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俊海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说完,夏风心里对唐国锋的评价几乎降到了地下十八层:
这小子实在太没品了!
这么大的客户几乎是在李俊海手中明抢过来了,而且卖的还是同一块料子,这顿打挨的还是太轻了。
李俊海和钱绍才卖的价格是四百五十万,唐国锋直接把赵总领到货主家里,三百五十万成交,而货主原来的心里价位才两百多万。
这么大的一笔钱没挣到,就算是泥性的人也受不了啊!
夏风劝慰道:“俊海,钱不是一天能挣完的,这笔没挣到,下笔可能比这还多。”
李俊海摇摇头说:“我刚才说的只是开始,后面的事才是我难受的事。”
夏风不动声色的问:“唐国锋被打的事?”
李俊海点点头:“如果真能成交,钱绍才能拿一百多万,我和小李拿小头,每个人二三十万左右,出了这件事,钱绍才怒不可遏,这才找人打了唐国锋一顿。”
李俊海叹了口气:“王伟是我朋友,唐国锋又是他的表哥,打人这件事我不好参与。”
“但我发誓了,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
李俊海的情绪很沮丧。
夏风追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发生?”
李俊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他恨恨地说:
“只有我认识唐国锋。”
夏风猛然明白了李俊海的话,他脱口而出:“钱绍才怀疑你和唐国锋…”
李俊海点点头,苦涩地说:“我们不知道唐国锋最后到底卖了多少钱,昨天不知道从哪儿传出风声,说那块石头卖了四百万,货主只拿到底价,两百八十万。”
夏风一拍额头,这件事麻烦了:
钱绍才怀疑李俊海和唐国锋两个人合作,拿下了一百多万的利润。
王福忠说卖了三百五十万,唐国锋挣了二三十万,现在李俊海又是一套说法,哪个是真的?
但真实卖了多少钱,问问当事人就都知道了,但知道这件事就三个人,货主,赵老板加上唐国锋。
货主和赵老板现在指定不能说,唐国锋嘴里没把门的,他的话现在连鬼都不信。
夏风猛然想起一个问题:王福忠为什么突然不让自己问李俊海打人的事了,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风声?
他问道:“谁认识那个货主?”
“小李,一个湘省人,以前我们在一起合作过,事情发生后,货主连小李都埋怨上了,说他把料子价格抬的太高,损害了自己的名声。”
“得了便宜卖乖。”
夏风问道:“你们总共几个人操作这件事?”
“钱绍才认识卖家,我认识钱绍才,小李认识货主,现在两头都被我们三个人得罪了,面都不见。”
“俊海,我听到的消息是石头卖了三百五十万,唐国锋拿了二三十万。”
李俊海摇摇头:“这一定是唐国锋说的,做不得数。”
他又补充道:“这么大的一笔生意,货主和唐国锋指定有协议,真实的价格不会往外说的。”
夏风猜测道:“能不能是货主放出去的风?”
李俊海想了一下,说:“有这个可能,我们卖的价格太高,货主知道以后很不高兴。”
卖石头的人都希望顾客买回去切个大涨,这说明自己挑石头水平高,另一方面,一旦切涨了,顾客很容易回头。
抛开价格谈赌石切涨就是耍流氓,尤其是高货。
一块三十万的石头,切开后价值七八十万就算大涨了,但这块石头一百万出手,那就是切垮了。
石头的价格根本没有一个标准,都是看人下菜碟,随便瞎要,真碰上一个人傻钱多的主儿,还真能卖出去一百万,甚至一百五十万。
寸晓萍卖给赵老板那块石头就很能说明问题。
像王福忠那样心狠手黑的主儿,一块一公斤的石头才定下五十万的价格,寸晓萍初生牛犊不怕虎,糊里糊涂竟然卖了七十五万。
李俊海说道:“我现在是老鼠掉灶坑,憋气带窝火。”
夏风问:“钱绍才那边解释一下不行吗?”
李俊海摇摇头:“解释不通,他现在根本不听,都懒得见我。”
“俊海,我们是朋友,我有个建议…”
夏风道:“不如找找王福忠王叔,他跟唐国锋和钱绍才都能说得上话。”
李俊海嘿嘿冷笑:“夏风,我找你就是这件事,我没法找王叔,按说这件事我有理,谁知现在我成了过街老鼠。”
夏风心中一紧,他举起酒杯:
“来,喝一杯。”
放下酒杯,李俊海问道:“听王伟说你开了一个店,啥时候这么有实力了?”
“嘿嘿…”
夏风傻笑两声:“一个大哥给我投的钱,我负责经营。”
李俊海没好气的说:“我怎么不认识这么敞亮的大哥,开店可是我的梦想。”
“俊海,店很大,我现在缺石头,你要是有就放我那里,店铺临街,应该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