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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谢文回来,将御赐宝刀还给石天雨,称罗宝忠已经到林丹部落借兵成功,并率领八千骑兵驰骋而来。
谢文又说,林丹汗希望将来石天雨能到林丹部落作客,也助林丹部落一臂之力,让林丹部落雄起来,免得林丹部落再遭到努尔哈赤的打击。
最重要的是,林丹汗想招石天雨为驸马爷。
石天雨哈哈大笑,伸手接过鸿鸣宝刀,又将鸿鸣宝刀扔进系统空间里。
然后,又跑去将好消息告诉了巴图银萍。
巴图银萍激动万分,感觉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到中土去找石天雨,带着石天雨回国,有石天雨相助,万事无忧。
只盼将来,石天雨能留在巴图汗国。
众人随即起程,前往卫拉特汗国的巴图部落。
卫拉特汗国是一个由多部落结盟的汗国,各个部落其实是独立的。
但各部落若是团结,可以一致对外,一起御敌。
在卫拉特联盟汗国之中,巴图部落是实力最强大的,也即是以前的瓦剌。
巴图银萍的先祖即是也先。
也先的先祖是成吉思汗一脉。
早已经有人前来接应巴图银萍等人,并牵来骆驼,驼着众人穿越茫茫沙漠。
石天雨对巴图银萍说道:“公主,我的援兵即将到来,你得让这骆驼商队回去接应他们,八千骑兵哦,穿越沙漠,最重要的是缺水,要给他们备足水。”
巴图银萍说道:“放心吧,我接到你说罗宝忠率领骑兵支援我们的消息,我已经让人去做准备了。我了大价钱,租赁了这周边的骆驼商队接应罗宝忠。”
如此,石天雨放心了。
穿越沙漠之后,石天雨又让谢文凌空飘飞回草原去等候和接应罗宝忠及八千骑兵。
三天后的黄昏时刻,来到巴图部落的最西边的吉州城堡。
巴图银萍先在城堡南外密林里,会见了萧聚。
这里已经靠近罗曼诺夫王朝。
罗曼诺夫王朝便是沙俄。
存在于公元1613年至公元1917年。
萧聚提供情况,称现在无论是谁的兵,都不准进入吉州城堡。
现在,萧聚也只能率部潜藏在密林里。
巴图银萍嘱咐萧聚,看到绿焰箭起,就要率部冲击巴图洪光的城外二十万联盟驻军,务须拼死力战。
“诺!”萧聚躬身接令而去。
巴图银萍随即率领乔装成她的亲兵的石天雨等人入城。
城堡里,果然防守严密,守备森严,盘查极严。
巴图银萍让秦志光、慕容胜等人找间客栈入住,便领着贴身婢女小清以乔装打扮的石天雨,小心翼翼的进入巴图大汗的小行宫里。
不过,行宫虽小,但也一样金碧辉煌。
到处都是高大威猛的侍卫,佩刀巡逻,守备森严。
无数彪形侍卫手执兵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如此气氛,让人有些压抑。
经盘查,搜身。
巴图银萍和石天雨、小清艰难入宫。
来到皇后即是巴图银萍母亲的寝宫门前。
巴图银萍让小清领着石天雨去拜见皇后,她自己溜走了。
小清向寝宫外的宫女说明情况。
她们叽哩哇啦的。
石天雨戴着耳机,依照自动翻译器,能听懂她们说什么,就是小清受巴图银萍的委托,带一位重要客人来拜见皇后,请皇后恩准。
然后,小清就拉着石天雨下跪,两人趴在地上。
有宫女敲门进去向皇后禀报。
不一会,房门开了。
宫女出来传话,请小清和石天雨进去一见。
小清和石天雨起身,走进皇后的寝宫里。
皇后端庄的坐在凤椅上。
小清和石天雨进去。
石天雨抬头一见皇后,感觉皇后长得不像巴图银萍的母亲,倒像是巴图银萍的姐姐。
很年轻,很漂亮,很华贵,但天生威严。
其面相与巴图银萍几乎无异。
身旁站着一员大将。
这员大将年约四十,高大魁梧,威风凛凛,一表人才,腰佩弯刀。
石天雨心想:此人可能就是巴图银萍所说的韩德,皇后的心上人了。
石天雨猜得没错,这个时候,能佩着宝刀,待在皇后的寝宫里的人,只有韩德一人可以做到。
韩德与皇后从小是有婚约的。
只是,天意弄人,皇后后来嫁给了巴图大汗。
但两人的感情是很深的。
现在,巴图大汗病重,皇后便即刻将韩德调到自己身边来,以此报复巴图大汗,让巴图大汗在临死之前,脑壳还一片绿油油的。
小清又拉着石天雨,下跪在皇后面前,说道:“奴婢奉长公主之命,携带明将石天雨,前来拜见皇后。参见韩大人。”
皇后冷冷地说道:“起来吧。”
虽然她说话叽哩呱啦的,但是,石天雨有自动翻译器,能听出他们的对话,也感觉到皇后的语气不对劲。
石天雨心里暗道:看来,我和巴图银萍的事,要得到皇后的认可,并非那么容易的。
石天雨和巴图银萍都深爱着对方。
巴图银萍的想法是把石天雨留在巴图部落里。
石天雨的想法是把巴图银萍带到中原去,带到“仙界”去。
但是,现在看来,以皇后的态度,是不可能让石天雨带走巴图银萍的。
小清和石天雨随即起身。
也许,皇后和韩德刚才没有看清石天雨。
因为小清和石天雨进来,小清便急于拉着石天雨下跪。
此时,石天雨起身。
“你就是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石天雨?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怎么如此这般打扮?”
