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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寿挥舞青龙大刀,策马握刀扬劈而来。
石天雨勒马不动。
心道:那么多人观战,得打的好看些。
不然,我一掌打翻了祖大寿,众将士和群雄也就没有什么看头了。
于是,石天雨刀不出鞘,举刀轻轻的一挡。
又挥刀轻轻的扫去。
“铮!”
祖大寿的青龙大刀被弹开后,急急斜刀一沉拦挡。
石天雨一拳擂去,握刀下抹。
祖大寿握刀上撩,刀柄斜扎,格挡开石天雨两招。
但虎口发疼,急急弃刀而退。
也知道石天雨故意相让,给他面子。
而祖大寿原本就是粗中有细之虎将,又是重英雄惜英雄,虽败而不妒。
反而飞身下马,抱拳拱手相见,躬身说道:“贤弟神功,愚兄自愧不如。”
说罢,哈哈大笑,甚是豪爽。
败阵之后,反而称呼石天雨为贤弟,甚是亲切,意欲结纳。
石天雨提刀飘身下马,拱手还礼,甚是谦逊地说道:“祖兄承让,乃顾着小弟颜面。城堡里请,先吃饭,填饱肚子,来日方长,比武的机会很多。”
祖大寿遂挽着石天雨的手臂,甚是亲热地向城堡里走去。
仅是过了两招,确实没什么看头。
众将及群雄意犹未尽,但是,也步行回城堡。
满桂走进城堡,对石天雨说道:“兄弟,中军堂给玥儿休息了,就不打扰她,你先到驿馆歇会,晚上一起吃个饭,宴请诸位英雄。如何?”
又扬手指了指对面清扫一新的驿馆,嘱咐石天雨几句。
“谢谢兄长!”石天雨拱手道谢,掏出一锭大银锭,扔给满桂,说道:“兄长先请祖兄几个去吃顿饭吧。”便步行走去驿馆。
满桂探手接过那锭大银锭,领着祖大寿及群雄走向松山堡里的客栈和饭庄。
安儿早就在驿馆里的上房里等候了,看到石天雨进来,激动地喊道:“相公!”
便纵体入怀,双手紧紧地搂着石天雨的脖子。
石天雨一怔,说道:“夫人,你没有回江南吗?”
便放宝刀,抱着安儿。
安儿分开石天雨,举起衣袖,抹抹激动的泪水,说道:“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沿海接送,至渤海湾时,我们将小罗杰交与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带走,便与徐缓一起回来。
也知道你已经打下了松山堡。但是,玥儿不准我到中军堂去打扰你,说你很累,在歇息。
我想也是,这么些天,你夺回了一城三堡,肯定累到不行,便不敢打扰你了。
哦,这只鹿皮袋还给你。
钱,我给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兄们了。
我也不要这样的定情信物,要给就给好的,比如,你以前戴的两枚戒指。”
石天雨心里明白,玥儿是不想让安儿知道自己“身负重伤”之事。
对玥儿如此明智处理诸事甚是满意。
接过鹿皮袋,听安儿要那两枚戒指,不由哈哈大笑,被逗乐了。
说道:“那戒指是明教教主的信物,不可以当做定情礼物送人的。过阵子吧,我另外打造一枚独特的戒指送给你。”
说罢,啃了安儿一口。
安儿又柔情地说道:“相公,我为你打好了热水,你先沐浴,刮刮胡子,呆会我为你妆扮。”
石天雨随即除衣,光着身子跳进沐浴桶里。
现在对安儿的柔情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说道:“夫人,你变了?不像小辣椒了?”
安儿俏脸一红,有些羞赧,有些欢喜,柔情地说道:“相公,从今天起,安儿做小家碧玉,好好服侍你。”
石天雨闻言,从沐桶里跳出来,拿过毛巾,抹干净身上的水珠,又一把抱住安儿,说道:“小家碧玉,那就服侍为夫睡觉吧!”
