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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华顿时脸红耳赤,讪讪的说道:“陆兄弟,出来蹓跶呀?”
如此丑事,被陆建功撞见,心里也是一阵害怕。
之前在几步远和娄天英所说的话,肯定也被陆建功听到了。
这可怎么办呀?
这个陆建功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鸽眼”啊!
陆建功调侃的说道:“杨兄弟,你好疯流啊!哈哈!没想到你和八十多岁的无真子、五十多岁的何必多,竟然共用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竟然拿着无真子、何必多的钱来供你花销,杨兄弟不愧是名满西北的西门庆啊!果然吸引女人。”
心想熊家庄的“侠客”差不多就要赶自己走了,现在居然让自己发现了杨少华和娄天英的秘密,那自己就不用发愁没有栖身之地了。
杨少华闻言甚怒,但是,一时间也无法杀了陆建功,又怕惊动其他人,让更多的人发现他的丑事,便紧张的说道:“哪里呀?哦,不!不是,小弟只是无意中遇到娄天英娄姑娘的。陆兄弟千万别误会。”做贼心虚,结结巴巴地找借口。
陆建功却瞧见了杨少华眼神中的杀气,但也不惧,冷笑着说道:“杨兄弟,哈哈,你和娄天英的对话,陆某刚才听到了。”抓到了别人的把柄,心里好不高兴。
这回,陆建功得好好抓住机会,逼熊百通收他为徒了。
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熊家庄,吃喝不愁。
杨少华心知不妙,急忙说道:“陆兄,你可是小弟的偶像,小弟请你到镇上喝几杯吧?”
陆建功此时可不会只讨几杯酒喝,又冷笑着说道:“哈哈!杨兄弟,不必客气,以后陆某有什么难处,会找你帮忙的。再会!”说罢,便转身回熊家庄去了。
杨少华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又恼又气又惊,万一被天下武林中人发现此等丑事了,那杨某可就会被天下武林遗弃了。
看着陆建功那副得意离去的样子,杨少华真想快步追上去杀了陆建功,但是,心里想想陆建功的武功也不弱,只好气呼呼地先回熊家庄,再作打算了。
反正,此事没完。
只要杀了陆建功,才能防止消息泄密。
回归山庄之后,杨少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很不踏实,生怕陆建功去告发他。
真要发生这令人不耻的事情,将来怎么混江湖呀?
现在,还没有抢到石天雨的钱,也无法退隐啊!
没有钱,藏在山林里,靠打蛇猎兽过日子吗?
无论怎么着,也是待在熊家庄里舒服些。
自己和待在熊家庄的武林中人,不是一直自诩为武林正士吗?
不是打着武林正士的旗号去抢石天雨的藏宝图吗?
诶!若是刚才的丑事被陆建功传扬出去,熊家庄岂不成了大笑话吗?
杨少华想来想去,感觉此事藏不住,得找个人来好好商量,合计合计。
于是,便披衣下床,点燃火烛,去敲非常疼他的大师兄叶佩敬的房门。
两人随即密商如何处置陆建功之事。
这个时候,杨少华要找个同伴来合伙杀陆建功,那是很简单的。
因为身在熊家庄的武林中人,都很讨厌陆建功。
都担心将来会被陆建功出卖。
因为陆建功是那种连师门也敢出卖的人。
陆建功回归熊家庄之后,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是睡不着。
在树林里听了娄天英那么燎人的话语,心里一阵难受。
想想自己要是与师妹刘安儿有这般好就美了。
陆建功心生杂念,心头又是一阵阵的难过。
心道:安儿现在在哪里?
会是和石天雨那狗杂碎在一起吗?
姥姥的,往后,老子如果有机会抓到石天雨,一定将石天雨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哼!石天雨你抢走了我的漂亮小师妹,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娄天英心情郁郁,好不容易从无真子、何必多那里骗来些银子,逃离爽舒楼,但是,自己反而给杨少华骗了,给杨少华生了孩子不说,还倒贴给杨少华不少银子。
现在,杨少华已经是一位资深太监了,娄天英待在熊家庄里,毫无幸福感。
更重要的是,娄天英已经发现熊家庄其实就是土匪窝,一方面靠讹诈一些富有的武林中人的钱财过日子。
另一方面,熊家庄是靠暗中的盗和抢过日子。
娄天英感觉与这些人生活在一起,根本就是一个悲哀。
以前,杨少华无论相貌、风度、武功、学识都远远强于何必多和无真子。
但是,现在,杨少华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连耳朵都没有,看着就可怕。
往后怎么办呀?
