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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魏雪妍眼看握剑就要刺着石天雨的后心。
石天雨却忽地翻了个身。
魏雪妍一剑刺空,身子前倾。
石天雨又翻过身子,把魏雪妍的剑压住。
魏雪妍慌忙拔剑。
可那剑被石天雨压住。
不管魏雪妍如何用力,那剑竟是纹丝不动,仿佛被压在泰山之下。
魏雪妍大怒,挥掌向石天雨胸口拍去。
石天雨呢喃地说道:“真困!”
偏在此时举手伸了一个懒腰,无意间竟然是一指戳中魏雪妍手掌心的“劳宫穴”。
魏雪妍手臂发麻,顿时动弹不得。
石天雨却忽然扣着魏雪妍的手掌趁势一拉,又向里一个转身。
魏雪妍被石天雨一带,身子把持不住,一下子扑倒在石天雨的身上。
石天雨忽然又一翻身,右臂搂着魏雪妍,搂的紧紧的。
臂弯擦过,刚好点了魏雪妍的“期门穴”。
偷鸡不着反蚀把米。
魏雪妍登时羞得无地自容,动又动不了,喊又不敢喊,也喊不出声来,心里又怕石天雨会非礼她,真是又气又急,恼恐交集,急忙运气冲关,却哪里冲得开?
石天雨的独门点穴手法,岂是一般人可以冲开的?
魏雪妍气得心里一个劲儿地大骂石天雨是狗熊、乌龟、无耻、卑鄙、可耻、贱格。
却又生怕石天雨会解开她的衣带,急得全身直冒冷汗。
麻烦喽,真是送豆腐上门给人家吃,诶!
石天雨却忽然分开魏雪妍,扬手一弹,点燃烛火,又对着魏雪妍,扬手隔空解穴,含笑地说道:“还玩吗?这个游戏不错!豆腐好吃!走了,我到外面睡去。”
说罢,起身转身而去,又顺手带上房门。
没有乱来,不急于一时。
魏雪妍的穴道虽然被解开,但一时之间,还是浑身酸软,很气恼,却也很无奈。
天亮时分,魏雪妍起床,握剑走出房门外,却见石天雨坐在房前树下呼呼大睡。
刹那间,魏雪妍看到了沉睡中的石天雨是一身的露水。
泪水忽然朦胧了魏雪妍的双眼,颤抖着收剑入鞘,心道:石天雨这是在为我守夜。他对我真好!在此世上,石天雨是唯一对我真心好的人。
石天雨一惊而醒,睁眼看到魏雪妍俏立房门前,便站起身来,说道:“你醒了?”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一声娇叫:“公子,原来你在这呀!”
石天雨侧身望去,却见不远处有几个人飞奔而来,便对魏雪妍说道:“你的亲信来了,我也放心了。诶!我也是臭名远扬之人,杀游冰的罪名就让我继续扛着吧。希望伱打探到朱盈雅郡主的消息,打探到移宫的消息,能够告诉我一声,我届时陪你一起去移宫,救出盈雅郡主。”
说罢,俯身抱起嘟嘟,从嘟嘟左前爪中抓起马缰,飞身跃上爪黄飞电,策马而去。
和魏雪妍在一起,太费脑力。
石天雨有些累了,想安静几天,快乐几天。
魏雪妍的追风宝马与爪黄飞电已经熟悉,嘶鸣一声,似乎依依不舍。
魏雪妍珠泪串串滴落在门前的小草上,如露珠般晶莹剔透。
此时,天真可爱的俏丫环侍萍冲了上来问魏雪妍:“公子爷,怎么回事?”