随即搂着安儿,滚倒在床榻上。
几个时辰后,房门响起。
房门外,响起了公孙仁的声音:“石贤侄,苏师爷、马大叔来了。”
石天雨急忙起身。
安儿为石天雨妆扮。
对着铜镜,石天雨看到安儿双颊红晕,秀发凌乱。
安儿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男人梳妆很简单,不一会就好了。
石天雨起身开门一看。
公孙仁和杨锋笑嘻嘻地立在房门外。
苏醒与郭先光分立于两旁。
“汪汪!”
可爱的“嘟嘟”,亲热地咬着石天雨的裤脚。
无论石天雨走到哪里,“嘟嘟”都可以找到那里,能嗅出石天雨走过的路的气味。
徐缓闪身而出,呆若木鸡。
郭先光看到石天雨出来,不由心疼地说道:“公子爷,你伤势好些了吗?”
石天雨知道他关心自己的“伤势”,所以,才赶到松山堡里来的。
苏醒也来了,紧握着石天雨的手,也是一阵心疼地说道:“公子爷,伤势好些了吗?”
安儿惊叫道:“什么,你受伤了吗?”
石天雨望着数张关切的脸,含笑说道:“没事,夺回了松山堡,公子爷的身子就会好起来的。苏大人和郭大叔先回去广宁吧,抓紧招兵买马,我要夺回锦州。”
苏醒听得石天雨称呼他为“苏大人”,顿时精神大振,说道:“诺!”便领着郭先光而去。
能感觉到,自己跟着石天雨,始早能为官。
石天雨现在在官场上,已经是苏醒的师父了。
徐缓生怕石天雨责怪,便先解释一通,抱拳拱手地说道:“学弟,罗杰还小,嗷嗷待哺,待他稍大之后,愚兄再回江南教他读书识字。”
石天雨伸手横抱着徐缓的肩膀,说道:“也好,小弟正需要学兄为小弟写文章。
你这样,给我办一份辽西战报,整理一下我们夺回一城三堡的情况,报给兵部尚书风武、吏部尚书殷有招、户部尚书魏广微、五军都督府同知袁道育和万岁爷。”
徐缓分开石天雨,欠欠身地说道:“诺!”
公孙仁也欠欠身,对石天雨说道:“贤侄,走吧,满桂在中军堂里等你开宴席呐。玥儿已经睡醒,现在不会打扰到她了。”
石天雨便又搂过安儿,一起走出驿馆。
众人步行前往中军府。
但是,中军府里却是一片哭泣声。
石天雨走进将军府,感觉奇怪,便问一名士兵:“怎么回事呀?”
刘森夫妇已经回来了,和安儿相见,激动落泪。
张馨看到石天雨,急急上前,泣不成声的相告:“兄弟,义父回到京城,即被处死,传首九边,弃尸荒野,株连全家,财产被查抄,妻子自缢于县庭,长子熊兆琏被迫自杀,女儿熊蝶呕血毙命。”
这就是大厅里一片哭声的真相。
原来,熊廷弼落得极其凄惨的下场。
丢失辽西,熊廷弼确实负有重大责任。
因为意气用事。
但最根本的是首辅叶向高偏向辽东巡抚王化贞,造成熊廷弼和王化贞经抚不和。
王化贞手握重兵,不听熊廷弼的调遣。
而王化贞又不会打仗。
熊廷弼能打仗,有军事谋略,却无兵可调。
辽西就这样丢失了。
石天雨听得熊廷弼全家惨死,难过的泪雨顿时纷飞而下。
此时,玥儿拎着那包高丽参,提着大夏龙雀宝刀,走到石天雨身旁,低声说道:“哥哥,好吵,我还很累,还想睡会,送我回家去,好吗?”