熊家庄这个土匪窝迟早会被官兵所灭的。
诶!我得尽早想法子离开这个土匪窝。
我现在还有点姿色,再过几年,便是人老珠黄了。
就在此时,杨少华找上门来。
娄天英听到杨少华的声音,很不乐意的打开房门。
见到杨少华又能如何?又不能做那事。
而且,杨少华面目狰狞,又没了双腿,见着了,反而可怕,挺吓人的。
杨少华也没有进房去,而是拄着一双铁拐,站在房门前,对娄天英低语了几句,又掏出一包碎银子,低声说道:“我已经不能给你幸福,办完这件事,你就走吧。
这包虽然是碎银子,但是,够你养大三个孩子了。
诶,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死?但是,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让我的孩子不要学武,最好能学文,将来参加科考,当个小官小吏的,能有碗平安饭吃就行。
谢谢你,给我留了一个孩子,给我们杨家留了一个后。”
说罢,拄着一双铁拐,转身而去。
娄天英拎着一包小碎银,转身回房,打开包裹,看看包裹里的碎银,数了数,合计也不过是八十两银子。
又看看床榻上的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不由心头一阵难过。
但是,也看出来了,这是杨少华能拿出来的全部身家。
往后,只能是多多讹诈无真子和何必多了。
反正,只要自己身在熊家庄,何必多和无真子都会来的。
此后几天,娄天英每每看到陆建功,心里和脸上都很不自然。
毕竟,娄天英自己曾经是爽舒楼里出来卖的女人,还分别给三个男人生了三个孩子,传扬出去,多不光彩啊!
尤其是,不能让三个孩子活在雾霾里。
自己不光彩倒没什么,反正就那样了。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是无罪的。
但盼孩子们将来能活出一条光明大道来。
娄天英脸上的不自然,让陆建功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陆建功心想:自己既然不敢回归师门,又无处安身,何不好好利用这一把柄呢?
为自己重挽声誉和一个长期的栖身之处。
何不故意与即将过来的何必多以及无真子亲近一下?逼着娄天英在熊百通面前替我多多美言。
好让熊百通能收自己为徒弟,可以让自己长期待在熊家庄,从此吃喝不成问题。
反正杨少华已经身残,自己长的也不赖,取代杨少华在熊百通心中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一晚,在昏黄的烛光下,陆建功独坐于房中,看着墙上的一幅画,想着他的如意算盘。
想到此,又伸手一拍大腿,喃喃地说道:“对,就这么着,有机会找找娄天英那贱女人,量她也不敢拒绝我。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碰过女人。
既然娄天英这个女人能接受杨少华、何必多和无真子,肯定也会接受我。
我得碰碰她,了解了解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夜深人静。
陆建功还在思索如何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咚!”忽然,房门响了。
陆建功惊问一句:“谁呀?”
连忙拔剑出鞘,站起身来。
“陆少侠,妹子天英啊,开开门,好吗?妹子有事找你商议。”
房门外,响起了娄天英银铃般的声音。
陆建功心头一阵狂喜,赶紧收剑入鞘,心道:哟,好事送上门来了。
心想此时娄天英找上门来,正合自己心意。
刚刚还想着找机会单独找娄天英去,好威胁她呐。
哈哈,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想到娄天英,娄天英就送上门来了。
真好!