皇后和韩德两人哈哈大笑,又异口同声地问石天雨,这回,说的是汉话。
因为皇后和韩德俩人看到石天雨竟然是巴图部落的侍卫打扮,样子有些怪怪的。
皇后之所以能认出石天雨,那是因为巴图银萍的卧室里挂着石天雨的画像。
巴图银萍很早就喜欢石天雨了。
皇后每次来看望女儿,都在女儿的卧室里看过石天雨的画像。皇后收走了石天雨的画像,又拿给韩德看石天雨的画像。但是,每次皇后拿走了石天雨的画像,巴图银萍又会让人再画石天雨的画像,再挂在她的卧室里。
石天雨抱拳拱手,使用巴图部落的语言,躬身说道:“为了入城方便。而城门把守很严,盘查很严。末将只好听公主的吩咐,作了些乔扮。”
皇后侧头望望韩德。
韩德点了点头,又对石天雨说道:“你会说我们的话?”
哪知道石天雨戴着耳机呐。
哪知道石天雨怀藏着自动翻译器呐。
石天雨之所以这么做,之所以故意使用巴图部落的语言,便是想获取皇后的好感。
于是,石天雨又继续使用巴图部落的语言,说道:“石某喜欢巴图银萍公主,自从三年前见过公主一面之后,便开始学习草原上的语言,预测到会有朝一日,前来拜见皇后和韩将军的。”
皇后暗赞石天雨聪明,不愧为军事名将,但是,心里不喜欢石天雨。
因为对皇后而言,石天雨是外国人。
巴图部落的公主怎么可以嫁给外国人呢?
于是,皇后笑道:“好!你随小清去歇息吧。有什么要事,等公主回来再说。”
见石天雨懂巴图部落的语言,客气了些,不敢胡言乱语,甚是庄重。
“诺!”
石天雨颇感无趣,应令退出去了。
小清下跪,趴在地上,然后起身,也退了出去。
寝宫里。
皇后笑问韩德:“看出什么来了吗?”