身后跟着一名道姑、一个书生,还有“灵蛇剑”陈海。
因为魏雪妍乔扮成男子,而且化名为“杨有才”。
侍萍只能在江湖上称呼魏雪妍为“公子爷”。
就连皇帝下旨,诏命的也是“杨有才”任锦衣卫指挥使。
把魏雪妍的真实身世保护的严严实实。
魏雪妍举起衣袖拭去泪水,颤声说道:“快飞鸽传书给武当山的云龙道长,就说石天雨来了,让云龙道长隐藏好咱们的仙长。”
估计,她嘴里说但的仙长便是朱常洛了。
无论如何,该守的秘密必须要守住。
即便是石天雨,也不能告诉他,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个当今天下最重要的机密。
侍萍等人呆呆地看着魏雪妍,脑海一片糊涂。
他们也不敢问什么,急急转身,从笼子里取出信鸽,取出文房四宝,草书一封,绑在信鸽上,放鸽报讯。
西北武林在北宫博、谭世富等人的率领下,上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日夜兼程的赶到了江南。怕中了石天雨让梁来兴虚张声势的“请兵设伏”之计,便先往雁荡山拜会七修剑门的掌门人、现年一百多岁的妙悟真人,拜会苗刀门掌门人戚美珍和生棍门掌门人莫不言等江南武林名宿。
雁荡山上,奇峰怪石,悬崖叠嶂,崇耸嵯峨,飞瀑流泉,碧潭清涧,如带若练。
雁荡山真美!
谭世富由衷地赞叹不枉来江南一趟。
北宫博等人也是拍掌叫绝。
逍遥派掌门人令狐湛接到消息,已经率领门人弟子,提前赶到雁荡山等候谭世富等人了。
双方相见,甚是亲热。
安儿俏立于茂林幽谷,观赏奇观,又一时间见到了这么多闻名已久的江湖中人,为刘森没有前来参加这样的盛会,甚感遗憾,叹息地说道:“可惜家兄不在。”
沈永世含笑地说道:“小辣椒,将来刘兄入朝为官,领着差人护卫和美女小妾前来,那才是妙不可言。”满以为这次石天雨必死无疑的。
所以,沈永世心情大好,一路陪伴安儿,鞍前马后的服侍安儿,甚是殷勤。
安儿来到雁荡山,带艺投入苗刀门下。
沈永世与安儿就是比邻而居了,可以早上来请安,晚上过来聊聊天。
安儿甚是讨厌沈永世,怒道:“你这种人太没修养。出口闭口都是女人,你娘不是女人呀?你从石头崩出来的呀?你这种人呀,大煞风景,活着浪费钱粮,死后浪费土地。将来,还是把你烧了吧,把你的骨灰撒到树头下去当肥料。”
出言不饶人,对沈永世冷嘲热讽。
沈永世好不尴尬,连忙低声认错,讨好地说道:“小辣椒,哥错了,行吗?别那么大声嚷嚷的,好不好?”
安儿却丁点颜面也不给沈永世,辛辣地讥笑道:“呸!你娘嫁给我爹了?你是我哥吗?我哥是刘森。去你姥姥的。”
“哈哈哈哈!”
各门派弟子闻言大笑起来。
沈永世臊得满脸通红,不敢再言,躲到师父莫不言身后去了,那张脸都红成了一块猪肝。
何必多发现人群中没有石语嫣的身影,奇怪地问妙悟真人:“真人,石语嫣不是从火龙岛上回到中土了吗?作为江南人氏,还是江南武林的杰出代表,她怎么还没有出现?”
众人望向何必多。
何必多顿时脸红耳赤。
他是虬枝剑派的掌门人,属于高武之人,但因为二十年前追求石语嫣而不得手,一直隐居山林,潜心苦练剑法。
现在剑法大成,又听说石语嫣至今未嫁,便心存些念想。
此时,何必多看到无数人目光望向他,甚是不好意思,赶紧闪身一边,低头伸手掏耳朵,掏出耳油,抹在衣衫上。
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妙悟真人叹了口气,说道:“唉!贫道风闻明教内讧,想来石施主忙于处理内务吧,还望诸位武林同道体谅。”
真人心善,连忙替石语嫣圆场。
但真人也老实厚道,不会撒谎,直言直语。
谭世富吃惊地问:“明教内讧?石天雨不是明教的新任教主吗?怎么可能内讧呢?”
北宫博甚是不满地说道:“那石语嫣也得派些明教的弟子过来呀?”
