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有人高声呼喝,要所有人都呆在房内。
江凡神色一怔,披上衣服出来看了看,见许多人都是莫名其妙,遂下楼打算问个究竟。
来到三楼甬道处,便看见许多官军正在大堂之内,有名统领似乎正在分派任务。
江凡疑惑,刚好看到一个小二上来,便叫住他询问发生何事。
小二知道他是天字号上房客人,很恭敬道:“对不住,半夜惊醒客官。这是水师在抓贼。”
“抓贼?”江凡不解:“抓贼怎么会派水军,不是应该郡府办理吗?”
小儿道:“小的也不知,刚才听掌柜的说,好像因为水师遭了贼,樊将军丢了重要东西,这才大动干戈。客官,如今静安郡戒严,到处都在搜捕飞天大盗,您可莫要出去,免得惹了麻烦。”
江凡笑笑道:“多谢小二哥提醒。看这意思,悦来客栈也要搜查一番?”
小儿道:“客栈聚集八方来客,自然是重点搜查对象。稍事若查到您那,烦请多多配合一番,给您造成的不便,本店自会有所表示。”
很会做生意,江凡笑了笑,这才示意小二离去。
不过就在刚才那一刻,他已经发觉,这个小二竟有着武师境修为。
悦来商号,真是深不可测啊。
果然,楼下官兵把守好出入口之后,开始了逐层盘查。江凡站在三楼看了一会儿,发现水师官兵在悦来客栈并没有想象中的嚣张跋扈,反而是轻声敲门,小声盘问,没有太过喧哗。
江凡静静思索一会儿,嘴角忽然勾起一丝笑意。随即悄然退回房中。
不多时,果然查到了天字号房。
官兵也对他进行了盘问,一众官兵则在室内开始盘查。
不多时,一个官兵从江凡的枕头底下,搜出来一个蓝布小包。翻开一看,竟然是一块令牌。
“大人,有发现!”亲兵顿时惊叫。
江凡目光一动,这玩意儿是什么?他十分确信自己枕头下面绝对没压东西。
栽赃嫁祸?
一个词迅速从脑中升起。谁做的?什么时候?
是谁,还有待肯定,但时间却可能有两个,其一是在自己被楼下动静惊动下去查看的时候。其二……江凡脸上不由露出复杂的神色。
统领快步过去,接过令牌看了一眼,顿时面色大变,拔刀出鞘,指着江凡厉喝:“拿下贼人!”
几个官兵纷纷拔出刀子对准他,有两人上前将他的臂膀扣住。
江凡大声道:“军爷,为何拿我?在下所犯何事?”
统领冷笑:“好个大胆贼子,竟敢潜入将军府,盗窃将军令牌,人赃并获还有什么狡辩?给我绑了押走!”
江凡顿时被人五花大绑捆成了粽子。
江凡也没大叫冤枉,有啥用?所谓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这根本就是布置好的局嘛。
眼前一黑,江凡知道,得,被人套上头套了。
只听见那统领喝到:“押回去!”
江凡就被推推搡搡的带走了。
可谁也不知道,头套之下,江公子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他被带走不久之后,归来的跛虎冲进了江凡的房间,扫视一圈之后,竟然面色没什么波动。
下一刻,房中冲入无数军兵,为首统领高呼:“贼子同伙,还不束手就擒!”
跛虎猛然一声低吼,背部弓起,一股气浪将身后军兵震得人仰马翻。
随后,他立掌如刀,凌空劈下,窗子顿时粉碎,而瘸虎也一步跨出,冲了出去。
四层的窗子边,小鱼儿托着下巴看着跛虎远去的背影,以及楼下喧哗的官兵,啧啧道:“哎呀,哎呀,怎么回事?小巴怎么成了飞天大盗?”
田鼹站在她背后轻哼一声:“是啊,张宰辅身边人居然是飞天大盗,真是有趣的紧。”
小鱼儿扭头看看她:“这可不行呀,相爷回来知道此事可不好,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救援?”
田鼹淡淡道:“你说过这里的事与我无关,鱼儿妹妹看着处理便好。”
小鱼儿唉声叹气:“这可是水师啊,不太好办呢……姐姐地头熟,还得请你帮帮忙啊,先想办法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才好。”
田鼹道:“姐姐去寻大王子呗,妹妹不就是这个意思?”
小鱼儿连连点头:“请大王子出面作保才能救人呐,姐姐难道不愿?”
田鼹道:“不是我不愿,而是你恐怕根本没想让我去。”
小鱼儿咯咯一笑:“姐姐说的哪里话来,相爷可是吩咐要照顾好宰辅的人,如今出事,咱们必须得想想办法,最少得想法子见见人,弄明白怎么回事,也好设法搭救不是。”
田鼹笑笑:“行啊,相爷回来确实不好交代,姐姐我就走一趟,看看能不能见到小巴询问一番?”
小鱼儿点点头:“有劳姐姐了。”
田鼹扭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