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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拉拢人心的好机会,笑道:“朱主薄,不用为难。
这个,怃恤金嘛,暂时由本官个人垫付吧。
哦,这样,怃恤金按每人一百两银子计拨吧。
不能按朝廷规定的那点银两拨付,太少了,咱们不能亏待阵亡人的家属。
因公殉职嘛,一定要保障好他们家眷的生活。剩余的钱,就奖给参战的乡民吧,这对于纯洁民风,也是很有好处的,咱们想事情,得谋长远。
至于给县衙差吏发放俸禄的事情,你也别慌,本官也暂时垫付这笔款项。
接下来,本官会去筹措。
哦,对了,这是和恒连锁银号的银票,你从唐关几个人之中挑几个人,陪你去涪城汇兑现银吧。早点把欠公差人员的俸禄发放下去。”
说罢,当即离开案桌,走下台阶。
又从怀中掏出一张三千两的银票递与朱祥。
“大人!”在场的唐关和潘栋等人均被感动的热泪盈眶。
确实对石天雨佩服的五体投地。
石天雨环目四顾,动情地说道:“诸位,你们看到公堂案桌上面的‘爱民如子’四字牌匾了吗?
本官到谷香县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践行这四个字。
但这几个字,内涵却是十分的丰富,什么叫作爱民如子?
一是要关心呵护百姓,千万不能让自己辖区内的百姓受到各种伤害,治安要好。
如此,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谷香县城也才能够旺起来。
二是要关心百姓的生产生活,要让百姓富起来,百姓有饭吃,才不会造反,才不会落草为寇。
三是要注重教化,让更多的百姓子弟念书,让民风纯朴起来。
接下来,我们还要办起许多的免费学堂,让谷香辖区内的所有的百姓子弟都能免费念书。
做好这几条,基本上可以说是爱民如子。
但是,还有其他内涵,以后,本官再慢慢的给诸位解说。”
朱祥、唐关、陈彪、宋子青、潘栋等人领着新招收的差人一起下跪,举手宣誓,异口同声的说道:“石大人,俺们一定按‘爱民如子’那四个字的丰富内涵来办差。”
石天雨摆摆手,说道:“都起来吧,大伙出去办差,等候刘森从京都带回好消息。彭金石,你领本官、宋子青去拜会令师。咱们得把川中首富,引到谷香县城来投资兴业,由他来带动整个县城,让县城旺起来。有人的地方就能做买卖。县城旺起来,人多了,银子也能更好的流通起来,生意就会更好做,如此,百姓就能尽快的富起来。”
“诺!”众人应令而去。
为了让谷香县城旺起来,石天雨决定拜会川中首富。
看看能不能引入川中首富到谷香县城来投资兴业。
但是,忽然间,大雨倾盆,雷鸣电闪。
朱祥、唐关、潘栋、陈彪领人去涪城汇兑现银去了,冒着倾盆大雨而去。
因为着急给阵亡人员家眷发放怃恤金。
因为石天雨对“爱民如子”这几个字解释的很清楚了。
石天雨走到县衙门前,望着瓢泼大雨,侧身对宋子青说道:“子青,去我府上,把玥儿和贺兰敏月叫出来,咱们几个,到街上去逛逛,看看城里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积水,有没有房屋坍塌。下大雨了,汛期来临,咱们得爱民如子去。让玥儿带人赶几辆马车出来,装满粮食,她懂的。”
“诺!”宋子青赶紧应令而去。
不一会,玥儿、贺兰敏月、苏醒、徐缓、安儿、张馨几个赶着马车绕道到县衙前门来。
这些马车,都是石天雨的私人马车,豪华马车,是带着遮挡大伞的。
驾着马车的人,不会受雨淋,也不会被太阳曝晒。
石天雨和宋子青、彭金石跃上马车,乘坐马车,冒着瓢泼大雨,满城转悠。
果然发现城中街道会积水,街道路面破破烂烂的,坑坑洼洼的,有些泥坯房子还真塌了。
石天雨见状,随即吩咐停下马车,吩咐众人赶紧抢险救灾,将受灾百姓安置到城中的客栈里,并给灾民发放盐油酱醋米和被褥等等日常生活用品。
做这些积德的事,作为江湖中人,安儿和张馨、彭金石、宋子青等人都是很热心的,赶紧跳下马车帮忙,去抢险救灾。
半柱香功夫,就有十几户百姓被安排到城中客栈去了。
玥儿掏钱付费,甚是大气,甚是大方。
消息很快传开。
“哇!石大人前来救灾了。”
“石大人小小年纪,却是菩萨心肠,真是难得呀。”
“那是,石大人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俺们的。”
“谷香有福了,来了一个石青天。”
“好人啊!石大人真是好人啊!”