韩德移步上前,抱拳拱手,躬身说道:“微臣看出来了。
公主故意是让小清领着石天雨来见您的。
公主聪慧无比,她没有亲自来,这说明她心里没底。
她怕您当着她的面,拒绝她和石天雨的婚事。
而石天雨确实很聪明,为了公主,竟然早早就学会巴图草原上的语言。
此人确实是军事奇才,把恋爱也当成了一场军事战争。
石天雨为了打赢这场爱情战争,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皇后豪爽地笑道:“哈哈,你说的没错。我那闺女,就是古灵精怪的。
但是,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自古帝皇女,要么被赐婚,要么被当作物件去和亲,可不能随便和江湖草莽在一起。
石天雨长相挺俊的,风闻也是智勇双全,把金国搅得鸡犬不宁,辽西辽东,只要石天雨所到之处,必有城池被石天雨复夺回去。此人是努尔哈赤的劲敌,也是我们的劲敌。”
韩德点了点头,又说道:“无论如何,公主不能嫁与外国人。
此去中土,万里迢迢,如果公主远嫁,以后您与公主就永远不能相见了。
再说,公主那么美,要赐予有更重要意义的男人为妻才是。
而且,明廷积弱,可能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
金国已经崛起,据我们派往中土的密探探报,明廷现在东林谠人与魏阉一伙斗的甚是激烈。
魏阉一伙在夺东林谠人的大权。
皇帝朱由校无论支持哪一方,明廷都会继续积弱,不能持久。
东林谠人与魏阉一伙的斗争,也是明廷的一场内耗。
无论哪一方夺取权力,消耗的都是明廷的实力。
小皇帝朱由校自认为很聪明,但是,没有深刻看到这一点。
而且,你我已经遗憾终身,千万不能再让你我的儿女遗憾下去。”
意思很明显,希望皇后能将巴图银萍嫁给韩德的儿子。
如此圆了上一代人的梦,弥补上一代人的遗憾。
也为了加固皇后与韩德之间的联盟。
处于他们俩这样的高位,他们睡在一起,意义不仅仅是他们俩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而是为了巩固权力。
皇后点了点头。
巴图银萍去行宫拜见她的父亲,巴图大汗。
其父已经不能说话,无力地把手放在巴图银萍的脸上,久久不肯撤手,无限爱恋地望着自己的女儿。
巴图银萍伏地大哭,泣声表忠心,难过地滴着泪水,说道:“父亲,你放心,孩儿一定保证王兄或王弟继位。”
其父放心地合上眼睛,泪水却溢出了眼帘。
此时,皇后和韩德进来。
皇后拉开巴图银萍,来到外房,低声地向巴图银萍通报了情况,其王兄巴图世昌被巴图洪光骗去喝酒,至今未归。
巴图世昌手中的两万兵马,现在也不知驻扎到哪里去了?
皇后让巴图银萍想办法抓紧去营救巴图世昌。
幼小的巴图隆绪抱着巴图银萍,说道:“姐姐,快去救王兄吧,迟了,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巴图银萍抱着她母亲和王弟巴图隆绪,三人大哭起来。
韩德出来相见。
皇后和儿子、女儿三人,止泪抹泪。
韩德跪在地上,抱拳拱手,说道:“公主,微臣手中有精兵万余,可供公主之用。而且,在城中的诸王之中,还是有部分正直王爷,可供公主调用的。现在,微臣可否叫萧远和狼图进来?”
“谢谢韩将军!可以!”巴图银萍欠欠身,无奈道谢。
能听出韩德弦外之音,就是她与萧远的婚事。
这件事,皇后已经多次向巴图银萍提起过。
萧远即是韩德的义子,也是韩德最认可的少年才俊。
韩德至今未成亲,未纳妾,对皇后非常忠贞。
他此生非皇后不娶,两人小时候就有婚约。
只是因为皇后后来被逼着嫁给了巴图大汗。
而皇后对韩德也是感情深厚,巴图大汗病重,即时调韩德到她的身边来,两人睡在了一起。
圆了少年时的梦。
虽然仍有些遗憾,但是,遗憾减少了。
毕竟可以睡在一起了。
韩德起身离去。
皇后遂问巴图银萍,说道:“宝贝,石天雨来此,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图银萍俏脸通红,知道其母乃是明知故问,遂羞涩地说道:“就是让石天雨来拜见岳母呗。”
说罢,转过身去,羞羞答答的低首弄衣。
巴图隆绪呆呆地望着他的母亲和他的姐姐。
皇后先是一楞,心里甚不是滋味。
但是,现在,她谁也得罪不起,包括她的女儿。
稍稍思索,咬咬银牙,定定心神,说道:“宝贝,这种事情,待平叛之后再说,好吗?
现在,你不能伤了萧远的心,更不能伤了韩德的心。城堡里,就靠他们父子俩了。
其他诸王的兵马,都让巴图洪光调出城外去了。
城堡里,就靠着万余禁军和韩德的万余兵马了。石天雨再怎么骁勇,但是,他孤身一人,无法确保行宫的安全,无法保障母亲和你、你弟弟的安全。”
巴图银萍转身,噙着泪水,颤声质问:“母亲,你这是对孩儿婚姻大事的缓兵之计,对吗?平叛之后,你也不会同意孩儿和石天雨的婚事,对吗?”
皇后闻言,心头巨震。
知女莫若母。
皇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巴图银萍太像自己的性格了。
但是,这种事情,始早是要面对的。
母女之间,说白了,又能怎么样?
