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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呷了口茶,说道:“原来这么复杂呀?在军事方面,只能有一个指挥。设立多头并进的指挥机构是错误的。多头指挥的军队总是打败仗的。”
感觉熊廷弼确实有些难。
“是呀!义父多难呀!”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少女,来到了熊廷弼身边。
石天雨闻声望去,但见眼前女子秀雅脱俗,仪静体闲,竟然是张馨。
也就是杭城府衙同知张海之女,刘森的表妹。
石天雨不由奇道:“刘姑娘?你怎么来到山海关了?”
风天柱抱拳拱手,没大没小的抢着说道:“刘姑娘,你回来了?刘森兄弟呢?”
因为先来山海关,已经认识刘森与张馨了。
张馨拱手与石天雨见礼,羞羞答答,俏脸红了。
低声说道:“家父派人护送我来此,我已经与表兄成亲了。”
石天雨恍然大悟,又调侃地说道:“哦,恭喜!恭喜!有钱人终成眷属。难得!等刘兄回来,小弟宴请你们,让弟兄们乐一乐。”
众将士大笑起来。
感觉石天雨所说的“有钱人终成眷属”这句话真是很逗。
连熊廷弼也被逗得捧腹大笑起来。
张馨红着脸,抱拳拱手,向石天雨还礼,欠欠身,说道:“谢谢石兄弟!”
便又奔向熊廷弼,说道:“义父,银粮已经分发下去了。”
石天雨见张馨称熊廷弼为义父,不由大奇地问:“嫂子,你和熊大人是?”
意思是什么关系?
风天柱又没大没小的站起身来,替张馨解释,对石天雨说道:“熊大人喜欢刘森兄弟,所以认张姑娘,哦,不!得改称呼为刘夫人了,熊大人认刘夫人为义女。”
熊廷弼拈须而笑,也不再当石天雨是外人,坦诚相告,说道:“哈哈!石将军,没想到吧?其实,老夫很早就认识杭城府衙的张海了,当年老夫与他在国子监也是同窗。”
石天雨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熊廷弼为何如此器重刘森了:
这世上没有不明不白的爱,所有的恩怨情仇都是有渊源的。
熊廷弼见石天雨眼神异样,便试探一问:“石将军,你不会怪意老夫用人唯亲吧?”
石天雨回过神来,也越来越明白官场上的道理,笑道:“算不上用人唯亲。
刘兄也是小吏荐举他参加武举竞考的,刘兄剑法超群,是武林公认的后起之秀,在往昔擂台赛上,其高超武功已经得满朝文武认可。
刘兄此人,原本也是辽东的将领,后来只是因为跟着小吏,被人陷害,被人革职。”
熊廷弼是光明磊落之人,知错则改,当即向石天雨道歉,说道:“森儿随军之后,多次提起你设计铲除游龙匪帮的壮举,现在风大人、殷大人、杨大人又来信,称你为万岁爷献计筹银筹粮之策,解朝廷一时之困。老夫为之前对你的误会,向你赔罪。”
说罢,抱拳拱手,躬身向石天雨作揖,真诚地向石天雨道歉。
石天雨急急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还礼,又说道:“哎呀,小吏已经忘了过去,小吏来之前,万岁爷让小吏不必急于回京,暂留边关,熟悉军旅。请问,袁河、吴襄二位虎将身在何处?”
对吴襄不感冒,但是,极想见上袁河一面。
不过,单独提起袁河不好,所以,提起了吴襄和袁河两人。
熊廷弼闻言,甚是高兴,伸手拍拍石天雨的肩膀,激动地说道:“太好了,若有石将军参战,本官就有获胜的机会了,也可以节制王化贞了。”
似乎想不起吴襄和袁河是谁?
没有回答石天雨的话。
确实如此,熊廷弼此时可是兼领兵部尚书衔的辽东经略,封疆大吏。
怎么可能认识一般的将领呢?
