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五月的夜不算热。
姜鱼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一边擦头发,一边拨通了傅沉舟的电话。
还未开口,电话那头已经火急火燎地脱口而出。
“你现在在哪儿?”
听到他的声音,莫名地有些安心。
姜鱼的语气轻松,“你猜?”
“姜鱼,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看样子,傅沉舟是气得上火了,直接带名带姓地叫她。
她不再逗他,软着性子回道:“爸爸去外地参加画展,妈妈让我留宿陪她。”
实话实话,还合情合理。
傅沉舟除了绷着脸,生闷气,拿她毫无办法。
隔了一会儿,察觉到他还在生气,她只能继续哄着,“我们明天到公司就能见面了。”
不提还好,一提,电话那头的男人心情更加糟糕。
“我明天要去海外出差一个星期。”
海外的项目出了问题,他得赶过去解决。
一大早的飞机,他想见她都没有时间。
听到他要离开那么久,姜鱼心里忽然生出几丝不舍。
以前,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自从龙隐山回来后,她跟他之间就像连着一条根线,离远了就跟扯到心尖尖一样难受。
见面了就想腻在一起,亲亲抱抱变得像是呼吸,窝在他怀里,即使什么都不做,整个人都很舒服。
姜鱼忍不住叹气,“那我们今天聊个通宵?”
“姜鱼,你是不是有毛病?谁要跟你聊通宵?”
傅沉舟快要气吐血了。
一个星期见不到面已经是郁闷至极,晚上还不能抱着她睡,他心中难免失落。
咚咚咚
君芙兰端着一碗贝母蒸梨,敲了敲卧室门。
姜鱼急忙挂掉电话,去开门。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傅沉舟恨不得把手机扔了。
“小鱼,最近天气燥热,吃点儿贝母蒸梨,止咳化痰、润喉清肺的。”
姜鱼接过青花瓷碗,“谢谢妈妈。”
两人闲聊了几句,待到姜鱼吃完,君芙兰拿走碗,“你早点儿休息。”
走出去后,她又替姜鱼关上门。
望着卧室门,紧紧抿着唇角,心中几番计较,终是不忍心再强加干涉姜鱼与傅沉舟的交往。
刚才,她听到了姜鱼在电话,也猜到了是在跟谁通话。
所以没待几分钟,她就找借口离开了。
尽管不看好姜鱼嫁进傅家,但是她相信姜鱼的选择。
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凌晨4点半,姜鱼的手机忽然响了。
迷迷糊糊地拿起来看了一眼。
她以为看错了。
接听,对面传来傅沉舟低哑的嗓音,带着几丝疲倦,“出来。”
姜鱼揉了揉眼睛,连忙下床走到阳台,发现姜家别墅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豪车。
号码熟悉得能背下来。
她从贵妃椅上随手抓起披肩,裹在身上下了楼。
望着倚靠在车门边的男人,她一下子冲进了他的怀抱,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傅沉舟以为她巴不得自己去出差,结果她却突然扑过来。
他眉心一蹙,下意识收紧手臂。
鼻尖萦绕着彼此熟悉的木质香气。
温软的身体,被他密密实实地搂在怀里。
姜鱼仰头,对上他深邃迷人的琥珀色眸子,“你怎么来了?不是一大早的飞机吗?”
“嗯,还有半个小时。”
他拉着她钻进到车子后座,将人抱在腿上。
吻得有些急切,没一会儿,两人就已经气喘吁吁。
他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
每一下,都是在想她。
真是疯了!
明明应该直接开车去机场,他却专程绕路到姜家别墅。
只为了见她一面。
都还没有分开,就已经想得厉害,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要怎么过?
姜鱼微微抬起头,微凉的吻落在他的喉结上。
他搁在细腰上的手,猛地扣紧,声音微颤,在她耳边低声警告,“别惹我,时间不够。”
原本只是打算临走时见她一面,可惜美人在怀,一时没忍住,还是亲了上去。
亲着亲着,动了情,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两人都没有说话,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车厢里弥漫着依依不舍的温情。
最后,还是秦晋的电话一催再催,傅沉舟才坐进了驾驶室,独自开车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工作安排非常紧凑。
无论是傅沉舟那边,还是姜鱼这边,都是工作缠身的状态。
总之加上时差,两人在这个星期愣是没有怎么联系。
许楠拿出一份计划书,递到姜鱼的面前,上面特意用记号笔做了标识。
重点全部都勾画出来了。
“小鱼,如果我们要做道观,那么就以纪录片的形式,从筹建小组开始,展示修葺重建道观的全过程,再到收徒,再签约一部分有实力、有看点的道系青年,建立短视频矩阵。”
许楠对这个项目非常有信心。
“我建立道观的初衷是,让更多的人了解道教。道法自然,让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