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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孔三角见成正福连下杀手,诛杀游龙帮的弟子,明白成正福是真诚来投诚的。
于是,孔三角也不再迟疑,握剑一招“绞龙出水”使出,袭向文水山。
他是七修门的大师兄,外号“啄木鸟”,剑法还远在刘森之上,一剑刺出,便连绵不断。
剑剑如穿树,式式似砍枝。
成正福趁机又扰乱文水山,朗声说道:“文水山,你骂乐得生没用。舒公子说,俺以成正福之名骗他,他对俺的印象深刻,让俺从此就用成正福之名了。”
一番歪论,又惹得安儿大笑起来。
安儿心道:石天雨也真逗,这样也能收服成正福这个大骗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难怪石天雨能威震辽西,打仗果然很有一套办法。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石天雨拿游龙帮毫无办法,整天无所事事,也不懂的查案。
没想到一旦给他查清了游龙帮的情况,仅仅几天,便杀得游龙帮落流水。
游龙帮横行江南十几年,竟然被石天雨几天就打垮了。
成正福口中说话,双手里的板斧却不停,瞬间又连杀五名游龙帮弟子。
文水山给成正福气得七孔生烟,也怒骂成正福:“哼!成正福,你这禽畜!总有一天,老子会宰了你。”却蓦然将铁笛朝安儿掷去,想声东击西,一击成功。
“当!”
小辣椒嘛,自然是很机灵的。
否则,怎么会够辣呢?
安儿横刀一格。
铁笛被被震落于湖水中。
“扑通!”
文水山却借机从缺口中一跃而出,跳入水中,潜水而逃。
汤天虎本与沈永世棋逢对手,难分胜负。
但忽见文水山潜水而逃,登时心惊胆战。
偏在此时,安儿又一刀劈来。
刘森和孔三角二剑双双架住汤天虎的铜棍。
汤天虎只好弃棍,闪避安儿的刀,身子刚闪一边,便被沈永世一招“天绅倒悬”使出,凌空一棍击碎了汤天虎头颅。
成正福将板斧插回腰间,附身抱起了马灵桃,说道:“诸位好汉,可别动在下的未来夫人。在下是很认真很负责配合舒公子的,不然,他的计策再好,若无在下的支持和配合,伱们也不可能有如此战绩。”
安儿快言快语,说道:“您这话倒是实际,倒是在理。好,看在舒公子的妙计上,看在您的配合上,我们就放过这个荡!”忽然想起马灵桃是成正福所爱,便忍住不说了。
沈永世是刘森的江湖好友。
之前,刘森领着安儿去雁荡山,拜苗刀门掌门戚美珍为师,沈永世闻讯也过来与刘森欢聚,也由此认识并喜欢上了漂亮又很泼辣而且很有个性的安儿。
此时,沈永世便调侃地对安儿说道:“假小子,您不是说舒公子是一介弱不禁风的小书生吗?他设下的计策很巧妙啊!了不起!横行江南十几年的游龙帮便被我们铲掉了。若有机会,请您引见引见。”
安儿斗嘴兴趣来了,便戏称沈永世是泼妇,礼尚往来地骂道:“泼妇,古书上说人不可貌相嘛,本姑娘也有失神的时候。老虎打盹了。不行呀!”
沈永世立时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
众人却大笑起来。
刘森忽然指着对岸,对孔三角说道:“师兄,对面岸上已有火光,想来悦人院那边也已经得手了。”一起划船,很快靠岸了。
岸上的梁来兴、黄澄澄、张海、石天雨、唐美玲、苏醒等人,在高举火把的众捕快众府衙的拥簇下,正含笑相迎刘森、孔三角、安儿和沈永世等人。
刘森双足一点,腾身而起,一跃上岸,翘指盛赞石天雨,说道:“兄弟,您设下的计策真妙。”又压低声音说道:“就像跟着您在辽西打仗一样!”
