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我可是在救你诶?你再说这种风凉话,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这儿自己逃掉?”
赛巴斯恼羞成怒的对着安吉尔怒骂道。
“别啊,你可是我麾下第一勇猛的冒险者啊!在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可以抛弃自己的女神呢!”
安吉尔立马慌忙地从笼子里伸出手来,死死抓着赛巴斯的衣领不放。
赛巴斯想要习惯性像对伊织他们一样拍开安吉尔的手,但考虑到毕竟是小姑娘,这么粗鲁不太好,于是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问道:
“对了,有件事情我在意很久了,你一直说我是你的麾下第一冒险者....那你麾下到底有几个冒险者?”
安吉尔不吭声了,抓着赛巴斯衣领的她沉默了半片刻,才有些尴尬的说道:
“目前来说,就你一个啦。”
“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曾经把很多冒险者送到别的异世界去了吗?”
赛巴斯丝毫不相信安吉尔的话,满脸狐疑。
“都说了把他们送到别的异世界,那自然就不归我管了啊!按理说的话,我还挺希望他们每年会来找我上贡一次呢,结果一个人都没有啊喂!你们这些冒险者就是没有良心的家伙...”
似乎是多年以来一直积攒的不爽一下子爆发了,安吉尔就死死拽住赛巴斯的衣领,开始一股脑的倒起苦水来。
“是吗?我倒觉得要真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话,更像是你的问题呢。”
赛巴斯的理性分析明显没有让安吉尔更好受一些,她一双小手拽着赛巴斯衣领更加用力了。
“我说啊,你就算把我勒死了,这个也是既定事实吧?还有,你要不还是先松一下手吧,你就这么一直拽着我,咱们也没有办法逃出去啊。”
“那、那咱们说好,我松手后,你不准抛弃我一个人逃掉喔?”
安吉尔看着笼子外近在咫尺赛巴斯,犹犹豫豫的小声说道。
“啊啊放心好了,刚才只是跟你说着玩呢,哪里可能有这么鬼畜的人啊?”
赛巴斯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为阳光灿烂的笑容。
“好、好吧。”笼子中的安吉尔,慢慢的松开了手。
安吉尔松开手的一瞬间,赛巴斯一下子一退一丈远,瞬间远远地离开了笼子。就这么微笑着盯着笼子中一脸呆滞的安吉尔,一边后退,一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被扯乱的衣服。
“赛巴斯你个混蛋,你果然是要逃跑对不对?我就知道你这家伙....”
“你给我消停一点儿,没说不救你。”赛巴斯直接打断了安吉尔的怒骂。
与此同时,在一楼那里,传来了青空鸫终于推开大门的声音。
鬼知道她为什么走到一楼花了那么长时间,有可能是在擦去她施法所用的痕迹吧。
此时身处在二楼的赛巴斯和安吉尔两人,瞬间同时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开始偷听一楼的对话。
“那么,刚才就是你报的警吗?”一楼处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应该是被总部派来查看情况的警察。
“不好意思,这里并没有报警,应该是谁的恶作剧或者是打错了吧?”
青空鸫试图想让警察们赶紧回去,自己好接着料理二楼的赛巴斯他们。
“是吗?可根据接线员的记录,报警的是个男孩,而且语气相当慌乱,虽然说了些不明所以的东西,不过好像不是在说谎。”
那门口的警察明显没有直接相信青空鸫的说辞,而是和同事商量了一下后又继续问道:
“可以麻烦让我们进去看一下吗?顺便我们还需要查看一下您的信息。”
“诶?这恐怕有些不太方便,不过我的身份的话,我是附近学校的高中生。”
“高中生?这么晚了,学生为什么要在这种没有人烟的地方?是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吧?”
.....
听着一楼的几人还在扯皮,塞巴斯这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安吉尔给的项链,转头看向了那个金灿灿的笼子。
这个关住安吉尔的笼子,通体像是黄金打造,但质地摸起来要比黄金要更为坚硬,如果要形容的话,说是一个倒扣在地上的黄金鸟笼更为贴切。
构成这个鸟笼的一根根金色金属柱,每一根约有一公分的直径,每根之间有差不多五公分左右的间距。
如果不用专用的机械的话,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切割得开,更何况此时的赛巴斯手边还没有工具。
“可恶,这该怎么把人弄出来....安吉儿,你要是再瘦一点就好了。说不定我能直接把你从缝隙里面拉出来。”
“怎么可能,那样骨头会断掉的吧?”安吉尔对赛巴斯异想天开的计划抗议道。
“小孩儿哪有什么骨头...”赛巴斯一边嘟哝着这样不负责任的话,一边又开始蹲下身子来研究着眼前这个黄金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