于是,陆建功便拉开房门,迎进娄天英娄天英走进房来,便反手把门关上。
又凑近陆建功身前,嗲声嗲气地说道:“陆少侠,妹子有事相求。”
陆建功闻着娄天英身上的缕缕体香,不由心神一荡,双手不自觉地往娄天英双肩上一放,结结巴巴地说道:“妹子,啥事?都,都,都好商量。”
“陆兄,那天的事情!”娄天英把嘴凑前到陆建功的耳边,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把陆建功撩得浑身是火,迷迷糊糊起来了。
于是,陆建功头一侧,然后低头嘴向娄天英的嘴。
岂料,娄天英忽地用尽全力,右腿膝盖一抬。
陆建功猝不及防,惨叫一声。
两只鸡蛋碎了。
陆建功顿时疼的全身发颤,想喊叫又喊不出来。
瞬息之间,陆建功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裤档。
娄天英冷笑一声,推开陆建功,大声喊叫:“来人哪,救命啊!快来人哪,救命啊!”
又一边喊,一边自己双手扯烂身上的衣服。
白嫩香肩和大腿肌肤,顿时非常迷人。
毕竟是爽舒楼出来的女人,姿颜是非常吸引男人的。
不然,虬枝剑门的掌门人何必多和离门剑的掌门人无真子也不会迷上娄天英,杨少华也不会把娄天英带回熊家庄来。
娄天英如此而为,也就是因为那天晚上,杨少华送给她一包碎银子的重要原因。
这也是杨少华和叶佩敬密商后的重大举措。
必须以此为借口,灭了陆建功。
惨厉的娇叫声掠破夜空,传遍了熊家庄的每一个角落。
陆建功艰难的骂道:“臭,臭,臭女人,你,你,你竟然敢谋害我?”
一手捂着裤档,惨然地望着娄天英,一手指着娄天英。
意识到娄天英刚才是来演戏的。
深夜里,竟然响起了娄天英的呼救声,无论是熊家庄的庄丁,还是在熊家庄里作客的西北武林中人,既是大吃一惊,又快速反应,立即朝娄天英呼叫的方向跑来。
“砰!”
北宫博、杨少华等人抢先踹开了陆建功的房门,冲进了陆建功的房间。
杨少华早有准备了,早就潜伏在陆建功房间的附近了。
闻声而至,极其快速。
熊百通过来,搂着娄天英,急问:“英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娄天英扑到熊百通怀中,大声哭泣起来,说道:“义父,女儿受此大辱,女儿不活了。”
北宫博骂道:“陆建功,你这孽畜!你干的好事呀?”
遂大怒上前,指着陆建功的鼻子怒喝了一声,扬手就给了陆建功两记耳光。
打得陆建功头晕脑涨,眼冒金星,两腮红肿,牙血直流。
陆建功强撑起身,正要解释,却被游志上前,扬腿一脚踹在陆建功的胸前。
陆建功仰天倒跌在地上。
“咔嚓!”
陆建功的胸骨即时断了数根,狂吐几口血,晕了过去。
杨少华没有动手,也不想在此时动手,以此掩耳盗铃。
但是,杨少华却怒骂陆建功:“陆建功,你真是人面兽心,熊家庄如此好吃好喝招待你,没想到你却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生怕陆建功会说出杨少华那天与娄天英对话的事情,把握机会,毁了陆建功的名声。
聂志纯随即落井下石,侧身对熊百通说道:“陆建功原本就是想靠出卖师门成名的狗渣!熊庄主,养着这种狗,简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脸上刻着“贼”字的司徒强见状,心生一计,便拔剑出鞘,挥剑在陆建功的脸上刻写一个“贼”字。
陆建功登时满脸是血,连声惨叫。
但是,稍为动身,胸骨又疼,挣扎不了,很快,脸上便被司徒强握剑刻写了一个“贼”字。
司徒燕、谭经天等人也随后来了,他们一看便明白是陆建功欺负娄天英了,个个满脸激愤。
自然也没有人出手阻止司徒强了。
“哼!”熊百通扶着娄天英出去了。
眼看今夜娄天英受辱,熊百通甚是没面子,房里房外又有那么多庄丁和绿林中人,感觉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之所以对娄天英这么好,是因为娄天英替杨少华生了一个儿子,让杨少华不至于绝后。
