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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沈永世翘指赞扬成了才,又对吕梁落井下石,说道:
“对!吕贼才是天下武林之中的大恶魔,他比石天雨更可恨,更可怕,更该死!
吕贼要是不死,往后必定会给天下武林带来巨大的灾难。
其实,石天雨的藏宝图早就被何必多和吕梁师徒抢去了。
何必多和吕梁师徒之前假惺惺的对石天雨好,暗中下毒,毒晕了石天雨,然后就剥了石天雨的皮。现在,石天雨背部已经没有藏宝图了。”
一群少年闻言一怔,均是迷茫地望向沈永世。
但是,沈永世却为自己的推理而得意忘形。
没有看到众人异样的眼神。
但沈永世的真实用意,却是为了讨好安儿。
谢海庭思索沈永世的话,也想起了沈永世的江湖外号。
心道:江南武林中人都称沈永世的江湖外号为“黑武松”。
现在看来,沈永世果然够黑,够狠!
沈永世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才能说得出口。
但是,孔三角和刘森怎么会与沈永世这样的黑心人在一起呢?
孔三角和刘森是当局者迷吗?
从来就没有看出沈永世的狠毒来吗?
整天带着这么可怕的人在身边,不怕将来带给自己麻烦吗?
谢海庭心想至此,不由打了个寒战。
心里对沈永世有了很强的戒备之心。
陆建功想到杀吕梁时,自己也有份,急忙支持沈永世,说道:“成名是要付出代价的。吕梁学艺不精,也想扬名江湖?我呸!”
倒是忘了,要有好几个人才能打败吕梁,才能打死吕梁。
其中,沈永世还是属于偷袭吕梁的。
孔三角以名门弟子身份,最后一锤定音,说道:“好,就这么办了。反正吕贼该死,谁叫他利欲熏心呢?大伙记住,吕梁不死,我们就得死。所以,大伙对吕梁之死,千万要保密。不然,谁也讨不了好。”
对于沈永世杀死吕梁不满,但又怕众人追究沈永世,只好为沈永世出头。
毕竟沈永世是孔三角多年的朋友。
陪着孔三角一起铲除游龙匪帮。
同时,孔三角心里也暗道:沈永世虽然狠毒了点,但毕竟是帮了洪兴镖局的忙。
吕梁如若不死,西北武林肯定不会放过刘森兄妹,肯定不会放过洪兴镖局,肯定不会放过苗刀门的,最后也绝对不会放过七修剑门。
众人再无异议。
吃过晚饭后,众人便运吕梁的尸体出城掩埋了。
洪兴镖局大院门口,传来了刀剑之声和吕梁的惨叫声。
但在书房里的安启其听了,却甚是平静,并对一名汉子说道:“谢大侠,紫衫龙王石语嫣真是为江南武林妙计除奸呀!谢大侠也真厉害,轻功天下无双,不愧有飞鹰神探之称呀!”
那汉子哈哈一笑,说道:“哈哈!之前敝教弟子在一处树林里无意中听到何必多交给吕梁的任务,就是要迷惑安儿姑娘,刺探江南武林情况。姓吕的利欲熏心,传出的情况又不准确,到头来是会伤害敝教和贵镖局的。”
原来此人是谢文。
谢文是奉石语嫣之令,前来报讯的,是来揭露吕梁的。
所谓的范式老镖头金盆洗手,押了一趟收入可以到三万两银子的大镖,都只不过是幌子。
目的是让吕梁自己显形,让吕梁自己跳出来。
杨樱感动地说道:“是啊,吕贼不死,以后江湖中人都会来洪兴镖局找麻烦的。”
又抱拳拱手,躬身向谢文作揖,以表谢意。
谢文连忙还礼,说道:“杨老前辈,请勿多礼。晚辈说句大话,贵派的谢海庭很不错,处事果断,将来必定成材。”
聆听到镖局外面传来谢海庭极细微的话,不由对谢海庭翘指称赞。
安启其急忙恭谦地说道:“谢大侠过奖了!近年来,江湖很乱,不少帮会莫名其妙被诛,老夫也许年纪大了吧,现在行走江湖起来,有时候还真是胆颤心惊啊!