怎么可能牢记一般将领的姓名呢?
此时,刘森风风火火地进来,激动地说道:“石兄弟,你来了?太好了,咱们又能一起并肩作战了。”石天雨张开双臂,激动地拥抱刘森,说道:“刘兄,小弟想死你了。”
刘森也是一阵激动,眼含泪,说道:“石兄弟,愚兄也想你呀?我家妹子安儿呢?”
不见安儿,甚为奇怪。
张馨娇嗔地对丈夫说道:“什么兄弟?人家现在是龙庭都尉、五军都督府兵马指挥了。你还不拜见石大人?”刘森分开石天雨,又奇怪地问:“哦,兄弟升得这么快呀?”
铁骨铮铮,志在马革裹尸,对官本位甚是淡薄。
竟然不了解石天雨已经升官了。
熊廷弼为前方的事情正自心焦,就不在客套人情世故,而是关问前线事宜,说道:“好了,森儿,你说说王化贞那里的情况。”
刘森松开石天雨,神情是无奈又失望,说道:“王化贞不懂军事,不整饬军队,不做进攻准备,把恢复辽沈的希望寄托于蒙古虎敦兔憨的出兵和叛将李永芳的内应。他认为努尔哈赤无意久居辽阳,防御兵力单弱,潜师出兵,势在必克,常败而返。”
“啪!”
熊廷弼一拍案桌,欲言又止。
但是,神情十分忿怒。
张馨看到刘森满脸疲惫,甚是心疼。
倒茶端水,上前递与他,说道:“相公,先喝口茶吧。”
刘森不接这杯茶水,继续向熊廷弼禀报情况。
又说道:“王化贞派毛文龙袭取镇江,过早地暴露了三方并进之策,使辽南四卫反努尔哈赤势力遭到重大损失。义父,一定要追究王化贞丢失疆土之责。”
熊廷弼忧心忡忡,又无法节制王化贞,心头烦燥无比。
但是,又不便在众将士面前表露什么,便说道:“你们早点歇着吧。”
挥手让众人退下。
众人不敢再言,连忙退了出去。
张馨深情地对刘森说道:“森哥,沐浴更衣吧。”
“嗯!”刘森点了点头,又侧头对石天雨说道:“兄弟,今晚陪愚兄睡,愚兄有话问你。”
便转身走了。
风天柱一笑,调侃地问:“刘夫人,你睡哪?”
众侍卫大乐,均是捧腹大笑起来。
张馨粉脸艳红,伸手要打风天柱。
风天柱却一笑跑开了。
提前和风天柱一起赶到山海关的苏醒和郭先光过来,与石天雨相见。
石天雨低声吩咐苏醒和郭先光,晚上到庭院里相见,并低声说还是回到“仙界”生活较为安全。
苏醒和郭先光闻言大喜,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是夜,刘森向石天雨讲述了熊廷弼的一些事情。
熊廷弼任职后积极准备实现其三方并进之策,但是执行的开始就不顺利。
首先是请调之兵迟迟不到。
更严重的是广宁巡抚王化贞轻敌,不执行计划。
其次是熊廷弼反对王化贞的这些做法,从而造成经抚之间不和。
第三是首辅大臣叶向高对王化贞积极支持,言听计从,要人给人,要银给银,要粮给粮。
第四是王化贞拥兵自重,自视兵多将广,银粮充足,竟然不受熊廷弼的节制。
第五是四方调来的援军,朝廷不通过经略自行发戍。
第六是熊廷弼询问情况,朝廷又置而不答。
如此,王化贞拥兵十四万,而熊廷弼身边只有兵马五千。
熊廷弼要兵无兵,要权无权,十分恼火,动辄语言愤激,经常得罪朝廷大臣。
朝廷一些官僚多是支持王化贞,反对熊廷弼。
如此,三方并进之策便成了泡影。
石天雨感慨地说道:“想不到熊大人这么难?”