自己的女儿,还能背叛自己不成?
于是,皇后咬咬银牙,硬起心肠,如实的说道:“是的。谁孰轻谁孰重?
母亲的心里自有一杆秤。
现在在石天雨与韩德、萧远之间,母亲选择的是韩德、萧远。
母亲与韩德,自幼订婚。韩德的心,历来与母亲的心一起跳动。即便是母亲入宫为妃为后,韩德对我巴图汗国的忠心,从来没有改变,对你父亲,对你母亲,始终忠诚。
母亲是中原人,韩德也是中原人。母亲远嫁巴图汗国,韩德不仅一直未娶,还追到巴图汗国来,从繁华中原,来到这穷乡僻壤,为什么?为了爱情!
这次,你父亲忽然病重,韩德父子誓死护驾,誓死保卫吉州城堡,与众将士歃血为盟,以此迫使巴图洪光出城,也让部分亲王站到了母亲这一边。
萧远是韩德的义子,你下嫁萧远,并不亏。萧远无论长相、武功、智勇都不在石天雨之下。
你下嫁萧远,只会增强母亲的势力,增强你的势力,让我们的皇室,永远平安。
而石天雨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王昭君出塞,为了什么?宝贝,你熟悉中原文化,你好好惦量惦量吧,为什么王昭君能做到的事情,你却做不到?
自古以来,多少皇室的公主,被派去了和亲?被派去了做人质?母亲并没有残忍到让你去和亲,让你去做别国的人质。母亲无非就是让你下嫁给萧远,不伤母亲爱将的心。
这么低的要求和标准,难道你就做不到吗?”
“嗡嗡嗡!”
巴图银萍如被人偷袭了一棍,霎时间脑嗡耳鸣。
霎时间落泪,霎时间晕头转向。
泪眼朦朦之中,看到了皇后一脸的坚毅。
看来,此事是没有办法商量的了。
皇后人生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可怜,心头一疼。
搂过巴图银萍,又柔声的说道:“宝贝,要以江山为重。好啦,反正此事也不急。
母亲现在不会考虑这种事情。韩德的心,也会放在平叛这件大事上。
宝贝,你现在考虑的重心,不是婚姻,而是平叛。
你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斩杀巴图洪光这个乱臣贼子?
只要他死了,无论是你王兄或是王弟,才能顺利继位。
不然,巴图洪光届时可以指定他人继承汗位的。
如此一来,我方会遭到他的血洗,死无葬身之地。
你和石天雨的婚姻大事,也会化为乌有,变为泡影。还有,你的王兄巴图世昌现在是在巴图洪光的军营里,生死不明啊!你怎么还有闲情谈论婚姻大事呢?”
巴图银萍分开母亲,噙着泪水,哽咽地说道:“母亲,承你教诲,孩儿一直以江山为重。这次平叛,孩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孩儿要的是母亲的承诺。
孩儿总是要嫁人的。对孩儿来说,嫁谁还不是一样?
但是,孩儿想嫁给快乐。母亲,你不想孩儿永远快乐吗?”
皇后转身过去,没有吭声。
不想与女儿再这样讨论下去。
谈论这样的话题,对于她们母女俩,都是一种折磨。
巴图银萍彻底失望了。
就在此时,韩德召来亲信将领萧远、狼图,回到了这里来。
巴图银萍急急抬袖拭泪,很是注重皇室的尊严。
萧远和狼图伏地参拜。
皇后抹抹泪水,转身扶起萧远和狼图。
这个时候,最是拉拢人心的时候。
萧远睁开眼睛,抬头望向巴图银萍。
看到巴图银萍满脸泪水,阵阵心疼。
很想马上去为巴图银萍拭泪。
很想马上去安慰巴图银萍。
但是,萧远不敢。
这里,也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皇后瞟了萧远这个神情一眼,心中有数。
说道:“二位爱卿,你们俩即时起,听巴图银萍公主指挥。现在,韩爱卿的职责是守好行宫,保护好我们母子和病重的大汗。去吧!随时待在你们的本部兵马军营那里,听候公主指令。”
萧远和狼图应令而去。
巴图银萍对韩德说道:“韩将军,行宫的安全,就劳烦你了。我先去和萧远、狼图会商下一步行动计划。”
“诺!”韩德躬身应令。
巴图银萍侧身对皇后说道:“母亲,无论如何,平叛之事,孩儿会处理好。
届时,石天雨刺杀巴图洪光,巴图洪光的部将肯定不服,孩儿会率领石天雨的精锐骑兵,还有萧远、狼图等万余兵马,会合孩儿潜伏在城外较远地方的萧聚部兵马,引叛军北上决战,绝不让战火蔓延到吉州城堡内。
母亲和韩将军关闭城堡门,让禁军制止城内诸王的噪动。只要城堡里无事,王兄或王弟继位,必定无恙。”
说罢,向皇后欠欠身,转身而去。
皇后能看出女儿气呼呼的样子。
心念一动,急忙伸手,搭在巴图银萍的肩膀上。
柔声地说道:“喂,宝贝,你,你注意安全。平安为重!还有,石天雨带来了多少兵马?”
