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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顿时,惊动了无数侍卫和太监、宫女战战兢兢地跑进他的书房里来。
石天雨急忙闪身到朱常洛身后去。
不是怕这些侍卫,而是要与朱常洛和解,争取获得重用。
石天雨入庙堂已经九个月了,当将军也当了七个月,懂得官场的规矩。
朱常洛气得七孔生烟,蓦然很失态地大吼一声:“传首辅方从哲、大学士刘一燝、吏部尚书周嘉谟、兵科都给事中杨涟、御史左光斗即时起教诸皇子念书识字,告诉他们,朕同意他们的提议,立皇长子朱由校为太子,钦定册立东宫,择九月初九日。快!其他人,滚出去,守在房门外,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哦,传朱由校觐见!即刻!马上!”
朱常洛气疯了。
因为石天雨竟然预测到他的死期,太气人了。
现在,也不敢把气撒在石天雨头上,生怕石天雨会要了他的命。
他只好把气撒在皇长子朱由校和其他大臣身上。
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
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
太监、宫女、侍卫急急躬身退出房门,转身而去,又关上书房门。
不过,不管朱常洛何时召见,东林谠人都不会嫌辛苦的,而且还是不辞劳苦。
他们都希望皇帝能和他们一样勤政。
东林谠人的初衷是很好的,是为大明江山着想的。
朱常洛吼罢,稍稍镇定了些,又转身过来。
石天雨急忙闪身而出,机灵地跪于他旁侧,趴在地上说:“请万岁爷吩咐!末将定当依旨行事,甘为万岁爷肝脑涂地,赴汤蹈火,舍身赴死的确保大明江山永固。”
朱常洛怒气稍息,咬咬牙,说道:“好,石天雨,不管您说的是真是假,朕都要试一试。现在,朕先解除您的通缉犯的身份。待会,朕就让万元康传令天下的锦衣卫,速速飞鸽传书,撤掉天下城乡的大街小巷的通缉令。不过,往后,您还是以楚风为名。
毕竟楚风是威震辽西的名将,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现在,您说说,朕该怎么办?过几天,也就是您的日记上说的那个日子。朕该如何处置那些事宜?”
当了皇帝,自然更怕死。
姓甚名谁?
这都不重要。
姓名只是一个人的代号。
石天雨终于宽心,随即同意继续使用楚风之名,并献计说:“万岁爷可暂不近宫中美人,勤快锻炼身体,尤其是不能饮酒,酒伤肝。
必要时,可让慕容胜传授万岁爷一些强身健体的武技和拳法套路。
万岁爷之后也可以假死,躲在幕后,指挥太子登基为帝,幕后操纵朝政,也可以偷偷乔装到辽东去看看,暗中经历一些战事,积累沙场伐战经验。
还可以到武当山上去修炼,或许将来能成仙呢?皇室不是一直很重视修道炼丹吗?”
朱常洛但听此言,兴趣甚高,甚是激动。
谁不想成仙呀?
他的上几代人就经常修仙炼丹,也视武当山为天下第一道教名山,经常派皇室宗亲代表皇帝去祭神拜仙并就在武当山上提炼丹药。
不过,朱常洛也不解地反问:“为什么让慕容胜教朕武功?万元康不是京师第一高手吗?为什么不可以是万元康传授朕武功?您对万元康有偏见?”
石天雨急急解释说:“慕容胜修炼的是嫁衣神功。
练成嫁衣神功,收发自如,真气不漏,换筋洗髓重生,必将成为无敌金身。
而万元康修炼的则是四照神功,必须是童子身才可以修炼的。
所以,万元康至今没有成亲。
而且,其武技为化骨锦掌,这是一种极为难练的毒功。
被化骨绵掌击中的人开始浑然不觉,但两个时辰后掌力发作,全身骨骼会软如绵,处处寸断,脏腑破裂,惨不堪言,再无救治。
所以,末将建议万岁爷最好还是修炼正气的嫁衣神功,强身健体,长生不老,万寿无疆。或者,万岁爷也可以让武当山上的得道高人给万岁爷传授武功。
尤其是武当派的太极玄功和太极拳法,修炼之后,对身体极其有益。”
哈哈哈哈!
