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所领悟?若是没有,不必执着,该休息便去休息。”
林辰语气温和地对方天志说着,恍若不在意地朝着钱炫秋等人瞥了一眼,这才喃喃地继续道,“山上不平静,你的心难静,却也是正常。”
“前辈!”
到这个时候,钱炫秋终于明白了一切,面前的这个看不出深浅,只知深不可测的人,怕是已经成了方天志的保护人,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您应该知道,在当今的这天下间,若是有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是个什么下场……”
“不过!”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立刻开口道:“既然他找到了前辈您,那晚辈也不说别的,只要您愿意让他将东西交出来,吾等便绝不为难他……最不济,让我们看上一眼,也是可以的吧?”
钱炫秋的态度,可谓是低到了尘埃。
但他不得不如此。
面前这个人,有无敌风采!
绝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
一旦招惹,怕是小命难保。
尤其是对方那一双眼眸,更是仿佛一切恐怖的源头一般,钱炫秋哪怕只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更不要说是正面相对了。
“我若说不呢?”
林辰冷冷地瞥了钱炫秋一眼,陡然将目光凝视到了他的身上,呵道:“若如此,你又奈何?”
这一刻,他的全部天赋都爆发了出来,死亡凝视的恐怖个,更是彻底的开发出来。
钱炫秋只是在看到的那一刻,便觉得脑仁生疼,最为恐怖的是,他的脑海里面,忽然就出现了一道恐怖的身影。
这道身影站在六道之外,仿若天人一般,俯视着整个六道,以及茫茫无尽的球体……
钱炫秋下意识地去细看,然后他便发现,那一颗颗的球体,竟然便是自己所存在的世界。
就在他震惊万分,惊悚异常之际,突然之间,站在那里的一道身影出手了。
啪!
他轻轻地挥出了一拳,向着远处一道即将靠近的球体拍了过去,而后,那个球体便仿佛撞上了无边恐怖的巨物一般,陡然之间就碎裂开来了。
它们散到了整片天际当中,犹如一片片的尘埃一般。
而那道之前出手的人,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做完之后,便重新回到了打坐状态。
吸……
钱炫秋悄悄地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开始后退。
“你想与我为敌?”
可就在此时,那道身影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紧紧地盯住了他,双目当中似是有着一片世界的他,以恐怖滔天的气势压制了过来。
“啊!”
钱炫秋大惊失色,吓得大叫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片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处于原本的位置上,面前并没有那道恐怖的身影。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只觉得林辰的身影跟那道恐怖滔天的身影,有着三四分的相似。
而就在这一点念头生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便是一白,转瞬之间,所有的反抗想法都再也生不出来了。
就仿佛,他面对的是一个世界,是那个恐怖滔天的存在,对方只要出一拳,不仅仅是他,就连他脚下站着的这个世界,也都将因此而破碎。
有着这种直接感受的钱炫秋吓坏了,他甚至都不敢跟林辰说什么话,便匆匆忙忙地抱了抱拳,径直地退到了人群当中。
到此时,他也才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安全感。
可就算是这样,钱炫秋却还是不敢跟林辰对视,甚至连抬起头的勇气,也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事?”
“钱仙长,您倒是快说说啊。”
“刚刚到底怎么了?”
“钱仙长!”
但他不想说话,却不代表其他人就会这么放过他,他们都在悄无声息地向着他传音,无比的急迫。
他们都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场景,才能让钱炫秋这等高人都吓得直接倒退,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点了。
这一点,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的。
但,这其实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钱炫秋到底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而面对这些询问,钱炫秋却像是被吓坏了一样,连连摆手,半点当初的风范也都没有,甚至到了最后,他直接就吼了出来,“别问我啊,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做主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顶上去?!”
“……”
众人看着他的表现,不知不觉之间,背后便生出了一点点的细密汗珠。
几乎是在片刻之间,他们的脸色就开始变得惨白,眼神里也开始没有神采。
钱炫秋这等人都不行,他们难道就行吗?
这一刻,他们不得不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按照如今的情况而言,他们怕是不行的。
他们连钱炫秋都闭不上,又如何能够对抗那个无敌的存在?
只一眼,就吓得钱炫秋精神错乱,要是对方再来一眼……
钱炫秋是不是就死了?
更为恐怖的是,这样的目光要是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又是不是能够扛得住?
林辰对于这一切,其实也感觉很是震撼,但幸好的是,做出这一切的人是他,因此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同时保持了无敌风采与高手风范,淡淡地向着众人道,“若是无事,便散了吧。”
说完,他就跟方天志一同向着德运观的方向走了过去,走的时候,他步履缓慢且坚定,任是谁看到,都得赞一句好大的自信。
至于实际上嘛……
林辰的内心怂的很,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故弄玄虚而已。
这些人真要是发狂,同时向着他出手,那他可就真的完蛋了。
可能到了最后,他会连一点点的渣滓都留不下来。
幸好,众人在经历了钱炫秋事件以后,根本没有这样的念头,也根本不敢生出这等念头。
他们乖乖地让开了一条路,就这般生生地看着方天志从他们身旁走了过去,就如他平静地来一般,走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的淡定。
这让很多人的内心里都充满了扭曲,很想冲上去向他发动攻势。
但是看了一眼那道淡淡的身影后,他们却只能将这一想法生生压制了下去,丝毫不敢冒犯,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