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秀眉一蹙,司剑怎么会如此没有分寸……
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周家好像是出事了一样,晏溪抿紧唇,“谢明现在在负责大齐与突厥的调兵事宜,那就让戚霜去查探一下京城之中的消息。”
“……”翠柳一愣,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两分,“公主,您莫不是忘了,戚霜大人已经……”已经没了……
晏溪一阵恍惚,这时才意识到戚霜在探查晏霖的时候就……
如今自己的身边并没有太多的可用之人,并不足以回京城去探查。如今,怕只能希望司剑只是被其他的琐事耽误了,京城之中一切安好。
“公主放心,驸……周家主想必是平安无事的。您且想想,突厥这边的榷场近些日子修建了许许多多,若是周家出事了,这榷场想必早早就停了,但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想来无事的……”翠柳宽慰着晏溪,亦是宽慰着自己。
晏溪点了点头,嘱咐道:“多催催谢明,大齐与突厥联手的事情要快一些。”
“诺。”
***
紫宸殿之中,所有的近侍都被屏退了下去,就连最受宠的赵芝兰都被叫了下去。
“女子!”晏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双目瞪得溜圆看着何永善,满目震惊。周生是个女子,那她与皇姐的婚姻算是什么,岂不是笑话!皇姐怎么会……
何永善拱手,“陛下,事实确实是如此。”
这周家主竟然是女子之身,谁能想到。关键是长公主与这周家主可是三年的婚姻,就算是从来都没有同过床,按照长公主的机敏,怎么可能没有看出来这周家主是女子之身。这个秘密一直都没有被公布出来,定然是因为长公主的刻意隐瞒又或是其中还有什么原委不足与外人道。
“来人。”晏康喊了一声。见来了一个人,就立刻吩咐道:“将长公主府的记档还有录事都找过来。”
一个时辰之后,晏康已经将这记档从头到尾快速略过了一遍,同床共枕的日子在前两年不多,但是在近一年之中简直是频繁得过分。晏康看后就觉得气恼非常,凌厉的眼神扫在这录事的身上,冷声问道:“你记录的事情可有作假?”
内容被质疑,录事连忙保证道:“自然是真的,绝对不会作假。”
晏康倒抽了一口气,“你每晚都是在那里听着,里面真的有动静?”这已经不算是隐晦了,简直是明晃晃地在问到底里面是不是在做事。
录事只觉得额头上面的冷汗都要流出来了,思考着自己的措辞,小心翼翼地回道:“依臣来看,自然是在行……房事……”
晏康气急,手掌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面,声音都带上了怒火,“下去!”
录事一惊,不知道陛下这遭询问是为了什么,但前驸马都被下狱了,录事也不敢多加揣测,连忙行礼告退。
“朕随你一块去北都府!”晏康一下子站了起来。
***
周生生此刻只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里衣,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何永善并没有对周生生施加刑罚。
晏康一身龙袍,但在周生生的眼中,简直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倒像个纨绔。晏康缓步走到周生生的面前,“女子?”
周生生冷哼一声,并没有否认,那就是真的。
晏康气得嘴角都抽动了两下,直接转身从一旁放刑具的桌上拿了一条鞭子,直接抽打在了周生生的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懑。“女子!”
鞭子一下子就抽打在了自己的肩头和侧脸,带出了一道血痕。周生生抿紧唇闷哼了一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感。晏康并不打算挥了一鞭就轻易停手,旋即又用尽全力抽打了四五下。
“西贝货!”
晏康只觉得此刻的周生特别得惹人讨厌,一开始只是想要周家,现如今这周生的命,也要!
周生生冷笑了起来,忍着身上面的疼痛已经让自己损失了大半的力气,无力地说道:“就连晏溪都没有说什么,陛下何止如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晏康听来甚是讽刺。
晏康正打算重新挥鞭,手腕就被身边的何永善一下子拉住,劝阻道:“陛下,周生……也已经病重,再打下去怕是受不住……”
“嘁,就算是朕直接在这里将她打死了又如何!”晏康的手上青筋浮现,是真的想要将周生生活生生打死。晏康逼近周生生,下颚紧绷,脸色难看,单手紧紧地按住周生生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朕让你死得明白,岭南周家死的人就是朕对你的警告,警告你不要再踩朕的底线。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么没有分寸,一次一次地踩在朕的底线上面!”
周生生双拳瞬间握紧,原先就有这样的猜测,没有想到真的是晏康所害。周生生眼睛死死地盯着晏康,“京城周家只会听我周秉芳一人的话,陛下今日若是杀我,不仅税局会毁,榷场会停,周家家财您也得不到一分!周家的管理,陛下大可以试试,试试若是没有了我周秉芳,大齐的商贸会不会停滞。”
周生生的每字每句都能踩在晏康的痛点上面,晏康一甩鞭子,重重地挥在了周生生的身上。
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