忽然脚板痒痒的,急忙坐在地上,脱鞋挠痒。
心道:我西北武林这么多高手、这么多的名掌门来到江南,明教连个弟子都没有参加或是欢迎,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苗刀门掌门人戚美珍见北宫博脱鞋,又闻得异味扑鼻,眉头一皱,急急移开数步,说道:“语嫣姑侄失散,家破人亡,本是不易。明教为寻石大侠遗孤,耗尽人力财力,眼下语嫣妹子又受到明教的长老廖培的威胁,她不来是情有可原的。”句句合情合理。
但也把石天雨这个明教的新任教主一事轻轻的带过去了,避免武林中人再问明教之事。
而戚美珍也知道妙悟真人乃是得道高人,不会说假话,不会说谎话。
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所以,戚美珍也替妙悟真人圆场。
西北武林中人想想也是,作声不得。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令狐湛心想西北武林中人老远而来,多不容易啊,可不能为一个石语嫣来没来而闹僵,便向妙悟真人提议,抱拳拱手,躬身作揖地说道:“真人,诸位江南同道,咱们还是议议如何搜寻石天雨的下落吧。现在明教内讧,也证明石天雨是明教的伪教主,也难怪武林中人称呼石天雨为石魔。”
虽然极不情愿的参与此事,但是,也得给谭世富一个颜面,还是提出来了。
妙悟真人甚是礼周地说道:“令狐掌门说得有理,贫道也有同感。掌门人乃是江南武林中的领军之人,又是当今武林九大派掌门人之一,贫道愿唯掌门人之命是从。”
令狐湛顿时脸红耳赤,甚是不好意思,便急急恭谦地说道:“真人客气了。晚辈只是江南武林的一个小不点,还是唯真人之命是从。”
众多西北武林中人想想也有理,连忙纷纷恭请妙悟真人主持围剿石天雨的大会。
戚美珍也恭请妙悟真人主持大会。
妙悟真人是得道高人,心地善良,甚为武林中人着想,说道:“诸位武林同道不远千里而来,目的就是斩妖除魔,还武林一片净土。但是,据永世娃子所说,石天雨已经让杭城知府梁来兴去请兵设伏,为避免中计而令武林受损,贫道认为,可派轻功高手潜往杭城军营,丐帮弟子进城小心打探,诸位武林同道沿杭城外围设伏,防止石天雨出逃。”
西域离门剑派掌门人无真子愤然地说道:“贫道以为,众多武林中人在此,何须怕那几个贼兵?直接冲进杭城府衙,抓出梁来兴来问,便可知道石天雨的下落了。”
一边说话,一边摇头晃脑,摇得稀疏的白头发散乱而开。
此人年事已高,又是武林九大门派掌门之一,却从来没有人推他来发号施令,颇感不满。
杨小虎双眼血红,一手挖鼻孔,一手挥剑斩草劈石,并恶狠狠地说道:“姥姥的,石魔真是猾诈,要是让我抓到他,一定扒他的皮、饮他的血、抽他的筋、用他的骨头熬汤喂狗!”
莫不言看到杨小虎这样咬牙切齿的,不由摇了摇头,心道:杨小虎这样的武学修为着实太差,要骂也不急于一时,等妙悟真人说完才骂也不迟呀!
要不是这消息是莫不言门下弟子沈永世放出来的,莫不言早就拂袖而去了。
何必多掏着油耳,一边将耳油抹在裤脚上划圈,一边高声质问沈永世:“沈永世,你们江南武林中人吃屎拉饭的?既然早知道石天雨出现在西湖的消息,为何不早点去抓捕石天雨?你是不是故意放走石天雨的?”
沈永世吓得脸色惨白,哪敢吭声?