人们纷纷前来围观,也纷纷称赞石天雨。
城中一些生活有困难的百姓闻讯而来。
玥儿和贺兰敏月知道石天雨很富有。
所以,她们俩都很大方很大气,见谁就发给盐油酱醋米和被褥等等日常生活用品。
这可是石天雨到达涪城之时,让玥儿等人采购好的物资,今天果然派上用场了。
安儿、张馨和贺兰敏月感慨石天雨料事如神。
徐缓和苏醒负责造册登记。
六辆马车的盐油酱醋米和被褥很快就发完了。
但是,还有很多困难的百姓没有领到盐油酱醋米。
石天雨大声说道:“父老乡亲们,这些盐油酱醋米是我们家里的,我刚来上任知县,没带那么多的粮食过来,稍后给大家补上。
我待会出发去成都,找殷商支持。县衙很穷,大家都知道的。
而我又刚来,这些天还忙于剿匪,清除匪患。
所以,过些天会有粮食过来,一定会解决好大家眼前的困难的。
以后,也会资助大家做好买卖,让大家都富起来。
将来,还会给大家建新房子的。
雨停了之后,大家另找地方暂住,不要回危房了。
太多人住在客栈里,我领着小小俸禄,也掏不起那么多钱。
所以,大家听我劝,先另找地方暂住。
度过汛期之后,我再想办法帮助大家建新房,好不好?”
“好!”
“石大人好样的。”
“石大人就是观音菩萨,我们听石大人的话。”
困难百姓看到石天雨心肠这么好,感觉石天雨也是言之有理,都很听话,都异口同声欢呼,都乖乖的应令而去。
玥儿低声说道:“哥哥,你好狡滑,明明家里还有大把的钱粮,你却说发完了。”
石天雨侧身抱起玥儿,低声说道:
“兵不厌诈,懂吗?
如果把家里的钱粮全拿出来,接济全城的百姓,也不成问题,但是,会养懒人的。
而且,很多人现在是仇官仇富仇二代,所以,加入了大乘教,反我大明朝廷。
所以,我们要懂得低调。
若是太高调了,他们会仇视我们的。
咱们既要让他们说咱们的好话,又要显示,咱们在为他们而努力,但又不能显示出咱们为他们付出的努力是很轻松的,要装出很努力很辛苦的样子。
这就是官场学问。”
玥儿点了点头,笑道:“我还是不要当县令了,我当公主吧,处理这些事情,太辛苦了。想多了,不知道会不会很快就掉头发,年纪轻轻的就变成了一个秃子。”
石天雨哈哈一笑,抱着玥儿,钻进马车里。
众人打道回府。
石天雨领着家人,堪堪回到石府。
伴着雷鸣电闪,有人凌空飘身而下。
但是,均是身不沾水。
可见内功之深厚,非同凡响。
玥儿怒道:“什么东西?竟然敢跑到我家来打架!找死呀?我呸!”