此时,叶佩敬便端来一盘冷水,放了些盐,泼在陆建功的脸上。
那冰凉的盐水泼到陆建功的伤口上,痛得陆建功更是杀猪般的大叫起来。
杨少华当即请示北宫博,说道:“北宫大侠,如何处置陆建功这贼人呀?”真是是聪明人,杀人也得找个借口,有北宫博出面,杀陆建功灭口,武林中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
陆建功自然也是聪明人,一手捂着仍钻心般疼的裤档,一手指着杨少华,想说出真相。
但是,刚动了身子一下,胸前已断的肋骨晃动了一下,又疼得陆建功死去活来,脸上的伤口血水和着冷盐水流下,淹住了他的嘴巴,竟然说不出话来。
北宫博却叹了口气,扮演起好人来,说道:“唉,杨贤侄,陆建功这小子终究帮过咱们围杀过石魔,先捆陆建功起来,送他回师门处置吧。”
看着陆建功一手捂着裤档,脸上痛苦的歪曲的神情,心想:娄天英可能在反抗陆建功时已经不经意的惩罚了陆建功,既然陆建功成为一名新太监,再处罚陆建功也没什么意义了。
杨少华没想到北宫博居然也会演戏的,但闻此言,气得浑身发抖,顿时无语。
聂志纯说道:“好,聂某赞成。”
杨少华无奈的说道:“好,那就请谭少侠代各位前辈处置陆建功这狗贼吧。”
说罢,取下腰间的独门兵器铁索,侧身递与谭经天。
北宫博等人认为谭经天处置陆建功这么一个废人足够了,而且,还有杨少华盯着。
众人便相继退出房门。
“唉!”陆建功叹了一口气,看着走近自己身前的谭经天握着铁索走来,便闭上了眼睛等死。
谭经天握着铁索往陆建功身上套去。
不料,陆建功忽然睁开眼睛,强忍裤档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向谭经天的裤档。
谭经天原本就是较为单纯的书生型的富家子弟,是因为喜欢司徒燕,才跑到熊家庄来的,如何能想的到陆建功此时还会出此损招的呀?
谭经天即时惨叫一声,竟然被陆建功一脚踹出房门之外。
“砰!”谭经天摔在房门外的臭水沟,后脑磕出血来了。
而谭经天被陆建功踹出房门外之时,也撞歪了杨少华的身子。
北宫博、司徒燕等人急急跑回来,扶起谭经天,急为谭经天疗伤,发现谭经天也已经成为太监了,个个叹息如此英俊少年落得如此悲惨下场,不由又对陆建功恨得咬牙切齿。
司徒燕原本是有些喜欢谭经天的,发现此时谭经天成了废人,既痛又恨还甚是难过,不由黯然神伤的离去。
知道此生与谭经天是不可能的了。
总不能陪伴一个太监过一辈子吧?
难过之余,司徒燕又伸手拍拍胸,又庆幸的心道:幸好,我还没与谭经天亲近过,还没有与谭经天牵过手,更没有嫁给他。不然,我这辈子守生寡,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诶,好不容易看中一个英俊的富家子弟,但是,这个富家子弟却成了太监,真是可惜。
聂志纯与游志相视而笑,均是心道:真好!谭公子不是自诩英俊潇洒又富有,不可一世吗?嘿嘿!没想到吧?从此也与咱们这些老太监为伍了。哈哈,真好!
叶佩敬大喝一声:“姓陆的狗贼,叶某不杀你,誓不为人。”
直窜入房,却发现房中已经不见了陆建功的踪影。
杨少华被谭经天撞歪之时,侧肋也挨了陆建功一剑,此时正捂着伤口,呆若木鸡的。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给陆建功给逃跑了。
这才明白,陆建功之狡猾,真不是吹的。
北宫博急急传令西北武林中人展开搜捕。
不料,半个月过去,却再也没了陆建功的踪影了。
无真子、何必多来到熊家庄,听到陆建功竟然欺负娄天英,均是气得破口大骂陆建功。
两大掌门人先后呵护和安慰娄天英,先后拿出些银子,安抚娄天英。
如此,娄天英又从无真子和何必多身上赚了些银子。
涪城戴府。
韩凤凰母女待石天雨一走,连忙进房去看望戴坤。
戴岳将熬好的上好人参鸡汤端来了。
并且,戴岳正在为戴坤磨墨呐。
韩凤凰关切的对戴坤说道:“老爷,趁热把鸡汤喝了吧。”
戴如意看到戴坤在看着公文,却是汗流满面,不由奇道:“爹,你还冒着冷汗呐,看什么公文呀?很急吗?”