张海上前,拉着刘森,亲切地说道:“森儿,舒公子与梁知府、姑丈,还有通判黄大人,将一起保举您入读国子监。”
刘森惊世骇俗地反问:“什么?”以为听错了,侧头再看石天雨时,却看石天雨满脸含笑。
刘森在辽西的表现,早被石天雨认定为一辈子的兄弟。
所以,石天雨有好事,肯定会带着刘森。
梁来兴看各路人马已经到齐,下令出发,说道:“张大人,咱们已经会合诸位江湖好汉,出发吧,直扑千岛湖石林,彻底铲除游龙帮的匪徒,等获胜后回城再聚。”
安儿上岸,奔至石天雨跟前,颇有些紧张地问:“舒公子,您没事吧?”石天雨在留给安儿的书信中,让安儿在众人面前称呼他为舒公子。
此时,石天雨脸上含笑,指指旁侧獐头鼠目的黄澄澄手中拎着的人头,说道:“安儿姑娘,您看看龙实的人头!”
马灵桃一看。
黄澄澄手拎的果然是龙实的人头。
马灵桃顿时无语泪流,伤感异常,但又被成正福点了哑穴,哭不出声来。毕竟龙实曾是她的枕边人,现在尸首分家了,可怜呀!但她光想着龙实可怜,却没想想那些被游龙帮匪徒害的家破人亡的无数人的可怜。
安儿赞叹地对石天雨说道:“真有您的!发生的事情跟您设计的一样!您怎么那么厉害?当年认识您的时候,您还到处被人追杀呐!”红扑扑的脸上盈满了柔情。
石天雨低声说道:“人是会变的。您也一样!当年您还哭天抹泪,人生迷茫呐!好了,稍后再聊,先去剿匪。”
说罢,又大声说道:“走,全歼匪徒后再说。”
挥了挥手,便钻进了马车。
唐美玲随后紧跟着上了马车,生怕跟丢了石天雨。
现在,石天雨可是她一生的饭票。
此时的唐美玲是女扮男装,俊秀飘逸,风度翩翩,甚是引人注目,乃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梁来兴也高喊一声:“出发!”便钻进了石天雨的马车。
安儿也想上石天雨的马车,想在马车里,与石天雨好好聊聊,腻在一起。但是,她看到梁来兴也上了石天雨的马车,不由惊呆了:石天雨为何忽然与梁来兴关系这么好?什么意思?那个翩翩俊公子又是谁?
就这么一凝神,便错过了上石天雨的马车。
刘森过来,伸手拍拍安儿的肩膀,说道:“妹子,快走!”
安儿这才回过神来。
兄妹俩急急上马,赶在大队人马之后。
在成正福的指引下,梁来兴率众直扑石林,既是忽然袭击,又有安儿、刘森、孔三角、沈永世等等一帮江湖上的少年英雄出战,歼匪丝毫不费功夫。
此战,石天雨没有动手,而是与梁来兴坐在马车里观战。
唐美玲一直紧张的趴在石天雨的背部上。
但心里也很奇怪石天雨为什么不动手呢?
如果石天雨动手,无数火焰刀削去,那些匪徒就成了一堆堆的焦尸了,岂不更快剿匪。
为何非要让那些武林中人和捕快一起,一刀一剑的与匪徒搏击?
但梁来兴就在石天雨的身旁,唐美玲也不便问什么。
毕竟人家是知府大人,唐美玲一个民间小女子,岂敢在知府大人面前放肆?
天亮时分,腥风扑鼻,血雾弥漫。
石林里上百具残匪的遗体,横七竖八的躺着,东倒西歪。
众官差与刘森、孔三角和沈永世等人一起,挖坑埋尸。
安儿心系石天雨,歼敌之后,东张西望,却不见石天雨。
便急急跑过来问苏醒的马夫郭先光,说道:“郭大叔,公子爷呢?”
又真想大吼大叫:石天雨,您在哪里?
郭先光满脸激动,满脸红光地说道:“公子爷去看望石旺源一家子了。俺家公子真神呀!这回可是梁知府、黄通判二位大人亲自陪同公子爷去看望石掌柜一家子的。公子爷真了不起呀!连知府大人和通判大人都得跟着他的屁股走。小人没想到公子爷是这么风光的人。诶,想想刚来杭城之时,公子爷还被骗呐!原来公子爷是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现在看来,恐怕公子爷与万岁爷都有很好的关系呀!”