朱常洛顿时大笑起来,心情极是舒畅,对武当派也是极其了解的。
这说明,石天雨没有骗他。
他又边笑边拍着龙案桌说:“太好了!朕要修炼嫁衣神功!楚爱卿,您快快起来。”
石天雨赶紧起身,伺候一边。
此时,万元康、慕容胜、邵奇聪等人闻讯跑过来,用脚踹开房门,团团围住了石天雨和朱常洛。但石天雨就在朱常洛身边,而且还挨的很近。
如果即刻打击石天雨,必定伤着朱常洛。
都是高武之人,出手就是神功。
朱常洛见万元康等人竟然是踹门而开,不由大怒,伸手一拍龙案,大吼一声:“干什么?你们想要造反吗?”
万元康、慕容胜、邵奇聪等人暗暗问候石天雨的娘亲,吓得纷纷跪在地上。
他们也看出来了,石天雨已经获得了皇帝的信任,均是无不在心里暗骂:石天雨,你这禽畜,真有本事呀!居然能偷偷的溜进皇宫里来,还能把皇帝给说服了。
什么世道呀?
朱常洛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道:“万爱卿,即刻传令天下锦衣卫,速速飞鸽传书,撤掉天下城乡所有关于石天雨的通缉令,他可是忠臣良将,朝廷栋梁,威震辽西,爱民如子。之前,朕对他有些误会。他真的是楚风将军!快去!”
官字两个口,说圆说扁皆由他。
更何况朱常洛是皇帝!
万元康趴在地上,应令一声:“诺!”便起身退出房门,转身而去。
忙了大半夜,就换来如此结果,真不甘心。
原本以为能通过擒捕石天雨,立大功,当上兵部尚书。
现在泡汤了,诶!
石天雨,你姥姥的,把老子给害苦了!
老子恨死伱了。
此时,朱由校、客氏、魏忠贤衣衫不整的跑进书房里,跪在龙案前。
朱常洛和颜悦色地说:“校儿,起来!待会,方从哲、刘一燝、周嘉谟、杨涟、左光斗等大臣会过来,朕和诸位大臣一起,商议立您为太子之事。
明日开始,您不可以再玩木工活,要认真念书,每天至少要认识五十个字。
不然,不准吃饭,不准睡觉。朕每天都要检查您的练字本。”
说到此,又扬手指指魏忠贤和客氏,严厉地说:“还有你们两个,要看着太子念书,不可以陪他玩,知道吗?不然,给朕发现了你们两个只是陪太子玩,必斩立决!”
现在,他开始为朱由校造势了。
虽然还没立朱由校为太子,但是,已经亲自称呼朱由校为太子,以此提升朱由校的威望。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能活多久?
万一,真的不幸给石天雨说中了呢?
“谢父皇!”
“诺!”
朱由校狂喜起身,赶紧感谢朱常洛,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意味着他往后就是法理上的大明王朝的皇帝了。
人世间,谁不想当皇帝呀?
魏忠贤和客氏战战兢兢起身,冷汗直冒,心道:咱们的好日子是不是到头了?
朱常洛又侧身指指石天雨,给朱由校介绍:“这位就是威震辽西的楚风将军,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曾经化名石天雨。不过,以后都称呼他为楚风将军吧!即刻起,朕撤掉天下城乡的关于楚风将军的通缉令,朕之前对楚风将军有点误会。
现在,误会冰释了。孩子,您看,封楚风将军一个什么官职好呀?”
介绍完毕,立刻考问朱由校。
朱由校原本也是怔怔地望着石天雨的,似感面熟,却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但听朱常洛介绍石天雨,便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这才想起自己的枕头下,有一幅石天雨的画像。
那是魏雪妍送给他的。
客氏和魏忠贤也悄然抬头,看了石天雨一眼,便又躬身低头。
但是,深宫寂寞,客氏和魏忠贤均是过目不忘,把石天雨的身材容貌牢牢记在心里。
接着,朱由校躬身说:“建议石将军,哦,楚风将军,先到国子监念书,参加今年秋季的开学典礼,多结识一些文人墨客,将来可以作为楚风将军的帐下谋士,参与对辽东作战,平定金狗之乱。当今朝野,对楚风将军有些非议。
孩儿建议父皇御批楚风将军入读国子监,并参加明春的文武科考,若楚风将军能夺得武状元或是文科榜眼探进士之类的,朝野对楚风将军的非议则是不攻自破。”
石天雨暗暗吃惊:难道杨有才还藏在朱由校这里?