戴坤急急收起那份石天雨暗命宋子青等人搜集到的黑材料,侧头笑道:“没事,爹可能是出虚汗了吧?”韩凤凰端起汤,要喂戴坤喝汤,柔情的说道:“老爷,趁热把汤喝了吧。”
戴坤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为夫批了公文,就喝汤。意儿,爹没事了,石贤侄会天天过来为爹疗伤的,你放心回房去睡吧。”语气很温柔,仿佛心情大好。
戴如意撒娇的说道:“爹,女儿要看着爹喝完汤,才回房歇息。”不愿意先走开。
戴坤终究是她的父亲。
戴如意是一个好姑娘,也很疼父亲的。
又走上前来,帮韩凤凰一起扶戴坤下床。
戴岳侧身说道:“老爷,墨磨好了。”
磨好墨,又提笔醮墨,把毛笔递与戴坤。
戴坤点了点头,接过毛笔,坐到书桌前,咬了咬牙,在三份公文上写下“石天雨原是涪城通判,熟悉涪城及所辖各县情况,文武全才,也曾经是名动天下的谷香县知县。本府生病期间,请微服私访涪城的从二品官员、龙庭大将军、兵部侍郎、四川布司府右参议石天雨石大人为涪城代理知府,代为主持府衙一切公务,并举荐石天雨兼任涪城知府,本府愿意到布司府任右参议之职,请吕大人酌定并报呈吏部。”
终于下定决心了,决定带着戴如意离开涪城。
如此,不仅让石天雨暂任涪城的代理知府,也举荐石天雨正式兼任涪城知府。
为了女儿,戴坤宁愿不当这个知府了。
心里也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石天雨,你这狗杂碎,咱们走着瞧吧。
韩凤凰过来偷看戴坤的批语,惊叫道:“老爷,你举荐石大人了?真好!”
当真是又惊又喜,还以为戴坤和石天雨和好了呐!
如此,心里又开始想着石天雨的银子了。
戴如意说道:“爹,石相公留了两只很大的金元宝给娘亲,是为你买上好药材滋补用的。我家石相公,对你真好。”念念不忘石天雨的功劳,赶紧禀报石天雨给韩凤凰钱了。
也知道父母都喜欢钱,还经常让自己代为收贿呐!
所以,也希望能通过石天雨的钱来打动戴坤的心,成全自己和石天雨的终身好事。
韩凤凰怜悯轻抚戴如意的秀发,嗔骂道:“诶,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呐。”
戴坤点了点头,脸上含笑,很是慈祥的对戴如意说道:“爹知道石贤侄很孝顺,你明儿多和他聊聊,多聚聚。”
戴如意还以为父亲同意她和石天雨的婚事,激动的说道:“爹,你真好!”
高兴地抱着父亲,在父亲的脸上香了一下。
戴坤心里甚不是滋味,但是,没办法,暂时也只能这么说:“意儿,回房歇息去吧。”
拍拍女儿的手,心里颇为感慨。
接着,戴坤又侧身说道:“戴岳,明儿一早,你让向来香召集府衙所有人,含所有税吏,让向来香当堂宣读本府之批示,你在旁监督,念完后,你派得力人马护送刘丛前往成都送公文给布司府的吕大人。哦,向来香念读本府之批示之前,你不要让他看到这份公文。”
“诺!”戴岳躬身应令,退了出去。
戴如意见父亲亲笔批示让石天雨主持府衙一切公务,还让戴岳监督向来香等人,真以为戴坤与石天雨和好了。
于是,戴如意又亲切的说道:“爹,你早点歇息,孩儿明儿一早再来给爹请安。”
高兴的又香了戴坤一下,便蹦蹦跳跳地回房了。
心想:父亲让石天雨主政涪城,那石天雨就可以长期和我待在一起了。
呵呵!多好啊!说不定,我很快就可以怀上石天雨的孩子了。呵呵!