在玥儿的记忆里,在玥儿的印象中,家就是“仙界”的房子。
即是石天雨的系统空间大花园。
石天雨俯身抱起玥儿,走出中军堂,来到拐角处,抬起左手中指,将玥儿输送至系统空间03号储物柜里,然后再回到中军堂。
此时,谢文凌空飘身而下,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石天雨:“朝廷杀害熊廷弼不是因为他失去了辽西,而是由于阉党的陷害。王化贞改投魏忠贤,暂时入狱,安然无事。
王化贞即便是在刚刚发生的复夺锦州一战之中损兵折将,也无大碍。
诶,朝廷如此用人不当,将会寒了天下武人之心啊!”
刘森紧握双拳,走到石天雨跟前,悲愤欲绝地提议:“兄弟,咱们领兵进京勤王,清君侧,宰了那魏阉一伙。”
韦雄伟等武师当即义愤填膺地响应。
纷纷振臂高喊:“进京勤王,杀魏阉。”
吴襄急急高声劝阻众人:“诸位英雄,千万别冲动。”
刘正追随熊廷弼多时,对熊廷弼的感情甚深。
闻言便咆哮如雷地指责吴襄,怒吼道:“吴襄,如果令尊被杀,你还能镇定吗?”
刘森也悲愤地斥责吴襄,怒骂道:“吴襄,别以为你率先支持了石贤弟,就不可一世。”
吴襄甚是难堪,却不敢再多言,怕激起众怒。
满桂尴尬起身,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诸位,先听石将军的高见吧?”
厅堂登时肃静下来。
石天雨掏出锦帕,忽然想起这条锦帕是朱盈雅所赠,便举起衣袖,抹抹泪水。
又收起锦帕,说道:“诸位英雄,莫怪吴兄。熊大人遇难,石某比诸位都难过。
若咱们进京勤王,到头来会益了谁呢?
努尔哈赤的大军还在辽西掳掠。
王化贞又打败仗了。
接下来,努尔哈赤必定派兵攻夺广宁城、镇武堡、西平堡和松山堡。
咱们还保广宁城吗?”
吴襄、满桂二人感激地看了石天雨一眼。
袁河暗赞石天雨不仅愧智勇双全。
罗宝忠对石天雨佩服得五体投地。
“唉!”
厅堂里再无异议之声,但是一片长吁短叹。
石天雨见无异议,便又提出收复失地。
朗声说道:“当务之急,抗金为上。熊大人的仇,咱们是要报的。
现在,我们手中尚有万余人马。金兵虽然凶残,但石某观其行,他们兵力不足。
粮食因为我之前给他们造成了粮荒,他们自然不足。
所以,咱们得借此机会,收复锦州和宁远。
不敢说夺回整个辽西,但是,掌握着广宁、宁远和锦州,为以后反攻努尔哈赤,就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咱们以后为熊大人报仇,也有理由。”
满桂赞同,因为之前不听劝,打锦州,造成重大损失。
这回,不敢擅作主张了。
于是,便随声附和地说道:“对!石兄弟说得甚是有理。现如今,新的经略未至,群龙不能无首,咱们暂推石兄弟为帅,收复锦州和宁远。”
张良虎感觉有理,高声呼应,说道:“好!待收复锦州再说,到时石将军高官得做,咱们兵强马壮,不愁为熊大人复仇之事。”
吴襄说道:“好,今晚吴某多喝几碗酒,明儿打鞑子兵去。”
说罢,便坐到宴席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安儿见状,高呼一声:“吃饭了!”便拉着石天雨去吃饭。
众人被安儿逗笑了,纷纷就坐,纷纷夹菜吃饭。
张良虎三杯落肚,便向石天雨问计,说道:“贤侄呀,能否谈谈收复失地之策?”
石天雨说道:“张老前辈来了,打锦州就很简单,就是里应外合。晚饭后,请张老前辈率领武林中人,连夜出发,潜入锦州,看到我们攻打锦州,你们就在城里作内应。拿下锦州之后,你们去宁远,也是如此给我们作内应。”
“好!来,愚兄敬兄弟一杯。”满桂拍手叫好,举杯相敬。
吴襄也过来向石天雨敬酒。
祖大寿起身拱手,亮明态度,对石天雨说道:“贤弟,愚兄愿率觉华岛所部,奉你将令。”
石天雨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晚饭后,你和满兄、吴兄先回觉华岛,集结兵力之后,潜往锦州附近,择机正面攻击锦州的东门,我会给你们支持六尊红衣大炮和十箱弹药。”
“太好了!”