安儿称赞石天雨,也喃喃地反问一句:“哦,公子爷对石掌柜一家子真好!咦,在西湖岸边跟着公子爷上您老马车的那位姑娘是谁呀?”
虽然唐美玲女扮男装,却仍然被安儿瞧出了女儿身。
因为男人没有那般俊秀的。
不然,就是年轻的太监了。
而且,安儿和唐美玲都是姑娘家,一眼便可以看出女扮男装的姑娘家的。
郭先光拍拍身上的尘埃,又解释说:“哦,那姑娘叫唐美玲,从辽东那边逃难过来的姑娘,因为辽东战事紧张,她与家人失散,流落他乡,被游龙帮匪拐骗至杭城,幸遇公子出手相救。我家公子爷真是大好人呀!看到谁有困难,他都相帮,真了不起!长着一副菩萨相!”
安儿闻言,木然呆立着,满脸雾霾。
心里真是害怕唐美玲将来会爱上石天雨。
那个唐美玲要身材有身材,有相貌有相貌,远比自己漂亮呀!
诶,麻烦!要是唐美玲是个男子就好喽。
刘森过来,好奇地向郭先光问起石天雨剌杀龙实之事,说道:“大叔,舒公子昨夜杀龙实很顺利吗?”
“顺利,非常顺利!”郭先光喜不自胜,随即向刘森讲述了石天雨昨夜和黄澄澄合谋暗杀龙实的经过。
昨夜,龙实陪着黄澄澄来到悦人院,招来两名新到的雏,一边品酒,一边作乐。
“呀!”
房门开了。
从外面进来一个俊秀少年,手端果盘和茶水点心,并欠欠身,进来将果盘和茶水点心及有关药物放在桌子上,说道:“龙帮主,黄大人,这是药酒和水果、点心,请慢用。”
此时,龙实如山禽般的搂着那雏儿,兴趣正浓,忽然被人扰乱,恼羞成怒,骂道:“娘稀屁,谁让你进来的?还不快滚?”甩手就要给那俊秀少年一记耳光。
俊秀少年举手一挡。
“哎呀!”龙实忽然感觉掌心一痛,惨叫了一声。
原来这少年手中握着一枝银针,扎中了龙实的手掌心。
这少年正是石天雨。
龙实掌心刚痛,后心又是一疼,血从腹部流出,不由又是一声惨叫,回头看时。
却是黄澄澄趁他不备,手握一把小尖刀从他后心刺入,透他前腹而过。
龙实惨叫一声,想问个为什么?
却被黄澄澄手中尖刀在他背心上划下切。
龙实的心肺脏被尖刀切开,倒地身亡,血水横流。
两名小雏儿登时吓得晕死过去了。
以龙实的武功,自然远远不是石天雨的对手。
但是,石天雨却把杀龙实的功劳让给了黄澄澄。
因为接下来,石天雨也需要黄澄澄的帮助。
于是,石天雨随即赋诗盛赞黄澄澄,说道:“知府设妙计,通判勇杀匪,同知搜银号,巨礼献朝廷。黄大人,小侄没骗您吧?这结果便如小侄所设计的那般吧?现在,您立大功了!可别忘了小侄的功劳哦!”
梁来兴忽然从房外闪身而入,伸手拍拍石天雨的肩膀,哈哈大笑说道:“石将军,论打仗,还是您厉害!这回,本官十分感谢您!这剿匪升官、搜银献礼、悦人院照开,您这一石三鸟之计实在高超呀!梁某佩服!佩服!”
十分欣赏石天雨。
对石天雨甚是亲切。
对石天雨赞叹不绝。
哈哈哈哈!
三人放声大笑。
然后,又领着众捕快,抬起龙实的尸体,随即赶赴西湖岸边,会合刘森和孔三角等人,疾扑石林歼匪。
至于石天雨为何能忽然与知府梁来兴、通判黄澄澄成为好朋友的,那就得听石天雨自己来讲述什么情况了。
有些秘密事,郭先光也不知道,不了解。
沈永世走过来,听完郭先光简单讲述事情的经过,对石天雨的身份起了疑心,又对安儿说道:“妹子,我就说嘛,舒志这小子肯定不会是一介文弱书生那么简单的。”
安儿嘟起小嘴,怒瞪沈永世,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看老娘不揍死你!”