“唉!”戴坤忽然间眼睛也湿润了。
心道:一家人和和气气,亲亲热热,生活多好啊!偏偏石天雨那小子又来搅和,弄得敝府鸡犬不宁的。姥姥的,石天雨你这狗贼,待老夫病好后,再来收拾你。哼!
反正,有错也是石天雨的错,戴坤是从来都不会有错的。
这世上,能自我反省的人不多。
韩凤凰温柔的说道:“老爷,喝汤吧。”
拿过汗巾,为戴坤擦拭去眼角的泪水,盛汤喂他喝。
晨风柔和凉爽。
“肃静!”
翌日一早,向来香便按戴岳之吩咐,召集府衙所有人,包括所有税吏,前来公堂听训。
向来香还以为是戴坤让他宣读让他主持府衙一切公务的批示,因为戴岳只告诉向来香,让向来香宣读戴坤重病期间委托的政务内容。
向来香走上公堂,便居中坐下。
邬正道坐在向来香的右边。
王朝坐在向来香的左边。
刘丛无奈的只好坐在靠墙角边的小桌子前提笔作记录。
“从二品官员、兵部侍郎、龙庭大将军、四川布司府右参议石大人到!”
向来香刚要宣读戴坤的批示。
府衙大门口,却传来了唐关的声音。
唐关、潘栋、宋子青三人拥着石天雨进来。
“石大人?怎么回事呀?”
“石大人不是回成都任职了吗?”
府衙所有人,顿时都惊呆了。
石天雨和戴玉环从系统空间回来,即刻沐浴更衣。
此时,石天雨神采奕奕,英俊雅致,面带微笑,背着双手,意态甚是潇洒的走上公堂。
刘丛急忙走过来,向石天雨躬身请安,说道:“石大人最近可好?缘于何事又来涪城呀?”
还以为石天雨去了成都又回到涪城来呐。
向来香起身拱手,甚不是滋味的说道:“石大人,你不是回成都了吗?”
邬正道当面可不想得罪石天雨,抱拳拱手,躬身说道:“石大人,戴大人病了,他委托小吏待会送大人出城。”
王朝忽见石天雨出现在公堂上,不由惊诧不异。
石天雨含笑的说道:“谢谢,不敢劳驾。戴大人呢?”
此时是傲然的点点头,便径直走到公堂桌前居中坐下。
向来香见状,心里不由暗骂:石天雨这小杂碎竟然敢跟老夫争着坐居中之位,我呸!
但是,也顿时作声不得。
慑于石天雨官大,向来香只好坐在石天雨的左手边。
邬正道急急走到案桌前,坐到石天雨的右手边。
真不识趣,没当王朝一回事。
可能以为自己要恢复通判之职了。
刘丛无奈的依然退到墙角,提笔作记录。
看到石天雨来了,心情可好了,满脸堆笑,心道:石天雨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要不然,石天雨到涪城这么久了,为何迟不来,早不来呢?
唉,石天雨来了又有何用呀?他又不是知府。
这小子提升为布司府右参议后,连韩玉凤也没有看过,何况老夫呢?
姥姥的,韩玉凤的身子白让石天雨这小子占了便宜。
刘丛想到此,满脸的笑容又消失了,换上了苦瓜脸。
石天雨朝王朝点了点头,便望向台下。
向来香随即大声说道:“戴大人昨日忽然生病,委托本官在他病重期间,临时主持府衙一切公务。现在,布司府右参议石大人也来了,本官待会代戴大人宴请石大人。”
说到此,得意的拿起惊堂木一拍案桌,甚是威风。
“啪啪啪!”
“向大人真威风!”
“向大人更像一个知府。”
“向大人的官威就是与众不同啊!”