但盼大侠多多提点庭儿,他是孤儿,老夫培养他也不容易。也是在有意识的重点培养他。找个合适的机会,老夫让他加入明教,让明教的一帮英雄带带他。”
谈起当今江湖,不由又是一番感慨。
也把门派的大弟子谢海庭托付给谢文。
谢文分析说:“洪老前辈,当今江湖很乱,虽然被诛帮会很多,但大体上都是横匪。”
看看天色既黑,便拱手说道:“洪老前辈,您看,可否移步一会,晚辈有些事情要向杨老前辈通报一下。”
安启其哈哈大笑,起身捋须,就要走开。
杨樱却坦坦荡荡地说道:“老头子,不用走。我知道,谢大侠要说的是诸水龙的事情。不过,希望你不要吃醋。”
安启其又是哈哈一笑,说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吃醋?”
谢文见状,便说起了诸水龙已经明面上改邪归正之事。
但是,诸水龙是不是真的改邪归正,则是很难说。
毕竟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碍于安儿也在洪兴镖局,怕话语传出去,会影响安儿的情绪,便隐去了石天雨已经娶诸莉莉为妻的事情。
只说诸水龙是因为尽了龙渊潭的钱,邀请不少高武之人相助龙渊潭和地狱门围杀石天雨。但因为那些高武之人死伤惨重,龙渊潭现在又无法赔钱,故在石天雨的帮助下,诸水龙暂时脱险并重新筹建龙渊潭,并归于明教光明右使秦志光座下管理和指挥调度之事。
尽管和诸水龙分手十八年了,但是,杨樱与诸水龙毕竟生了一个女儿,心里还是很牵挂诸水龙父女的。
但是,安启其又在身边,有些话还是不方便说。
于是,杨樱便委婉地说道:“莉莉呢?”
这个问题很难避开。
毕竟诸莉莉是杨樱身上掉下来的肉。
谢文也委婉地说道:“莉莉姑娘跟着秦右使、虚妄法师、枫叶师太和诸水龙,一起重新筹建龙渊潭。”
杨樱感慨地说道:“只盼莉莉没有被诸水龙教坏就行。”
话到此处,眸里有泪。
不想自己的女儿,那是假的。
谢文含笑说:“不会的。不是有枫叶师太吗?好了,天黑了,谢某告辞。”
安启其和杨樱赶紧相送出府。
寒风漫灌天地,京都的夜透出丝丝杀机。
清晨,客氏心满意足地出来。
有了石天雨这样的壮男美男的滋润,客氏更美更嫩了。
客氏看到魏忠贤竟然在厅堂里守了整夜,也很感动。
只是,客氏想到昨夜自己的尖叫声那么响,魏忠贤听了会不会心里难受呢?
魏忠贤看见客氏出来,连忙恭迎讨好,躬身说道:“夫人,相公已经让魏广微给石天雨那小子请病假了,明日让石天雨那小子暂穿锦衣卫服装,留在宫中,好好服侍您。”
此人能登上权力巅峰,确有过人之处,服侍人的本事以及拍马溜须的本事,皆是当世一流。
客氏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过几天换人。哎呀,不知万岁爷会不会找本宫?我得先回去了。”
心里却想着新鲜,不想老用一个小伙子。
而且,她和石天雨昨夜都没有消停过。
过足瘾了,至少有十天半月都不会想着那事了。
魏忠贤无奈,只好恭送客氏回乾清宫,命人送石天雨回去。
石天雨衣衫不整的出来,满脸的疲惫。
不过,石天雨也已听到了魏忠贤指使魏广微替他请假的话,干脆不回国子监了,乘坐马车直奔回府。护送的锦衣卫走了后,石天雨便飞跃进府,偷偷地回书房睡去了。
好累!可不敢去唐美玲房中。
石天雨关上书房门,在逍遥椅上呼呼大睡。
直至翌日晚上才醒来。
此时府中的人又已入睡。
石天雨暂时不想去惹唐美玲,被客氏折腾的都没有营养了。
于是,石天雨又悄然飞离出府,在大街上雇顶轿子,直奔国子监,却发现监内灯火通明。
进去才知,原来是辽东经略熊廷弼要在国子监中招考辽东学子从军。
于是,石天雨悄然找到王锋,了解当前的辽东战事情况。
王锋正在练字,闻言放下毛笔,叹了口气,沉重地说道:“刚刚听到有些学兄学弟在议论,因为辽东经略熊大人与辽东巡抚王化贞不和,在军事部署方面,相互拆台,导致辽东重镇相继失陷,辽河以东全部被金国所夺。
很快,辽西又会全面陷落。愚兄刚才听崔铎等人议论方知,熊廷弼素来爱才,这次亲自到国子监挑选辽东学子,作为帐下幕僚,委以重用。
辽东学子风闻之后,纷纷勇跃报名。
一来嘛,他们明春不用参加科考,也有官当。
二来嘛,还可以回乡驱斗金兵人马,收复陷落失土。”
石天雨心想:我要是辽东学子就好了,不用参加科考,也能为官,还能让自己一身武功有用武之地。
诶,整天与武林中人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呢?