张海站在一块石头上,振臂高呼:“诸位同僚,诸位好汉,匪帮已灭,匪尸已葬。走,一起回杭城,到府衙去,等候知府大人论功行赏。”
孔三角拉拉欲言又止的沈永世,劝说道:“沈兄弟,您可是名门弟子,何必与小姑娘一般见识呢?”沈永世顿时满脸通红,不敢再放屁了。
众人一起上马,回奔杭城。
张海率众回到杭城。
府衙推官以下的小官吏,早领着乡民出城相迎,盛赞刘森等少年英雄勇除匪帮。
沈永世策马进城,甚是激动地说道:“咱们出道以来,干了不少好事,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受到这么隆重的欢迎呀?还是做好事好啊!就今天这场面,让沈某终生难忘。”
安儿与沈永世并马齐驱,侧身讥笑沈永世,说道:“那是当然,这可是舒公子设的妙计。咦,你刚才不是怀疑舒公子吗?没有他的高超智慧,你会有如此风光吗?会有人称赞你吗?你以前也没做过什么侠义之事呀?江湖上没你什么名声。我到处打听沈永世,但谁都说不认识你。诶!”
沈永世甚是尴尬,满脸通红,都快被呛出眼泪来了,讪讪地说道:“愚兄没有怀疑舒公子,只是感觉舒公子不像一般书生,他的计策太老辣了,一石数鸟呀!这种计策,不是一般书生设计的出来的。”
张海进城,朝刘森招招手,让他下马俯耳过来,又低声授意,说道:“森儿,你们几个先回府吧,梁来兴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他和石天雨可能去办什么秘密事了。到时候,姑丈派人去传你们几个到府衙来。”
刘森甚是不解地问张海:“姑父,梁来兴怎么忽然对石将军那么好?他们原本认识吗?原本就很熟悉吗?是不是朱盈雅郡主回来了?石将军背后的大树是朱盈雅郡主。不然,梁来兴一个知府,何以对石将军如此亲热?肯定是朱盈雅郡主回来了。太好了!有朱盈雅郡主在,小婿又能陪着石将军到辽西打大仗去了。真好!真神!”
张海摇了摇头,很迷茫,无法获知梁来兴这个杭城知府为何会忽然间与此时身为平民的石天雨关系那么铁。
他迷茫一会,便率领一群公差直奔府衙而去。
刘森也率领一群少年英雄回归张府。
刚刚踏入家门,孔三角就甚是不解地问刘森,说道:“师弟,舒公子会不会早就与梁来兴相识呀?他们关系怎么那么铁?舒公子真是不简单,背景太深厚了。”
刘森倒了一杯茶递与孔三角,摇了摇头。
不方便说什么。
沈永世没有落坐,而是接过话题,满脸疑虑地说道:“不对劲。昨夜在西湖岸边,小弟虽然只看了舒公子一眼,但感觉此人颇为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似的?”
安儿见状,冷嘲热讽地说道:“沈兄,你该不会说舒公子是你亲戚吧?”
众人闻言,捧腹大笑起来。
沈永世被讥笑得满脸通红,却又灵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来,说道:“妹子,你别打岔,来来来,你们看看这幅画像。这是天下武盟对石天雨的通缉令。你们看舒公子是不是长得很像画像上的石天雨呀?”
安儿、刘森、孔三角等人急急凑前来看。
孔三角惊世骇俗地说道:“确实是很像,只是画像上的石天雨稚气未脱,而今的舒公子却甚是雍容华贵。唉!愚兄昨夜在火光中看的也不是很详细。”
有些迷惑了,继而又喃喃自语。
安儿暗暗吃惊,仿佛感觉到了沈永世活在世上就是一个祸害。不然,为什么还把两年前的天下武盟对石天雨的通缉令还在揣在怀里?什么意思?想那悬赏金?哼!沈永世,你还想追求我?去死吧!就你这德性,也想发财?下辈子也不一定能发财。
武林之中,多少人为了追杀石天雨而意外死亡?以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连本姑娘都打不过,还想暗杀石天雨?呸!