两条大汉各握着长剑和短刺,也不打话,便迅猛的刺向石天雨怀中的玥儿。
贺兰敏月飘身上前,舞起一双衣袖,拍绕卷套,格挡这两条大汉的长剑与短刺。
其他大汉各握锤、锉、斧扑向石天雨。
安儿、张馨各握刀剑迎上。
众人就在石府厅堂前的“天井”里打了起来。
石天雨心里明白,武林中人对明教藏宝图之心一直不死。
故此,自己到了四川谷香县任县令之后,西南武林中人都会陆续找上门行刺自己的。
不过,现在有贺兰敏月这个得力助手,也不用把家人都藏到“仙界”去了。
又有一个握着巨斧,扑向石天雨。
石天雨抱着玥儿,身形一晃,闪避开来。
玥儿挣扎着从石天雨怀中滑下来,说道:“哥哥,你观战罢了,我来跟他们打。不许插手哦。”
话语霸气非凡,竟然不把对方五人放在眼里。
又刀不出鞘,施展打狗棒法,使出“引”字诀。
对方是一个胖子,高大而肉嘟嘟的,握着一把巨斧,又看到玥儿只是一个九岁的漂亮的小姑娘,不由哈哈大笑,连挥数斧,想瞬间砍杀玥儿。
此人名叫罗八宝,也真够毒的,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也不会顾及玥儿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
罗八宝握斧连连劈向玥儿,斧风凌厉,出手如电,瞪着鼠眼,想将玥儿瞬间砍成肉泥呐!
却被玥儿的大夏龙雀宝刀一引一转,罗八宝的斧头反而连连劈空,身子旋转了一圈。
此时,罗八宝背转身子对着玥儿,露出破绽。
这是因为玥儿在使用打狗棒法中的“引”字诀。
罗八宝看到玥儿握刀而来,以为玥儿使用的是刀法。
但是,却没想到玥儿使用的是打狗棒法。
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玥儿以对手的内力和招式,在打狗棒法的“引”字诀下,引取对方的内力招式为玥儿自己所用。
如此,罗八宝的内力加上打狗棒法“引”字诀本身的内力,合二为一。
如此,便可以给予罗八宝更加沉重的打击。
玥儿看到罗八宝背对着自己,便拔出大夏龙雀宝刀,就地一滚。
料定罗八宝瞬间会转身横斧劈来的。
故此,玥儿并不偷袭罗八宝的背部破绽。
果然,罗八宝握斧转身,真是横斧削向玥儿,却削了一个空。
因为玥儿已经滚倒在地上了。
就此瞬间,罗八宝双腿一疼。
咔嚓!
罗八宝的双腿被玥儿的大夏龙雀宝刀扫断,惨叫一声,栽倒在地上。
玥儿横刀一削。
罗八宝顿时脖折,尸首分家。
一颗头颅在“天井”里滚来滚去,死不瞑目。
鲜血溅了玥儿一身。
玥儿以巧取胜,出其不意,杀了罗八宝一个措手不及。
“嘟嘟”领着它的小妾“诗语”,飞窜而上,狠啃罗八宝的无头尸身,饱餐一顿。
玥儿杀了一名刺客之后,又握刀去帮张馨和安儿。
贺兰敏月对付的那两个人乃是西南武林的马贼胡望山和刘克天,乃是高武之人。
胡望山的“天蜀剑”与刘克天的“钻井毒刺”,在西南一带响名二十多年。
两人一起行走江湖,历来相互配合,少有敌手。
此时,胡望山以一百二十八路旋风剑,配合刘克天的三十六路钻井刺,甚是默契。
但今天这事儿,就很稀奇了。
胡望山和刘克天配合围杀贺兰敏月多时,不但没有见贺兰敏月进攻一招,而且连贺兰敏月的衣襟也没抖动一下。
贺兰敏月明明使用的是武当派的太极拳法,实际使用的却是古墓派的美女拳法,身法非常飘逸奇快。其舞姿非常好看,其曼妙身段非常养眼。
石天雨非常疼爱妹妹,按照玥儿的吩咐,背手观战。
美女拳法乃是古墓派祖师林朝英所创。
其拳法每一招都是模拟一位古代美女,将千百年来美女变幻莫测的神韵仪态化入其中。
其招数招式的名称,也极富有诗意,像“红玉击鼓”和“红拂夜奔”等等。
每一招都出自一个历史典故,施展出来或步步生莲,或依依如柳,于婀娜妩媚中击敌制胜。
而贺兰敏月原本就是极其完美的美女,舞弄美女拳法,自然非常引人入胜,耐人寻味。
胡望山和刘克天这么多招法似乎对贺兰敏月不生效。
贺兰敏月连边儿也没让胡望山和刘克天沾上。
但就在此时,贺兰敏月摸清了胡望山和刘克天的武功路数,忽然脚踏乾坤,蓦然更换成刚猛掌法。在贺兰敏月深厚内力的鼓动下,她的两只衣袖变成了大力金刚掌,一招“天风落叶”使出,便将胡望山和刘克天给罩入衣袖之中。
胡望山和刘克天立即慌了手脚,慌了心神。
连一个芳龄少女也打不过,真是没面子。
诶!还能抢石天雨背部上的明教藏宝图吗?
