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感受到帝王的怒意,却也没办法,只能站在那里,不想出卖上官野。
萧冥烨充满怒意的走向元里,元里却忽然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掉进了浴池中。
不见挣扎的向池底沉了下去。
萧冥烨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将昏过去的少年捞进怀中,感受着少年身上的温度,颦眉道:“真是发烧了!”
上来后,忙将少年裹在薄毯中,疾步离开浴室,去了太医院。
元里只是受了风寒,并不严重。
不过仍旧昏迷着。
萧冥烨坐在床边的玉椅上,按着眉骨。
方才,他的行为太冲动。
不过,他并不是气郁少年与上官野发生肉体上的摩擦,他是气愤少年用自己的身体去做条件,换取利益。
萧冥烨在元里床边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他出了寝宫,乘车去了宫外。
刑部牢狱中,上官野浑身是伤的被绑在刑架上。
萧冥烨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上官野望着他,带着几分感伤的笑道:“他这是回去就把我给出卖了!”
“没有。”萧冥烨拿起火盆里被烧的通红的烙铁:“他没有出卖你,是朕用的其他法子知晓你帮助他的事。”
闻言,上官野眼中有了光亮:“就说我喜欢的人,一定很优秀……嘶……”
皮肉被烙铁烫的发出滋滋响声,上官野咬牙忍受着。
萧冥烨:“朕已经提醒过你,不要去招惹世子,他是朕的东西。”
上官野忍着疼痛:“他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有思想有主见,不属于任何人,更不是物件。”
萧冥烨眸色漆黑:“你碰他了?”
上官野被问愣怔几息后,噙着几分挑衅:“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碰他……”
“来人,继续打。”萧冥烨丢了手中的烙铁,走出了刑房。
刑官跟着他出来:“皇上,怕是再打一会,人就会被打死了,老侯爷是两朝元老,又忠于皇权,所以皇上您看……”
刑官没敢继续说下去。
萧冥烨停住步伐:“朕若想杀他,无人可以为他求情,这次算他还有一丝明智,不过却出言不逊,故意挑衅朕,给他留一口气,这辈子就在牢中度日吧。”
说罢,萧冥烨提步离去。
镇北王手中握着张德送来的信函,思考半晌道:“张德母亲病重,他以表孝道,在她身旁陪伴,也实属正常。”
军师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镇北王低眸看着信函上张德的字迹:“张德左右手都会写字,右手楷书左手行楷,他一向都是用左手写字。”
军师眸色微漾,下意识的去看信函上的字迹。
镇北王继续道:“张德忠于我,与我说过,倘若有朝一日他若是用右手书写,就是遇到了威胁。”
他说完,转眸看向军师:“所以军师也应该是被威胁了,从而背叛了本王?!”
军师脸色一白,起身跪在镇北王面前:“我弟弟在皇上手中。”
镇北王:“白天,就是皇上伪装的吧?”
军师闭着眸子点头:“是。”
镇北王眉宇深锁:“他如此待我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呐?”
军师也想不通,他问向镇北王:“镇北王打算怎么办?”
镇北王眼眶泛红,长长叹息一声:“当下两国战争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至多两场战事,我们就会彻底打败龙宵国,我若现下率兵撤离,便会功亏一篑,辜负边城成千上万的百姓,让他处在水深火热中度日,对不起在这场战役中死去的兵将。”
一滴英雄泪落在信纸上:“我儿,再给为父一段时日,这一场战事结束后,我便挥军攻往帝都,不惜付出一切代价,救出我儿。”
军师眼中蒙上一层雾气,跪在镇北王面前。
“起来吧,你我还有战事要合作,情分还未走尽。”
他顿了顿:“届时战事结束,我亦不会杀你,放你离开。”
军师留下清泪:“抱歉,我弟弟是我的一切。”
镇北王没再与他说话, 走出主帐。
元里从昏迷中醒来。
小乞丐已经洗的白白净净,坐在他身旁,陪伴着他。
元里抬手摸了摸他俊秀的小脸蛋:“没想到你这么好看。”
似是想起什么,问他:“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小娃娃回他:“你睡了一天一夜。”
“什么?”元里倏地坐起来,就要下床去找帝王。
帝王这时走了进来:“朕没杀墨夜。”
元里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但心脏还因为惊吓而“砰砰砰”狂跳着。
萧冥烨坐在桌边,问他:“要喝水吗?”
元里身旁的小娃娃忙下了床,去给元里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中。
萧冥烨视线扫了一眼小娃娃:“这孩子有名字吗?”
元里摇摇头:“他忘记了自己叫什么。”
萧冥烨:“给他拟一个名字。”
元里大病初愈,脑子里也乱糟糟的:“皇上给他拟个名字。”
萧冥烨望着小娃娃,斟酌一番,道:“萧文曦。”
说完,他去问小娃娃:“可喜欢?”
小娃娃乖顺的点点