呀?”
书房里的程修竹和邬正道,但听石天雨与戴如意的对话,均是吓得心惊胆颤,冷汗直流,又各自暗暗吃惊:
石天雨和戴如意好上了吗?
哦,怪不得戴坤会举荐石天雨出任涪城知府。
原来如此。
姥姥的,老夫真是傻儿八叽的,还以为戴坤和石天雨是死对头呐!
原来,戴坤在我等面前怒骂石天雨,却是在演戏,一边骂石天雨,一边收我们的钱,一边又举荐石天雨任涪城知府。
格老子的,老子真是给戴坤这个老狐狸玩耍了!
原来,向来香是这么给戴坤整死的。
我呸!戴坤,你这个老狐狸,真不是东西!
“坏事了?肯定让书房里的那两个狗贼听到了。”
戴坤刚走到客厅,本来看到石天雨与戴如意亲热,就心里难受。
此时,一想到书房里还有两只老乌龟,若是邬正道和程修竹他们听到了石天雨与戴如意亲热的声音,传出去就会给戴府惹事生非的。
此时,戴坤当真是又气又急又怒又烦,冷汗直冒。
再也支持不住,“哇”的一声,狂吐一大口血出来。
“爹!”
“伯父!”
石天雨和戴如意正在打情骂俏,闻声望去。
见是戴坤吐血了,连忙双双抢上前去,扶起戴坤。
戴坤扬手指石天雨,低声怒道:“老夫给你们害死了!程修竹和邬正道在老夫的书房里啊!”
骂罢,白眼狂翻,手又一垂,又晕过去了。
戴如意闻言,大吃一惊,惊叫道:“什么?”
石天雨低声笑道:“伯父,没事的,那两只老乌龟在我麾下,掀不起风浪的。他们要告我,就告我去,怕什么呀?我今天还是特意放过邬正道的。不然,他就像向来香一样,已经住到地牢去了。”
仍然是非常的淡定。
久经风浪,什么世面没见过。
戴如意但听此言,方才稍稍心定。
不过,戴坤心理素质也是差一些,已经晕过去了。
没有听到石天雨的劝慰。
刚刚沐浴更衣后的韩凤凰闻声大惊,急急跑到厅堂来,凄然地叫了一声:“老爷!”
也过来搀扶戴坤。
石天雨连忙抱起戴坤,送戴坤进房去。
接着,又掏出乾坤圣水,喂戴坤喝了一点。
又试探的问韩凤凰:“咦,伯母,怎么这些天没见到戴玉环那小丫头呀?”
韩凤凰气呼呼的骂道:“都怪你,给了下人一点钱,竟然有几个丫鬟提出辞职不干了,跑了。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戴如意敏感地问道:“相公,你怎么那么关心戴玉环呀?就因为她长的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