诶!惨了,不仅抢不到藏宝图,可能还要把命搭上。
贺兰敏月的两只衣袖犹如两块钢板一样,劲风呼呼,刚猛快捷,挥舞数下,却忽然使出一招“水滴石穿”,身法又飘忽不定起来,两只衣袖一软。
曼妙身姿一晃,已经转到了胡望山和刘克天的背后。
胡望山和刘克天闻身后风响,急急转身。
不料,贺兰敏月两只衣袖忽然又如两块钢板似的拍来。
胡望山和刘克天猝不及防。
啪啪!
两人的下巴被击碎,仰天吐血,几十颗牙齿凌空飞出,各自天旋地转的仰天而倒。
“嘟嘟”和它的小妾“诗语”蓦然扑上,各自按住胡望山和刘克天,将胡望山和刘克天咬死。
然后,又对着胡望山和刘克天的尸体,狠啃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一僧凌空飘飞而下,并异口同声骂道:“石魔,真够毒的,竟然放狗咬尸体,哼!”蓦然挥掌拍向“嘟嘟”和“诗语”。
“嘟嘟”和“诗语”跳跃而开,捷如敏猴,竟然也会武功似的。
因为“嘟嘟”原本就是神犬,确实会武功,又跟着“青刀门”掌门人殷世海多时,自然学得不少高深的武术招式。而“诗语”是“嘟嘟”的小妾,整天与“嘟嘟”在一起。
“嘟嘟”自然会教“诗语”一些武术招式。
所以,“诗语”在“嘟嘟”的培养下,闪避一些武林中人的击打,还是可以的。
其跳跃起来,非常敏捷。
贺兰敏月挥舞衣袖迎上,却被石天雨拉开。
石天雨面对那一僧一道,大声怒骂道:“哼!贪财小人!你们两个妖孽,不似人样,你们连被狗吃的资格也没有。”~~
敌方新来二人之中,和尚矬胖,老道高瘦。
和尚二目如灯,唇红齿白,约有七八十岁。
此人乃是西南文殊院的方丈,法号:方净。
其成名功夫为:五毒掌。
老道头戴九梁道巾,身穿八卦仙衣,面似白纸,两颊无肉,约有六七十岁,道号:星罗。
乃是西南三清观的道长。
其成名功夫为:阎罗手!
这是一种比错骨分筋手更错骨分筋的毒擒拿手。
就在此时,住在附近的宋子青和彭金石领着一帮新招收的捕快和衙役匆匆跑来,见状急急抽刀拔剑出鞘。
石天雨喝道:“都退下,待会帮我打扫庭院罢了。”
意思是方净和星罗必死无疑。
现在,石天雨当县令了,肯定不会再手下留情,何况这些都是贪图他背部藏宝图的刺客。
若不杀之,以后必定会聚集更多的武林中人前来行刺石天雨,若然如此,石天雨怎么来烧他的“五把火”呀?