王锋又亲切地说道:“石兄弟,练字吧”
见石天雨忽然发呆,感觉奇怪。
石天雨回过神来,连忙提笔练字,和王锋一起挥毫泼墨。
在此过程中,石天雨忽然想起梁木在打斗时使用的一对判官笔,不是在刻字吗?
以刻字的方式来克制对手。
看来,练得一手好字非常重要。
于是,石天雨不耻下问,向王锋请教书法。
便在此时,徐缓又蹦又跳地过来,满脸喜气,激动万分地说道:“喔!我考中了,我可以回老家打鞑子了。”
石天雨放下毛笔,连忙拱手道贺,说道:“徐兄,恭喜恭喜。兄长这回不仅有官当,还有用武之地了。”
徐缓很有感恩之心,大赞熊廷弼,说道:“熊大人真好,当场面试,当场录用。这回可好了,咱们辽东七名学子都可以回乡打鞑子了。”
抑止不住心头的激动,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石天雨。
接着,徐缓又激动地拥抱王锋。
因为很快就要分别了。
好同学难免依依不舍。
过了一会。
王锋分开徐缓,含笑地问:“学弟,何时出征?”
徐缓思乡心切,朝王锋和石天雨二人抱抱拳,拱拱手,说道:“过了小雪,很快了。你们练字,我去收拾行装。”便跑出了广文馆。
石天雨有钱,魏忠贤又替他请了一个月的病假,便想趁机与众学子联谊,以便将来在官场上相互关照。
遂向王锋提议说:“王兄,咱们与徐兄他们相识一场,情投意合,小弟意在小雪之夜宴请他们,恳请王兄作陪。将来,咱们在官场上可以相互支撑。
现在,大明天下有难,四周部落对大明天下都是虎视眈眈。说不定,将来咱们都要同赴疆场。”
王锋闻言,点了点头,说道:“石学弟不愧是在辽西打过仗的军事人才,对天下事知之甚多。不像愚兄,只是死读书的书呆子。学弟的这个提议很好!愚兄赞成。”
甚是高兴,也为石天雨的情义感动。
但是,又想想国子监的规矩,又叹了口气地说道:“诶,好是好。不过,愚兄可不容易出去呀。看来,兄弟的提议虽好,却不现实呀!”
除了死读书,石天雨没有办法应付。
其他方面,石天雨都是天才。
所以,石天雨想到了节日假期,遂说道:“王兄,你多虑了,对于二十四节气,监里都会放假一天的。”
王锋这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便恍然大悟地说道:“哦,对对对!那定在什么地方?”
生怕错过这难得的聚会。
跟石天雨相处一段时间,王锋也开窍了很多。
现在,王锋能感觉到同窗友谊的重要了。
石天雨分析说:”每逢节日之夜肯定都有很多达官贵人出来玩,咱们出去酒栈歌院,可能不方便,不如就定在小弟府上吧?