众将和群雄拍桌而起,差点把满桌子酒菜摔落在地上。
太激动了,夺锦州啊!
袁河精神一振,提一坛酒过来,说道:“石兄弟,我们不如再结义,让刘森、祖大寿一起加盟进来,形成辽东十虎。从此患难与共,并肩作战,一起收复失土。”
刘森既想为熊廷弼复仇,也想扎根辽东抗金,随即起身道好。
众人凝神地望着石天雨。
石天雨站起身来,话语铿锵有声:“好,结义共誓收复失土。”
安儿却起身制止,说道:“那不行,家兄可是你的大舅子。”
众人大乐,大笑起来。
石天雨脸热心跳,颇有些害羞。
安儿不慎说漏嘴,弄得俏脸通红,却甜在心头。
刘森有些不好意思地责怪安儿,说道:“妹子,说什么呢?咱们结义是为了驱金大计。”
张良虎白须飘飘地说道:“好,老夫替你们作证。”
吴襄喜上眉梢,大喝一声:“妙极!来人,摆香。”
一队亲兵一拥而上,摆上香炉,挂上关公的画像。
众人便朝画像和香炉下跪,然后各执一束香,异口同声地宣誓:“满桂、祖大寿、吴襄、刘正、唐铭、风天柱、刘森、袁河、石天雨、罗宝忠,今日结为异姓兄弟,策马辽东,祸福与共,誓除鞑虏。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如对朝廷不忠,则九族被灭;如对兄弟不义,则死于乱箭之下。”
张良虎见他们宣誓毕,便唱道:“插香,喝血酒。”
十人一起起身,依次往香炉插香,然后各取小刀,割开拇指,滴血入酒坛之中。
张良虎接过酒坛,摇匀之后,又各倒十碗酒。
十人各自端碗,均是仰头一起喝下。
张良虎待他们喝下血酒,便又唱道:“好!结义毕,满桂年长,是为长兄;祖大寿次之,再依次是吴襄、刘正、唐铭、风天柱、刘森、袁河、石天雨、罗宝忠。今日起,你们就是结义誓除鞑子的辽东十虎了。”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弟…”
满桂、祖大寿、吴襄、石天雨等人当即相互拱手见礼,以兄弟相称,甚是亲热。
“好!啪啪!”
场面感人,各路英雄及众将士立即高声欢呼。
中军府内,欢声雷动,掌声雷动。
公孙仁颇有感触地上前,拱手对张良虎说道:“张老前辈,咱们就分别代表江南、辽东,也喝血酒,誓驱鞑虏,如何?”
张良虎甚是高兴,拈须而笑,激动地说道:“好,老夫也正有此意。”
韦雄伟随即率几名武师,摆好香炉。
公孙仁、杨锋、谢文、安儿、张良虎、韦雄伟等代表江南与辽东武师,滴血盟誓,誓逐金兵。
“好!啪啪!”
中军府内,登时又一阵欢声雷动。
群情激扬,士气高涨。
接着,张良虎起身,振臂高呼,朗声说道:“弟兄们,父老乡亲们,在座唯有石将军智勇多才,咱们喝过酒,盟过誓了,是不是该请石将军分兵一下,指挥咱们收复失地了?”
“好!听石将军的!”