巴图银萍没有转身,没有回头。
“哼”了一声,反手扯开皇后的手,跨步而去。
皇后急道:“喂,宝贝,宝贝!”
巴图银萍头也不回,走出行宫,回归自己的府邸。
皇后和韩德瞠目结舌了好一会。
韩德躬身说道:“主子,你们娘俩,刚才是不是讨论了公主的婚姻之事?”
皇后点了点头,说道:“嗯!我那宝贝,脾气太倔,太像我了。
唉,此事,待平叛之后再说吧。
眼下,也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
她虽然生气,但是,她会听我的话的。好啦,你也去吧,晚上到行宫当值。
这阵子,辛苦你了。咱们俩的事,萧远和萍儿的事,等新大汗继位再说。”
“诺!”韩德应令一声,无奈而去。
巴图银萍回到自己的府邸,回到自己的香闺。
对着大铜镜,双拳紧握,运气三转,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
心道:母亲再强势,此时此刻也要依靠我。
母亲不同意我和石天雨的婚事,我决不出兵平叛。
看谁熬得过谁?
反正又不是我当大汗。
我是要嫁人的。
我不要这个公主身份也罢。
光凭韩德和萧远,他们父子俩也平不了叛。
嗯,就这么定了。
我先向石天雨问计,然后集思广益,暗中定下平叛之计。
巴图银萍心想至此,命一名女兵悄悄地去找来小清。
问清情况,便偷偷走到石天雨的房间窗口下。
如做贼一般的偷偷地看着房里的一切。
现在,石天雨也是在房内孤坐着。
巴图银萍略一思索,便提刀回到正院,回到自己的房中。
又让一名女兵去找小清。
小清紧急跑来报到。
巴图银萍说道:“小清,我现在不敢去见石天雨。
因为我和他的事,还没有结果。
你去见他,陪他吃晚饭。
你告诉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还要告诉他,我已经在城内准备好了万余精兵。
城外,萧聚也有万余精兵等我发号施令。信号是绿焰箭。
你把他的兵器、铠甲全部搬到他的房间里去,把他的战马,拴在他的房门前,专人看好。
他要问起我回来了没有?你说我在行宫里,正和母亲探讨平叛事宜。”
说到这里,还真是一阵心酸,泪水哗哗而下。
多事之秋,还掺杂儿女私事,更加让人心烦啊!
哭着哭着,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又泣声说道:“小清,吩咐人给我打热水来,我要更衣沐浴。”
小清不敢再说什么了,急忙转身而去,替巴图银萍关上了房门。
出门吩咐几名女兵,便去找石天雨了。
小清和石天雨客套一番,便说道:“公主入宫前,让奴婢请教你,请你拿一个主意。
到底怎么样才能弄死巴图洪光?
公主的兵马,和你的兵马,都在城外东南角,一旦弄死了巴图洪光,公主就会和你一起,率部引开叛兵众将。然后,皇后就会关闭吉州城堡,举行新大汗登基大典。”
石天雨说道:“硬闯城外军营,肯定不行了!巴图洪光手握重兵二十万,如果打起来,于我于国于民均是不利,只能用计,另想办法。”
小清不敢再说什么。
唉声叹气地来到巴图银萍的房间,敲了敲房门。
巴图银萍刚刚沐浴更衣,穿着宽松的睡袍。
打开房门,急问:“情况如何?”
小清正要答话。
石天雨却扳开她的肩膀,走进房里。
却是石天雨暗中跟踪小清,断定巴图银萍肯定已经回来了。
巴图银萍快速反应,张开双臂,扑入石天雨怀中。
柔情地说道:“宝贝,你终于来了?呵呵,真好!”