这话很明显不是朱由校思考出来的。
背后有高人支招呀!
朱由校背后的高人是谁呀?会是杨有才吗?
听谢文说,上次,为杨有才作保的就是朱由校。
是谁为朱由校提供这样的建议的?
不然,杨有才就死定了。
哈哈哈哈!
朱常洛大笑起来,朝朱由校竖起了拇指说:“好!校儿很聪明,记得明天开始念书。去吧,朕待会和即将到来的方大人、刘大人等商议立您为太子之事。另外,朕桌面上的这本石天雨日记,您每天晚上睡前,要过来念给父皇听听,看看您每天到底认识多少字?”
说罢,举起了石天雨的日记。
但没把这本日记递与朱由校,生怕朱由校作弊,提前认识上面的字。
“诺!”朱由校真是压力山大,但和魏忠贤、客氏赶紧应令,躬身退了出去。
朱常洛又对石天雨说:“楚爱卿,您也回去吧。慕容爱卿,您送楚爱卿出宫。朕待会要与方大人商议要事,去吧。”
“诺!”石天雨和慕容胜躬身应令,退了出去。
慕容胜又拉拉邵奇聪的衣袖。
邵奇聪无奈地跟着慕容胜离开乾清宫的南书房。
但是,走出乾清宫,邵奇聪便停下脚步,不再跟着慕容胜了,而是等着万元康回来。
慕容胜与石天雨并肩而行,走了几十步远,低声说:“石天雨,您小子果然有套路,竟然能迅速摆脱通缉犯的身份,还能得到万岁爷的重用。您到底给万岁爷服了什么迷药?他竟然忽然间对您如此重视,如此重用?”
石天雨侧身,抱拳拱手,躬身作楫,含笑说:“慕容大人,谢谢您出手相救晚辈的未来姑丈李振海,也谢谢您放朱盈雅郡主一马。至于晚辈的身份问题,本来就是遭人陷害的,现在是万岁爷明察秋毫,经过锦衣卫的调查,晚辈确实无罪而且还有功。”
说罢,正正身。
慕容胜含笑说:“您小子在皇宫里的亲戚真多!”
石天雨调侃地说:“我还有一个姑姑,也是美貌如仙,可以许配给慕容大人为妻!”
哈哈哈哈!
慕容胜被逗得仰天大笑起来。
渐渐的,笑声有些苍凉,眸子里噙满了泪水。
石天雨识趣的,不敢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天空中,谢文刚刚飞掠而至。
没想到慕容胜竟然与石天雨并肩而行,还亲热的谈笑风生。
谢文虽然也掏出了火焰弹,但没敢扔下来。
看样子,已经不需要他实施调虎离山计了。
在谢文的身后,荆籍也凌空飘浮,往灯火辉煌的皇宫里瞧见了慕容胜与石天雨边走边聊天,甚是亲热,不由也甚是惊骇的暗道:姥姥的,石天雨这小子是什么神仙?
很明显,是慕容胜在送这小子出皇宫嘛!
怎么回事?上官晓曦嫁定石天雨了?
姥姥的,老子还是先回去向帮主禀报情况要紧。
今夜,太不正常了。
于是,荆籍后来却反而先飞走了。
驴市大胡同的大铁屋里,仍然在品茶的上官树和上官晓曦父女听了荆籍的汇报,均是骇然地反问:“您看错了没有?到底有没有看错?慕容胜真的亲自护送石天雨出皇宫?真的吗?”
荆籍急忙握拳发誓:“如果属下说假话,万箭穿心而死,死无葬身之地!”
“这怎么可能?”上官父女仍然惊愕地相互问对方,都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