刘森瞬间对沈永世也很愤怒,心里很后悔带着沈永世一起来铲除游龙帮,现在看来,沈永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为了天下武盟那五百两银子的悬赏金,真是太坏了。
此时,他也感觉到了孔三角的喃喃自语是装出来的一种智慧,心里暗暗感激大师兄不动声色的支持。
沈永世随即指着通缉令画像上的几个特征,说道:“舒公子十足就是石天雨。您们看,鼻如悬胆,大眼睛,厚嘴唇。刘兄,安儿妹妹,您们二位与所谓的舒公子接触较多,您们再细细想想他的模样。如果舒公子便是石天雨,那咱们就可以拿到天下武盟的五百两银子的悬赏金了。”
还真是为了那五百两银子的悬赏金,一直把天下武盟的这张通缉令揣在怀里。
刘森赶紧望向孔三角。
孔三角大智惹愚,对刘森摇了摇头,示意刘森别表态,别吭声。安儿但闻沈永世此言,不由倒吸了口凉气,心道:沈永世如此贪财,如何是好?
若沈永世再次见到石天雨,确认舒公子便是石天雨,沈永世肯定会去天下武盟告密。
安儿心思瞬间万变,柔肠百结,忐忑不安,又瞪圆了双目,怔怔地看着沈永世。
沈永世并未注意到孔三角、刘森和安儿对他讨厌的眼神,只是在低头收起画像,又放入怀中,继续作出判断:舒公子真有可能便是石天雨。
孔三角忽然心生一计,说道:“诸位,别胡猜了,想想那舒公子,连梁来兴也得听他调遣,张大人都无权过问他们的行踪。所以,舒公子怎么可能会是石天雨呢?就算现在石天雨不是朝廷的通缉犯,但以梁来兴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听一个过了时的辽西总兵的调遣呢?梁来兴是什么人呀?那是天下有名的杭城知府,不是一般的知府。”
刘森和安儿兄妹,暗暗感激孔三角。
安儿也稍稍定心。
刘森也随即随声附和,说道:“舒公子也有可能是化名,但很有可能是王孙公子。否则,以梁来兴的地位,怎么可能听舒公子调遣呢?”
沈永世却钱迷心窍,摇了摇头,否定刘森的看法,说道:“不对,成正福不是骗过舒公子吗?他为何也要听舒公子调遣?这舒公子肯定不对劲。要么,成正福骗舒公子之事,原本上就是舒公子设计的一台好戏,演给你们看的。”
刘森和安儿兄妹顿时瞠目结舌,没想到沈永世陷入钱财梦,陷的那么深。现在,他们兄妹俩都感觉沈永世已经精神有些问题了,只是还没有完全疯。
太可怕了!
看来,沈永世做梦都想发财呀!
但拥有五百两银子,算是发财吗?
孔三角随即教训沈永世,说道:“但舒公子办的都是好事呀。没有舒公子设下的妙计,光凭咱们几把剑,能消灭游龙匪帮?沈兄弟,咱们都是名门正派弟子,您不可以把舒公子想歪了。五百两银子也不算什么钱,不算发什么财。好自为之吧。”
沈永世被孔三角训了一顿,涨红了脸,说道:“江南武林从未参与过追杀石天雨,因为以前石天雨从来没有到过江南。现在若是查证舒公子便是石天雨,咱们就可以为江南武林立一大功呀!小弟也并非在乎那几百两银子的悬赏金。”
话犹未了。
安儿举起衣袖,抹抹额头上的冷汗,抢过话题,怒吼道:“沈永世,我就知道,你无论跟着咱们到哪里,都没好事。你的肠肚烂了?无论什么事情经过你脑子都变成坏事,哼!本姑娘不想再看到你,滚出去!”
