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戏水,暴风骤雨,经过一轮又一轮紧张激烈战斗,终于让她精疲力竭缩进我怀里。
“真没什么事求我?”
“真没有?”
“我还以为……你突然醒悟了,准备东山再起呢!”
“东山再起?噢!”
经他这一点拨,我才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最近我们系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领导换届,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时候,对于很多基层小人物,也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机会了。苏璐所说的“东山再起”,就是以为我也会把这当成机会,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和打算?
实话实说,这事我还真没想过。都被人给“双开”了,给你留个饭碗就算最大的人情了,我哪敢在有什么奢望?好好混完下半辈子,这便是我的最高理想。
“你是科班,业务能力也很强,自己弄个什么栏目,我在帮你敲敲边鼓,弄个制片人什么的当当,还是很有可能的,也很实惠的。”
她这话倒是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制片人,这不是个什么官位,但又很有实权。以我的能力和水平,凭她现在的实力和资源,达成这个目标丝毫不是幻想。只可惜我现在人都玩懒了,心也混野了。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就只想懒懒散散、随心所欲混日子。
她的人生和心智恰恰和我相反。在和我认识之前,她就是我现在的心境。但自从过了那道坎之后,她对生活充满了激情,生活上工作上也都混的风生水起。嫁了个土豪,提了个正科,还混成了名流,她的人生基本上已经步入到上流阶层。真是难得,她还愿意和我冒着生命危险出来鬼混。
“那你现在和那个什么女老板到底什么情况?”
苏璐问的就是沈恵。我们俩当时谈恋爱时沈恵就存在了。曾经她还把她当过情敌呢。
“就那样啊,能有什么情况?”
“没想过在一起了,好好过日子吗?”
“在一起了就过不好了,就现在挺好的。高兴了在一起开心一刻,不高兴了各自想办法排解。没有瓜葛没有牵扯没有麻烦没有负担,多好!”
“是!你当然好,只耍流氓不负责任,男人真不是东西!”
“哎哎——”
“哎什么哎?别以为我——我就真把你当个什么东西,你就不是个东西!哼!你要再不改改你这毛病,还这么混下去,你就真成了行尸走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的唯一知己。当初,在我迷茫颓废时,是你重新唤起我面对生活的勇气。人这辈子真的很短,既然活着,总得有点价值。这些话我跟你说出来都感到心虚,脸红。因为你比我更懂。但我还是想说出来,因为我们俩是朋友,知己。还是一辈子的狗男狗女。”
她的话很真切,很激动。真没想到,当初谈恋爱时我跟她说的很多话,现在成了她来就训斥我的依据。
我还真有些被她感染了,感动了。男女之间表达真诚的最好举动就是饱含激情的亲昵。我当然没有错过此时的机会。迫不及待用行动证实了我对她训斥的接受和承诺。
不过,她的建议我并不认同。体制内的职业生涯我也是过来人了。在里面混太复杂,太累。
“你想下海?想到体制外面去混?告诉你,那更复杂、更累,一不小心还会被淹死。”
“是的!条条蛇都咬人,但咬的地方不一样,疼的地方也不一样,死也死得不一样。”
“行!你想换个活法换个死法,我都支持你,就是不能再这样行尸走肉混下去。我就欣赏有活力有气派的男人,看见那些猪头大耳,酒囊饭袋,我就恶心直想呕吐。”
“那你老公属于哪类?”
“你说呢?”
“我就知道是个大土豪!”
“哎!我早就说了,你才是我老公,是你夺走了我的第一次,难道还想耍赖啊?”
“你这算什么逻辑,得到第一次那就是老公啊?”
“那怎么?难道不是吗?女人愿意献出第一次的男人,才是她一辈子认定的男人。那不是老公是什么?”
“老公是个法律上的定义好不好?”
“法律是社会属性好不好?我说的是思想范畴、心理定义!”
“诡辩!歪理!”
“向你学习!”
我们俩谈恋爱时也没有这样的默契俏皮,想不到分手之后反而越来越和谐。我现在还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真该争取把她娶回家。
可转念一想,我真把她娶回家了,她能有现在的这般风光吗?我能给她什么?这才真叫德不配位,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老公丈夫,都是法律社会范畴的角色而已,情人知己才是情感心理范畴的男女关系。
我们俩就只适合做情人、做知己。这都是命中注定,不可强求。
静下心来,我们俩又聊到沈恵,我也毫不掩饰毫无保留跟她讲述了沈恵的大致情形。
“这么说,你对人家还是有情有义的。有没有想过安定下来。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
“没有!不合适也不必要!”
“别晃了,差不多就行了,年纪也不小了!”
“还好!就我这德行,我只是不想再害人!”
“别再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