各路武师及众将,一起振臂高呼。
安儿甜甜地望着情郎,笑得合不拢嘴。
石天雨心情也是极其激动,多年被追杀,通过抗金这面旗帜,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浴血奋战,终于赢得了诸多武林中人的认可。
便起身说道:“众将士,各位英雄,打锦州,不是咱们这点实力就可以的。
虽然,我已令广宁的代知府苏醒在招兵买马,但是,兵马也需要训练呀。
所以,我们夺锦州,夺宁远,必须使用大量的计策,分散金兵金将,然后再择机重夺锦州。
我们之前说夺回锦州,并非立即出发,但是,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那么,在复夺锦州之前,咱们眼下兵力远远不足,而且暂无后援。
金兵稳固锦州之后,必定会派出重兵夺取广宁、镇武堡、西平堡和松山堡。
尤其是我出现在哪里?金兵重兵必定会出现在哪里!
所以,松山堡现在其实已经危在旦夕。
唯今之计,唯有倾堡内全力,援助镇江堡的毛文龙将军,袭扰金兵后方,相机袭占皮岛,迫敌回援沈阳,以保广宁、镇武堡、西平堡以及松山堡之安全。如何?”
说罢,又让亲兵拿过地图,指了指地图上的几个黑点。
满桂细看地图上的黑点,翘指称赞石天雨,说道:“兄弟谋事长远,着眼战略,愚兄赞成。”
吴襄点头赞同,说道:“咱家石兄弟真乃帅才也!”
祖大寿虽然听不懂,但也奉将令。
恭恭敬敬地对石天雨说道:“二哥乃是莽汉,但听兄弟将令。”
袁河没有随大流,提出诸多问题,说道:“石兄,倾松山堡之力驰援镇江,那松山堡怎么办?此去镇江,哪来的船只运兵东去?
再说,金兵铁骑很快就到松山堡,一旦松山堡被围,咱们又如何出去?”
众将士和群雄凝神地望着石天雨。
石天雨先不着急解释,反而对刘正、唐铭、风天柱说道:“三位兄长,听说我受伤了,你们来看我,小弟很感动。现在,你们回广宁吧,守好广宁,训练好新的兵马,耐心等待机会打锦州和宁远。其他事,你们不要管。”
“诺!”刘正、风天柱和唐铭躬身应令而去。
石天雨又慢条斯理地说道:“咱们是打仗的,打仗就要讲究兵法。
大家都听说过三十六计吧?
我们去支持毛文龙,就是三十六计中的顺手牵羊之计。
其一,抗金乃长久之计,难毕其功于一役。
其二,明教江南分舵会提供船只,运兵东去,相助毛文龙所部,相机占领皮岛,打金兵屁股。
其三,努尔哈赤屁股老痒,恐惧沈阳难保,必不敢常来辽西。
也就是说,我们择机战领皮岛,就是三十六计之中的打草惊蛇之计。
其四,咱们放弃松山堡,避敌锋锐,保存兵力,回守广宁城。
这是三十六计之中的抛砖引玉之计。
其五,金兵疲于奔命,摸不着北,咱们又南下,再夺松山堡。
这已经是三十六计之中的欲擒故纵之计。
所以,满桂、吴襄陪同祖大寿回觉华岛,集结兵力,潜往锦州附近。
耐心等着与我会兵一处,然后,咱们就一起攻打锦州。”
“好玩!”
“妙计!”
“哈哈哈哈!”
众将士和群雄听得津津有味。
待石天雨说完整个计划,又纷纷大笑起来。
又纷纷赞叹石天雨的好计策。
满桂、吴襄、祖大寿随即应令而去。
石天雨又说道:“现在,请张老前辈,领辽东诸位英雄,潜往锦州,耐心等待机会作为内应。”
张良虎起身抱拳拱手,说道:“诺!”
