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王佩瑜就在这样不受家里人待见的情况下长到了八岁,这一年,李招娣再次怀孕了,这一次,她如愿以偿地生下了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的出生让全家人都十分欢喜,大家都十分疼爱这个孩子,王大壮给这个孩子取名为王宝林,意思是希望这个宝贝儿子就像小树林一直茁壮成长。
王宝林的出生,让王家人觉得圆满了,但是他们对于王佩佩的疼爱并没有减少,还是和往常一样疼爱她,因为在没有王宝林的十年来,他们疼爱王佩佩已经成了习惯,而忽视王佩瑜也成了习惯。
如今,虽然王宝林出生了,但是王家人在王佩佩身上投入的关爱太多,已经收不回来了,只能像往常一样疼爱她,这就是沉没成本,只是这份爱和以往相比虽然还是差不多,但是家里的资源就那么多,如今还多了一个真心疼爱的儿子,王佩佩的待遇终究还是下降了的,只是对她的影响不太大。
王宝林的出生,并没有使得王佩瑜的待遇变好,王家人讨厌她忽视她已经成了习惯。
八岁的王佩瑜长得瘦瘦小小的,和白白嫩嫩的王佩佩是不能比的。
这一年,上和生产队动员社员们进行扫盲,生产队的队长让队里的社员们都要送适龄的孩子去上学,生产队办了一个小学,学费很低,如果有社员不送孩子去上学影响到了生产队评先进,队长就要处罚他们。
王家人这才注意到,他们家里的王佩瑜已经八岁了,已经可以去上学了,只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她去上学,而她姐姐王佩佩已经在读三年级了。
说实话,王家虽然是个普通家庭,但是家里其实还是有些积蓄的,他们一家人还算老实肯干,而现在这个时候,读书的费用其实真的不贵,他们不送王佩瑜去读书,除了不想送她去读书这个原因,还一个原因是他们根本想不起来要送她去读书。
这次生产队里的硬性要求不容他们忽视,王佩瑜于是终于可以上学了。
但是,王佩瑜上学是有条件的,王家人不白白送她去上学。
王佩瑜每天早上要早早起床,先去河边洗一家人的衣服,洗好之后,她要煮好一家人的早餐,然后她只能吃最少最差的,吃了之后去上学。
上午放学之后,王佩瑜回去家里做一家人的午饭,吃了午饭之后要去山上割草,这个草是用来烧火的,用来烧水做饭之类的,她每天中午吃了午饭之后就要去割一担草回去,才能去上下午的课。
这时候的原主王佩瑜,中午吃的那点粮食都消化得差不多了,下午一般都是饿着肚子在听课的。
而下午放学后,她回去要把家里积累了一整天的家务做了,浇菜、喂鸡、喂猪、扫地、烧水、做饭,等吃了只有几分饱的晚饭之后,她要洗碗,洗碗之后,她才能回去柴房里她的床上睡觉。
没错,王佩瑜没有自己的房间,也不能和单独一个房间的王佩佩一起住一个房间,她被分配到了柴房住,睡的是用两个木凳子搭着几块木板的不结实的“床”。
王佩瑜能够上学的代价是,基本上家里所有的家务都是她包圆了的,当然,如果她不能上学,她要在这个家活下去,她也要做这些事,这样一想,还是上学好。
王佩瑜的成绩一开始很不错,能考满分,把中不溜秋的王佩佩比下去了,王佩佩不高兴了,于是王家人也不高兴了,最后,王佩瑜的成绩也就一般般了,这个家里并不需要一个比王佩佩优秀的女儿。
王佩瑜读书读到了小学毕业,她就被辍学了,这时候的她已经十三岁,王家人就让她辍学跟着下地挣工分,王佩瑜从此家里家外一把抓,家里的家务是她的,下地每天挣的工分被要求不能少于六个工分。
王家的两姐妹是一个鲜明的对照组。
王佩佩备受宠爱,上学到高中毕业,长得白嫩可人。
王佩瑜,家里除了干活的时候需要她,其他时候总是被忽视,小学文凭,长得黑瘦,幸好她本身长得好看,让她整体还能看。
王佩瑜自从出生以来,她的日子就是苦的,她很能干,并不怕吃苦,她是心里苦,那种被忽视的苦,那种被不被在乎的苦,那种被孤立的苦,好像他们是一家人,而她并不是这个家的一员,她是局外人,或许还是这个家的长工。
但是在王佩瑜这样苦的日子里,也有着一丝甘甜。
这丝甘甜来自一个下乡的男知青,这个男知青叫徐子洲,一个名字听起来就很有文化的男青年,带着眼镜的他长得斯文俊秀极了。
这个男知青是第一个注意到了王佩瑜的男青年,他总是在无人的角落夸赞她朴实能干,说她是个好姑娘,说他枉为一个男人,干农活却比不过一个姑娘,这真是让他羞愧。
王佩瑜在这么多年的人生中,很少会得到来自别人的夸赞,在王家,得到夸赞的都是王佩佩和王宝林,她在家里做再多的事情,别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因此,得到了男知青徐子洲的夸赞的王佩瑜,她心里的激动难以用言语描述,她觉得这个男知青真是太好了,她很喜欢他,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徐子洲说他被人嘲笑干活不行,挣的工分少,她就挤出她原本就不多的时间去帮他干农活,让他的工分多一点。
徐子洲对她非常感激,经常说一些感谢她的话,说她是一个大好人,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