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功派出的那名送信的士卒,借着夜色来到周鉴镇国军大营外,一样躲在草丛中。
微风拂过,草丛晃晃悠悠!
一个小脑袋露出了草丛,朝着对面的大营张望。
“哇!”
那名送信的士卒轻轻叹了一声:“想不到对面的大营这么多人啊?”
随后,这名送信的士卒观察着周围,发现靠近大营的地方有一棵大树,可以躲到那里将箭矢射入大营内。
这名送信的士卒拱着腰,小碎步接近那棵大树。
然而,周鉴的大营岂是一般人能够靠近窥探的吗?
那棵大树上方露出了两个眼洞。
那是周鉴大营外围,专门伪装的一棵大树,里面藏着暗哨!
一旦遇到敌情,暗哨不容易被发现,可以及时给大营报信。
树下的那名小卒一举一动,都被那棵大树里面的暗哨夜捕捉,看的清清楚楚。
那名小卒背靠在大树一侧,搭弓拉箭,准备将箭镞射入大营内。
就在这时,大树上跳下一个黑衣人,一掌劈在那名小卒的后脑勺处。
那名小卒转身翻了一下白银,身体便瘫软下去。
随后,这名黑衣人将那名小卒扛在肩膀上,像扛小鸡一样带回大营。
半夜,周鉴一般睡得很晚,习惯坐在地图前看着大明各地的山山水水,地形地貌。同时一旁小桌凳子上放着一碗炒黄豆。吃着炒黄豆看地图乃平生一大爱好!
“禀报摄政王,抓了一个间隙。”
一名亲卫走进大帐内,单膝跪在周鉴面前。
“把他带进来。”
“我不是间隙,我真不是间隙。”
那名送信的小卒被身后穿着黑衣的夜不收掣着胳膊压了进来。
“跪下!”身后的黑衣夜不收说道。
随后将那名送信的小卒按住,跪在地上。
周鉴目光凝视着那名小卒。
身后穿着黑衣的夜不收说道:“禀报摄政王,这小子在大营外搭弓射箭,肯定另有图谋。”
“既然是间隙,那杀了吧!”
“别杀我,我不是间谍,我是送信的。”那名小卒接连磕头说道。
周鉴嘴角上扬,故意这么样说吓唬他,其实早就知道他的来意。
“信在哪呢?”
“信在箭镞上。”
随后那枚箭镞被夜不收放到周鉴桌案上。
周鉴打开一看,又抬头望了一眼那名送信的小卒。
“把这家伙押下去。不要虐待他,吃喝给他管上。”
“是!”
蜡烛火苗在微风吹动下来回晃动,周鉴脸颊有了轻微的变化。
黄得功约好三日后在洪泽湖北岸摆下两军对阵,阵前对话。周鉴料定黄得功并不想开战,而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压得住他。
于是,周鉴连夜给赵彪下令,让他调集火炮营提前埋伏在那里。
到时候给黄得功来一壶!
周鉴倒想看看大炮能不能镇得住你黄得功?
……
三日后,两军迎来了对阵。
黄得功骑在一头高大的黑马背上,身后一支旗子上赫然一个大字“黄”。
身后是一众马队,他们手持长柄大刀,排成数排,跟在黄得功身后。
这马队人手清一色的白杆长柄大刀,唯一不足的是马匹,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黑白相间。
在马队的后方这是步兵方阵,人手握着长枪。
步兵方阵一边行走,一边大声喊着:
“吼!”
“吼!”
“吼!”……
在黄得功的摔了下,浩浩荡荡的奔着周鉴的镇国军方向开拔过来。
周鉴的镇国军阵型整齐,每名军士穿着明晃晃的铁甲,手中燧发枪扛在肩膀处,动作整齐划一。
在队伍的两侧是骑兵方阵,每个骑兵骑着高头大马,统一清一色黑鬃毛。
每匹战马胸前都挂着铁甲,每名骑兵身上都穿着厚厚的铠甲。
骑兵怀中揣着转轮手铳,左手勒着缰绳,右手捂着长柄大刀。
在行进的过程中,长柄大刀与战马胸甲碰撞,发出“咣当”、“咣当”的作响声!
随后两军在距离双方一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黄得功骑着高头大马率先走到阵前。
“敢问,哪位是摄政王啊?”黄得功仰着下巴问道。
随后,周鉴骑着高头大马走到对面,巍然鹤立在黄得功面前。
“本王就是。”
黄得功观察了一眼周鉴,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年轻,仪表堂堂,然而,在阵前毫无惧色。
黄得功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动作很小,并不想让周鉴发现。
不过他还得给周鉴来点下马威,免得日后被小辈欺负,否则老脸往哪搁啊!
“想不到年纪轻轻已经坐上摄政王的位置?不知阁下可曾见过我军的阵势。”
说完,黄得功抬起右手。
“哗啦”一声,身后整个骑兵方阵,每位骑兵似乎同时会意,手持长柄大刀竖立起来。
周鉴说道:“黄将军虽然武功盖世,可惜手下未必都是精兵强将。”
黄得功闻言,瞪着眼珠子,目光紧紧盯着周鉴。
周鉴也抬起右手。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