刘森心头也是一阵难过,想想自己随熊廷弼征战,原本想多打胜仗,夺回大明疆土,却盼来一场空,感慨地说道:“石兄弟,好在有你押运银粮过来,否则,军中人心不稳,就要哗变了。”
愿望与现实,实在相差太远了。
石天雨久久不语,心道:自己又不是首辅大臣,也不是兵部尚书,什么忙也帮不上熊廷弼。
刘森移开话题,关切地问:“兄弟,安儿妹妹为何没随你来呢?”
看淡了江湖恩怨,也知道安儿与石天雨关系不一般。
又阅看过风武、殷有招等朝臣给熊廷弼的来信。
所以,也不再与石天雨探讨边关防务大事了。
石天雨不知道如何回答刘森的问话,便披衣下床,说道:“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我不习惯,我另找地方住一晚。你去让人叫嫂子过来陪你吧。”
便走出室外,顺手带上了房门。
刘森随军征战,整天忙碌,根本不知江湖中事,连自己的恩师之死也不知道。
此时,张馨进来。
刘森遂问:“石天雨呢?他住哪?”
张馨娇笑道:“我怎么知道别的男人睡哪?”
刘森哑然失笑,搂过娇妻,吹灭烛火。
石天雨走出来,通过熊府的丫鬟,通知张馨到刘森房间里去,便整整衣衫,四处转悠一会,又找到风天柱,对风天柱说道:“我独自去侦察敌情,半个月左右之后回来。”
风天柱心头大骇,急道:“卑职随大人一起去,卑职虽然武功不济,但是,危难时刻,能与大人相互有个照应。”
此时,苏醒和郭先光过来。
石天雨让苏醒和郭先光坐到马车上去,出府等他。
石天雨果断地说道:“不行!侦察敌情,一个人去更合适。而且,有危难情况,我独自逃跑也方便呀。风兄,放心吧,我没事的。估计熊大人现在还没睡,你待会向他禀报我的情况。至于刘森,你明儿再告诉他。
我会把握机会,给金兵捣乱一下。我会确保金兵退兵的,你转告熊大人,让熊大人好好歇息,不用担心前线,不用担心丢地失土。
我来了,金兵必定退兵,因为我是战神。
而且,我已经想好了退兵的计策。”
说罢,转身而去。
风天柱瞠目结舌地望着石天雨的背影,傻愣傻愣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石天雨走出经略府,将苏醒和郭先光以及马车输送回系统空间03号储物柜,便双足一点,凌空飘飞,越飞越高,穿云破雾而去,连夜赶赴天池神水宫。
出了山海关区域。
石天雨飘飞而下。
黑夜茫茫,冷风嗖嗖,荒野寂静。
为了保持体力,为了能在见到柳如菲时,为了在睡觉的时候,能给柳如菲充分的享受。
所以,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从系统空间大园里,拽下爪黄飞电宝马和“嘟嘟”、“嫦娥”和“明月”,又让汪静吩咐所有小妾和仆人做好准备,过两天带她们到沈阳城去玩玩。
便抱着“嘟嘟”,背着“嫦娥”和“明月”,策马如飞,奔往长白山天池。
于天亮时分,石天雨勒马停下,飘身下马,抬起左手中指,将爪黄飞电送回系统空间园,又拽出绝影宝马,仍然是抱着“嘟嘟”,背着“嫦娥”和“明月”,策马如飞,穿越道道敌我双方的防区。