岂不辜负了朱由校和殷有招的期望了吗?
还能爱民如子吗?
绝对不能再让武林中人对他无休无止的暗杀围杀追杀。
对付这些贪财小人,也不必再讲什么仁义。
方净见石天雨认定他死定了,不由大怒,纵身扑来,扬手而劈,掌风骤起,腥气扑鼻,使出成名功夫:五毒掌!”
宋子青等人急急后退十余丈远。
即便玥儿、安儿、张馨及两名敌人,也急急跃出战圈,退闪十余丈远。
因为腥味难闻,肯定也很毒。
唯有贺兰敏月,仍然站在决战双方的丈余远,既没有皱眉头,也没有捂鼻子,而是俏立于腥风之中,雅若幽兰。
石天雨身子晃动,一个“鬼影附形”,便窜到方净身后,
身影恰似鬼魅猿猴,闪忽不定。
星罗一看石天雨这身法,感觉到方净可能不妙,原本想先观战的,也自恃身份,不愿意与方净同时出手,夹击石天雨。但现在,不出手恐怕不行。
于是,星罗晃身而上,使出“阎罗手”,抓向石天雨的后心,钩向石天雨的后脑勺。
石天雨就是要引星罗和方净一起出战,不想待会再打,一起收拾这对邪僧妖道罢了。
于是,石天雨身形一晃,转身双掌一飘一引。
以石天雨此时的功力,相当于三十个明仁法师的迭加功力。
使用移花接玉神技,飘转方净和星罗,丁点不难。
顿时,方净莫名其妙的舞掌,拍在星罗的胸口上。
星罗也是莫名其妙的一手抓在方净的脸上,一手抓在方净的脖子上。
咔嚓!
方净的老脸被星罗抓烂了,脖子也被星罗抠断。
星罗也被方净一掌拍断了胸骨,震裂了内脏。
一僧一道,双双仰天而倒,溅血而亡。
石天雨打架不好看,要想敌人死,只需要出手半招就足够,没什么看头的,太高武了。
拼的就是内功。
刚才和安儿、张馨、玥儿格斗的两人急急身形一晃,赶紧逃跑。
石天雨大喝一声:“来了就别想跑!”
蓦然双足一点,腾身而起,对着那两人虚空一抓,又一掌拍去。
咔嚓!
那两人瞬间被一阵黑雾巨龙圈住卷拽着,倒飞向石天雨,却被石天雨一把火焰刀削成四截,四截残尸凌空着火,被烧成丁点骨灰,随风飘散。
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石天雨飘身而下,又一把火焰刀削去。
方净和星罗的尸体也瞬间着火,熊熊燃烧,不一会,便变成了骨灰。
贺兰敏月跑到后厨,拎一桶水来,将方净和星罗的骨灰冲进水沟里。
倾盆大雨将方净和星罗的骨灰冲涮没了。
宋子青和彭金石吓的坐倒在地上。
这才明白石天雨的武功之高,难以想像,无法想像。
之前公招武师的那天,还对石天雨不服气呐!
现在明白了,若是和石天雨作对,人家一掌拍出,便可以烧了自己,连骨灰都会没有。
众捕快和众衙役皆是瞠目结舌,个个都尿了裤子。
这才明白他们的县令不是一般人。
两次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不是吹出来的。
天降大雨,没法出门。
石天雨气定神闲的背手踱步,刚才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似的。
此时,安儿却忽然呕吐起来。
众人纷纷围着安儿,惊叫起来,关问起来。
石天雨也飞步而至,伸手给安儿拍背,轻声问:“夫人,怎么啦?”
张馨急急给安儿把脉,说道:“有喜了!”
“喔哦!”
“恭喜石大人!”
“贺喜石大人!”
