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翔向钱谦益拱手说道:“老师,这次您就不要出面了,您给那些勋贵写份姓,学生我带信去找他们。毕竟老师您树大招风,一旦去了南京城容易被锦衣卫那帮狗腿子盯上。”
钱谦益思索了片刻,考虑到自身的安全,决定同意张凤翔的安排。
张凤翔说道:“这样,房可壮随同我一起出发。你们都太明显了。”
房道周和解学龙也都同意的点头。
……
张凤翔与房可壮乘船顺着长江东进,悄悄的在南京城外登岸。
由于这两人在东林党中名声不是很大,很不显眼,因此很快便骗过了守城门卫。
悄悄的潜伏了南京城。
进了城,二人穿着非常低调,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二人按照东林党党魁钱谦益给出的勋贵名单和地址前去联络那些勋贵。
张凤翔和房可壮两个东林党人悄悄来到灵璧侯汤国祚的府前。
二人没敢直接敲门,怕引起周围眼线的注意。
毕竟南京城内的勋贵,现在像狗一样被周鉴二十四小时看管起来。
他们有任何私底下联络活动,消息都会被第一时间报送摄政王府锦衣卫指挥使王国兴那里。
二人悄悄的来到灵璧侯府上后门,二人打扮成要饭的敲门。
前来开门的下人不认识他们,扔出了十文钱,便要关门。
张凤翔一把推开大门,说道:“我们不是来要饭的。”
那名小人说道:“不是要饭,你们敲什么门啊?快走快走。”
说着,那名小人伸手驱赶张凤翔和房可壮二人。
张凤翔从怀里掏出十两纹银塞到那个小人手中,说道:“带我们前去见你们的老爷灵璧侯。这是你的赏银。”
那名小人见十两纹银,眼神瞬间放出光来。
张凤翔又从袖口中掏出一份书信递给那名下人,说道:“这是给你们家灵璧侯汤老爷的书信,望转呈。”
“好说,好说。你们随我进门,带你们到前堂客厅等候。”那名下人说道。
二人在客厅等候了片刻,同时将身上的乞丐衣服换成正常服饰。
那名下人领着灵璧侯汤国祚来到张凤翔面前,下人见到张凤翔衣服已经换了,感到惊讶。
想必这二人来头不小。但是下人没敢多嘴,而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灵璧侯汤国祚让下人准备酒菜,随后在房间内招待了二人。
那名下人端着酒菜来到灵璧侯汤国祚的房间,给他们的桌子上摆满酒菜。
随后,站在一旁。
灵璧侯汤国祚说道:“啊!你下去吧,没你的事了,有事自会通知你。”
随后那名下人退出了房间。
然而,这名下人可不是普通的勋贵府上的下人,而是锦衣卫安插在勋贵身旁的探子。
专门监视这些勋贵们的一举一动。
自从上次发生叛乱之事,周鉴对各个勋贵都加强的监视,以防他们暗中给自己添乱。
这名下人个头很小,不起眼,因此没有引起勋贵府上人们的注意。
故而能够安全在潜伏在勋贵灵璧侯汤国祚身旁。
随后这名小个子小人偷偷的将耳朵贴到窗户边上,探听屋内的声音。
“来!来!请。”灵璧侯汤国祚端起酒杯说道。
三人饮完酒,张凤翔拿起酒壶把子给灵璧侯汤国祚和房可壮酒杯中倒满酒。
张凤翔说道:“此次,钱老派我等前来,寻找灵璧侯是为了大明的未来啊!”
灵璧侯汤国祚顿感惊讶,说道:“不知,钱老要我为他做什么呢?”
张凤翔说道:“灵璧侯误会了,不是为钱老做什么。而是为我们自己做事。”
“哦!此话怎讲?”灵璧侯汤国祚惊讶的目光,望着对面的张凤翔。
张凤翔说道:“自从周鉴新政以来,坏了我们东林商人的利益,也坏了你们勋贵的利益。灵璧侯你说这新政能留吗?”
灵璧侯听闻,端起酒杯,一口蒙掉,随后说道:“狗屁的新政,都是他妈的抢夺我们勋贵的利益,抢夺你们东林商人的利益。说是为了大明,其实为了他周鉴的名声。”
说着,灵璧侯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
张凤翔见状,添油加醋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新政断不能留,周鉴断不能留。”
“什么?”灵璧侯汤国祚听闻,大为惊讶询问道:“张学士万万不可开此玩笑,这周鉴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万一引火烧身……”
张凤翔朝着灵璧侯汤国祚摆手示意,随后说道:“不!周鉴没什么可怕的!现在正是收拾周鉴的千载难逢的时机。”
灵璧侯汤国祚说道:“此话怎讲?”
张凤翔说道:“周鉴此时不在南京,他去广州剿郑氏去了。咱们可利用这个机会,挟持天子,废其新政。”
灵璧侯汤国祚说道:“你是说逼宫?只怕宫门都进不去吧?现在皇宫都被汉武军把守,根本进不去!”
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房可壮笑呵呵。
灵璧侯汤国祚见房可壮没有说话,还满脸堆笑,便好奇的询问道:“房兄,为何发笑?”
房可壮说道:“灵璧侯难道没有听说,陛下要在中秋佳节,在秦淮河畔举行灯谜活动吗?那就是挟持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