于傍晚时分,来到了天池山峰脚下,将宝马送回系统空间。
便抱着“嘟嘟”,背着“嫦娥”和“明月”。
然后,双足一点,飘飞上山,来到了神水宫的大门前,使用“天遁传音”,呼喊柳如菲。
天池周围的火山口壁陡峭,形成十几座环状山山峰。
海拔均在二千五百米以上。
天池水深幽清。
群峰环抱的池面五彩斑斓,倒映出十六座山峰的影子和头顶上的蓝天。
山水相连,水天一色。
天池的特别之处和神奇之处在于只有出水而没有入水,却千年不绝地流淌着。
水光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石天雨放下“嘟嘟”、“嫦娥”和“明月”。
“相公,呵呵!”柳如菲听到石天雨呼喊声,便从神水宫里飞奔而出,喊了一句,纵体入怀,拥抱石天雨,激动异常。
一年没见面了。
一天不见,如隔三秋。
一年不见,如隔三十秋。
石天雨抱着柳如菲,也是激动泪下。
但是,这一次,石天雨再也不用跳入天池之中,游水而入了。
而是牵手柳如菲,大大方方的走入神水宫。
激动过后。
柳如菲设宴,隆重款待石天雨和“嘟嘟”、“嫦娥”、“明月”。
然后,亲自服侍石天雨到石湖之中沐浴更衣。
石天雨拉着柳如菲跳进石湖之中,享受神水的洗礼。
鸳鸯戏水,欢笑声不停。
接着,两人也不穿衣服,牵手进入石室,走到寒玉床榻上,相拥着,翻滚起来。
阔别一年,诉不完的相思,恩爱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疲惫,不知饥饿。
翌日傍晚,两人又走出石室,跳进石湖里沐浴。
石天雨在碧水中牵手柳如菲游弋,又说道:“夫人,我这次来,除了来看你,还要给金兵捣乱。明儿一早,我下山去沈阳城。你在神水宫等我。再给我一些乾坤圣水,到了晚上,我回来陪你。这次,我陪你半个月,可以吗?”
柳如菲俏脸妩媚,满脸堆欢地说道:“可以。只要你晚上回来就行。白天,我要练功的。”
两人起身,更衣出来,共进晚餐。
“嘟嘟”、“嫦娥”、“明月”这次在神水宫玩的很开心。
三条狗的感情与日俱增。
石天雨买来“嫦娥”和“明月”,原本就是让它们给“嘟嘟”作妾的。
晚饭时,石天雨提议,为“嘟嘟”、“嫦娥”和“明月”举办婚礼。
不仅柳如菲,神水宫的所有美女都欢呼起来。
于是,柳如菲和美女们给“嘟嘟”、“嫦娥”、“明月”制作新衣,专门给“嘟嘟”和“嫦娥”、“明月”准备一间石室,给它们准备了一些骨头和水,恭送它们入洞房。
美女们都哈哈笑过不停,然后又跑到石室窗口外,一起偷看“嘟嘟”会干些什么事。
众人和狗都在神水宫里度过了一个极其难忘的夜晚。
翌日一早。
石天雨飘飞下山,进入沈阳城,抬起左手中指,从系统空间拽下诸莉莉、玥儿、湘湘、依依、凡凡、马栓等人和“哆哆”以及四条小狗崽,乘坐马车,一起在沈阳城里游玩。
石天雨又给四条小狗崽取名为“旺旺”、“旺福”、“旺财”、“旺运”。
汪静因为怀孕,所以,没来。
诸莉莉很不情愿与湘湘、依依、凡凡等等七名小妾在一起。
不过,石天雨俯耳低语几句之后,诸莉莉便频频点头。
继而,诸莉莉便耐心与湘湘等人逛街。