宋子青、彭金石等人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纷纷爬起身来,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向石天雨道贺。
石天雨侧身说道:“宋子青,你们先回去,等雨晴了,咱们再去成都拜会川中首富。这两天,让朱祥和徐缓、苏醒署理公务,尔等听他们号令便可。”
“诺!”宋子青等人应令而退,也需要回去换衣服,都尿裤子了,**的,不好受。
张馨看到宋子青等人走远,便低声对石天雨说道:“看来,安儿得到仙界去安居,不然,若是再有人来行刺你,可能会连累安儿母子。”
石天雨点了点头,吩咐玥儿从石府中选些丫鬟仆役和厨子,稍晚些,分别坐到六辆空的豪华马车里。
又吩咐贺兰敏月即刻带些丫鬟和仆役去街上,看看哪些客栈有没有漂亮的雌狗,挑选几条漂亮的小雌狗来。
稍晚些,让那些小雌狗陪“嘟嘟”到仙界里生活,和“嘟嘟”培养感情,让“嘟嘟”多纳些小妾,以后多生些漂亮的小狗崽,添丁添财添福。
贺兰敏月但闻此言,哈哈大笑而去。
都无法淑女起来,笑出眼泪来了。
玥儿也蹦蹦跳跳而去。
安儿俏脸通红,嗔骂道:“石天雨,难怪别人称呼你为石魔,你把狗都教坏了。你还是县令吗?你都会教化别人,你看看你自己,还教狗纳妾,你真是坏死了。”
石天雨笑道:“夫人,这是男人和雄狗的正常需要嘛,多多理解,多多支持。反正我有钱,钱多了不花出去,便是废铜烂铁,花出去的,才叫钱。”
众人捧腹大笑起来。
石天雨遂扶着安儿回房,服侍安儿躺下休息。
当天晚上,石天雨将张馨、安儿、嘟嘟、丫鬟、仆役、厨子飘移到系统空间05号储物柜里,让张馨暂时陪伴安儿安胎养生,反正刘森还没有从京都回到谷香县。
又将玥儿和贺兰敏月飘移到系统空间03号储物柜里,让玥儿和汪静好好团聚一下,也让贺兰敏月到“仙界”去好好休息两天。
然后,石天雨自己也跃入系统空间01号储物柜里,和诸莉莉欢度良宵。
这可把诸莉莉给乐坏了。
翌日一早。
石天雨也和诸水龙谈了自己已经到谷香县任职的情况,并请诸水龙率领五千兵马到涪城辖区范围内驻扎,继续招兵买马,以备有需之用。
诸水龙率部在系统空间已经入驻半年多,也想换个地方了,遂满口答应。
石天雨遂去看望谭若凤,然后又去陪伴傅瑛和石霖母子,于第三天早上,才回到谷香县衙。现在感觉妻妾太多,有些辛苦,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一场大雨过后,彩虹斜横天空,清新的风凉爽吹送。
涪城。
戴府,大厅里坐满了戴坤的心腹亲信。
涪城府衙同知向来香,满脸酒气,愤怒地对戴坤说道:“姓石的狗崽真是吃了豹子胆!什么畏罪自杀呀?戴大人,韩进和王才之死,着实十分可疑,咱们可不能放过那姓石的狗崽啊!此人名为抗金名将,实属金兵细作,太坏了。”
其实,怒骂石天雨,是想借机讨好戴坤。
邬正道张嘴就吐出一阵浓烈的葱蒜味,大吼起来:“是呀!戴大人,姓石的那小狗崽眼中还有咱们这些上司吗?他竟然将韩进和王才的遗体陪同残匪公审?这不是欺辱戴大人满门吗?咱们得拿他开刀,为韩进和王才报仇雪恨。”
此时,戴坤的夫人韩凤凰哭哭涕涕地跑出来,跪倒在地,抱着戴坤的大腿,要求为韩进伸冤,哭道:“老爷,你可得为妾身作主呀。我弟弟韩进死的好惨呀!”