小弟待会就回府准备,王兄联络徐兄等人,如有其他人愿意来,都可以同来。交朋友嘛,无所谓的。将来,多个朋友多条路。”
说罢,提笔写下了住处的地址,然后回宿舍去了。
王锋拿着石天雨给他的地址,喃喃地说道:“想不到石学弟竟然在京都有住宅,真是不得了。”
不由对石天雨又是好奇又是羡慕。
因为王锋和徐缓都是属于爱学习的书呆子。
他们根本不了解石天雨,似乎对石天雨在辽西的浴血奋战也不太了解,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只是最近在石天雨的点拨下,才有所开窍。
翌日。
晚饭后。
石天雨走出国子监,反正是已经请了病假的。
当天,石天雨还算是很乖的了,仍然去上课。
听了一天的“子乎者也”,这对石天雨而言,甚是辛苦。
此时出来,感觉一身轻松,并且急急回府。
好多天没见唐美玲了,想她了。
客氏再美,也是半老徐娘。
而且,每隔十天半月,客氏都是召男宠服侍她的。
和客氏睡觉,属于客氏占石天雨的便宜,并非石天雨占她的便宜。
石天雨和客氏睡觉,就像钻山洞似的。
唐美玲就不一样了,芳当韶华,又高又美。
而且对石天雨是专一的,也是石天雨专用的。
感觉完全不一样。
石天雨走出国子监,租来一辆马车,乘坐马车,飞奔回府,很快就回到家里了。
正在无聊剪烛的唐美玲,闻声而出,激动地说道:“相公,伱回来了?呵呵!太好了。”
纵身一跃,投体入怀,小鸟依人。
石天雨搂着唐美玲,哈哈地笑问:“夫人,想不想相公呀?”
唐美玲娇嗔地说道:“瞧你那色样!”
心头怦怦直跳。
苏醒、郭先光和丫鬟仆役识趣的退下。
闪得远远的。
石天雨搂着唐美玲回房,说道:“夫人,相公这阵子不回国子监了,留在府上好好陪你。
过几天就是小雪了,我邀请一班学兄过来聚聚,到时府上好好热闹一下。
你也可以认识我的学兄学弟,学点官场礼仪。将来,你是官太太,而我的那些学兄学弟,则是各级官差,相互肯定会有些来往,会在官场上相互支持。
所以,现在的友谊,是很重要的。
因为将来,也不知道谁的官大。
如果有些学兄比我官大,也可以适当的关照我。对吧?”
唐美玲高兴地跳了起来,激动地说道:“真的?太好了!”
这阵子,寂寞无聊,难得石天雨回来。
还可以热闹一下,多好啊!
石天雨抱起唐美玲,将她平放在床榻上,说道:“夫人,我想死你了!”
唐美玲一阵心跳,连忙提醒说:“房门还没关呐。”
石天雨一笑,起身关门,走向床沿。
两人密了几天几夜。
这天晚上,圆月高悬,天地洁白。
石府上下,一片忙乱。
石天雨从潇湘馆买来的三名歌妓,本想送给魏广微的。
但是,现在,石天雨自认为巴结上了魏忠贤,便不再送给魏广微了,留着自个用吧。
为了招呼好一帮学子,石天雨从潇湘馆领歌姬回来的时候,又多买了四个歌姬。
这对于石天雨来说,不过是多付四只金元宝的小问题。
但是,却不小心把辽东的醋坛子打翻了。
惹来大麻烦。
唐美玲见石天雨忽然领回这么多的漂亮女孩子,心头大为不满。
当即发火,喝问石天雨:“姓石的,你的痴病又犯了吗?你脑子有问题呀?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领这么多的漂亮姑娘回来?为什么?说!不然,老娘锤死你。”
石天雨急忙拉着唐美玲进房,低声解释说:“夫人,她们可是歌姬,是服侍咱们俩的。你犯不着为她们吃醋嘛。”又哄又劝。
但辽东辣妹的醋劲特别大。
唐美玲却仍然愤怒质问:“服侍咱们俩?用得着这么多女人吗?是服侍你吧?你对我这么快就腻了吧?”竟然醋意大发,哪里还再会听石天雨哄劝?
石天雨眼看一帮同窗快要到了,哄劝不了唐美玲,便哀求地说:“你别这么烦,好吗?我今天可是请了一大帮师兄弟来聚会的,你给我一点面子,行吗?”
唐美玲冷笑一声,却提出条件,说道:“呵,给你面子?行,你现在就清退她们。不然,我不仅不给你面子,我还要砸你的台。哼!”