接着,又领着她所属的丫鬟仆役找了一家名叫“盛元”的大客栈,包租整栋客栈。
清空所有其他人,只留下她和所属丫鬟仆役。
玥儿领着哆哆、旺旺、旺财等等五狗,一路蹦蹦跳跳,在前开路,在前面玩耍,看到有米铺就停留下来。
马栓负责领人去购买马车。
然后,石天雨领着众人进入米铺,高价购买米面,每装满一辆马车,便让湘湘或是依依或是凡凡等人驾着马车,潜藏到城中的“盛元客栈”去。
经过一天的努力,他们在“盛元”客栈里,集齐了一百辆装满了米面的马车。
石天雨将这一百辆马车和人及米面输送到他的系统空间里的01号、02号、03号储物柜的粮库里。晚上,他关好“盛元”客栈的大门,便飘飞到天空上,穿云破雾回到神水宫,和柳如菲、“嘟嘟”、“嫦娥”、“明月”团聚。
翌日一早,石天雨又飘飞回到沈阳城,在“盛元”客栈里,抬起左手中指,打开系统空间,接来诸莉莉、马栓、玥儿、湘湘等人和狗,继续满城逛悠,继续高价购买米面和马车。
到了晚上,又将马车和人及狗还有米面,输送到系统空间大园的大粮库里。
一连多天,均是如此。
渐渐的,全城的米面铺的米面以及所有的马车、疏菜、肉类、马料都给石天雨买走了。
金兵发现不对劲,开始打击囤积米面者。
但是,石天雨已经离开了沈阳城。
接着,石天雨来到了抚顺、辽阳等等大城池,请求系统支援,再赠送几个大储物柜。
于是,他的系统空间又多了04号、05号、06号、07号、08号、09号储物柜。
石天雨领着玥儿、诸莉莉、湘湘、马栓等人继续高价购买米面和马车、草料、疏菜、肉类,一一输送到系统空间的几个新储物柜里。
渐渐的,金兵所占据的各大城池,发生了粮荒、菜荒、马荒、草料荒等等。
金人开始恐慌。
金兵开始恐慌。
努尔哈赤及其文武百官也开始恐慌起来。
无粮不稳,军心慌乱。
石天雨也在系统空间囤积了以现有家庭人口三百年都吃不完的粮食。
但这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主要目的便是要让金兵无粮而恐慌,达到主动撤兵的目的。
而这一趟购买米面之旅,也让玥儿、湘湘、诸莉莉等人学到了军事策略。
原来这样也可以打击敌人的。
不过,石天雨在军事造诣方面所创造的让敌人发生粮荒来让敌人恐慌的办法,别人是无法模仿的,因为别人没有他的财力。
只有像石天雨这样具有无穷无尽财力的人,才可以使用这军事史上的巅峰的一招。
二十天后,石天雨和柳如菲在神水宫面前挥泪而别。
按柳如菲的要求,石天雨留下嫦娥和明月在神水宫,相伴柳如菲。
石天雨领着嘟嘟,飞奔下山。
从系统空间拽下绝影宝马,策马回归山海关。
策马进入山海关内,石天雨勒马停下,将“嘟嘟”和绝影宝马送回系统空间,便步行回到经略府。顿时,看到石天雨回来了,将士们轰动起来,欢笑起来。
熊廷弼激动拥抱石天雨,又领着刘森、风天柱、石天雨、张馨等等众将士,到角山巡视战略要塞。角山,是以山顶有巨石如龙首戴角般的形状而得名。
这是万里长城从山海关起步向西延伸的第一座山峰。
离山海关很近,环境清幽。
石天雨随熊廷弼登临这个烟墩,山海关风光一览无余。
“报!熊大人,金兵全线退兵。石将军果然妙计退敌!”