戴坤咬牙切齿地说道:“夫人,请起!你先进去休息,老夫定还你一个公道,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一定会宰了石天雨这个狗杂碎。”
伸手扶起韩凤凰,让丫环扶韩凤凰进房休息。
然后,戴坤坐下来,大声怒骂石天雨:“石狗崽,一上任知县,就翻脸不认人。当年,他学射箭考武举,还是本府亲手教他的。石天雨真他姥姥的不是个东西,忘恩负义之徒,无耻的卑鄙小人。”
想想自己教过石天雨学射箭,石天雨的功名有他戴坤的功劳,并且此前又亲自送石天雨到谷香县上任。
没想到石天雨这小子到任谷香,一声不吭,便秘密宰了韩进和王才,又报来“韩进和王才畏罪自尽”的材料,还派人将韩进和王才的尸体藏进冰块里,托镖局押运到京都去,交给吏部尚书殷有招查验。这不仅让戴坤颜脸无光,而且,让戴坤连向韩进施一下援手的机会也没有。
戴坤此时心头对石天雨全是怒火和仇恨,恨不得马上砍了石天雨的头,饮了石天雨的血,扒了石天雨的皮。
“报!布司府安子午安大人到达府衙,传戴大人快去府衙公堂上见他。”
此时,府衙捕头马德辉匆匆来报。
戴坤一怔,不悦地质问马德辉:“什么事呀?”
向来香大惊失色,额头见汗,颤声地问:“难不成姓石的要向戴大人下手了吗?他派刘森飞马进京,向吏部呈报咱们的黑材料?”
邬正道登时惶恐不安,手足无措,颤声说道:“若然如此,我们死定了。殷有招那老不死正在整顿朝纲呐!”
戴坤毕竟是老官僚,虽然心里暗暗吃惊,但是,明面上,却显的很镇定,淡淡的说道:“走,到府衙再说。”
略一思索,还是镇定下来。
感觉韩进之事,不会连累到自己。
繁星点点,夜空湛蓝。
戴坤踏入府衙公堂,便热情地对安子午说道:“哟,什么风把安大人给连夜吹来了?”
虽然官衔比安子午大,但是,仍然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彬彬有礼,不愧身为老官僚。
安子午急急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说道:“戴大人,本官可是劳碌命呀!”
又抱拳拱手,与向来香、邬正道见礼。
接着,又说道:“本官是来宣读吏部和刑部公文来的。”
戴坤一听,有些心慌,但表面镇定,即刻朝马德辉大喝一声:“哦!来人,集合府衙所有差人,到公堂上来。”
向来香内心惊世骇俗,却强颜欢笑的对安子午说道:“安大人,请到内堂喝会茶,稍后下官陪大人到爽舒楼坐坐。”
恭请安子午入内堂去。
爽舒楼即是涪城供男人玩乐的高档地方。
安子午看到还要等那些公差集结,便随向来香走入内堂。
戴坤待安子午坐定,便拱探消息,侧身对安子午说道:“安大人,吏部、刑部联合发文,究竟何事?能否提前透露丁点消息呀?”
安子午想想待会就要宣读公文了,便把事情真相道了出来,侧身说道:“韩进、王才罪证确凿,悬尸京都。涪城境内各县,治安差,吏风差,通判邬正道负有重要责任。
为正吏风,吏部联合刑部发文,免去邬正道通判一职,降邬正道为涪城府衙经历。
石天雨就任谷香知县以来,正吏风,整治安,让谷香的治安井然有序,所以,石天雨晋任涪城通判,暂时兼任谷香知县。”说罢,又取出公文,将公文递与戴坤。
“什么?”邬正道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真是跳梁小丑,没有丁点淡定。
也把乌纱帽看作敛财的工具。
现在,乌纱帽被摘掉了,往后如何敛财?