蹲在莫不言的身后,都快趴到地上去了。
安儿火了,顿时怒骂何必多:“喂,糟老头,妙悟真人在此,轮不到你这个晚辈说话。”
众人顿时伸手急急捂嘴,生怕笑出声来。
戚美珍连忙喝阻安儿:“安儿,住嘴!这么多前辈在此,轮不到你一个晚辈胡说八道,滚远点!”这也等于把何必多给骂了。
因为刚才安儿已经骂何必多是晚辈。
何必多脸色铁青,正欲发火。
游志远道而来,想到家仇不知何时才能报,便把满肚子怨气发泄到安儿身上去,怒骂道:“不男不女,真没教养。”
沈永世连忙替安儿出头,指着游志破口大骂:“死太监,你别胡言乱语!”
尖酸讥讽游志,以博取安儿的好感。
游志闻言,暴跳如雷,扬手指着沈永世,破口大骂:“沈永世,你也别狂,游某顶天立地,就这么说话。要动手,你就放马过来。”
谭世富大为难堪,急忙喝斥游志:“住口!咱们是来打自己人的吗?”
莫不言生怕武林中人追究其爱徒沈永世的过错,借机向妙悟真人躬身作揖,说道:“真人,晚辈有要事在身,告辞,过几天再来拜会真人,聆听真人教诲。”
手一挥,领着门人弟子就要下山。
谭世富可不想这次东西武林联盟的大好局面就此弄砸了,急忙拦住莫不言,说道:“莫掌门,对不起,谭某代表西北武盟,向您道歉,请掌门留下,一道清除武林妖邪。”
莫不言无奈地说道:“谭庄主,让您见笑了。庄主有命,在下不敢不从,还是听妙悟真人如何分派查探之事吧。”
沈永世见师父不走了,又吓得一阵哆嗦。
妙悟真人不想多生事端,抱拳拱手,向西北武林中人躬身一揖,说道:“诸位武林同道,不必为小事争执。现今江湖多事,我辈中人,皆以武林大局为重。贫道惭愧无能,没能在西北武林同道远来之前抓获石天雨,实在对不起!贫道给西北武林道歉,请恕罪。”
“哎呀,折杀小辈们了。”
令狐湛、谭世富等人连忙躬身还礼作揖,皆是恨恨地瞪了杨小虎和游志二人数眼。
杨小虎转身掏鼻孔。
游志转身摇头晃脑,洒落头屑,染白双肩。
谭若凤心头涌起一股难言的悲哀,心想:当年爹为何将我许配给杨小虎这样的俗人呀?唉!少华哥多好。
回头后望,看到了熊家庄的庄主熊百通的得意爱徒杨少华也朝她望来。
二人相视一笑,心中皆是甜蜜。
令狐湛此时走到一表人才的杨少华跟前,说道:“贤侄年少武功好,请你夜潜杭城军营探听虚实,如何?”
“遵命!”杨少华拱手抱拳,领命而去。
谭世富望着杨少华的背影,赞了一句:“真是好小伙,临危不惧。”
谭若凤闻言,心里又是一阵甜蜜。
谭世富怕又多生事端,当即号令武林中人,说道:“诸位武林同道,就按真人所说的办吧。咱们走,去杭城外围设伏。”西北武林中人当即赶赴西湖畔。
妙悟真人也无奈地率领江南武林中人尾随而去。
此时,杨少华已在西湖畔相候。
还有丐帮江南分舵主欧阳台领着多名乞丐,准备好了酒水与点心。
此时,欧阳台赤脚走来,拱手相见,并告之查探情况,说道:“令狐前辈,咱们上当了。
梁来兴根本就没有去军营请兵,石天雨在摆弄龙门阵,沿着西湖畔离开了杭城,途中与清虚观青羽道长打了一架。
另外,石天雨还算侠义,在雷峰塔下保护我天朝宝物,杀了铁扇帮的葛上水和扶桑倭贼九人。”
“什么?”
“石天雨这么好心?”
“丐帮弟子看错了吧?”
“找来找去,找出一名少侠来了。”
“诶,什么世道呀?”
“铁扇帮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勾结扶桑倭贼!”
无论是西北武林中人,还是江南武林中人,顿时议论纷纷,莫名其妙,感觉耳朵里听到的石天雨与现实版的石天雨作风完全不一样呀!
