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师团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自始至终双手都紧握着望远镜,一声不吭的看着新墙河中撤退的日军官兵们,虽然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极力的在掩饰着自己的愤怒,但握着望远镜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有一些轻微的发白和颤抖了。
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现在只能在心里为这些官兵们加油了,重武器基本都已经损失遗弃掉了,刚刚撤到北岸的一点重装备,现在还没有能够运动到合适的发射阵地上,无法为新墙河中的日军官兵们提供任何的重火力支援。
至于北岸这边声势浩大的枪声,只能是为新墙河中的官兵们壮壮胆而已,除了重机枪和迫击炮能给支那军队造成一点威胁外,其它的什么作用都无法提现,这只能看着支那军队对在新墙河中的官兵们进行着屠杀,这滋味非常的不好受。
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好像看到了对面支那军队官兵们脸上对自己的嘲讽和耻笑,看到了每一个在新墙河的水中被支那军队击中的,而面带不甘的官兵们悲愤的表情。
每当看到河面上消失一名官兵,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就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巨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这让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非常的不舒服,他很想好好的呕吐一下,把那些不好的情绪全都吐出来,那样的话可能会让自己的心情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则是急得嘴上不断的对支那军队进行着咒骂,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他觉得唯一能让自己舒服那么一点的行为动作。
看着新墙河中越来越少的官兵人数,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的咒骂声也是越来越弱,他现在的心思也完全都转移到了,剩下的这点官兵们能否顺利回到北岸上来了,好像只要这些官兵们能够顺利的撤回北岸,那就是最大的胜利一般。
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心中也是在给这些在新墙河中的官兵们打着气,每当看到自己鼓励的那名士兵消失在河面上后,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便在心中叹一口气,然后快速的找到下一个需要鼓气的官兵。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新墙河中挣扎的日军官兵越来越少了,一部分人是被支那军队的射击和炮击给带走的,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因为体力不支,被新墙河的河水给吞噬掉的。
而从新墙河南岸出发的那十多艘橡皮艇,现在也只剩寥寥的三艘了,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和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也是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这三艘橡皮艇上来了,至于在新墙河中游动的士兵,两人都选择了放弃,因为想在支那军队的射击和炮击下游到北岸来,那是需要多大的运气啊,成功的概率性实在是太小了。
“轰”
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和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看到一艘橡皮艇非常不走运的直接被支那军队的迫击炮炮弹给命中了,橡皮艇直接就被炸上半空,同时飞上空中的,还有橡皮艇上的官兵们,而橡皮艇四周挂在水中的士兵们,则是成片的漂浮在了河水中。
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和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在心中同时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关注点放在了剩下的最后两艘皮划艇上,这是他们心中最后的希望了,哪怕最后只回来一艘橡皮艇,那也算是一场胜利。
又一颗迫击炮的炮弹在一艘橡皮艇边上爆炸了,顿时就把正在努力划船的几名官兵给炸得倒在了橡皮艇上,更加让人失望的是,这颗迫击炮的炮弹爆炸碎片击穿了橡皮艇的船身,现在整个橡皮艇都在快速的漏气下沉。
“哎,这艘橡皮艇和周围的官兵没什么希望了。”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和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几乎同时对这艘橡皮艇上的官兵做出了判断。
还有最后一艘,这一艘橡皮艇可是汇集了所有人的关注,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和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也是把望远镜观察的方向都对准了这艘唯一还在移动的橡皮艇,这是他们两人对于这次撤退最后的执念和希望了。
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和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两人现在的心情也是紧张极了,这好像成为了两人最后的期盼和希望一样,这种紧张的情绪比他们自己在这艘橡皮艇上还要更加的紧张。
当然,这唯一还存在的一艘橡皮艇,不光是在新墙河北岸的日军那边所有人在关注,在新墙河南岸的新二十二军部队所有官兵的目光也都被吸引过来,对于新二十二军的部队官兵们来说,只有把日军最后的这艘橡皮艇消灭掉,才能算是一场完美的结局,要是让日军这一艘橡皮艇跑到北岸的话,那这场战斗的结果就不是那么让人舒畅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遗憾。
“都给我瞄准了打,告诉迫击炮那边,给我把日军那最后一艘橡皮艇打掉,不能让一个日军逃到北岸。”新二十二军这边,一名上校军官大声的对着所有人下达着命令。
一时间,新墙河南岸新二十二军这边的火力陡然提高了不少,把新墙河中还在游动的日军士兵全都给送去见天照大神了,而那最后的一艘橡皮艇,则是交给了迫击炮那边去解决了。
但是,也许是这最后一艘橡皮艇承载着新墙河北岸所有日军官兵们的希望,新二十二军的迫击炮炮弹总是无法精准的击中这艘橡皮艇,甚至都没有在橡皮艇边上落下一颗炸弹,这让师团长稲叶四郎中将和参谋长野崎贞澄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