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江面上漆黑一片。
戴国柱的战船慢慢靠近上来。
由于江面上有雾气,加上福建兵困乏,放哨的兵打起了盹。
戴国柱的战船把一百艘郑氏战船围住。
戴国柱见时机一到,下令开火!
“轰!”
“轰!”
一时间,江面的炮声轰鸣。
戴国柱的“混江龙”大型战船,发出一颗颗实心弹丸。
实心铅球弹丸,飞向停泊在岸边的郑氏战船。
很多水兵还在睡梦中,被飞来的实心铅球弹丸砸中,当场身断两节。
一时间,停泊在岸边的战船被轰来的炮弹打的碎木横飞。
很多战场被击中了火药库,发生巨大的爆炸。
产生冲天的大火。
“哇!”
一些身上燃起大火的水兵,纷纷喊叫着冲出船舱,向着江面上跳去。
戴国柱的淮安水师,三百艘战船几乎同时发出怒吼。
朝着对面停泊的一百艘福建郑氏兄弟的战船疯狂的炮击。
郑鸿逵在睡梦中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
起身的他,只听见自己的战船被炸的摇摇晃晃。
刚忙喊道:“我们遇袭了,赶快组织反抗!”
来不及穿上衣服的郑鸿逵,下面裹着白布,光着上身跑到船舷上。
见周围自己的战船燃起了大火。
郑鸿逵喊道:“哪来的明军战船,从哪冒出来的?”
身旁的亲卫说道:“禀报郑将军,半夜江面起雾,敌人的战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下子开过来这么多艘,把我们的战船围住了。”
郑鸿逵喊道:“快组织反抗!”
身旁的亲卫说道:“禀报郑将军,来不及了,现在昏乱一片,江面上全是我们的士卒,他们都在跳水。军令传不下去了。”
郑鸿逵见眼前一片狼藉,在火光的照映下,江面上到处都是自己的兵勇,不是飘着,就是在游泳的。
郑鸿逵一屁股蹲在了船舷上。
身旁的亲卫喊道:“郑将军撤退吧。属下拼死冲出去,保你安全。”
郑鸿逵说道:“对面到处都是敌人的战船,往哪冲?”
身旁的亲卫说道:“郑将军,你忘了,我们是海船,每艘海船都拖挂着小舟。我们只要乘坐小舟,不会引起对面战船的注意。”
回过神来的郑鸿逵说道:“好好!快,我们坐上小舟立刻离开长江。”
“是!”
亲卫们将小舟缓缓的放下,郑鸿逵在亲卫的帮扶下,顺利登上小舟。
坐在小舟上的郑鸿逵浑身发抖,可能是被惊吓的。
眼前江面上是一片狼藉啊!
本来是来威胁南京的,结果中途被偷袭了,一百艘战船全部被击毁。
郑鸿逵怒骂道:“不讲武德,偷袭我们!我们是来讲道理的,想不到摄政王周鉴是个完全不讲理的人。”
郑鸿逵这时候完全像个受委屈的孩童,一股脑的发牢骚。
明明是来揍人的,结果被人揍了!
在夜幕的掩护下,郑鸿逵乘坐的小舟,悄悄了远离包围圈。
可惜他的一百艘战船停泊在岸边,成了活靶子。
一炮都没有还击,就被全部歼灭。
很多落水的福建水兵成了俘虏。
被戴国柱的水师救上船,押往南京。
郑鸿逵也偷偷的离开了长江。
至于那些被俘虏的福建兵,周鉴并没有下令斩杀他们。
而是把他们关起来,进行思想义务劳动教育。
表现好的被送往淮安府工厂干活,挣钱。
表现不好的,继续被关起来,接受思想教育。
……
永绍二年七月,正值夏季,周鉴穿着金色铠甲,站在点将台上。
分水陆两军,发兵福建,剿灭郑氏家族。
水路由周鉴亲自带领的十万汉武军,水路由戴国柱带领的淮安水师三百艘战船沿着海岸线出发。
郑芝龙得知周鉴兵分两路,一路从陆地而来,一路沿着海岸线而来。
情急之下召开了紧急军事大会,与另外三兄弟,和一些将领纷纷聚集白虎堂。
郑芝龙说道:“朝廷发兵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郑鸿逵说道:“大哥,这次让小弟再战一次,上回是被他们偷袭,根本没想到他们淮安水师还向我们这种海上战船偷袭。”
郑芝龙说道:“二弟,不要不急。有你立功补过的机会。怎么要从全盘考虑,毕竟这次是决定生死的大战。”
郑芝虎说道:“大哥,据我们探查,周鉴带领汉武军共计十万人,他们走的是浙江到福建的山路。”
郑芝龙说道:“他们远道而来,想必对这里的路途不熟悉,我们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伏击他们。”
郑芝虎说道:“大哥说的及是,小弟正是这个意思。”
郑芝豹说道:“大哥,二哥,三哥,那戴国柱的淮安水师已经离我们不远了,他们已经到达浙江台州一带海域了。”
郑芝龙听闻,目光凝视。
“哦!”郑芝龙起身说道:“看来,要先解决眼前的水师才行啊!周鉴带领的汉武军一时半会还到不了我们这里,不过海上的速度快,如果不消灭他们,对我们将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