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阳跟着赵静轩走进了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
楼很破旧,但胜在位置极佳,大门前是一条幽静的街道,绿植高耸,车流很少。
房子背面是一个公园,宽阔的水面碧波荡漾,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这里是赵家的私人会所,接待的几乎都是赵家的亲友或者极其密切的朋友。
两个人来到一个会客厅,刚一坐下,服务员走过来说道:
“二先生,大先生刚下飞机,一个小时之后直接来这里。”
赵静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撵走了服务员。
“老白,事情有点麻烦,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大哥生气了。”
白苏阳笑道:“有气也发不到我头上,我倒是觉得,你可能要倒霉,老大不在这段时间,可都是你主持工作。”
赵静轩看了一眼白苏阳,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有点幸灾乐祸?”
白苏阳叹了口气:“幸灾乐祸倒不至于,不过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赵静轩两手一摊:“我有什么办法?什么都说了不算,老爷子啥事都要掺和,我姐人事不干,还净捅娄子。”
白苏阳道:“至少我们得拿出具体意见,否则很难过关。”
赵静轩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先说说煤矿的事,我们还要吗?那么一大块肥肉,扔了可惜。”
白苏阳摇摇头:“煤矿的事还是放一放吧,老常把这件事做成夹生饭了,现在要是强求,只能适得其反。”
白苏阳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了,对方已经找记者了,真要把我们压低价格的事捅出去,说我们仗势欺人,欺行霸市,那就完了。”
赵静轩想了一下说道:“我同意你的意见,煤矿的事情放一放,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他接着问道:“夏风这件事怎么处理?”
白苏阳摇摇头:“夏风是我朋友,还是老乡,我发表意见不合适。”
赵静轩急了:“你就说你什么态度就行,这件事处理不好,我们赵家在春城就臭大街了。”
白苏阳看了一眼对方,谨慎地说道:“我们得先知道消息是怎么透露出去了。”
“夏风和赵敏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他们都不可能往外走说...”
赵静轩打断了白苏阳的话:“你就别猜了,这件事保证是我姐胡咧咧出去的,她那帮闺蜜都是大喇叭。”
“那就简单了,我还担心有人在这件事上兴风作浪,浑水摸鱼呢。”
白苏阳道:“我们必须把夏风救出来,否则夏风一旦被定罪,事情就要失去控制了。”
赵静轩迟疑的问道:“齐家可不是说几句好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白苏阳往沙发上一靠,斩钉截铁说道:
“多难都得救,否则赵家有难。”
赵静轩猛地问道:“你是说夏风会报复?”
白苏阳忧心忡忡说:“报复是一定的,只是到什么程度而已,齐家首当其冲,不用想象,齐家最后灰头土脸都是轻的。”
他正色道:“老赵,夏风一群人能在瑞宁快速起来,没有点常人不及的毅力和狠劲绝对不可能,我知道他们很多事情,至少,他们在下死手的时候就没任何心理负担。”
“这小子是生意人还是暴徒?”
赵静轩真有点害怕了,那个阳光少年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啊?
白苏阳叹了口气:“我在公安局认识一个高层,他跟我说过,夏风曾经被钦邦的人绑架过,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老白,你就别卖关子了!”
“绑架他的几个人全部被打死了!”
“啊!”
赵静轩惊叫道:“怎么打死了?”
“我哪里知道。”
白苏阳道:“夏风这小子命硬,专门克上,瑞宁两次政坛地震都是因他而起,上次是一个副市长,几个副局长,这次是一个人大主任,几个中层还有镇长。”
“老赵,别怪我没提醒你,真要闹起来,我一定做壁上观,否则我没脸回家乡。”
“那是,那是...”赵静轩敷衍道。
这时,房门一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两个人连忙站起来打招呼:
“大哥回来了,赶紧坐下休息一会儿。”
赵静宜根本没看二人,他坐在沙发上,抬头对跟进来的秘书说道:
“你跟白总回集团公司,告诉总裁办马上起草任免文件,常乐宽免去煤炭集团董事长,总经理的职务,调回集团另有任用。”
“任命白苏阳为煤炭集团董事长,总经理,任命立即生效。”
赵静轩强露笑脸对白苏阳说道:
“老白,煤炭集团这块我就交给你了。”
白苏阳真的有点激动,有了这个实打实的位置,他就等于一步跨进春城乃至滇省的商界,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
“谢谢董事长的信任。”
白苏阳走了。
赵静宜见屋里没了外人,直接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