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哭哭啼啼,还以为我裴府出了什么事呢?丢人现眼”。谢氏不满的说道。
宋倾城不愿理她,笑着对众人说道:“冬梅,你去收拾下,我们回将军府过中秋!”
这话一说,谢氏则更加不愿意了,“既然回来了,便来寿安堂侍奉公婆,如此不规矩,也太不孝了!”
舟车劳顿,甚是乏累,宋倾城不欲与谢氏纠缠,心想还不如金陵来的清净,她多此一举回裴府一趟。
这时候,冬梅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重新回到了院中。
“走吧!”
宋倾城携众人就要离开。
“放肆,你个小贱人,你竟然目无尊长!”
谢氏不依不饶的厉声骂道,除了春和堂的人,都在看宋倾城的热闹。
闻言,宋倾城幽幽的转身,“我便目无尊长了又如何?”
“来人,将人带去慎戒堂,去跪规矩”
宋倾城感觉谢氏像是有什么大病一般,好似这趟回来,更加仇恨她了,她不知道谢氏为何对她如此大的敌意。
就连表面上的和谐都不愿意维持了。
须臾之间,两人大汉便要上前拉扯宋倾城, 春和堂的众人见状挡在宋倾城的面前。
此时宋倾城已经脸沉如水,虚空喊了一声,武松松!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大汉已经被踹飞出五丈远。
“婆母见谅,自卫而已!”
宋倾城说完,便带着人转身离开, 没走出几步,便听见身后传来哭天抢地的哀嚎声,“我的天老爷,没天理了,我不活了,当儿媳的竟然都不听婆母的话了!”
宋倾城连头也没回!
“三弟妹等等!”。是大少奶奶王芷柔的声音。
宋倾城转身看去。
“三弟妹,今日我们还是很欢迎你回来的,婆婆年纪大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还是要多体老人家的!”
闻言,宋倾城扯了下嘴角,“大嫂这是来教训我的?”
“当然不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 三弟妹回去就莫要跟宋将军和宋夫人说,免得他们也跟着上火不是”
宋倾城似笑非笑,开口道:‘“可,便给大嫂这个面子!”
*
金陵,衙门!
裴淮之昏迷醒来的第二日,彻底接受了宋倾城离开的事实。
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于是便把大把的时间用在公务上,先是将太子以阻碍国政为理由暗杀他的证据,一股脑的扔给了翼王。
翼王因为前些时日莫名的顶了个黑锅惹了陛下猜忌,这会正缺一个契机呢,没想到这契机就来了,翼王拿着证据在朝廷上狠狠的参了太子一本,陛下大怒,将太子协理朝政的权力收了回来。
翼王扳回一局,此事后话。
再说裴淮之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却彻底成了公务狂,令金陵官员们苦不堪言,叫苦不迭。
只因为了加快金陵各地的清丈工作,裴淮之彻底放弃了怀柔的政策,在震慑住了豪强的同时,召集了所有的官员,让他们各领了目标,并且签字画押军令状,这可是关乎各级官员的政绩和升迁的大事。
他们再也不敢懒政怠政,清丈田地人口十分的积极,国策推行异常的顺利。
至此,裴淮之的威望在金陵各地已然超过了江南节度使和两江总督。
人人都道他年轻有为,有手腕,有魄力,有宰辅之能,假以时日必能登阁,成为大魏最年轻的首辅。
如此潜力股,金陵大小官员争先恐后的结交。
而且知道他后院只有一位正头娘子外,更是想要送几名歌姬给他,说不定就入了裴淮之的眼呢。
裴淮之不堪其扰,便直接以惧内理由一一婉拒。
于是,裴淮之编纂几句话命书棋散播出去。
至此,宋倾城的悍妇之名又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整个江南官宦世家豪族皆知,裴侍郎夫人是个狠角色,将裴侍郎管的死死的。
知道真相的书棋,竟然绝的没问题。
虽然说三少奶奶不介意大人是不是收歌姬,纳小妾!
但正因为如此,这种毫不关心,却将大人拿捏的死死的。
就连有的官员奉承一句,裴侍郎与夫人鹣鲽情深,感情甚笃,都会让裴淮之的眉梢淡了愁闷染上几分的春晖。
*
深夜的衙署,灯火通明!
自宋倾城丢下十几个字离开后,裴淮之便又搬回来了衙门里替他准备的书房。
书棋知道他是触景思人。
今夜,年轻的侍郎端坐在长条案桌上处理公务,批阅江南各地州府递上来的折子。
一身绯红色的官袍将人衬托的更加丰神俊朗,矜贵无双。
此时要是哪家的小娘子看了,必然会被迷住,但是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年轻侍郎手中的朱红玉笔却一点没有动过,折子也未动过。
书棋站在一侧,心中叹了一口气,心想大人又在想女人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想三少奶奶了!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 裴淮之便会如此。
白日里是雷厉风行,人人畏惧的裴侍郎,夜里便成了相思成疾,为情所困的小郎君。
过了许久,裴淮之终于动了。
他唤了唤精神,肩膀上的伤还未痊愈,长时间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