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觉得裴淮之是故意搞她的,她居然又被人牵着走了, 而那始作俑者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围炉煮茶呢。
宋倾城气冲冲的将檀木小几上的清茶一饮而尽,随后合上眼睛, 不想理裴淮之。
所性眼不见心不烦。
裴淮之皱眉啧了一声,“明日带你去见师父,你的离魂症,我想....\"
“不,你不想!”
宋倾城立马睁眼阻止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宋倾城的之前打听过,知道裴淮之幼时并没有在国公的府谢氏的身边长大,而是跟着一个世外高人长大,便是鼎鼎大名道的道仙散人。
两人的关系名为师徒,实则为父子。
不过她们师兄师徒,父子不父子,她倒是不太关注这个。
但是让她见道仙散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自古以来,这道士可就是抓鬼的。
虽然她不是鬼,但到底是有点问题的,这道士她是避之不及呢,更何况还是这么厉害的道士,这万万没有,还要往上凑的道理。
这要是一把就把她收了,或者是看出是来自前世的一抹幽魂,别说这离魂症了,她直接就嗝屁了。
这哪行啊,不能见,不能见,死都不能见!
裴淮之倒真是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宋倾城居然如此的决绝。
“不要任性!”
裴淮之说道,话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的话重了,或许宋倾城是害羞呢,xiangsh于是缓了语气:“这丑媳妇儿早晚是要见公婆的!你不用想太多了!”
宋倾城:“……”
说谁是丑媳妇呢……
宋倾城终于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越发觉得如今的裴淮之徒有智商,情商如此的地下,怎么在便堂旋涡里生存下来的!
“裴侍郎,你自己便会医术,不如呵呵自己把把脉,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眼睛恶疾,”
裴淮之:“嗯?”
宋倾城见人没有听明白:“你睁眼看看您面前的这张脸,放眼整个上京,也是十分出挑的那个,好吧!”
裴淮之听宋倾城,将宋倾城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实不丑!所以你更不用躲着了,又不是见不得人。”
“再说你这离魂之症,若找不到症结所在,早晚是个麻烦……”
“师父游历过许多地方,甚至也去过大魏以外的地方,定能找出这离魂症的关节!“
“难道,你就不想彻底摆脱它的个困扰,再也不会心口钝疼了?!”
裴淮之也算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但是宋倾城怎么也不能答应。
毕竟她是真的担心在裴淮之身边暴露了自己。
再说她还不知道症结所在吗?
她离魂症的症结就是裴淮之,只是还不知道如何破解罢了!
她本来还想再问念镜主持,念镜主持却回她:“天机不可泄露……”
还有最后那一番话,还需要细细思量呢!
宋倾城:“你看这花……”
她示意裴淮之看!
“问呢?”裴淮之问道。
“这花是在万昭寺后院梅花园摘的,而且是绿梅,这绿梅可是万昭寺的年念镜大师亲自种的品种,如今我折了来……”
“你见过念镜了?“。
这念镜可是之前大国师的亲传弟子,在大魏的地位不容小觑!”
宋倾城点点头:“大师说了我这离魂症并无大碍,只管好吃好喝的将养就行了。”
“我这若是刚出了山门,转头便又找另一位得道大师相看,岂不是以为,我不信任他,继而引起佛道两家的嫌隙不好,不好”
宋倾城一副苦难的样子。
这念镜主持的话,有重量的很。
裴淮之觉得宋倾城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于是松口道:“那且等上一些时日吧。”
宋倾城暗自舒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念镜主持的话。
自渡是渡人先渡己,渡己先渡心,天若不渡,人需自渡,想开、看开、放开,世间治愈的都是愿意自渡的人。
人的的悲喜并不相通,世界上没真正感同身受,冷暖自知,悲喜自渡。
愿她活得尽兴,而不是庆幸。
裴淮之见宋倾城神色有异,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啊?”
宋倾城慌了一下,摇了摇头。
等回了春和堂得时,已经日暮西山了。
两人不拌嘴,宋倾城便一直坐在一旁发呆。
马车停了,都没有发现。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裴淮之弯起来一根手指在宋倾城的脑袋上敲了敲,撩开车帘,说道,“到了,下车”
裴淮之的力道不算轻,也不算重,但是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宋倾城觉的堂堂的侍郎大人这种敲人脑袋的行为十分的幼稚,又不符合他的形象。
裴侍郎请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也注意一下个人形象!
宋倾城颇有些不高兴的又说道,“你说话就说话,总是敲我的头干什么!”
此时裴淮之已经下了马车,转身朝着马车里的宋倾城伸出手。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出,有一送一还附赠一个撇嘴,“裴侍郎,你当我傻呢,上次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憋差一点就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