戴坤接过公文一看,见对自己无处分,这才定下心来。
心想:石天雨原本就是正四品官员,殷有招对他的晋升很正常。
那么,接下来,会不会危及老夫的知府之位呢?
心想到此,忽然额头直冒冷汗。
向来香伸手拍拍胸口,暗道:好惊险!好在与老夫无关。
诶,邬正道死就死吧,可千万别连累老夫呀!
安子午冷冷地对邬正道说道:“邬正道,殷大人是面严心宽,要是换别人作吏部尚书,你不是告老还乡,就是人头落地。因为谷香的帮匪指证雷震山曾经给你送过重礼,而且不止一次,你这个原来的通判之职,纯粹就是捞钱的。”
邬正道急急解释说:“这?安大人,下官冤枉呀,这可是姓石的严刑逼供那些帮匪,欲谋下官的通判之位呀!”大呼小叫,一副很冤屈的样子。
安子午仗着自己是布司府的红人,当即训斥邬正道,骂道:“邬正道,你这样乱蹦乱跳的,成何体统呀?好歹也是当过通判之人。我告诉你,石天雨原本就是正四品官员,是吏部放他到地方来历练的,他抗金有功,铁腕治县,赢得朝野赞誉,晋任通判,离他本身的品级还有些差距呢!”
邬正道顿时满脸通红,作声不得,甚是难堪。
向来香心想:石天雨原本就是正四品官员,因为铁腕治县有功,那接下来就会理所应当晋任同知了,那岂不是要夺老夫的位子呀?
于是,向来香便在安子午面前挑拨离间,说道:“王才是吕大人的外甥呀!难道吕大人就!”
安子午却蓦然打断向来香的话,骂道:“向来香,吕大人是清官,是好官,是一方大员,他一身正气,清正廉洁。你不要胡扯一通。你多大年纪了?真不懂事!”
大声喝斥向来香,如训小孩一般。
很好的维护了四川布政使司吕源的身份和颜面。
向来香还算机灵,急急赔礼道歉,说道:“是,下官是乌鸦嘴,下官自罚耳光。”
吓了一跳,急急又自打耳光。
啪啪!
两记耳光下去,打的向来香自己两腮通红。
戴坤作声不得,木然呆坐着,但心里不平静。
暗暗怒骂:安子午,你这死乌龟,王才被石天雨宰了,吕大人就不心疼吗?
那可是吕大人的亲外甥呀!
哼!待老夫打探清楚再说。
向来香不死心,又问安子午:“安大人,邬大人降作经历,那么,府衙经历邱峰呢?”
安子午甚是不悦的说道:“邱峰仍然是府衙经历,你自己看看公文吧。”
便从戴坤手里拿过公文,横递与向来香。
对这帮只想一心往上爬又不为民作主的小人,甚是不耐烦。
巴不得向来香也就此落马,好腾出一个空缺,来给自己递补上。
安子午当了多年的布司府左参议,有职无权,实在不甘心。
所以,心里也是另有打算的。
向来香接过公文一看,果真如此,心里嘀咕起来:府衙现在岂不是有两个经历了吗?
心里是这么想,却不敢再问安子午。
过了一会,众公差来到府衙,听安子午宣读公文。
刘丛自然也来了,奔跑到府衙。
听安子午念完公文,不由在心里暗骂石天雨:姥姥的,邬正道降职了,老夫却未能晋任通判,我的漂亮爱妾韩玉凤岂不是让你石天雨给白睡了吗?
安子午当着府衙所有官差念完公文,便连夜回成都了。
戴坤一伙却睡不着觉。
众人又回到戴府,议论纷纷。
府衙经历邱峰怒发冲冠,破口大骂石天雨,对戴坤说道:“大人,石天雨这个小杂碎真是太不象话了,在大人管辖的地盘,竟然妄杀大人的亲信,谋取邬大人的官位,如此品行恶劣、滥杀无辜之人,却获得重任,殷有招真是瞎眼了。”
甚是为他的姑丈邬正道被降职一事而抱打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