此时,探子来报。
熊廷弼、刘森、风天柱、张馨等人皆是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
如此,金兵至少在半年内动弹不得。
回到经略府,熊廷弼提笔挥豪,亲自给小皇帝朱由校写信,盛赞石天雨来到山海关之后,使用“造成敌之粮荒让敌自动退敌”之策,迫使金兵至少半年不敢来犯。
请求朝廷奖励石天雨,晋升石天雨,并请求万岁爷赋予石天雨到山海关统兵之权利。
请求让石天雨重回辽西。
并重设辽西总兵府,由石天雨重新出任辽西总兵兼任广宁知府之职。
此信,一式三份,并由众将士咬破手指,滴血签名。
同时,加盖经略府的鲜红大印。
顿时,经略府又是一阵欢声雷动。
石天雨顿时激动万分,热泪盈眶,抱拳拱手,向熊廷弼躬身作揖道谢。
熊廷弼含笑说道:“石将军智勇双全,乃是大明之柱石,本官举荐石将军,乃是为永固大明天下之智举。”说罢,将三封书信交给刘森。
让刘森骑快马回京都,将三封书信分别送给兵部尚书风武、吏部尚书殷有招以及杨涟。
请求三位朝廷大员,将书信送到万岁爷手中。
之所以一式三份,目的是确保此信能顺利送到朱由校手中。
即便有一份书信落入到魏阉之手,也不惧,还有两份。
因此,熊廷弼让石天雨暂时留在山海关经略府歇息,也可以随他视察边关任何一处地方。
静候皇帝的批复及朝廷对石天雨新任命的佳音。
此时,徐缓来到了经略府,激动拥抱石天雨。
石天雨将徐缓拉回自己的新分到的宿舍房间里来。
徐缓落坐,激动地说道:“学弟,愚兄是辽东人,虽无缚鸡之力,对行军打仗也有些害怕,但愚兄不甘心家乡被金人夺去,若是往后学弟留在山海关任职,愚兄追随你征战沙场,收复失土。愚兄不能做别的事,但是,可以当你的幕僚,为你拟写各种文章。”
石天雨精神陡振,豪爽地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此时,风天柱捧来热茶。
石天雨和徐缓一边品茶,一边聊起往事,好不激动。
话题不断,停不下来。
但是,世事难料。
京都。
皇宫。
朱由校收到了风武送来的熊廷弼的书信,很激动,很高兴。
但是,却让人誉写一百份熊廷弼的这份书信。
于翌日早朝,让太监给龙椅下的文武百官各发一份。
让文武百官来讨论此事。
实际上,一旦朱由校看到了和平的曙光,便想收回熊廷弼的辽东经略之职,收回兵权。
如此沉重的打击东林谠人,撕破打击东林谠人的缺口,逐步收回朝政大权。
而在风武入宫向朱由校禀报石天雨到达辽东之后的情况时,魏忠贤就站在朱由校的身旁。
当晚,朱由校歇息后,魏忠贤即召崔呈秀、魏广微等等一群义子密商此事,讨论应付之策。
早朝时。
朱由校就熊廷弼写来书信一事,刚刚提出来,魏阉一伙,也想通过打击熊廷弼来达到打击东林谠人的目的和效果。
于是,崔呈秀出列,反对派石天雨到辽东担任将领。
并质疑石天雨收购金人的米面和马匹的钱是从何而来的?
石天雨有这么富吗?
这就是熊廷弼编造的一个谎言,目的是收买万岁爷身边的亲信侍卫。
魏广微随即出列,声称石天雨刚到京都时,到处给京都的官员送礼,仅送给崔呈秀崔大人便高达三十万两银子。
不过,崔大人收礼之后,以赠送辽东将士们的饷银的名义,赠送给辽东将士了。
又胡说这次熊廷弼举荐石天雨,是因为熊廷弼收了石天雨的巨额贿赂。
接着,魏阉一伙纷纷出列,并说这次金兵退兵,乃是努尔哈赤的诱敌之计。
而石天雨通过收买熊廷弼,以达到统揽兵权之目的。
经过长期观察石天雨的相貌,发现此人后脑有反骨。
揽兵权的目的在于谋反。
而之前石天雨所谓的威震辽西乃是石天雨投靠在努尔哈赤麾下之后,努尔哈赤给大明文武百官造成的假像,石天雨一个小屁孩,哪懂什么军事呀?
风武、殷有招、杨涟等人纷纷出列,为熊廷弼和石天雨辩护。
但是,现在,在朝堂上,投靠魏忠贤的人越来越多。
风武等刚直要员竟然越辩护越无力。
而朱由校也未下结论,只是说了一句话:“众爱卿皆言之有理,退朝!”
