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孙看着南宫信微笑道:“南宫兄看来是对那逍遥王心有余悸啊。”
南宫信尴尬道:“说起来确实在他手中吃了大亏,也怪我当时少不更事,被那梦婵娟迷昏了头脑。”
司马涂涂却不屑道:“南宫兄,你就是吃了诗文的亏,否则以你南宫千年世家,还能斗不过区区一个面首?”
谢王孙也笑道:“说的也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哪有不吃亏的道理。不过,为兄有点好奇,极乐城三场赌斗,此人奇招频出,以贤弟看,是否真有大才?”
南宫信蹙眉道:“说起来也不过是奇淫技巧,唯独没算到那陆寒亭竟两面三刀,竟是吃两家。”
司马涂涂冷笑:“那厮出了名的怕死,贪财,没底线,你也算选错了人。”
王初岚忽然看着他道:“如今南宫贤弟难道不想报那一箭之仇?”
南宫信眯了眯眼:“若有机会,自当洗雪耻辱。”
司马涂涂当即道:“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在秦国他能呼风唤雨,但这是在我晋国,此时不出了这口气,怕是让人看不起。”
南宫信还是踌躇:“就算兵围太华乃女帝授意所为,但他孤身入北疆也毫发无损。”
司马涂涂不由大笑:“亏南宫兄号称晋国商道第一人,他们为何在边境青腰湖谈判?这不就是生意么?想必那厮不过是代表女帝去谈些东西,互换好处,这你都看不出来?”
“……不过,为何是他?他只是个闲散王,说不通。”
南宫信还是犹豫。
司马涂涂道:“明摆着,而这两年女帝休养生息,不愿轻启战端,自然就要谈判,但秦国一向不对蛮族妥协,派朝廷官员岂不是自己打脸?依我看,分明就是女帝与左贤王提前商量好,让他走个过场而已。”
谢王孙微微颔首:“涂涂此言有理,此事可谓漏洞百出,左贤王纵然再蠢也不可能三十万大军留不下几个家丁,掩人耳目罢了。”
见南宫信面色变幻,似有意动。王初岚沉声道:“南宫兄,不如你我联手如何?”
南宫信皱眉道:“如今他毕竟是秦国之王,若是做的太过分,怕有不妥。”
司马涂涂道:“南宫兄,怎么越来越怕事?这可不像你,算我一个,本公子早就看那厮不顺眼,趁此机会弄死他算了。”
谢王孙摇摇头:“涂涂,南宫贤弟说的对,不能妄动干戈。”
王初岚恼怒道:“难道就任由他这么嚣张下去?”
南宫信沉吟道:“我们不必弄死他,让他灰头土脸滚回秦国就好。”
王初岚冷哼一声:“那要看看他是否动了聂小鹂!”
最终,在谢王孙劝慰下,几人商议一番,决定还是先去探探风声,然后想办法折辱其一番,赶回秦国。
但南宫信分明看得出来,王初岚目光阴狠,好像不是这么打算。
而此时,除了他们之外,另外一波人马正在客栈密议。
“大兄,已经确认,妖人并未携带侍卫,我们是否动手?”
一个手中转着短刀的男子说道。
“嗯……先不要轻举妄动。”说话的是一个刀疤脸大汉。
他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凝神看着道:“他既然敢孤身前来,必有依仗,别忘了,这厮手中怕有阵器,上次刘门主他们三百人都吃了大亏,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短刀男子冷笑:“姓刘的算什么东西,跟我们岂能相提并论。大哥,若是不动手,难免被人抢了先,太华的赏赐可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一名中年汉子也阴声道:“太华赏赐惊人,但只有诛杀逍遥王者可得,如今到处都有人蠢蠢欲动,我们的确应当早做打算。”
刀疤脸目光闪烁寒光:“再观察两日,若是没发现不妥,我们就动手!”
不只是他们,在另外一栋普通民房中,一个布衣农人打扮的汉子正在恭谨的向一个紫衣紫发的妖娆女子禀报。
“家主,江凡确定孤身一人,没有暗桩暗线。属下截获一封从千歌坊秘密送出的书信,请家主过目。”
紫衣女子接过书信简单扫了一眼,便放在火烛上点燃,看着燃烧的火光道:“有趣……通知他们,准备一下,我们要陪这位逍遥王好好玩玩。”
身旁一名布衣老者沉声道:“家主,张相爷派我们来只是为了立储之事,可并未要我们对付逍遥王……”
紫衣女子轻笑一声:“张仪?互相利用而已,他管不到本座。”
布衣老者道:“但我农家老祖似是和他有些关系……”
紫衣女子慵懒道:“是啊,本座还真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搭上了老祖这条线。不过以本座看来,老祖不过利用他找到小雨点儿而已。事后,携带小雨点儿不知所踪也足以说明此事。
老祖不问农家事已经百年,张仪之事后也未曾有半点表示,足以说明与逍遥王并无太深瓜葛。况且百年前他抛弃农家的时候,曾亲口说明此后农家之事与他无关。所以,我们只要不去碰他那宝贝云孙女,他不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