小清见状,俏脸通红,急急为巴图银萍拉上房门。
又挥挥手,让众侍卫和众兵丁、众女兵散开。
房里。
石天雨看到巴图银萍穿着宽松又很短的白色睡袍,两条美长腿,又白又嫩,不由咽咽口水。
巴图银萍何其聪明也!
柔声地说道:“亲爱的,你一路辛苦了。呵呵,今晚,我好好的慰劳你。”
说罢,便凑嘴上去,嘴住了石天雨的嘴。
石天雨的脑子登时就迷糊了。
东方刚白,霞光万丈。
寒风萧萧,枯叶飘落。
“哎哟!”
石天雨迷迷糊糊之中,给人踢了一脚。
倏然睁开眼睛。
但是,透窗口而入的霞光,有些刺眼。
又合上眼睛,伸手揉揉眼睛。
然后,睁开眼睛,发现巴图银萍已经一身戎装,神采奕奕,英姿飒爽地站在床前。
石天雨又合上眼睛,昵喃了一句:“你踢我干吗?不要吵我,你昨晚累死我了。让我多睡一会,好吗?我今夜要替你刺杀巴图洪光的。”
巴图银萍俏脸一红。
娇嗔地骂道:“猪,昨晚忘了吃晚饭了。你快点起来,快点吃早点。不然,胃会坏的。”
石天雨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行啊!我起不了。让我再睡会吧。你姥姥的,你一晚要了多少次呀?把老子给累坏了。”
“呵呵!”
巴图银萍娇羞地笑了。
转身拿起一条湿毛巾,擦在石天雨的脸上。
又抓着毛巾,在石天雨的脸上揉来揉去的。
石天雨登时睡意全无,脑子完全清醒过来了。
坐起身来,滑步下床,却是一阵头晕。
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在床沿下。
巴图银萍眼疾手快,急急伸手扶住石天雨。
羞羞答答地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想要,我能要得了吗?去你姥姥的,你得了便宜又卖乖,什么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
说到后面,又学着中原男子的腔调,怒骂了石天雨一句。
石天雨一怔。
巴图银萍忽然转身,一脚踹去,正中石天雨的屁股。
“扑通!”
石天雨扑倒在地上。
巴图银萍“扑哧”一声,妩媚地笑了。
绕道而过,将湿毛巾扔进脸盆里。
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石天雨爬起身来,急喊一声:“喂,关门,我没穿衣服。”急急伸手捂着身下。
巴图银萍回身笑道:“呐,大浴桶里有新热水,你快洗个澡,更衣后,再到后厨用早餐。今天务必完成刺杀巴图洪光的任务。不然,你我都会死。”
又娇羞地说道:“如果我怀上了你的骨肉,那可是一尸两命,你好好惦量惦量。”
说罢,关上了房门。
“哎,你们女人啊,总拿孩子来说事。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一个人也生不了孩子啊!那是咱俩合作的结晶。”
石天雨起身,反手揉揉腰勒,骂骂咧咧的,跳进了大沐桶里。
让热水一泡,登时精神振奋。
忽然灵光一闪,心道:我乔扮成巴图兵,让狮驼佯装出城给巴图洪光送情报的样子,顺便带我潜入巴图洪光的军营。
如此而为,我便可以留在巴图洪光的军营里,刺探情报,择机营救巴图世昌。
如有机会的话,我立即行刺巴图洪光。
就这么定了。
反正,我这辈子就是要死在美女的手上的。
死就死,反正,我有好几个儿子了,我不怕了。
心想至此,便将整个身体泡在水中,连头发也一起洗了。
“咚!”