挥挥手,率领群雄离开松山堡,潜入锦州。
石天雨又令公孙仁、杨锋前往辽东湾,联络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准备船只。
银色的雪花,纷纷扬扬。
石天雨又风趣地授计与刘森,说道:“刘兄,你和嫂子率领一千名将士,于松山堡外三里许挖沟,掩上积雪,尔后隐于丛林雪海之中,待金兵摔个四脚朝天,尔等再射一通箭,让他们尝尝咱的厉害,最好将他们的脑子摔坏。”
刘森和张馨感觉有趣,遂大笑而去。
石天雨又对袁河和罗宝忠说道:“袁兄,忠弟,二位速派哨骑,知会秦方、罗金花、尉迟松、程度、罗汉,让出镇武堡和西平堡,集结兵力,潜往锦州。”
又接着继续授计,说道:“袁兄率领一千兵马,将松山堡内的银、粮全部搬走,随公孙仁、杨锋出海,前往镇江,驰援毛文龙打金兵屁股,择机袭取皮岛。
咱们留一座空的松山堡与金兵。
让他们没有水喝,没有饭吃,他们脑子又摔坏了,不气死才怪。”
“哈哈哈哈!”
众将士脑海闪现金兵金将掉进坑里,尔后又饱尝一阵箭雨,待进入松山堡后又无水无粮而气得吐血的情景,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
袁河笑罢,抱拳拱手,甚是不舍,含泪向石天雨道别。
罗宝忠出去吩咐哨骑去镇武堡和西平堡传令。
接着,又到回来听令。
石天雨又说道:“忠弟,你率领一千铁骑,绕道袭击那些从增援锦州回来的金兵,从背后砸金兵一记闷棍。如此,镇守锦州的金将何和礼还能睡得着觉吗?”
又引导众将士幻想一下。
“哈哈哈哈!”
罗宝忠脑海掠过何和礼刚躺下又得披衣下床的情景,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领命而去。
众将仰天大笑,精神陡振。
安儿笑逐颜开上前,亲了石天雨一下,说道:“相公,安儿更爱你了!”
众将士更是大乐,都笑出眼泪来。
徐缓看看现在留在石天雨身边的将士已经不多了,不由焦急地问:“学弟,那我们现在干什么?人不多了。”
石天雨笑道:“我们的目的是夺回锦州,现在,我们的将士四处出击,目的是搅乱金兵,让金兵迷糊起来。所以,现在请谢大侠、徐学兄率领步骑兵两千,连夜出击,北潜盘山一带,伏击金兵,择机抢粮。他们刚抢来人口、牲口,又被你们抢了,二位想想,金兵会不会气到吐血呢?”
授计如夹菜吃饭那般轻松。
三十六计,信手拈来。
石天雨不愧被辽东将士和武林中人誉为战神。
“哈哈!好计策,玩死那些鞑子兵!”
谢文和徐缓随即又蹦又跳起来。
石天雨也早有准备,拉着谢文的衣袖,起身离坐,走出中军堂,抬起左手中指,探手从系统空间的武库里拎出一箱火焰弹给谢文。
谢文武力不济。
但是,有一箱火焰弹扔出去,那些金兵金将就再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然后,石天雨转身回到中军堂,令徐缓出去点兵,随谢文去伏击增援锦州回来的金兵。
安儿看到众将和群雄都走了,中军堂里,已经冷冷清清。
便不解地问石天雨:“相公,咱们只剩两千兵马了,而且多是步兵,接下来,干什么?”
石天雨没有答话,侧身吩咐亲兵去传令,留在松山堡里的众将士,即刻进军营歇息,二更起床造饭,准备好一切,三更出发,去打西平堡。
安儿更是不解地问:“相公,又打西平堡,你不是刚让罗宝忠派哨骑去传令,让出西平堡吗?再说,现在就剩下你我,我哥,我嫂子几员将领和两千兵马,怎么打西平堡?你这是什么狗屁兵法?不是在瞎折腾吗?”
石天雨笑道:“再袭西平堡一战,是要告慰殉难的罗一贵将军。但要智取,不能强攻。放心吧,相公自有办法。走,睡觉去。罗宝忠他们和金兵交锋,我和你交锋。”
说罢,抱起安儿,走进内室,反脚踢上房门。
便和安儿在床榻上交锋起来。
二更时分,亲兵敲门,叫醒石天雨。
石天雨和安儿起床更衣,出来中军堂,发现刘森和张馨夫妇已经在中军堂等候了。
张馨在这阵子的磨难中,也已经成为一员女将了,并向石天雨献计献策,说道:“石兄弟,我们再打西平堡,为减少伤亡,建议诱敌出城,然后伏击金兵,消耗金兵力量。”
安儿反驳说:“金兵不是傻瓜,他们上一次当可以,不会上两次当。再说,白雪茫茫,如何伏击金兵呢?”