一帮爪牙闻言,甚是高兴,马上拍掌,异口同声的为向来香喝彩。
向来香又大声说道:“好!本官现在宣读戴大人的批示。”
随即招呼戴岳过来。
堂下站在首列的戴岳连忙上台,将公文三份分别递与向来香、邬正道、王朝三人。
向来香当即满脸堆欢的宣读戴坤的批示,大声笑道:“呵呵,戴大人的批示是‘石天雨原是涪城通判,熟悉涪城及所辖各县的情况,文武全才,而且曾经是名动天下的谷香县知县。本府生病期间,请微服私访涪城的从二品官员、兵部侍郎、龙庭大将军、四川布司府右参议石天雨石大人为涪城代理知府,主持涪城府衙一切公务,并举荐石天雨正式兼任涪城知府之职’,这?!这个?!怎么会这样子?”念到右参议石天雨代理涪城知府时,向来香不由一呆,张着嘴巴,念不下去了。
石天雨提到嗓门上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哇!石大人这么多职务的呀?”
“天啊!石大人还是龙庭大将军啊!”
“真没想到,石大人还是兵部侍郎,不得了。”
“是啊!再往上升,石大人便是兵部尚书喽。”
堂下登时有人偷笑。
有人议论。
有人愕然。
有人也说可能是向大人念错了。
邬正道惊叫道:“不可能,戴大人不可能作出这样的批示。”
低头看看公文上的批示,也不由一呆。
戴坤的批示确实是如此的。
没错!一字都不错!
天啊!戴坤怎么啦?吃错药了?
“这是真的吗?”刘丛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连忙举手用力扯扯自己的耳朵,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疼!原来是真的。
绝对不是做梦。
刘丛顿时笑出声来,心道:哈哈!
石大人真是厉害!
戴坤天天算计石大人,石大人反而高升了。
真好!
戴坤让向来香在背后指使各知县搞鬼,反而却让石天雨兼任知府了。
哈哈!真是太好了!
我家韩玉凤的身子还是很值钱的。
老夫一定要让石大人提携老夫。
刘丛心想至此,又笑的见牙不见眼了。
戴岳见状,便说道:“小人来念吧,待会,这些公文还要送往成都呐。”
连忙从向来香手中拿过公文来。
戴岳是戴坤的老书僮了。
府衙中人全都认识戴岳。
听到戴岳要念读戴坤的批示,堂下的人登时肃静。
全都急于知道到底是谁临时主持涪城的一切公务。
戴岳大声说道:“石天雨原是涪城通判,熟悉涪城及所辖各县之情况,文武全才,而且曾经是名动天下的谷香县知县。本府生病期间,请微服私访涪城的从二品官员、兵部侍郎、龙庭大将军、四川布司府右参议石天雨石大人为涪城府衙的代理知府,代为主持涪城府衙一切公务,并举荐石天雨正式兼任涪城知府之职,请吕大人酌定并呈报吏部。”
干咳两声,一口气很大声的念读完戴坤的批示。
向来香当即怒吼道:“这不可能,本官找戴大人理论去。”
心头大急,愤然的离开公堂,跑往戴府去了。
戴岳大声说道:“小人念完了,这是戴老爷的亲笔批示。老爷说了,望府衙中人要服从石大人的指挥调度。”
戴岳是戴坤的代言人,自然一言九鼎。
继而又说道:“戴大人还嘱托刘推官今儿起程,将公文上报布司府。”
说罢,便把公文递与刘丛。
接着,戴岳又大声说道:“石大人,戴大人将府衙印鉴也转交给你。”
说罢,又走到石天雨身旁,将权力的象征,涪城府衙的大印递与石天雨。
然后,转身就走开了。
刘丛见戴坤连印鉴也交给石天雨了,明白石天雨大事已定,因为刘丛原本就是很聪明的,只是因为胆小,没钱,又没有背景,没有大树遮荫,所以,官品一直难以晋升。
于是,刘丛便机灵的向石天雨躬身请示,说道:“石大人,下官按戴大人吩咐,立刻动身前往成都,请派人护卫下官前往成都,保护好这份公文。”
石天雨含笑的说道:“好,你去吧,由宋子青陪你去成都一趟吧,早去早回。路上,还有我家贺兰敏月那小丫头沿途保护你的安全。凭她的能力,你来回都是安全的。去吧。”
朝刘丛挥了一下手,又从王朝手中拿回一份公文。
“诺!”刘丛随即躬身应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