然后起身离座,回归后宫。
文武百官,皆是莫名其妙,不明所以,但也只得散去。
但是,朱由校回归后宫之后,马上召集魏忠贤、客氏、崔呈秀、魏广微一伙,让他们就今天在朝堂上探讨的话题,拟一个结论报呈给他。
然后,朱由校搂着张皇后去睡觉了。
怎么来谋夺兵权?
怎么来害死熊廷弼?
怎么样才能断东林谠人一条臂膀?
得好好的给熊廷弼安一个罪名。
经过一帮奸佞的苦苦思索,终于找到了熊廷弼的罪名。
也给石天雨找到了一条私通金兵的罪名。
翌日清晨。
魏忠贤便拿着一帮奸佞写好的奏章,列举好的熊廷弼和石天雨的罪名,保举王化贞兼任辽东经略的理由,一起呈送到朱由校的书房里。
为让东林谠人与魏阉一伙狠斗起来,为了削弱东林谠人的权力和势力,朱由校又召见风武、殷有招、杨涟等大臣入宫,将一帮奸佞写好的奏章,列举好的熊廷弼和石天雨的罪名,保举王化贞兼任辽东经略的理由,扔给风武、殷有招、杨涟等人阅看,并问风武等人有什么意见?
风武等人自然反驳,说了一大堆理由,极力反对朱由校处置熊廷弼和石天雨。
但是,朱由校没有表态,让风武、殷有招和杨涟等人先回府,再思考思考。
朱由校望着一群正义要员的背影,心知魏阉一伙和东林谠人,都会将消息传到山海关去,传到辽东去。
所以,并不急于处理此事。
果然,两派人马,都派亲信心腹,给山海关送信。
山海关。
消息传来,众人围着熊廷弼,好言劝慰。
然而,各人的心头都甚是沉重。
这天,安儿、谢文、秦方、罗宝忠、程度、尉迟松和怀抱着小罗杰的罗金来到了山海关。
群雄相见,分外激动。
尤其是罗宝忠,与石天雨紧紧相拥。
石天雨分开罗宝忠,吩咐风天柱到关城订一间客栈来,按人头计算,给每人订一间上房,还要一间上好的吃饭用的厢房,以给群雄安排好食宿,又掏出一只大银锭扔给风天柱。
徐缓急忙端茶倒水。
众人落坐,诉述分别以来的情况。
石天雨安静的坐着,没有吭声,但是,认真聆听众人提供的武林情况。
安儿无奈,只好主动过来打招呼:“石将军,这么快就不认识小民了吗?”
石天雨抱拳拱手,说道:“岂敢?岂敢?石某就是讨碗饭吃的小吏,不是什么将军,也不是什么官员。刘姑娘请坐!”
甚是客套。
群雄甚是惊愕。
安儿也甚是尴尬的坐回到原位上。
罗宝忠说道:“石兄,你难道对武林发生的系列事情,没有丁点感觉吗?”
石天雨笑道:“罗兄弟,现在我和熊大人的处境不妙呀!
咱们太亲热了,可能会连累诸位。
魏阉一伙,正在鼓动万岁爷下旨抓捕我和熊大人呐!
再说,我就是等着入狱的一介小吏,理会江湖中事干什么呀?
这几年来,我在江湖上一直都是处于被围杀被追杀被暗杀的状态,我理会那些武林中人干什么呀?他们不杀我,便是我的幸福生活了。
我还祈求什么?”
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
群雄顿时无语,有些消息已经传到了他们的耳边。
石天雨和熊廷弼的处境确实面临绝境。
安儿红着俏脸,壮着胆子,站起身来,握拳说道:“相公,我支持你。要死,我和你一起死!”