诶,麻烦了!
事先,石天雨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买几个歌姬嘛,这有什么呢?
平素听听小曲,看看美人跳舞,不也很正常吗?
但是,辽东辣妹的性格就这样。
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她专属的。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是劝,只能是哄。
先过了今晚再说,先应付一帮师兄弟再说。
明天退货,也不迟嘛。
于是,石天雨急急伸手捂着唐美玲的嘴巴,再哄再劝,说道:“夫人,你别这样子,好不好?
我不会乱来的,就是府上养一帮歌姬而已,以后有什么聚会,热闹点。
湘湘她们也只是卖艺的,不卖别的。所以,你一百个放心。”
但唐美玲却认为石天雨是在挑战她的原则,她的底线。
愤然地甩开石天雨的手,又怒喝道:“你要她们,还是要我?二选一,没商量。说!”
石天雨急急又伸手去捂唐美玲的嘴巴,生怕有师兄弟进来听到唐美玲的咆哮声,低声地劝说道:“这?哎呀,夫人,小声点,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她们只是歌妓,哪能与你相比呀?你是主人,湘湘她们是仆役,是丫鬟。仅此而已。”
唐美玲却奋力地再甩开石天雨的手,满脸泪水地说道:“那你是要她们了?好,你有种!”
讥讽地向石天雨翘指赞了一句,便摔门而去。
石天雨急忙追出去,大声喊道:“夫人,夫人!”
一阵马蹄声驰来,由远而近。
一帮学子很快就到了石府门前。
石天雨无奈地停下脚步,对苏醒说道:“苏师爷,你去追追夫人,她生气了,赶紧的劝说她回来。”吩咐苏醒去追赶唐美玲。
石天雨自己强颜欢笑去迎接他的一帮师兄弟。
心想:唐美玲闹过之后,会回来的,有苏醒跟着唐美玲,唐美玲也闹不到哪里去。
好歹,苏醒也是一个师爷嘛!
接着,石天雨又吩咐郭先光,说道:“郭大叔,你多给那些马夫一些银子,让他们留在府门前等候,待会送我的学兄们回去。”说罢,便迎上前去。
“石兄弟!”
“王兄!”
一帮学子钻出马车,高兴见礼,随石天雨进府。
石天雨亲自指挥湘湘等歌姬在厅堂里摆好锣鼓、箫、琴、棋、二胡、笛子等等乐器。
厨子忙着做大量的菜。
丫鬟和仆役忙着摆桌椅板凳。
石天雨心想:今后一帮学兄中,如果有几个能做高官,那石某在朝中也有关系呀!
所以,不仅要巴结像魏广微那样的高官,就连像徐缓那样的书呆子也要结交为好友。
即便淮扬巡按崔呈秀那目不识丁的儿子崔铎,也要笼络在自己身边。
石天雨也没什么坏心思,主要的人生目标就是为了当官,摆脱被武林中人追杀的无奈境况。
整天打打杀杀的,也没什么意思。
当然,遇到有合适的又喜欢自己的漂亮姑娘,多娶一两个,也没有问题。
此时,七名歌姬拉起了二胡,弹起了琴弦,吹起了笛子,唱起了欢快清新的歌:“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这是李清照的一首《如梦令》。
描绘的是夕阳西沉,晚霞映照着溪亭,湖上娇艳的荷向一位漂亮的姑娘绽开笑脸,轻柔的晚风推着这位漂亮姑娘的船儿。
漂亮姑娘情不自禁的荡起双桨,往前划去。
划呀划,竟然不知不觉误入荷深处。
进也不能,退也不能,怎么办呢?
这位漂亮姑娘用足力气划船。
蓦然间,却响起一阵扑簌簌的声音。
沙滩上的沙鸥和鹭被这位漂亮姑娘惊飞了。
众学子边吃边喝边看歌姬跳舞边听曲,听完一曲,又轰然起哄。
要求歌姬再唱一曲:“好!再来一首!”
悠扬琴声中,两位妙龄歌姬,又对唱一曲《野有死麇》:“野有死麇,白茅包之;有女情窦初开,吉士诱之。林有朴樕,野有死鹿;白茅纯束,有女如玉。舒而脱脱兮!”