房门响了。
巴图银萍推门而入,双手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里有煎鸡蛋,有羊乃,有羊腿,有面包,有稀粥。
反脚一踢,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走到大沐桶前,说道:“猪,起来吃早餐了。”
石天雨从水中浮出头颅,伸手抹抹脸上的水珠,说道:“嘞,我想好了。
你待会去找狮驼,要秘密的,别让心善和亦善那两个老贼秃发现。
你让狮驼佯装出城送情报给巴图洪光,顺便带上乔扮成兵丁的我。
我就此潜入巴图洪光的中军营,刺探情报,查找令兄下落,择机救出令兄。
有机会的话,我就直接行刺巴图洪光。你站在城楼上观看,给我一枝绿焰箭。
我得手了便会释放信号,你就率部出城,对他的中军营,狠狠的冲击。
巴图洪光兵将再多,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如此,我便可将令兄安全地交到你手上。
然后,我会给我部兵马发橙黄的火焰箭,由我部兵马冲击巴图洪光的大营,转移视线。
你部择机突围回城,关闭城门。
不用担心我,我肯定能杀出重围。
唉,只是可怜了林丹部落那些东征西讨,南征北战的骑兵了。”
巴图银萍反脚一勾,钩着一张凳子,移过凳子,一手托着托盘,一手端起那杯羊乃。
石天雨坐起身子,张开嘴。
巴图银萍握杯喂石天雨喝下羊乃。
待石天雨喝完,巴图银萍将杯子放回托盘里。
又抓过一只面包,塞进石天雨嘴里,娇嗔地问:“怎么样?好吃吗?有我陪伴你的日子,是不是特别的温馨?”
石天雨嚼着大面包,艰难地说道:“那当然好!我现在啊,是在替你卖命啊!我就好像卖给你为奴了。你对我的温柔,那是我用命换回来的。哦,我的方案怎么样?”
巴图银萍收起笑脸,幽幽地说道:“你的方案很好,我全听你的。就是,我很担心你的安全。毕竟,巴图洪光的军营里,就你一人孤身奋战了。”
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现在,石天雨是巴图银萍的爱人,她人生擎爱的人,也将是相伴她一生的人。
巴图银萍很担心会就此失去石天雨。
尽管石天雨骁勇善战,名满天下。
但是,城外的巴图洪光拥兵总数达到二十万啊!
石天雨如何可以做到独善其身呢?
在此之前,巴图银萍从未有过如此的犹柔寡断。
“皇后驾到!”
就在此时,一个太监尖声喊道。
巴图部落原本就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元朝的皇室中人。
太监这种独特的产物,早被引用到草原上了。
巴图银萍急对石天雨说道:“快,快起来换衣服,打扮好。这是我向母亲讨价还价的绝好机会。快点。”随即起身,将托盘放在案桌上。
然后,对着大铜镜,整整衣冠。
用锦帕抹抹泪水,又将弯月宝刀佩在腰间,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石天雨心里明白,之前,巴图银萍躲着不见他,那是因为巴图银萍没有和她母亲谈判好,不知如何向石天雨交代婚姻大事。
这是一辈子的大事。
无论男方或女方都是非常慎重的。
石天雨虽然妻妾多,但是,也做不到无所谓。
毕竟巴图银萍太美了,娶到巴图银萍,石天雨一辈子可以享受巴图银萍的美。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享受几天。
皇后恰好在众侍卫的左拥右卫下,来到巴图银萍的房门前。
巴图银萍躬身说道:“儿臣拜见母亲,祝母亲!”
皇后笑道:“行了,你别装模作样了。你说的那么好,心里可恨死母亲了,对吧?”
巴图银萍立正肃立,严肃地说道:“母亲,儿臣身穿铠甲,无法下跪行礼,请恕儿臣不恭之罪。”
众侍卫、众兵丁、众太监、众女兵、众丫环都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皇后忍俊不禁,哈哈笑道:“哎哟,我的宝贝心肝,何必那么多废话?快请母亲到你房中坐坐。母亲有一阵子没到你房里来了。”
说罢,伸手去推房门。
巴图银萍俏脸通红。
因为石天雨还在里面穿衣服呐。
可不想让她母亲知道石天雨昨夜在此和她共度良宵的。
巴图银萍急忙伸手,按住皇后的手,不让皇后推开房门。
急促地说道:“母亲,你肯定是来提平叛要求的。你说吧,孩儿遵命便是。”
皇后一怔,收起了笑容,心头骤然一寒。
意识到石天雨可能就在房间里。
还意识到昨夜,石天雨就在巴图银萍房间里,与巴图银萍睡觉的。这样成何体统?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故意造成生米做成熟饭呀?哼!
不由气恼地喝道:“松手!”
她天生威严。
纵然是母女关系,但是,一个是部落之主母,一个是儿臣,君臣有别啊!
巴图银萍急急松手。
皇后推门而入。
巴图银萍急急尾随而入,快速地关上了房门。
真怕石天雨更衣时被皇后看到。
看看这情形,知道皇后是坚决反对她和石天雨在一起的。
巴图银萍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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