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房道周,解学龙三人聚众在南昌府一处小楼内。
钱谦益穿着一身素装,坐在酒桌旁。
房道周起身端起酒壶,给钱谦益的酒杯中倒满酒。
又给身旁的解学龙的酒杯中倒满了酒。
钱谦益一脸愁苦的样子,无精打采。
“钱老,我见你愁眉苦脸,这是为何?”房道周询问道。
钱谦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学生张凤翔被斩了,我悲痛啊!”
房道周说道:“如今,大明落入周鉴手中,皇权衰弱。小皇帝深居宫中,你们这些东林党爱国志士却沦落如此,实在让人胆寒啊!”
解学龙说道:“钱老,房兄,不必苦闷!我听说福王朱由崧也被赶到南昌府来了。”
钱谦益,房道周听闻,抬头望向解学龙。
解学龙端起酒壶给钱谦益的酒杯中斟满酒。
解学龙不急不慢的放下酒壶说道:“福王朱由崧,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势必可以与周鉴对抗。”
钱谦益说道:“福王!怎么为我们所用?”
解学龙说道:“我们可以散布谣言就说朱慈烺早已过世,南京乾清宫里的朱慈烺是假的。是周鉴故意派人装的。”
“而福王朱由崧乃乃是朱家血脉。如果能立他为帝,自然可以与周鉴对抗。毕竟小皇帝朱慈烺深居宫中,其实大部分官员都没有见过他,百姓更是知之甚少。”
房道周听闻,眼前一亮,说道:“解兄的意思是,以假乱真!真假难辨。这样以来天下人都认为周鉴使用假皇帝垂帘,把持朝政。到时候我们利用朱氏血脉朱由崧讨伐周鉴。”
钱谦益听闻,说道:“好计策,解学龙不愧为我们东林党人的的军师!”
“哈哈!”解学龙哈哈大笑,说道:“过奖了,过奖了,来来!喝酒。”
房道周说道:“那个福王朱由崧住在南昌府那里?”
钱谦益抬头望向解学龙。
解学龙说道:“这……我只听说在天桥下面,其他的不知道。”
“什么?天桥下面,那不是乞丐住的地方吗?”房道周说道。
“堂堂大明藩王,竟然落魄到如此境地,这都是周鉴小儿害的。”钱谦益义愤填膺的说道。
“周鉴新政伤天害理。坑害众多藩王,还迫害勋贵,没收士绅土地。必须除掉他。”房道周说道。
“来!来!来!”
房道周端起酒杯给钱谦益,解学龙的酒杯中斟满酒。
三人对饮而尽!
钱谦益说道:“福王朱由崧乃是老福王留在世上唯一的儿子,老夫要亲自迎回小福王。”
解学龙说道:“小福王朱由崧也算可怜啊!老福王被李自成炖了,做成福禄宴。小福王千里迢迢来到淮安府,结果还被周鉴怠慢。听说当时,福王和几位藩王都派人找过周鉴,让周鉴接驾,结果周鉴杀了他们的太监,还命令他们不许下船。这部遇到兵荒马乱,他们只好继续往南跑,这才来到南昌府。”
钱谦益说道:“小福王真是命苦啊!那周鉴真不是好鸟,老夫与他深仇大恨,迟早将他碎尸万段!”
解学龙说道:“钱老不必动怒,收拾周鉴已在我们计划之中,周鉴的命迟早还给我们。”
房道周说道:“只是天桥那里,乞丐众多,不知道如何才能知道那个是真的小福王?”
“这倒提醒我了。就怕到时候,乞丐冒充福王,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解学龙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说道:“藩王都是由太监跟随,不知道天桥那里有没有太监,只要找到太监便能寻找到福王。”
钱谦益点头说道:“此言有理,福王确实身边有个小太监。只是不知道这一路上有没有离弃?”
房道周说道:“那我们明日便去寻找小福王朱由崧,如何?”
钱谦益说道:“还是我亲自去吧!迎接福王事关重大,不可怠慢。”
钱谦益其实想在小福王身边立从龙之功,将来好控制小福王。
房道周说道:“有了小福王,到时候立为大明皇帝,作为我们的筹码,到那时在讨伐周鉴。”
三人一同端起酒杯,推杯至盏。
钱谦益喝了一杯酒,脑袋突然一个闪击而过。
“不对啊!”钱谦益一口喊道。
“钱老?有何不对?”房道周问道。
钱谦益放下酒杯,目光锁住解学龙说道:“我们没有兵权啦,我们现在手中一兵一卒都没有,如何讨伐周鉴?”
这话让房道周,解学龙当场愣住。
“对啊!咱们高兴半天,这手中没有兵卒,即使坐拥福王登基,也拿周鉴没有办法,反而会招致杀身之祸。”房道周说道。
解学龙这时,冷静的思考了片刻,说道:“钱老,不知有个人,咱们能不能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