游志闻言,当即怒目而视沈永世,怒吼沈永世,说道:“咱们真上当了。沈永世,怎么回事?”
摇头晃脑,头屑纷飞而下,瞬间染白衣衫。
沈永世脸红耳赤,甚是尴尬,哪敢吭声?
安儿见状,冷嘲热讽沈永世,说道:“沈兄,没想到你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沈永世闻言,抬起头来,感觉周边的目光都在异样的望着他,不由难堪地扬手指了指安儿,却不知如何答话。
莫不言见徒弟如此,感觉颜面无光,一人坐到另一边去了。
谭世富急问杨少华:“杨贤侄,你夜潜军营,情况如何?”
杨少华脸色沮丧,拱手相告,又欠欠身,说道:“欧阳舵主所说,情况属实。小侄夜潜军营,官兵没有任何调动的迹象。”
杨小虎闻言,气得又狠挖鼻孔。
梁木瞅准时机,把握极其难得的挑拨离间的机会,走到谭世富跟前,抱拳拱手,分析道:“这定是石魔所设的瞒天过海之计。他为了给欧阳舵主、沈永世兄弟造成请兵设伏的假象,所以宣称已请梁来兴去调兵,随后又去西湖游水,迫使丐帮弟子不能近前查探情况。然后,他好趁机逃离丐帮弟子的视线。”
安儿伸手拍拍胸口,芳心稍定,暗道:看来,我对石天雨的担心是多余的,武林中人简直像被石天雨耍猴戏似的。
忽然间又想到石天雨这么一走,自己与他不知何日才能相见,不由又暗自叹息,暗自伤感。
北宫博挠痒一会,穿好草鞋,忽发奇想,惊问梁木:“可咱们分兵多路南下,也没见过石魔呀?他会不会还在江南境内?这孽畜原本就是十分的狡诈的。”
聂志纯原本是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的,闻言便站起身来说道:“对呀,如果其他诸路人马发现石魔的行踪,会派人前来相告的。”
梁木沉默不语,苦苦思索石天雨的行踪。
谭世富急急向妙悟真人请教,躬身说道:“真人,您意下如何?”
妙悟真人其实也很圆滑的,而且,石天雨之事还涉及到他的徒弟刘森和孔三角,此番作陪,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遂提出一个近乎胡说八道的建议,说道:“贫道以为,由江南武林各派,分引西北武林各派,分别从江南西北方向,搜索行进,扩大范围,如能抓住石天雨,先问清他的身世,然后再会聚于此,再相商如何处置他。如何?”
戚美珍领头响应,说道:”真人所言极是,苗刀门遵命。”
刘森是安儿的兄长。
而安儿现在是苗刀门下弟子,所以,戚美珍自然不会帮着西北武林中人去搜索石天雨的下落的。最重要的是打着妙悟真人的旗号,别人作声不得。
妙悟真人年纪大,辈份高。
谁敢随便反对妙悟真人的意见呀!