这首诗讲的是一位猎人在郊外的丛林中遇见了一位温柔如玉的少女,把猎来的小鹿和砍来的木柴用洁白的茅草包好,送给女孩子作为礼物,最终获得了这位女孩儿的芳心。
“好!”众学子轰然拍掌,齐声欢呼。
薄薄的月纱透窗而入。
一帮师兄弟欢快而去。
夜静更深,唐美玲却没有回来。
石天雨忙完了,看到苏醒回来,而唐美玲却不见了。
便暴跳如雷地质问苏醒:“你为何不跟紧她?”
抓着苏醒的衣襟,几乎要把苏醒提起来再摔下。
苏醒吓得战战兢兢,冷汗直冒,颤声说道:“公子爷,你知道老夫身子弱啊!唐姑娘跑得快,老夫刚开始是紧追着她的,可是后来连跑几条胡同,慢慢的就不见了。”
郭先光赶紧过来相劝,说道:“公子,唐姑娘那么爱你,她会回来的。小人再去找找吧?”
然后拉着苏醒又出去了。
石天雨慨叹一声:“诶!”
心情复杂,慢慢困倦,斜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知不觉,几天过去了。
唐美玲却仍然没有回来。
石天雨真是急死了。
一连数天,石天雨乘坐马车,到处寻找唐美玲的下落。
跑遍了所有的楼堂馆所和银号,都没有打听到唐美玲的下落。
真烦!还酸溜溜的。
这夜,素月分辉,明河共影。
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月夜的静谧。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石天雨坐在马车里,掀帘抬望皎洁的月,一股寒意顿上心头。
石天雨开始为唐美玲担心,为唐美玲害怕。
唐美玲不见了,石天雨的心也被她带走了。
但是,今夜,石天雨却要赴宴。
不然,还得去寻找唐美玲的下落。
“到了,石兄弟,下来吧。”
崔铎热情地搀扶着石天雨下车。
他的家就在皇宫旁侧东南隅大街上。
崔铎这小子看到石天雨连日来郁郁寡欢,便请石天雨到崔府一聚。
这里守卫森严。
因为全是高官豪宅,又邻近皇宫。
崔府里灯火通明,大厅高朋满座,淮扬巡按崔呈秀正在会客。
崔铎虽然目不识丁,却贵为高官之子,甚懂礼数,说道:“石兄弟,家父会客,请走偏门,咱们到书房坐会,待会给你引见家父。”
“石贤侄,你也来了。”
岂料,大厅里的魏广微、许礼、许显纯等人却远远看到了石天雨,竟然一起躬身迎来。
石天雨无奈,只好拱手作揖,向众人问好。
崔铎大愕:想不到石天雨这小子竟然认识这么多高官?他哪来的本事呀?
他平时比本少爷还少上课?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呀?
连恩师许礼见到石天雨也得向他拱拱手?
崔铎登时心头失落,原以为领着石天雨回府,可以在其面前炫耀一下,又以为可以敲石天雨一笔钱,没想到得来的全是失望。
魏广微甚是客气地拉着石天雨走到崔呈秀跟前,向崔呈秀引荐石天雨,说道:“石贤侄,这位就是淮扬巡按崔大人,快来见礼。”
石天雨急急朝崔呈秀躬身一揖,想拿点什么出来,又带没见面礼。
这才想起这些天都在寻找唐美玲的下落,没备礼物,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而崔呈秀也是收礼收习惯了,看到石天雨仅仅是躬身作揖,没有礼物和钱财送上来,便没搭理石天雨。
石天雨顿时很是尴尬。
许礼见崔呈秀没搭理石天雨,便连忙提醒引见,隆重介绍石天雨,说道:“崔大人,石贤侄可是江南巡抚潘汝浈的侄子,最近魏公公也很赏识石贤侄。另外,石贤侄还曾是威震辽西的名将,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也是万岁爷朱批入读国子监的越级插班生。”
崔呈秀一听石天雨这么有来头,急忙抱拳拱手,说道:“哦,原来是石贤侄呀,好好好,哎呀,石贤侄不愧是少年英才,老夫早就想见贤侄一面了。
哦,请贤侄移步,老夫有几句话要和贤侄好好聊聊。”
说罢,亲切地拉起石天雨的手,来到书房,又关上房门,按按机关,移动书柜,从密室里取出一只精致的木盒子,递与石天雨。
这只精致的木盒子长三尺,宽一尺。
很沉重。
崔呈秀又躬身说道:“贤侄呀,小小见面礼。这个,这个嘛,以后劳烦您在公公面前多多美言,有机会的话,请贤侄在万岁爷面前多多美言。”
石天雨没想到,自己原本准备了一百多只精致的小木盒子,准备每只盒子装六只金元宝送礼用的,但是,至今也没送出半两银子,反倒是收了一份大礼。
看来,魏忠贤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
朝廷大员和地方主官都忙着巴结讨好魏忠贤呐!