又蓦然跑过来,扑入石天雨的怀中。
刹那间,群雄的眼前,蒙上了一层雾。
个个感慨万分,激动万分,差点哭出声来。
石天雨起身,也搂着安儿起身,伸手轻拍她的背部,感慨地说道:“安儿,我希望你能离开我,我现在真的很危险。所以,我才故意对你冷漠的。但是,身为官场中人,我不能妄议朝政。”
罗宝忠愤愤地不平地吼道:“石兄,那你就逃吧,我们一起,在江湖上组建一个帮会,以你为帮主,不愁没饭吃。”
秦方也愤然地说道:“就是,以我楚贤侄之才华,何处不是家?哼!”
刘森急急起身,摆摆手,说道:“好了,说不定,我们的身边就有锦衣卫的探子,大家别说了,说多了,可能会加重熊大人的罪责。走吧,去客栈吃饭去。”
群雄顿时无语,虽愤却不敢吭声了。
因为刘森说的很有道理。
只有徐缓,呆若木鸡,还在莫名其妙,感觉石天雨等人在说暗语似的。
秋风惨淡,秋草枯黄,秋雨悲戚。
在走向客栈的途中,徐缓又不解地问秦方,说道:“秦大侠,这个,你嘴里所说的楚贤侄,可是小侄的石学弟吗?”
秦方哈哈一笑,说道:“对呀!楚贤侄不就是威震辽西的楚风将军,爱民如子的前广宁知府吗?
他的原名叫作石天雨。去年因被人陷害而被赶出辽西,遭到朝廷的通缉。
后因新君即位,认定我那楚贤侄不是通缉犯,是被人陷害的。
故此,楚贤侄以石天雨的名义,又参加科考,中举了。
万岁爷亲赐他为同进士,现在是龙庭都尉、五军都督府兵马指挥了。”
徐缓闻言,慨叹一声:“石学弟真是因祸得福呀!”
语气里甚是羡慕。
安儿挽着石天雨的手臂在前面走着,闻言之后,分开石天雨。
侧身对徐缓说道:“你真是一个书呆子,什么也不懂。”
众人滑稽地大笑起来。
徐缓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刘姑娘!徐某确实是一个书呆子,除了会念书,真的什么也不懂。诶,来到辽东之后,也帮不上什么忙,急死我了。”
众人又大笑起来。
到了客栈之后,众人落坐。
谢文把自己打探到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又替熊廷弼愤愤不平,说道:“熊大人刚正,在朝中得罪不少小人,尤其是魏阉一伙。首辅大臣叶向高一直支持王化贞,造成经抚不和。现在,狗皇帝要追究熊大人丢失辽西之责任。哼!这是什么狗屁朝廷呀?没天理的吗?”
石天雨忽然明白了,说道:“我明白了,打击熊大人,其实是在打击东林谠人。
辽西危机就是朝廷抓捕熊大人的一个借口。
而在此前,熊大人因为举荐我到辽东为将,所以,魏阉一伙也借此机会,连我一起打击。
魏阉一伙,也把我划归到东林谠人那边去了。”
程度愤怒地骂道:“这个狗皇帝,怎么能够相信阉谠呢?
那些阉谠,连人都算不上!
我呸,不男不女,真不是东西。”
张馨一阵慌乱,急急为熊廷弼辨护,颤声说道:“辽西危机实是王化贞造成的。朝廷要追究责任,那也是追究王化贞呀。须知,我义父手中只有五千人马。”
徐缓饱读诗书,而且亲身参与辽东战事,懂的道理多,插话一句,说道:“熊大人是山海关经略,对整个辽东战事负全责。”
群雄顿时傻眼了,均是瞠目结舌。
谢文对比一般江湖中人,要懂得多一些朝政。
毕竟掌握着各种灵通的消息,听多了,自然也懂的多。
说道:“现在看来,熊大人和石贤侄已经很危险,魏阉一伙,可能会随时对熊大人和石贤侄动手的。我看,刘森和徐大人也会很危险。”
徐缓终究是一介书生,闻言之后有些害怕了,说道:“那我得去收拾收拾!”
赶紧起身就跑,饭也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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