怒斥沈永世一顿,转身而去。
也累了,回房和衣就睡。
不再想石天雨的什么身份。
反正现在也不可能杀了沈永世。
沈永世甚是难堪地呆立在厅堂里。
刘森对沈永世说道:“走吧,打斗了一个昼夜,又来回赶路,歇会去。”
并吩咐管家张明安排房间给沈永世和孔三角去歇息。
夜空如洗,星光灿烂。
张海派人来刘森等人到府衙观审,称梁来兴已回到府衙。
公审帮匪的消息传开。
前来围观乡民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梁来兴翻着三角眼,亲热的与石天雨手牵手由后院走进了府衙公堂的内堂歇息,喝茶润喉。
张海上前拱手躬身对梁来兴道:“梁大人,下官从管家银号搜出游龙匪徒存进去的三十万两银子,这回是石将军设下的妙计,让咱们不再为万岁爷献礼之事发愁,这可能是江南各府衙之中献给朝廷最隆重的一笔献礼了。”
哈哈哈哈!
梁来兴得意地仰天大笑,三角眼翻白,拉着石天雨的手,走到公堂的案桌前,居中坐下。
在堂下站立着的刘森和安儿兄妹、孔三角、沈永世等人见石天雨如此得梁来兴器重,又是个个呆若木鸡。
唐美玲掺杂在人群中,满脸喜悦地盯着石天雨看,成为了石天雨的女人,而现在石天雨如此风光,作为他的女人,自然也是颜面有光。
之前,在悦人院的时候,还以为石天雨只是一个假将军,是一个真的黑吃黑的大恶匪。
没想到,石天雨竟然是真的威震辽西的石将军。
就现在这个场面,恐怕也够唐美玲回忆一辈子的了。
马灵桃此时也被成正福捏醒,看着石天雨高高在上,心想:老娘真是小看了这小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唉!悔不该不听成正福的劝告。
接下来,石天雨会如何折腾老娘呢?
心里又是一阵忐忑不安,惊恐万状。
成正福认真观察马灵桃的神情变化,心头大乐,暗道:石天雨真守信用,让老子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马灵桃和悦人院,还有藏在其他地方的银子。
老子也还能继续控制着游龙帮部分弟子。
梁来兴一拍惊堂木,高喊一声:“来人,押上帮匪。”
当这个大知府,真是威风。
而且,杭城的商息那么浓,那么富裕。
在这里当知府好啊!
舒服啊!
众衙役如狼似虎地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游龙帮弟子上堂。
众捕快均是刀出鞘,不敢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啪!”
梁来兴又拍拍惊堂木,喝令帮匪招认多年的罪行:“游龙帮匪,快快招认你们的罪行,坦白交待的,一律从宽发落。抗拒者,抄家灭门。”
一名帮匪视死如归,抬头咆哮,怒骂起来:“梁来兴,你这死狗官,你别忘了,你收了敝帮多少礼金呀?没有一百万两银子,也有九十万两银子。就凭你?老子举报你。”
“还叫咱们来观审?原来梁来兴早就与帮匪勾结呀!”
“可能是分脏不均吧。”
“官匪自古不分家。”
“嘘,别乱说话,小心人头落地。”
堂下观审的百姓闻言,一阵窃窃私语。
梁来兴登时臊得满脸通红,又一拍惊堂木,大吼一声”“大胆匪徒,竟敢在公堂之上诽谤本官?来人呀,将他们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一班衙役登即抄棍,对着一帮匪徒就是一通狠打。
哀嚎之声中,却仍有帮匪大骂梁来兴:“梁来兴,你侵吞公款,行贿受贿,收受游龙帮巨额银两,还毒手害我们,你不得好死,你断子绝孙。”
梁来兴气呼呼扔下一支令签,又大吼一声:“来人,将诽谤本官的匪徒砍首示众,即刻执行。”
张海连忙上前提醒说:“大人,这砍首示众,需先上报按司府,然后才能行刑。”
“这!”梁来兴一时语塞,甚是尴尬。
石天雨自有妙计,随即俯耳对束手无措的梁来兴说道:“大人,让人在那些帮匪面前摆上龙实、汤天虎的人头,保证他们不会再诽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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