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而陆皎月的那份资料更是在他的心上撕开了一道口子，他曾经一直以为苏沫沫到了A市贵族学校会过上更好的生活，甚至好到了忘了联系他这个邻家哥哥。
C市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但这个地方太小了，和县城几乎没什么区别。
他那时觉得苏沫沫的离开是件好事，可他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份通知书是撒了毒药的糖果。
很甜，很毒。
沈南书看着窗外的云彩，突然就想起了他和苏沫沫告别的那一天。
苏沫沫那天穿着白色T恤和黑色休闲裤，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站在沈南书身边。
希望总是会耐心回复的沈南书却一直盯着手机看乘机攻略。他这几天总担心苏沫沫不会坐飞机，即使他也不会。他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长大，谁也没有出过远门。
粉色的行李箱是沈南书为了庆祝苏沫沫收到那张高中录取通知书特意买的，走了好几家店才挑到了苏沫沫喜欢的款式。
苏沫沫那天显得格外的粘人，赖着迟迟不愿意过安检，沈南书先是温柔的哄，后来实在急了，干脆放下行李箱就调头走了。
等他回到家后，才看到苏沫沫给他发的消息：我会给你带礼物的。
沈南书看着这条消息笑了出来，他几乎都能想到她会送什么，一些小装饰或者一件衣服。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少，又或者说是苏沫沫的消息越来越少……直到，他被删了。
那天，他想起两人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即使心里很失落，他还是不相信两人从小到大的情谊就这么淡了。
可是，似乎真的就这么淡了。
当红色感叹号出现在对话框里的那刻，沈南书有些后悔分别的那天没有多看看她。
他只是以为……她会回来的。
“我想知道，那个顾彦对沫沫怎么样？”沈南书睁开眼睛，从回忆中脱离。
“我个人感觉不咋样。”李刚娇本来还在沉浸式的欣赏陆皎月的脸，听到这话，下意识就说。
“等到了学校，你可以自己观察一下。”陆皎月没有把话说死，而是客观的建议道。
第14章 轮椅上的画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和沫沫？”沈南书的腿上传来了阵痛，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冷汗。
“看顾彦那个狗逼不太爽。”李刚娇做出双手摊开的姿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话说，你是学美术的吗？我感觉你的素描画画的好好呀……”李刚娇想起来之前在病房里看到的画，好奇的问。
“只是有点兴趣，画着玩而已。”沈南书一不小心就被她带偏了思路，开始回想起了自己素描本上的画。
“你是画的什么大明星吗？感觉真的超级超级超级漂亮！”李刚娇继续追问，眼神里隐约还透露着羡慕。
她画起画来，能把自己笑死。
就算是路过的狗随便撒泡尿，都比她那歪曲扭巴的线条好看。
“是沫沫。”沈南书没料到会得到这么高的夸赞，整个人也显得有些无措，老老实实的回答。
“苏沫沫……长这样？”李刚娇回想着画本里的大美女，仔细一想，好像眼睛确实很像苏沫沫。
不对！苏沫沫虽然也是个小美女，但应该也没有好看到画本上的那种程度啊！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陆皎月有些头疼的看着脑子转不过弯的李刚娇，捏着她的脸，温柔的说道。
这家伙以前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这脑子有时候真的很像单线结构诶……
“啊这。”李刚娇明显愣住了。
感情是自带滤镜是吧？差点还以为他画的是什么模特明星呢。
“沫沫一直很可爱，而且她很活泼的。”沈南书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
李刚娇和陆皎月都沉默了。
可爱是真的，但活泼是一点没看出来。两人在脑海里把所有关于苏沫沫的画面全都调动出来了，都没有找到活泼的一面。
记忆里的苏沫沫，总是沉默的跟在顾彦的身后。虽然嘴角也带着微笑，却怎么都不像发自内心的快乐。
她的眼神总像是在隐忍什么。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好在乘务员打破了这个古怪的氛围，原因就在于他推着装零食的车子来了。
“你们吃吗？”陆皎月随意的拿了几个面包和三瓶饮料，然后转头问。
“我都可以。”李刚娇手上还拿着在候机厅时带上的小零食。
“我不用，谢谢。”沈南书则是摇摇头。
C市到A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在这个小说世界里，它代表的从来不是简单的区域划分。
好不容易把沈南书带下了飞机，陆皎月和李刚娇赶忙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李助理已经安排好了，小姐直接把这位先生交给我就好。”一个身着正装的年轻小伙子掏出工牌表明身份。
“好。”陆皎月还是给李叔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