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煌言对总督郑成功拱手作揖说道:“据卑职观察,这次,满清鞑子可能是精锐部队出动了。要不我们派上红衣大炮。”
“去掉黑色防雨遮布,把二十门红衣大炮分别推到马面墙内。”
五六名汉军使出吃奶的劲,攒崩着肌肉,推着一台红衣大炮。
称重的炮轮每前进一点都发出“咔呲、咔呲”的声音。
卯时四刻。
金兵发起进攻,几十辆楯车排成一排排,并排推进,每一辆楯车上都站着几名巴牙喇,后面由汉军二鞑子推着楯车。
透过千里眼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每一名巴牙喇背负满满的箭壶。
一个个巴牙喇面无表情,巴牙喇的眼神,凶狠的恶光,透过楯车射击孔闪烁。
“噢,我大金威武,哈哈。”塔拜骑着黑毛大马,侧着脸庞,斜着眼睛,自信的审视一切,摆出一副瞧不起汉军的样子。
城墙上,汉军士兵沿着炮口轻轻的装填火药,用木塞堵实火药。
随后,汉军士兵双手捧起一颗大铅弹,塞进炮口,再用木塞堵死铅弹。
火门处插入一根细短的导火线。最后用标尺瞄准,一切准备就绪。
“开炮!”炮兵指挥官响亮的一声巨吼。
汉军士兵手持火把,小心翼翼的将火把触碰导火索,火门处燃烧火星,伴随白烟冒出,
“轰!”
顿时,炮身猛地向后抖一下,炮口喷射出熊熊火焰。
白烟弥漫在整个城楼上,伸手不见五指。
巴牙喇透过楯车射击孔了望城楼,只见远处城楼上一阵阵火光闪烁。
随后,一颗巨大的铅弹,裹挟着气流,穿过冰冷的寒风,将楯车瞬间撕裂粉碎。
巴牙喇的脑袋、胳膊腿纷纷被铅弹扯断,似开花般散落一地。
铅弹像充了气的皮球,在平坦的大地上蹦蹦跳跳,所经之处惨不忍睹,战场上惨叫声不绝于耳。
巴牙喇那里经历过这种场面,瞬间被惊呆住了,停止了进攻步伐。
“这是什么炮?威力如此巨大。”
满清鞑子们纷纷嚷嚷着,惊恐的眼神互相对视。
身旁的战友不是缺胳膊,就断腿的。
还有的被铅弹穿透身体,留下巨大的肉洞,鲜血喷涌而出。
“继续进攻,不许停下。”塔拜拔出钢刀,锋利的刀光指向前方的巴牙喇,大声喊说道:“督察队向前,谁敢停止进攻,给我当场斩杀。”
于是巴牙喇再次整合队伍,剩下的楯车并排横推。
城楼上,汉军士兵加紧时间装填火炮。
郑成功透过千里眼,远远的望去:
只见满清鞑子的楯车甚是奇怪,与汉军的厢车不同,满清鞑子的楯车有点像赛门刀车加高、加厚版,还有射击孔。
如果汉军正面射箭,根本伤不到楯车后面的满清鞑子,难怪北方频频失利。
幸好徐州城装备了十门红衣大炮。
“开炮!”第二轮炮轰继续开始,巴牙喇再次表演断胳膊,断腿的好戏!
一颗铅弹蹦蹦跳跳的朝着塔拜坐骑飞奔过去,瞬间击翻了塔拜的坐骑。
塔拜也被弹飞到了天空,来了个漂亮的三百六十度旋转。
最终,头朝下,双腿钩在了树干上,所幸捡回一条命。
塔拜懵逼的眼神凝视着下方,装逼的勇气瞬间崩溃;惊恐的喊说道:“撤退,快快撤退。”
俗话说的好,打懵了,你就老实了!
巴牙喇听到撤退的号角,各个从楯车上跳了下去,撒丫子往回奔跑。
队形散落,楯车,弓箭丢弃一旁。
甚至出现踩踏伤队友的现象,一些受伤的满清鞑子没有死在炮火下,倒是死在溃散的友军铁蹄下。
“打胜了。”
“我们打胜了。”
城墙上汉军战士挥舞手中的长矛,钢刀,尽情的大声欢呼。
郑成功叹了一口气,忽然肚子咕咕叫,手掌摸了一下肚皮,扁扁的。
这才想起,还没用早膳。
郑成功顾不得大汉藩王的形象,捏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塞的是两个腮帮圆圆的。
军民融合一家亲!
这时的郑成功更像是一个淳朴的农民。
瓮城里的百姓经过严密盘查后,也纷纷放进了徐州城内。
百姓们手持热乎乎的大馒头,一边咀嚼,一边面朝徐州史官,发表自己的感言:“感谢陛下,感谢总督大人,感谢朝廷,感谢汉军……”
郑成功站在城楼上,朝着城下百姓挥挥手,百姓们感动的痛哭流涕。
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去衙门领取“抚恤银”——救济金安家费。
与此同时。
塔拜回到军营,胳膊吊着绷带,一脸沮丧的表情,低头傻乎乎的坐在木凳上。
身旁的奴才见主子垂头丧气,赶忙端来一壶热茶放到塔拜身旁的桌子上。
塔拜一肚子气,看见奴才在面前走动,一气之下,一脚踹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