这么没谱的事,莫不言自然不甘落后,霍地起身,大声说道:“生棍门愿和苗刀门引领虬枝剑门和天剑门往西搜索。”谭世富精神一振,说道:“谭某愿随清虚观的仙长往东搜索。”
于是,东西武林中人然后再议分工,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日夜兼程,扩大范围的搜索石天雨的下落。
所谓冤家路狭。
苗刀门、生棍门与虬枝剑法、飞鹰帮余孽恰好同是一路,由东往西北方向搜索。
虬枝剑门弟子吕梁看到安儿活泼可爱,心中甚是喜欢。
而吕梁也颇有风采,安儿也觉得与他谈得来。
一路上,两人并马齐驱,叽叽喳喳,大谈各自的江湖见闻,相聊甚欢。
这一日,一行二十余人,来到了黄山脚下。
奇峰怪石,云海苍松,构成了黄山无穷无妙的神奇美景。
安儿惊叹一声:“哇!黄山真美!师父,下马歇会吧。”
飞身下马,跑到了戚美珍跟前,乖巧地扶师父下马。
众人也跟着一起下马。
吕梁机灵地拿过水壶,递与戚美珍,躬身说道:“戚掌门,喝口水吧。”
如此讨好戚美珍,也就是讨好安儿。
戚美珍接过水壶,翘指称赞何必多,说道:“何掌门,贵派弟子都是鬼精灵呀。”
何必多闻言心欢,反过来赞美苗刀门,礼尚往来地说道:“戚掌门过奖了,贵派弟子,个个巾帼不让须眉呀。”
戚美珍朝何必多恭谦地说道:“呵呵!还得多向大门派请教呀。这次跟贵派出门,小妹及众弟子收益良多啊!”又将水壶递与莫不言,说道:“莫兄,喝口水吧。”
吕梁得戚美珍称赞,又看到师父投来赞许的眼神,便大胆独邀安儿过去一株大树下,称是大树遮荫好乘凉。
安儿赞了吕梁一句,却呼唤一帮师姐妹一起过来,大声说道:“吕兄真有眼光,来呀,姐妹们。”还向苗刀门的一群姐妹招招手。
吕梁颇为难堪地找了个借口,大声说道:“师兄弟们,这边荫凉些,你们也一起来呀。”
也招呼同门过来。
虬枝剑门一群男弟子欢天喜地的跑向苗刀门的女弟子。
游志看着虬枝剑门、苗刀门的一群青年男女欢声笑语,心头好不难过。
他一直以家仇为目标,多年奔波,查探线索,不仅一无所获,还饱受一些武林中人的白眼。
此时,游志望着一群少男少女的嘻嘻哈哈,此时方才明白自己有多落魄,不仅无家可归,跟随自己的飞鹰帮余孽也越来越少,自己的感情世界也是一片空白,不由伸手狂抓头皮解闷,头屑纷纷洒落下来,染白了身前的小草。
安儿活泼,眼美黄山美景,感慨地说道:“吕兄,要是咱们能上山玩玩就好喽。”
吕梁在美人面前,极力显示自己学问的渊博,说道:“是呀,传说黄山有三奇和四绝,风采名冠于世,听家师说,登上狮子峰山腰上的清凉台,还可以看日出呐!”
沈永世看在眼里,难受在心头,心态极其扭曲地刺激安儿,说道:“安儿妹妹,不知刘兄和石将军是否到了京城?”故意提起石天雨。
安儿一怔,听到石天雨的名字,心头还真是有几分落寞,神情马上就变了。
心里也明白在这个时候,沈永世把刘森的名字和石天雨放在一起相提并论,必定不怀好意。
便随即怒道:“沈永世,你真是丑人多作怪!你不是胡说八道石天雨还在西湖畔吗?还装好心呀?如果不是因为你,西北武林同道会那么辛苦跑到江南来吗?你就是一个挑拨离间的小人,滚远点。”
沈永世甚是难堪,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急为自己圆场,说道:“不!没有,愚兄只是猜测,这个,那个!”
安儿又怒吼沈永世一句,骂道:“哼!小人,你现在出名了,天下武林都知道这个世上有个沈永世了,你还不去威风威风?到京都领奖去呀!”