石天雨胸有成竹,也不吭声,先让她们辩论吧。
便佯装背手踱步,走出中军堂,来到拐角处,抬起左手中指,打开系统空间,叫醒玥儿。
又问玥儿睡醒了吗?有没有兴趣去打仗?
玥儿激动地说道:“好啊!我就是想当女将军。”
随即起床梳洗更衣。
石天雨又让玥儿把大夏龙雀宝刀和七星宝刀,放进书房里。
表示自己的鸿鸣宝刀会给她。
玥儿说:“哥哥,你那刀太重了,背的我很辛苦。”
说罢,将七星宝刀锁进书房里,提着大夏龙雀宝刀出来。
石天雨便将玥儿和大夏龙雀宝刀飘移到身边来,又从系统空间大花园里,抓出一只鹿皮袋,抓了几把火焰弹,装进鹿皮袋里,别在玥儿的腰间。
然后,牵手玥儿,走回中军堂。
中军堂里。
安儿与张馨还在争论,看到玥儿,不由愕然。
真不知道玥儿之前“躲”到哪里去了。
张馨说道:“雪地也可埋伏,看有多少士兵善使斧头的,趁夜色沿辽东湾密林北上,悄然靠向西平堡外,伏身雪地,待金兵逃出,或是其他城堡的金兵来支援,便在雪地里打滚,砍金兵马腿。”
还是坚持己见,并提出具体方法。
安儿颇有疑虑地说道:“若将士们被金兵或是自己的骑兵踏伤呢?”
仍然反对张馨的意见。
石天雨牵手玥儿,走到地图前,让玥儿也一起思考怎么样来夺回西平堡。
玥儿略一思忖,说道:“可以诱敌出城,但伏击不行,冬天光秃秃的,无处潜藏,躺于雪地,又怕将士们为双方战马踏伤,所以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
赞成诱敌出城,但不赞成雪地伏击。
安儿机灵一动,计上心头,即时想出一个主意,说道:“不如扒开雪地里的金兵尸体,剥下金兵服装,让咱们的士兵穿上,佯装到西平堡报信,称镇武堡又为我家相公所得,而且还要打西平堡,不就可以入城了吗?”
“对!”
“妙计!”
中军堂里,顿时响起一片赞扬之声。
石天雨随即吩咐玥儿,说道:“妹子,你去找些会讲金兵的话的将士到中军堂里来集结。”
玥儿抓过石天雨的鸿鸣宝刀,扔下大夏龙雀宝刀,转身而去。
此时,有亲兵端送饭菜进来。
石天雨趁机抬起左手中指,将大夏龙雀宝刀扔进系统空间的03号储物柜的玥儿的小书房里。
众将饭后,随即领士兵走出松山堡。
一起刨雪地,拖出一些金兵尸体,剥下金兵战衣。
寒风呼啸,如鬼哭狼嚎般地掠过。
雪花飘扬,在寒风中凄婉起舞。
石天雨领头穿上,又外套金将大衣。
众将士大愕。
石天雨笑道:“既是称明军要攻打西平堡,诱金兵打开城门的人自然不宜多,我军又不宜跟得太紧。所以,我和安儿带几个人扮作报讯金兵。
刘森、张馨、玥儿率部再刨些金兵服装并且拿金兵武器赶来,称奉命赶来增援。”
“石将军,太冒险了,眼下,你可是辽东战场主帅,切不可以身犯险!”