像崔呈秀这样的老狐狸,只听到许礼对石天雨的介绍,便对石天雨如此重视,怪不得这老小子能当这么大的官。
了不起!
石天雨便打开盒子来看看,里面竟然是一尊纯金所铸的佛像。
天啊!崔呈秀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石天雨这才明白自己以六只金元宝送人,太小器了。
自己跟崔呈秀这样的人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呀!
想通了。
想明白了。
终于明白官场上的一些真谛了。
原来,这才叫送礼。
要么不送,要么送到人家心动。
于是,石天雨移上盖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好说!好说!公公肯定会重用叔父的。”
哈哈哈哈!
崔呈秀哪里知道石天雨根本就和魏忠贤不熟悉呀!
还以为石天雨真能在魏忠贤面前说上话。
但听石天雨如此肯定的话,便得意地大笑起来。
石天雨也大笑起来。
崔呈秀笑罢,又说道:“贤侄,你可以从后门先出去,把东西先放到您的马车上,或是轿子里。”石天雨点了点头,说道:“叔父,不客气,您在前吸引外面客人的注意力,方便小侄从后门出去一会。”崔呈秀点了点头,拉开房门,便抢先出去了。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打开系统空间园,把这尊金佛扔到系统空间园金库里。
有钱收,还能不收吗?
不收白不收。
先收着,以后需要送礼的时候,再送出去。
崔铎看到石天雨随崔呈秀进了书房,还以为是石天雨给崔呈秀送礼呐,不由甚是激动,笑出声来:“哈哈!终于敲了石天雨这小子一笔了。”哪知道他的父亲倒过来给石天雨送礼呐!
连忙吩咐丫鬟送茶到书房里来,还亲自端茶捧到石天雨面前。
两人在书房里闲聊一会。
崔铎又牵手石天雨,从书房里走出,来到厅堂,对崔呈秀说道:“爹,孩儿现在与石兄弟是同窗,石兄弟可是才华横溢呀!”当着众高官的面,竟然为石天雨大唱颂歌。
崔呈秀一听,也大为称赞石天雨一番,说道:“不错,不错,为父常听魏大人提起石贤侄。铎儿,你以后可多得向石贤侄学习呀!石贤侄可是威震辽西的名将,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万岁爷特别赏识石贤侄呀!”
其实不过是听了许礼的介绍,也不过是刚刚才认识石天雨。
但是,崔呈秀非一般人呀,无才无德,却能身居高位,自然有他的一套独特的手段。
石天雨脸红耳赤,都不好意思了。
但今晚收获确实巨大。
恐怕给诸水龙的钱,也已经从崔呈秀这里赚回来了吧。
魏广微暗骂了崔呈秀一句:“真是老滑头!”
崔铎忘了自己目不识丁,又故意大声喧哗,说道:“爹,您们聊,石兄弟是来陪孩儿一起读书练字的。孩儿现在和石兄弟到书房里坐坐。”
崔呈秀点了点头说:“哦,好好好。石贤侄能来寒舍,敝舍真是蓬荜生辉呀!以后常来,常来常往。”魏广微听了,也是十分高兴,急忙随声附和地说道:“好啊,以后咱们就可以与石贤侄常来常往了。”这样就可以经常亲近石天雨了。
因为魏广微知道石天雨服侍过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