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进财务室,于芳说道:“郑义走了,表叔不让我们跟你说。”
夏风一惊,连忙问道:“为什么?”
于芳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追问过他弟弟郑云,这孩子啥也不说,再逼急了就流眼泪。”
夏风犹豫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初郑义被刀美茵拉上床,就李俊海和自己知道,当时自己可是严令任何人再谈论这件事,难道是李俊海说出去的?郑义幼稚但不傻,他应该不会说出去的。
“于大姐,这件事我知道了,应该有点原因,去春城我又给你找了个人...”
于芳急了:“我不是说的这件事,郑义走的时候鼻青脸肿,走路一瘸一拐,应该是被表叔打的。”
这下子就实锤了,郑义的事情表叔陈武一定知道了。
“还有,郑云和沈国军现在特别老实,连爱说爱笑的沈国军都不开口说话了,公司里的人都私下瞎猜。”
“我问你,郑义是不是在春城出了什么事?”
打死夏风,他也不敢把郑义的事情说出去。
“郑云在哪儿?”
“隔壁,跟几个人聊天。”
夏风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先去吃饭吧,明天我找时间问问郑云,事情不大,实在不行我去跟表叔求个情。”
因为晚上需要工作,只有夏风他们几个公司领导加上叶力出去吃饭。
来到蒙卯宴,几个人说说笑笑吃的很畅快,夏风也没喝酒,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几个人慢步往回走,快到公司的时候,夏风一眼就看见老刀坐在门口的休闲椅上呆呆发愣。
夏风有点奇怪,这帮当地土着实在太抗冻了,现在是冬天,晚上的气温不到十度,这帮人竟然光着脚丫子穿着人字拖,也不怕得病。
夏风紧走几步,大声说道:“刀哥,你是侦探出身吧,我这刚还来,你就知道了?”
老刀站起来跟夏风点了点头:“刚才在别墅,我看见你的车了,我估计是你回来了。”
“你也买别墅了?”夏风有点惊奇。
前一段时间老刀穷的底儿掉,整天缠着夏风让他买石头,他好挣点中介费,这么短的时间就翻身了?
“嘿嘿,我哪有那么多钱啊!”老刀笑笑,低声说道:
“陶家倒台,街面那一排门市房我整了两个,一个出租,另一个我自己开了一个烧烤。”
夏风笑道:“还是你有本事,要是我,我还真不知道拜哪路神仙。”
那条街上的饭店是全瑞宁最火的地方,能拿到铺面,老刀还是真有点本事。
老蛋感叹道:“瑞宁再没有陶家了,这次是连根拔起。”
夏风猛然想起一件事:“刀哥,当时你不是也进去了吗?没事?”
老刀眼睛一瞪:“你盼着我有事是怎么的?”
夏风赶紧摆手:“这那可能,我是关心您老人家。”
两个人坐下。老刀低声说道:“举报是我干的,我又没杀人,凭什么抓我?”
夏风恍然大悟,这老小子太鬼道了,陶家跟自己有矛盾,老刀的举报信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看这架势,陶家倒台,老刀没少挣昧心钱。
“赵老四怎么样了?”
“夏总,老四今天值夜班过不来,他让我好好谢谢你,过两天他要请你喝酒,嘿嘿,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走了狗屎运,又回房地产公司当副队长了。”
夏风嘿嘿一乐,这是自己给赵敏安排的,当地有点势力的人负责做安保,远比来一个外地生瓜蛋子强多了。
“石头有不少,我就等你回来了。”老刀看着夏风:“不过今天来我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老刀似乎很神秘,他低声说道:“市局的局长走了,新从梁河调过来一个政委当局长...”
梁河是德宏州下属的一个县,很小,比瑞宁还小,存在感很差。
“怎么了?”
“嘿嘿,他姓杨。”
夏风一愣,没明白老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向丰的族弟,早年就搬到梁河定居,现在杀回瑞宁了,杨家又竖起一杆大旗。”
夏风眉头紧蹙:
杨向丰是瑞宁首富,当初倒台是因为他的靠山违纪才牵连到他,但事情的导火索是因为一次汽车肇事案。
自己在里面没起太大的作用,毕竟两个人的实力差距太大,但对方真要报复,自己还真其口难辩。
“这位新晋杨局长本来跟杨家已经很疏远了,据说当年是因为族里分配不公,但这次回瑞宁,全族上下都以他马首是瞻。”
夏风笑了:“刀哥,我就是一个卖翡翠的小人物,你就是个烧烤摊店主,他那么大的官犯不上跟我们为敌吧?”
老刀跟夏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