众将士纷纷劝阻反对。
石天雨胸有成竹,又自恃武功高强,浑然不惧,说道:“我们进西平堡,最好不与金兵交手。万一交手,我们打打潜潜,上上屋顶,在城中乱转。你们赶到西平堡时,如佯装金兵增援成功,城门自然开了,如不行,就用炮轰。我们听到炮响,择机出来开城门。”
如此,众将士也就放心了。
纷纷说道:“死就死,反正要拉金兵来垫底。”
石天雨和安儿一行十人,随即策马而动,踏雪而行。
漫天飞舞的雪花,让他们成了雪人。
风雪中,西平堡也成了一座雪城。
刚刚得到西平堡这么一座空城堡的金兵守将异地闻得城下有人报信,还真信了。
因他在辽西一带,已与石天雨及石天雨的兵马交锋多次。
知道石天雨不好惹。
于是,紧急提议西平堡主将斯尔开城门。
石天雨和安儿等十余人便走进西平堡。
浑身是雪,有力地掩蔽了石天雨的相貌。
石天雨一路走来,一路向随行会讲金话的士兵学了些金兵的话。
此时,说话并不流畅。
但在金将看来,这些回来报讯的士兵,是给石天雨吓成这样的。
斯尔听完石天雨语无伦次的禀报,便挥手让他们退下。
他自己与异地商议,急急派人飞奔出城,向辽阳和沈阳请求支援。
风雪交加。
刘森等人率领的两千兵马行程缓慢,又得推两门红衣大炮而来,甚是艰辛。
于翌日傍晚才赶到西平堡。
斯尔唯恐有诈,便向异地提议,说道:“末将以为,可问城下将领的口令。他们答得上来,就有可能是援军,如果答不上来,那早上前来报讯的士兵就是假扮的。”
异地急命传令官向城下的刘森和张馨等人问金兵军中的口令。
刘森一时间没想到金将会这么精明,慌神了。
斯尔感觉上当了,握着长马刀一挥,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放箭,快抓捕今天早上前来报讯的明兵!”城上金兵立即射下一阵箭雨。
明军将士即时中箭,倒下一大片,急急退后,朝城堡上放箭。
石天雨被绑着,被传唤上城头,却稍一运劲,浑身的绳索即时断裂。
斯尔又惊又怒,握着长马刀一招劈向石天雨。
异地挥舞大朴刀,拦腰扫向石天雨。
石天雨身形一晃,双掌一飘一引。
斯尔和异地握刀互砍起来。
石天雨又拍出几把比脸盆还要大的火焰刀,将握刀扑来的数名金兵削成数截,十几截残尸着地着火。尸臭味随即扑鼻而来。
石天雨上前抓断了安儿以及其他十余士兵绳索。
安儿急急抢刀,砍向数名金兵。
数名金兵登时脖折、腰断,断腿纷飞。
石天雨又抢身上前,又是几把火焰刀削去,为安儿杀开一条血路。
安儿握刀疾步下楼,要去打开城门。
金将奔勇和鄂雄挥刀扑向石天雨。
此时,斯尔和异地快刀对决一会,发现不对劲,又纷纷转身扑向石天雨。
石天雨蓦然一招“亢龙有悔”使出,微蹲双腿,左掌划圈,右掌推出。
侧身又是一招“亢龙有悔”使出,仍然是左掌划圈,右掌推出。
再侧身一招“亢龙有悔”使出。
掌风刚猛劲狠,一掌劈断了斯尔的长马刀。
火焰刀余威竟然将斯尔斜肩劈下。
斯尔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两截残尸即时被火烧焦了。
此时,异地的大朴刀刚好扫到石天雨腰间。
在电光石火之中,异地连人带刀被石天雨拍出火焰刀削为两截。
头颅撞在城墙上,尸身跌落在城堡下,死于非命。
奔勇与鄂雄二将,见斯尔与异地各是在一招之间被石天雨所杀,皆是吓得魂不附体,急急虚晃一招,转身逃命。
石天雨随即飘身下楼,又反掌一拍,一把火焰刀连削十三名金兵。
二十六段残尸着火着地。
城堡上,一片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