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林舒燕内心还是很矛盾、很纠结,只是我还没看清楚她究竟是为什么在矛盾和纠结。因为到现在为止,我对林舒燕和她背后那人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是真是假是深是浅是自愿是无奈,包括沈恵也不清楚。但从她刚才的表情和态度,我能感觉到她背后的那个人,可能能量还真的不小。绝非一般的小人物。
林舒燕沉默许久,突然抬眼一本镇定看着我:“大记者!我再问你个问题。”
“噢!问什么?”
“如果不是惠姐找你帮忙,你也会这样帮我吗?”
“不会!”
我也一本镇定看着她,回答的干净、干脆。她脸颊微微颤抖,装出如释重负。
“那就是了!我就说呢!哼!”
我也收回目光,轻松笑道:“她不找我你也不找我,我压根都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怎么帮你?”
林舒燕拿眼飘忽地瞟了我一眼:“你就是说,如果不是惠姐找你,我直接找你你也会帮我?”
“当然会!”
“为什么?”
“为什么?我这人这辈子就这毛病,见了美女就犯痴,为了献殷勤什么傻事都敢做。”林舒燕再次瞪着眼睛,用犀利的目光看了我很久,露出一丝鄙腻:“哦对!你——还真有这毛病啊?”
“不然呢?那我这流氓混混不是徒有其名了?”
“也是啊!只可惜我不是美女。”
“你还不是美女?你不是美女能给人当小三?当小三可是需要资本的。”
“是啊!所以在你眼里,我也永远是个——”
看来,林舒燕对她这个小三的身份还是很介意的。我突然感觉自己说话太刺了。
“行了行了!彼此彼此!现如今那还有什么完美无缺的事!好男人好女人不都是被猪拱了?”
“好吧!那我这次就信你这头猪一次。”
“哎哎哎!别太过分啊,你可是正儿八经拜我为师的,有你这样对长辈说话的吗?”
“好好好!尊敬的老师,我敬您一杯!”
“这还差不多!”
林舒燕终于恢复到刚开始的轻松。
“不过!老师您也听好了。我可是个乡下来的孩子,在这儿无根无底无依无靠,所以,重来都是委曲求全逆来顺受。这次可是您极力鼓动我和命运抗争,失败成功我都可以不怪您,但失败成功以后也都赖上你那了。您可别想再甩掉我了。”
“什么?别别别!我就怕这个,我——”
“干嘛?看把你吓的。我知道,你的流氓理论是‘只谈恋爱不结婚,只耍流氓不负责。’,你是怕我赖上你结婚生子过日子啊?我才不傻呢!我是指人脉关系,朋友依靠。我一旦认准了就会很依赖,很固执的。”
“噢!这没问题,对朋友我也会很认真很固执的。”
“还有这次的项目,惠姐一个人孤军奋战,压力实在太大了。我现在经验能力都很不够,想替她多分担也是力不从心。所以,后面的工作,很多方面都得仰仗你了。”
“这也是应该的,都是朋友,目标一致生死攸关,我肯定是竭尽全力。”
“老师!我现在还真有点喜欢上您了,您说怎么办?”
“凉拌!你不知道我和你惠姐什么关系啊?”
“知道啊!不就是‘只谈恋爱不结婚、只耍流氓不负责’的流氓关系?”
“行行行!我们可都是过来人了,都可以无所谓。你现在还是待字闺中,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自己对自己可要负责任。”
“无所谓了,现实就是这样,谁都不是活在蒸空里。顺其自然吧,你也别再跟我太装了,很累的!何必呢?我也早都是过了那个年龄的过来人了。”
“行行!喝酒喝酒!”
我就知道,天下男女,无论什么原因搅合一起都会搞出事来。说句实话,像林舒燕这样的女孩,看一眼都能勾起男人的犯罪感,有机会还能没什么想法,肯定就不是个男人。我在林舒燕面前也不是故意要装,实在是心虚,怕麻烦也怕死。沈恵的事我现在都后悔和沈恵搅合太深了,想抽身也不可能了。哪敢再惹是非?
和林舒燕事是而非调侃一阵,谁也不敢轻易刺破那层早已透亮的窗户纸。这样的场面实际上是非常脆弱压抑的。两人都觉得再待下去难免更尴尬,赶紧散去。
待两人刚刚分手道别,我的心情马上烦躁起来。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虚头巴脑。没球意义,男人女人归根到底不就那点事,干就痛痛快快实实在在,不干就别撩骚,把人撩的急火攻心,还得想办法泻火,没事闲得?
关键时候,我还是只能找余薇娅。
和余薇娅鬼混到现在,就真的只是那点关系那点事,没有任何的虚伪掩饰,我一般不到极其无聊的时候,很少主动找她泻火,反倒是她寂寞饥渴的时候比我更多点,通常没有特殊情况,我也很少让她失望扫兴过。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非常纯粹,反倒更加稳定。
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想明白,她那个养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么是钱多的实在没处花了,故意找这么个明目撒钱炫富;再要么脑子有毛病,或者身子有残疾,养这么个宠物装逼;据余薇娅自己所说,她老板就是个生意人,纯粹的土豪金。做大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