出言更是辛辣。
吕梁早看出沈永世喜欢安儿,此时赶紧出言讽刺沈永世,说道:“恭喜沈兄扬名天下。”
如此打压情敌。
沈永世脸红耳赤,恼羞成怒,反唇相讥,怒吼道:“姓吕的,你不也是为了出名吗?你不也是想抓到石天雨吗?你们家祖上就是三姓家奴。”
“你!”吕梁气得脸色泛青,竟然伸手拔剑。
安儿的师妹、戚美珍的爱女戚娟急急过来相劝,握刀却是刀不出鞘,用刀鞘按住了吕梁的剑柄,并说道:“好了,吕兄,天下武林是一家,何必为一个石魔而动气呢?等抓到石魔,让你先鞭他三百下。”
众人又是想笑而不敢笑。
谁都知道,抓捕石天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多少人熬到满到白发,到现在也没抓到石天雨。
很多武林中人的头顶已经绿油油一片,但是仍然数年不回家,至今也是人财两空,一无所获。
“哼!”沈永世不想在女孩子面前难堪,怒气而走。
吕梁却颇为机灵,急急向安儿道歉,说道:“安儿姑娘,对不起,在下刚才失态了。”
既向安儿表风度,又抢抓机会与安儿套话。
安儿也想压住心中的杂念,趁机转移话题,对吕梁说道:“吕兄,请继续说说黄山的美景。”
沈永世见状,又到回来,唉声叹气地说道:“听刘兄来信说,他进京后并无见到石将军。唉!石将军刚来到杭城,便被成正福耍了一顿,我真怕石将军进京路上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一副为石天雨担心忧虑的样子,实际上在狠狠地刺激安儿,造成安儿的心灵创伤。
安儿与吕梁的欢声笑语立止。
安儿随即侧身移步过去,怒吼沈永世,骂道:“沈永世,你烦不烦?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出尔反尔,表里不一,言行矛盾,贪婪无耻,你这小人,滚远点。”
沈永世佯装认错,却又一副羡慕的样子,大声称赞石天雨,说道:“安儿妹妹,愚兄可能此前猜错了。想想那石将军长得挺俊的,又很富有,还很有志气。他呀,将来一定是个大官。”更是狠狠地刺激安儿。
安儿思绪被牵动,见沈永世还说过不停,大为光火,怒骂道:“死太监,你别老提他,好不好?我祝你们家的母鸡不下蛋!滚!”
众人随即望向沈永世。
沈永世表面拱手道歉,心头却高兴无比,说道:“好好好!不说,不说!愚兄向你道歉。”
何必多看着安儿,不知是赞还是别有涵意地道了声:“真是一只小辣椒!”
戚娟插了一句,说道:“我师姐的江湖外号就是小辣椒。”反以为豪。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安儿怒目而视戚娟,骂道:“男人婆,胡说什么呢?”
武林中人无不仰天大笑。
戚美珍淡淡一笑,举壶饮水。
戚娟伸伸舌头,急急躲到戚美珍身后去。
吕梁见安儿神色不对,连忙上前讨好,说道:“安儿姑娘,什么事情呀?可否说来听听,你若有什么麻烦事情,愚兄为你出气。”
安儿瞪了吕梁一眼,满脸怒容地说道:“没你什么事。”
跑到戚美珍身旁去了。
“哈哈!热脸贴上冷屁股了吧?”沈永世见状,心头大乐,心中又自我赞叹:我真是有才,略施小计,便让你吕梁难堪。哼,你这三姓家奴,想跟我斗?去死吧。
戚美珍侧身瞟了安儿一眼,想想安儿与石天雨之间的事情,好似看出了安儿的心思,说道:“安儿,为何这样对待吕师兄呀?”
吕梁见戚美珍看重自己,连忙表现自己的宽宏大度,抱拳拱手,躬身说道:“没事的,戚师叔,小侄不介意,安儿姑娘可能是一时遇上烦心事了。”
何必多满意地看了弟子一眼。
吕梁这么一说。
安儿更烦了,“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坐到了另一棵树下。
便在此时,欧阳台领着几名小乞丐来了。
欧阳台边走过来,边抱拳拱手地说道:“何掌门、戚家妹子、莫兄,不必再走了。”
丐帮消息灵通,素来是江湖大事的眼睛,现在欧阳台说不必走了,何必多、戚美珍、莫不言等掌门人如何不心惊?
几大掌门人异口同声地围上前来惊问:“欧阳舵主,何事?请慢慢说,不要急。”
欧阳台抱拳拱手地说道:“敝帮川陕分舵主刘大融飞鸽传书,称石天雨原本就是锦衣卫放出来的鱼饵,是朝廷鹰犬,跑到荆州去大战天元寺,故意引中原武林、西南武林中到天元寺观战,导致中原武林和西南武林这次遭到锦衣卫的伏击,损失极其惨重。
现在,连中原第一大帮**帮也剩下三人了。”
详述江湖中事,脸上也显奇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